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覃风一直在说慕少臣的不容易。
还说他以前有多喜欢施宁。
施宁听着,什么都没说,也不觉得反感。
偶尔能从他嘴里听到以前不知道的事,忍不住的弯起嘴角。
是啊,慕少臣以前对她有多喜欢,现在对她就有多讨厌。
可惜那个时候,他们没有互通心意。
明明互相喜欢,却又因为种种误会,几次险些离婚。
如今她知道了他对自己的喜欢,也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却终究还是离了婚。
造化弄人,不外如是。
就在施宁看着窗外回忆过去和慕少臣经历过的点点滴滴时,手机铃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是黎教授。
她眼里闪过一丝意外。
深吸一口气,才把电话接通。
电话里响起的,却不是黎教授的声音,而是黎老夫人那中气十足的声音,“宁宁啊,这会儿在上班了没?”
“没有,我今天请假。黎老夫人您是有什么事吗?”
施宁微笑回应,没打算说自己离婚的事。
黎老夫人笑着说,“没打扰你上班就好。我和你师父到江城了,你能给安排一下住处吗?”
“你们怎么来了?现在在哪儿?”
施宁满脸惊喜的坐直身体。
黎老夫人笑意加深,“我们在机场了,你说个地址,我们打车过去找你。”
“不用,你们找个地方坐会儿,我马上去。”
施宁说着,抬头看向前面开车的覃风,“覃风,能不能麻烦你把车开去机场接两个人?”
“好。”
覃风已经听到了她讲电话的内容。
答应一声,在下一个路口处准备掉头。
半个小时后,两人到达机场。sttgxcl.com
施宁下车,四处张望了一圈没找到二老。
正准备给他们打电话,覃风忽然对她指了一个方向,“少夫人,你看一下那两个是不是?”
施宁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就见两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家坐在机场外不远处一个草坪上在说话。
老太太踢着腿,像个无忧无虑的小姑娘。
老头即使坐在地上,也身板笔直,气质温儒。
说话的时候,眼睛始终落在老太太身上不曾挪开。
尽管只是侧影,离得也有一段距离,施宁也一眼就认出了那就是他们家小老头和小老太太。
因为现实里,她没见过比这俩更能黏糊的老人家。
她抬脚走过去,果然是两人。
“师父,师母。”
走近了,施宁才低声喊两人。
黎老夫人回头,看见施宁,眉眼立刻漾开笑意,一只手撑着就要从地上站起来。
施宁见状连忙上前伸手搀扶。
黎老夫人借力站好,笑着跟施宁说话,“你来了?我们本来想着不麻烦你,自己打车过去呢。”
“反正离得不远,来接你们不费什么功夫。”
施宁垂手想帮她拂去身上的草屑,才注意到黎教授正弯腰从地上把外套捡起来。
原来黎老夫人刚才不是直接坐在草坪上,而是垫了黎教授的外套。
黎教授把外套捡起来,随意抖了两下,抖落沾上的草屑,挂在手臂上,才看向施宁,眉眼温和,“走吧。”
“好。”
施宁放开黎老夫人的手臂,帮着去推行李箱。
走出去了几步,才好奇问,“师父师母,你们这次过来,没有告诉余承吗?”
听到她提起余承,黎教授的脸立刻耷拉下来,满脸不爽。
也不打算回答施宁,只是闷着头往前走。
施宁疑惑的看向黎老夫人。
黎老夫人笑着拍拍施宁手臂,“别理他,生着气呢。”
“余承干什么了?”
施宁更不解了。
余承孝顺,每次跟二老相处都是小心翼翼的捧着哄着,怎么敢惹外公生这么大的气?
黎老夫人眼神也有一瞬的幽深。
但很快,又恢复了温和的笑,“他过年的时候瞒着我们,说你不能拜年是去采风了。”
施宁神情一僵。
貌似自己刚从缅北回来,给二老打电话的时候,也说自己是去采风了。
当时半真半假的,她自己都不记得自己说了些什么。
但二老貌似是信了,没有再继续追问。
现在黎老夫人又说……
看她停下脚步,黎老夫人叹了口气,把她衣服上掉的一根头发捡走,满眼慈爱,“宁宁,我知道你不肯跟我们说实话,是怕我们担心。你既然不想告诉我们,那我们就不追问。只是你从缅北回来以后,一直在忙,没空去帝都。我和你师父不亲眼看到你,不确认你的安全,总觉得不放心。”
施宁心里一暖,鼻子有点发酸。
二老来这一趟江城,完全是为了她!
