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兰教务处。
谢花怜也看着一年没到却明显苍老了许多的主任,发自内心的表达了深深的忏悔和歉意。
面对着如此诚心诚意的孩子,主任不仅笑得慈祥,还频频挥手表示无大碍,没关系,都是小事情。
“没有将身份隐瞒到最后,真的很抱歉给学校带来的种种麻烦。”怜也九十度标准最敬礼致歉,裤子上的铁链也随之奏响。
“哪里算什么麻烦,能替我们老师好好教训那些坏孩子,鼓励表扬你还不够呢,就千万不要见外了啊。”主任双手托举握住她的手说,“只要打不死,怎么弄都行,毕竟都交了学费的,哈哈哈哈。”
本应是听了该庆幸的话,但在怜也耳朵里总觉得那最后的笑声怪瘆人的。
“谢谢您的理解。”
“唉~学校能将你培养成这样,是我们的骄傲啊。”
“真是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走出教务处,怜也对主任的热情还是不能够get到位,她刚入学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怎么自己打个架换套装就差点成三好学生了呢。
不过,她拽了拽自己改造后的宽大松肥的裤子,掂了掂腰上垂下来的铁链,倒是觉得突然接地气儿了不少。
她想了想,又干脆将衣服扣子也一一解开,领口翻出弄皱,衣摆扯出一角,又把袖子和裤腿卷起一边,再摆出一副老子无敌的表情,妥妥的不良气质就诞生了。
冲破了强迫症的束缚,怜也迫不及待的想冲进教室给他们一个大大的surprise!
脚踩着一地的信封,芹泽瞪向排成排罗列在角落里不断哀嚎的家伙们。
“还真不少,平日里可不见你们对顶点这么上心!”
“有名字的就这些人了。”户桅勇次清点着手里的名单,默默背过身给怜也发出去一条短信:芹泽回来了。
结果,发送成功的提示音还没响彻底,怜也就闪现在大众的视野里,身上带着那熟悉又简约的短信铃声。
“哟~大家伙儿~~上午好啊~”
在家练习了两个多钟头的弹舌,怜也勉强能说明白“上午好”几个转弯儿音,为了让口音显得更加浓厚和地道,她脖子仰得老高,导致视线只能看向前方的天花板。
然而三上和其他同学们的欢呼声却迟迟没有等到。
?难不成是我的舌弹得不够带劲?
“这样我很尴尬的唉……”缩回脖子,怜也瞳孔一闪,“多摩雄!!”
眼前直愣愣、叉腿而坐的男人不是她心心念念的多摩雄又是谁!
“你终于想起来你的学业啦!”她一蹦一跳凑到芹泽面前,丝毫没有察觉到周围气氛的不对劲,转着圈自顾自的笑着说:
“你看你看,有没有被我帅到!我去剪了头发,没有继续剪短啦,上次你不是说想让我留长发嘛,哝!后面的长度我没动,估计等个一年半载就长起来了。还有还有,我这身行头可是有参考多摩雄你呢,只不过我没有花衬衫……”
滔滔不绝的某人完全没有看到后面正挤眉弄眼的户桅勇次,直到芹泽起身。
“说完了吗?”
怜也一愣,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阿抱歉抱歉我一口气说太多了,还没问你打工顺利吗?”
芹泽盯着她看了半晌,心里也不知怎么搞的,又堵又闷,明明是想她想得不行,恨不得马上抱住嘬一口的那种,可偏偏又觉得胸口压着块大石头,叫他怎么都开心不起来。
“你就只是说这些吗?”剩下告白和情书都要当他看不见不知道吗?电话也不接,接了也不问,被劈头盖脸当作传销的挂断,他要怎么乐呵呵的说?
怜也一头雾水,这家伙生气也要有个开头吧,突然摆冷脸算是怎么回事?
“怎么了嘛?是我说错话了吗?”好在她饱经过芹泽喜怒哀乐的一秒转换,所以第一反应就是反省自己是不是又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可是没有啊,难道!
“唉~是不是我没说想你,所以多摩雄你不开心吖,不要太小气啦。”她撒娇似的捶了他一下,看得众人纷纷摸汗。
“你们怎么都这幅鬼样子看我?”她皱着眉一瞟,才发现教室里不止他们几个,角落里还堆了好些人。
芹泽闷声喘了口气,尽量让自己平和一点,从兜里掏出手机,还没等问出他想问的问题,就被怜也打断。
“这怎么回事?”
只见她绕过芹泽,走到一群鼻青脸肿的家伙们旁,突然冷声又问了一遍,“这到底怎么回事?”
户桅勇次眨了眨不大的双眼,异常无辜的摇起拨浪鼓脑袋,这不是我干的啊!不要看我啊!真的不是我!
“是我。”
谢花怜也动作一顿,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看向芹泽,仿佛一刹那她觉得自己听错了。
“这些人……”她慢慢回头,每一张面孔她都有印象,有的是前天给她送巧克力的,有的是堵在门口请她看电影的,窗台上放的一盆花也是其中一个人送的。
他们,他们都是三上豪口中向她告白的那些家伙,但每一个也都是被她拒绝的人。
芹泽不是傻子,他从她眼睛里的震惊看到了对自己的质疑,这一刻,一直被他忍耐的极限也似乎受到了冲击。
她,是在埋怨我揍了这些人吗?
空气停滞了几秒。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为什么不和我说!”
