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月羊徽瑜刚送来了一些米盐织物,柏氏就是这样暂时维持生计的。
羊徽瑜接济的东西不多,因为她自己大概也不太宽裕。羊家确实是世家大族,不过家中有羊发、羊祜以及他们的妻族经营,恐怕羊徽瑜没法随意取用财货。
即便如此,柏氏也很感激,没想到羊徽瑜仍然愿意念及、往昔的那点情分。若非羊徽瑜接济,她恐怕别无选择、只能回河内娘家,但她又不想回去。
这时,一个姓吴的女郎上门拜访,她与随从的侍女下了车、搬下来一个木箱子。打开木箱,只见里面全是绢和细麻布!
柏氏也认出来了,这个女郎便是上次跟着秦亮的人。见礼寒暄了几句,果然柏氏没有记错,吴氏是大将军府的人。这些绢布正是大将军秦亮送的。
只送绢布,倒并不是因为柏氏缺衣服穿,而是这些东西、可以在市集上换取几乎所有东西。商贾最愿意接受的货物,正是绢布与粮食,相比粮食、绢布还更好搬运。
柏氏推辞了一下,无功不受禄,问大将军何故送礼。
那吴氏的话很简单,声称大将军想到、夫人此时可能需要这些东西。说完留下箱子便告辞了。
柏氏看着打开的箱子怔怔出神,她当然感觉到了,秦亮的好意。大将军那样的人物、要考虑的事很多,却能想到柏氏生计有问题?大将军肯定还惦记着她。
同时她又很羞愧,觉得秦亮似乎是占了便宜想付她钱?柏氏不禁双手拽住了交领,衣裳主要靠腰带固定,上次她就是忽然被拽住了交领、一下子给拉到手肘上。虽然秦亮终究放过了她,但是之后她的胸口等处隐隐疼了半天。至今她还记得,秦仲明怒气冲冲之余吙热的眼神,以及他身上充满力量无处释放的地方,比如手筋绷起的手背。
其实那件事柏氏不怪秦仲明,是她自己先出言激他、暗示他身体不行。
柏氏不禁又想起在王家宅邸灶房,秦仲明那副装作不懂、还想躲开的样子。那次把柏氏也给蒙了,她当时还以为、秦仲明如传言中一样,真的不好女色!
秦仲明能做到大将军,必定颇有智谋,但终究是个年轻人,有些做法甚至让柏氏想笑。完全不像王凌,即便知道柏氏有恨意、还是直接把她抢走了事。
就在她心绪纷乱的时候,又有人进来了。先前那姓吴的女郎出门,没能闩上大门。
来的人是羊徽瑜。羊徽瑜带着一些东西,进屋便立刻发现了箱子里的绢布,但她没有立刻询问。羊徽瑜先是揖见柏氏,说道:“我敲门没有人应,又见院门能推开,有些担心、便自己进来看看。”
柏氏脱口问道:“徽瑜敲门了?”
羊徽瑜道:“我敲了几次,夫人可能没听到罢。”
其实羊徽瑜可以叫柏氏姨母,但她还是称呼柏夫人。
这时羊徽瑜才问道:“为何家里有这么多绢布阿?”
柏氏垂目道:“大将军送来的。”
片刻之后羊徽瑜才回过神、说的是秦亮。她不解地问道:“大将军为何要送夫人绢布?”
柏氏的目光闪烁,接着无奈道:“派来的人也没说清楚,或许是因为可怜我?”
羊徽瑜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柏氏,这时才意识到柏氏生得十分美貌,而且挺年轻,皮肤身段都很好,尤其是那双眼角细长的眼睛、隐约有一种媚惑的韵味。羊徽瑜忍不住轻声问道:“大将军见过夫人?”
柏氏微微点头道:“在宜寿里王家宅邸时,便见过了。”
如此便说得通了,柏氏是先被王凌带走的。羊徽瑜很快就抛却了心里的某个念头,兴许秦亮真的只是同情柏氏罢了?