“你们……”
施宁开口,声音一度哽咽。
“我们不是瞎子。”
黎老夫人这是第一次用略有些严厉的声音和施宁说话。
她停下脚步,偏头看向施宁,眸色犀利,“你瞒着我们的那些事情,是不想让我们担心。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在不知道真相的情况下,我们从别人那里听到这些,不会更加难以接受吗?”
施宁也跟着停下脚步,脸色煞白。
嘴唇嗫嚅两下,什么都没能说出来。
她知道黎老夫人是对的。
脑海中不自觉出现当初赵诗音在黎老举办的宴会上放的录像,导致黎老刺激过度被送往医院的画面。
以及自己被绑架,赵诗音又让人去告诉母亲,导致母亲病情加重,一命呜呼。
她甚至都没能见到母亲最后一面。
她开始自我怀疑。
有时候,那些打着“为你好”的旗号隐瞒,欺骗,自以为是的牺牲,真的就是好的吗?
“先回去吧。”
见施宁脸色难看,黎老夫人上前轻拍一下她肩膀,示意她不要多想。
有时候,施宁就是思虑过多,忧思过重,把太多的东西背负在自己肩膀上。
就没想过,她那瘦弱的肩膀,是否能够扛得住。
她和老伴是真心把施宁当成后辈疼爱。
施宁行事有底线,善良,却不过度善良。
聪明,却不会仗着自己的脑子去欺负人,瞧不起别人。
对待别人的善意,她总是认真回应,从不让别人对她的善意落空。
最重要的是,她在编剧这一方面极具天赋。
像这些靠脑子吃饭的营生,天赋至关重要。
老伴曾说过。
如果施宁肯把大部分精力放在编剧上,必然能成为国内一颗璀璨的新星。
将来再这一道上的成就,也一定能超过他。
以前的施宁是个恋爱脑,追着傅明寒跑。
为此,老伴失望透顶。
后来她不再追着傅明寒跑了,终于肯放一些心思在正道上。
老伴的笑容才明显的多起来,也愿意搭理人了。
“好,您小心。”
施宁单手虚托一下黎老夫人手臂,示意她小心台阶。
黎老夫人腿脚利索的跨下台阶,才想起来似的问施宁,“我和你师父住哪儿?”
“松合苑,和我住一块,可以吗?”
施宁偏过头,笑着问。
松合苑客房很多,且平时每周慕少臣都会找钟点工过来打扫,二老去住完全没有问题。
“这不会打扰你们夫妻吗?少臣会不会不愿意?”
黎老夫人拧起眉头。
不太愿意打扰小夫妻俩的二人世界。
施宁眸子闪了闪,面上表情看不出一丝异样,“不会。他公司的事情多,每天下班很晚。为了上下班方便,最近都住在慕宅。”
“分居?”
黎老夫人一脸不赞同的皱起眉毛,“夫妻两个不能长时间分开,是会影响感情的。知道你们钱多,房子多。但房子里住着家人才叫家。没有家人,那就只是房子。”
“我们都知道的,只是暂时的。”
施宁垂下眸子,遮去眼底情绪,不让难过从声音里泄出来,“再说了,不是还有句话叫小别胜新婚吗?天天腻在一块儿,相看两厌怎么办?”
“我跟你师父一辈子分开最长的时间不超过一周。他每次跟组出去拍戏,都要带上我,也没见我们相看两厌。”
说起年轻时如胶似漆的时候,黎老夫人眼底尽是怀念。
白头偕老,看起来长远。
如今回头想来,仿佛也就是一眨眼的事。
“那是师父师母情比金坚,能经历时间的洗礼。”
施宁笑着恭维。
黎老夫人眯起眼笑看着她,“你觉得自己和少臣的感情比不上我们?”
