跟你没关系,你千万别多想……越是这么说,就越让人不自主的往那方向想。
“是不是那天晚上,她误会了?”
薄司寒当没听见这句话。
苏语鹿是很聪明,但经历还很单薄,很容易聪明反被聪明误。
以她对薄司寒的了解,他话越少,信息量越大,要是他不正面否认,那多半就是真的。
她很快就开始焦虑起来,手指细柔的纠缠在一起。
若是他们之间的婚事是因为自己搞砸的,她得背上多大的包袱。
“你为什么不跟她好好解释,你难道没告诉她,我们之间早就结束了吗?我以后不会去纠缠你,也不会打扰你们的生活……我……你要是解释不了,我去跟她解释。”
“你跟她解释?”薄司寒笑了笑。
语鹿心口起伏不断的情绪乱了思绪。
薄司寒眼底情绪晃了晃,断章取义是他最擅长的本事,真话掺和着假话一起说,就像真酒里兑假酒,大部分时刻都让人分不清真伪。
在她面前,他却愿意敞开心扉,说两句真实的心里话。
“苏语鹿,我做人从不会因为要向任何人交代,就改变我的计划。从前我想娶叶珊,是因为娶她是我的一个阶段性目标,现在我不想娶她,也仅仅只是因为我不稀罕这个奖励机制。”
他不带任何迟疑,字字清晰地说:“我一向只做自己认为应该做的事,说了跟你无关,你少跟自己加戏。”
语鹿勉强松了口气。
原来这人是有了新目标。
那就真的跟自己没什么关系了。
顿时,语鹿对着这个对自己的婚姻都能下得了狠手的人,语气就变的不那么友善,冷言嘲讽道:“那你最新的目标又是哪家闺秀?”
薄司寒当没听见这句话。
语鹿忍不住抬眸,心里想,这位新目标,还说不得了?
“放眼整个北城,还没有哪个家族比叶家更位高权重吧?到底是哪家小姐,能劳驾您跟薄叶两家翻脸也要徐徐图之?倒也怪,这位小姐就不能帮你渡过难关?”
薄司寒听了轻笑,闭着眼睛说:“你是在吃醋吗?”
语鹿没好气说:“我有这么无聊吗?我是在想为什么你不去找那位小姐收留你,你这尊大佛非得钉在我家?”
薄司寒轻扯出懒散的语调:“她帮不了我什么,不过那并不重要,要是你爱一个人的话,也可以无原则地为放开一切底线。”
语鹿被他着突如其来的一通……说得完全愣住。
薄司寒面对语鹿的质疑,很是从容淡定。
提到这个让他婚变的人,薄司寒没有多说她到底长什么样,是什么来头。
仿佛只是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话。
“我很小的时候就知道我不是一个好人,所以我以为除去利益之外我永远不会和一个毫无价值的女人结婚或者生活。后来那个女孩出现了,让我发现,原来我最想要的不是什么奖励果实,而是一个属于自己的家。”
“只要看到她,我会想到这个家里应该会有一张很漂亮的书桌,但是如果没有,无所谓,因为我会又会想在家里有一张很舒服的沙发,这样下班回来,几个天真活泼的小孩跑来跑去。如果没有,也无所谓,最重要的是她现在还没有爱上我,但我已经盼望着有一天,她也会一样我爱她一样爱我。”
他的神色真诚又专注,连惯来冷清的语调都变得字字低缓正经。
语鹿一副看走眼的神色。
嫩白的脚尖轻碰微凉地板,说实话,要说她没被他刚才那番话说的心头一震,显然是不可能的。
好像过了很久,她动了一下,微微侧身,伸手摸到床头柜上那个装红糖醪糟蛋的锅。
汤凉了,她该赶紧去热一热。
薄司寒低淡的目光坐在她这边一秒,随即说道:“很无聊是吧?”
她摇头,开口就问:“最坏的结果会怎么样?”
“不会有什么最坏的结果。”他这样回答。
她看着他,似懂非懂,点点头。
“你没什么要问我的吗?”他反过来问她。
她摇头,她什么都不想知道。
“我不该知道的还是不要告诉我比较好,不是吗?”
“当然,你不用担心。”他对她笑:“如果我这一次能熬的过去,再说吧。”
语鹿纤瘦的肩,轮廓松懈下来。
“我再去把汤热一热。”
然后转身带过门就走了。
薄司寒只是默不作声,他不会在一切都还不够确定的时候把她拖入泥潭,但他会私下里不动声色地掐住她的七寸,将她所有的退路封了个干净。
然后气定神闲地看着她,被自己一点点撬开心扉,直到山穷水尽。
就这样又在苏家躲躲藏藏了几天。
岳静宁也不知是真心大,还是疏于对女儿的关心,苏语鹿藏了那么大一个男人在卧室里,三四天了,她丝毫都没有察觉。
以至于后来薄司寒都忍不住跟苏语鹿吐槽。
“你这到底是个什么妈?”
这一张口不要紧,苏语鹿直接把饭碗给他撂了,饭都不给他吃。
薄司寒终于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做寄人篱下。
等她把他关在屋子里,出门去溜达一圈回来,发现自己卧室大敞开,岳静宁正在客厅里看电视。
语鹿吓的心跳都快停止了。
“妈,你进了我房间啊?”
岳静宁张望着头说:“你那房间怎么回事,门窗禁闭的不通空气,一股味儿。我把门窗给你打开敞亮敞亮。”
语鹿头皮发麻,干笑着走进屋子里,瞧了一圈,却没看到那么大个人到哪儿去了?凭空消失?大变活人?
为了不露马脚,只得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
一直到晚上,岳静宁回了房,语鹿洗完澡换了身衣服,回房关上门。
刚走到衣柜处,一只手一把把她拽进衣柜,抱个满怀。
男人浑身烧得跟烙铁一样,明显有些神志不清。
语鹿赶紧抬手探他的体温,他脸蹭到他的手,就想往她身上贴,她的胳膊,她的脸,都凉凉的。
温温凉凉的语鹿当成唯一的慰藉,怪得很,他贴着她越紧,他就烧得更深。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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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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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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