不过秦亮做的事、确实比较隐秘,若非今天柏夫人自己说出绢布的来历,必定没人知道、他与柏夫人居然有来往。
柏氏又道:“卿到那边坐罢,我去煮点茶过来。”
羊徽瑜客气了一句:“夫人不用劳烦。”
柏氏还是先出门去了。羊徽瑜将带来的东西放下,犹自在堂屋里踱步,熟悉的感觉与之前没什么变化。她又走到那只箱子面前,伸手摸里面的布料。不过这些东西、多半并未经秦亮之手,只是他叫属下去挑的,羊徽瑜立刻失去了兴趣。
等了一阵,柏氏便提着茶壶回来了,将两个碗放在几案上、倒上热气腾腾的煮茶。两人也跪坐于筵席上,面对面说了一阵话。
数日之后,长兄羊发回到了洛阳、出任大鸿胪。长兄的身体确实很差,看起来也苍老了很多,但总算能在洛阳与家人团聚,大家都很高兴,尤其是阿母。看到阿母含泪抚摸长兄的脸、露出了笑容,羊徽瑜也颇感欣慰,不禁又暗自感激秦亮的安排。
而且羊家又多了一个九卿、对家势名望的好处极大。羊发随即便要出发,前往大将军府拜访、欲请教在大鸿胪任上的施政事宜。
羊徽瑜也提出想与长兄同行,说是去见王夫人。
她确实去内宅见到了王令君,并且受邀在风景幽美的高台中用午膳。祁县王氏与泰山羊氏的来往一向不多,羊徽瑜与王夫人的交情也没有多深,亲近感只是因为、有一次穿过王夫人的衣裳。不过王夫人出身大族,待客的礼仪自是热情周到。
羊徽瑜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在大将军府内宅逗留那么久,等她告辞出内宅门楼时,才知长兄已经先回去了。
在前厅庭院遇到秦亮,他便亲自相送。两人走到西侧走廊时,羊徽瑜才找到机会,当面解释:“我听弟说起,司马子元在洛阳还有奸细,但我从未见过他的细作。”
秦亮一脸诧异,接着笑道:“我从未怀疑、此事与羊夫人有关。那司马师的奸细,极可能把魏国军政大事、泄露给了敌国,羊家怎么愿意做这种事?”
他一说,羊徽瑜立刻便相信了,只消想想秦亮对她的态度,这样的回应也在意料之中。
看到秦亮刚才的笑容,羊徽瑜心头竟是一暖,把之前与弟之间的不快、顿时抛诸脑外了。她又想到长兄的事,不禁轻声道:“我也没有怨恨大将军。”
秦亮好言道:“那我就放心了。”
羊徽瑜心道没有恨、只有怨。但似乎不是在怨秦亮,大概只是怨自己的境遇罢。
这时两人走到西侧长廊的转角处,秦亮回头看了一眼署房木门,邀请道:“难得相见,我们找地方再坐会罢。”
羊徽瑜看到那间屋子,脸色顿时发烫。但不等她婉拒,秦亮已经先走了进屋,他在门后回头,一脸坦然的神色。羊徽瑜见状,犹豫了片刻,只好跟了上去。
两人在筵席上入座,起初倒是相处得很好。秦亮说:“相识也有几年了,恩义尚且不能忘,我是什么心,羊夫人还不知道吗?”
秦亮所言,应该是那次许允等人谋莿、羊徽瑜无意间警示了他;羊徽瑜听着,心里却有不同的感觉。她轻声回应道:“不必言恩义,否则便说不清楚了。”sttgxcl.com
果然没一会,气氛便有点异样了。羊徽瑜的肌肤不仅雪白、而且很柔润,倒与她的字很映衬,略厚的嘴唇也很誘人,秦亮的目光是越来越过分。这时他干脆从座位上起身,不动声色地朝这边走来。
羊徽瑜转头看了一眼。秦亮站起来后个子高,她没看到他的脸,急忙道:“我、我今天想见将军一面,只是想把话说到明处,免得将军有何误解。”
秦亮缓缓走近,羊徽瑜自然想到上次在此地的奇妙感受。她一緊张,竟然脱口冷冷道:“吾弟当着我的面说,他做什么事都在明面上,与夏侯家来往、亦从不避人。”
这是她无意间说漏嘴的话。不过正因心有所思,才会忽然提及此事,家族名望、在她心里确有压力。
秦亮立刻停下脚步,沉吟片刻,点头道:“叔子是那样的人。”
羊徽瑜抬起头观察着秦亮俊朗的脸,语气又柔缓了一些:“大丈夫做什么事、当然都可以正大光明,妾是说自己。”
秦亮显然没有继续勉强羊徽瑜的举止,也没有生气,竟然说道:“但是有些事已经发生过了,那也没有办法阿。”
他说得还挺有道理耶。羊徽瑜沉默稍许,心一横忽然小声道:“我们去那间屋说话罢。”
说完她的脸就像饮了酒似的,玉潤白皙的肌肤浮上了红晕,但话已出口,她只得跟着秦亮、去了旁边的耳房。此时她心里仍是一团乱麻,便小声道:“不能将手伸进去,不能比以前更过分。”忽然她感觉嘴唇很温暖,话也说不出来了。羊徽瑜也没有反抗,轻轻搂住了他的后背,即便只有拥抱,似乎也能得到莫名的安慰。羊徽瑜身上没有什么力气,脑海也迷糊了。她恍惚又隐约看到了一些琐事,好像自己还在家里用布巾擦拭那只细颈瓷瓶。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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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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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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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一章 只是同情免费阅读.https://www.sttgxc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