施宁避开她的视线,“我们上车吧,师父等急了。”
说着,快走几步,把手里的行李箱递到迎上来的覃风手里。
黎老夫人眼神里透出一抹深思。
之后回松合苑的路上,无论是她,还是黎老,都没有再主动提起过慕少臣。
前面半程,是黎老夫人在问施宁最近的情况,问她江城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
后半程,黎老忍不住插话。
两人没几句,话题就转到了施宁获奖的那本小说上。
黎老问了她的思路,又帮她指出一些处理不太到位的情节,最后给与了她很中肯的评价。
也不再掩饰面上与有荣焉的喜悦。
施宁获奖,比他自己拿奖还要开心。
众人回到松合苑,施宁考虑到两人毕竟上了年纪,就给他们安排了一楼的房间住下。
施宁动手想要给二老铺床套被子,被黎老夫人笑着赶走,“我和你师父都喜欢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没有假手他人的习惯。你先出去忙你的事,我们收拾完了去找你。”
“好,那我去二楼书房。你们有什么找不到的,在楼梯上喊一声,我就下来了。”
施宁无奈,只能被迫退出去。
她刚从给二老安排的客房出来,就见覃风还在客厅站着没走。
她眼神里露出一丝疑惑,“少臣不是让你去公司?”
覃风朝二老关上的房门看去一眼,走近几步,才压低声音解释,“慕少刚才打电话,让我把他东西拿回慕宅。”
施宁浑身一僵,只觉得血液都像是逆流了一般。
许久,她才勉强勾了下嘴角,“那你动作快点。先把他最近用得上的生活用品带走,其他东西等我师父他们走了再说可以吗?”
顿了顿,她看着覃风,低声拜托,“先不要告诉师父师母他们,我和少臣离婚的事。”
她心里告诉自己。
瞒着二老只是暂时的。
她真的不想二老一大把年纪了,还总是要为自己的事情操心。
“是。”
覃风答应一声,快步上楼拿东西去了。
听着他的脚步声,施宁也没了上楼的想法,干脆在一楼客厅坐下,愣愣出神。
按照慕少臣之前那份协议,他不但把松合苑划到了她的名下。
除此之外,还有其他的一些房产车产。
本来他还打算把慕氏的大部分股份交给她,只是施宁知道股份对一个公司决策者的重要性,没要。
作为补偿,慕少臣又另外给了她一大笔的离婚财产。
除了两家公司和慕宅,慕少臣说是净身出户也不为过。
这是他对她的补偿,无关情爱。
施宁苦中作乐的想,她现在应该也算是个富婆了吧。
只要不肆意挥霍,他给她的那些财产足够她一辈子衣食无忧。
抛却不爱她这一点,慕少臣真的是个很好的男人。
覃风收拾的很快。
没多久,他就带着一个大行李箱和两个行李袋从楼上下来。
施宁见他走的艰难,上前想帮忙拿一个行李袋,被覃风忙避开,“少夫人,不用,我来就好。”
施宁却不给他拒绝的机会,一只手抓着行李袋的带子,固执的不松手。
同时,嘴里声音很淡的说,“你不用叫我少夫人了。”
覃风心里替施宁和慕少臣两人难过,“我叫习惯了,后面会慢慢改的。”
施宁却浅浅笑开,“改不改的,也不重要了。”
他是慕少臣身边的人。
两人离了婚,她以后和慕少臣身边的人也都不会有什么交集。
覃风就是想喊她少夫人,也没处喊去。
覃风显然也想到了这点,面上神情更难过了。
爷这一辈子太苦了。
从小不被亲生父亲喜欢。
难得娶到了喜欢的女人。
经历了那么多的不愉快,好不容易苦尽甘来,后面眼看就是好日子了。
又先后被中毒和失忆。
难道老天爷就这么见不得他过得好吗?
“宁宁,你们在说什么?为什么说以后不让他叫你少夫人了?”
就在施宁想要把覃风手里的行李袋夺过来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黎老夫人困惑的声音。
她后背一僵,没握紧的提手从手里脱落,落在地上传出一声闷响。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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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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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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