两个人几乎同时向对方吼道,原本沉重的气氛更加让人窒息。
一个怒而隐忍,一个气而不解,彼此间流淌的气息都带着剑拔弩张的气势,各自陌生的眼神也让彼此心生寒霜,像是隔了一座冰川。
周遭的人哪里见过这场面,每逢芹泽和怜也在一起那都是粉红泡泡的爱情工厂,现下这无比恐惧的战争号角让人忍不住打颤。
筒本将治艰难的吞咽口水,侧目发现户桅勇次的汗已经浸湿领口,他们都生怕俩人做出什么激动后悔的事。
自回到学校,芹泽多摩雄无论是多么生气,他都从未想过将这股气撒在怜也的身上,他知道身份暴露后会有麻烦,但他也决定替她解决麻烦。
原本以为只是些气性大的人会背地里使坏,但当他知道是一群追求者时,他感觉属于自己的东西被人窥探了,他连掰手腕都容忍不下,更何况是表白这种荒唐的事情,他以为自己的气愤和反击怜也是会理解的,可终究事与愿违。
而谢花怜也完全不解的点就在于,有什么不能用说的非要动起手来把人揍一遍来解决,既然这样的话她早就让户桅勇次去做了,又何必苦口婆心的去拒绝这些人呢。
况且,这与那些来找她茬的人性质根本不同啊,能在上次班级团战后,有人向她示好,这也算是另一种方式的接纳吧。
起码,她谢花怜也是欣慰的。
这些人只是行动上搞错了方向,但并没有对她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仅仅是一群弄不清楚喜欢是什么的傻小子罢了。
“你这么做是想说你不相信我吗?”怜也摆正身子,声音里已然是怒火中烧。
“我相信你,但是我不相信那群混蛋!”芹泽向前一步,觉得自己有理在先,不需要退。
“所以你就把他们都打了?”
怜也的质问让芹泽一条青筋暴起,怒指角落里的人。
“你因为他们跟我生气?”
“他们又没对我做什么!”
“那么多情书礼物是空气吗!”
“我都拒绝了!”
“他们可不觉得!”
“那你要我怎么办?像你一样在他们给我送礼物的时候给一拳吗?”
“那不然呢!他们对你有企图,你就任由他们来?”
“我没有!我一直在想办法,我有解释给他们听!”
“可是他们听了吗!用说的永远不如用拳头来的快!”
“可他们没有伤害到我!”
“但是伤害到我了!”
芹泽喊完,喘着粗气,眼睛里有道光闪过,他才不会承认自己是难过到想哭,吵架吵到伤心他还是第一次,他只是不懂,为什么怜也不替他想一想,他才是那个受害者好不好!
怜也被他吼得怔住,胸脯同样上下起伏的厉害,眼眶里早就含着泪,却硬是被她憋了回去。她更是不会承认自己委屈到爆,她很爱多摩雄,但为什么他的信任要如此脆弱,要靠除掉别人来维护他们的感情呢,她不理解。
三上学全程观望着,期间差一点就要冲上去给芹泽来一拳,还是三上豪拦了下来。
“人俩家庭矛盾,你凑什么热闹。”
紧握双手的学明白,他的参与不会给他们带来任何帮助,但偏偏又见不得怜也被他欺负。
“你们滚吧。”
角落里战战兢兢的一排人看着三上学,一时间不清楚该不该听他的,因为是人都能看出芹泽才是管事的老大。
“看什么看!叫你们滚就赶紧消失!”三上学踹了一脚首排的人。
估计是怕继续挨揍,很快就个个连滚带爬的冲出了b班。
“喂!谁让你插手的!”芹泽反应过来时人已跑了一大半。
“够了多摩雄!”跑过去挡在芹泽和三上学中间,怜也的心情任她怎么平复都颇为复杂,却也努力让语气柔了下来。
“让他们走吧,这事到此为止,好不好?”
近乎示弱的话到了三上学耳朵里就生生变成了恳求的意思,怎么听都觉得心烦。
“用不着。”他走上前坚定的站在怜也身后,看向芹泽的目光里少了一份曾经的憧憬和敬畏,反而敌意倍增。
“芹泽,这事怪不到怜也,要怪就怪你这种时候人不见踪影。”
芹泽眉眼上挑,敏锐的洞察到一丝变化,语气相当不佳的道,“那你又在干什么?别忘了你是芹泽军……”
“我们从来不属于芹泽军团。”三上豪冷静的也站了出来,与三上学并肩而立。
“芹泽,我们只是跟随了你,但并不是你的手下。”三上学铿锵有力的道。
怜也,是属于我们b班的。两人心照不宣。
三上豪虽然没有学那么冲动,但有一点,他们永远是一条心的。
被打断的芹泽没有直接回复三上兄弟,而是攥紧了拳头看向怜也,他静静的试图等待一个反驳。
“我……”我是属于芹泽军团的。这句话像根鱼刺般卡在她喉咙里上也不是下也不是,疼得她怎么也说不出。
她不能这样做,三上他们是一个团体,她作为团体里的一份子,没有资格去要求别人,属不属于芹泽军团这种派别的话,更不是由她这个二把手说的。
怜也的犹豫和纠结统统被芹泽看在眼里,他的手攥得发白,只觉心脏像是被人死死捏住一般,丝毫透不出一点气来。
“我明白了,你们是要退出……”
“不,学、豪我们没必要……”
双方的话都还未完,户桅勇次突然山本枚硅附身般大喊一声:“时生!你来啦!”
辰川时生晃了晃手里发光的手机表示应答,依旧是万年不变的白衬衫黑裤子,却犹如天上的天使降临,周身金光灿灿,头顶光环,笑容如沐春风般的暖化了教室里压抑阴沉的氛围。
筒本将治拍了拍胸脯,对户桅勇次说道,“还好你发的快,不然就要酿成大祸了。”
户桅低头看向手机里数十条发送的短信,呼出一口气,“只能看时生的了。”
“哈哈我来的还真是巧,怎么大家都在呢。”辰川时生边说边走到芹泽身旁,自然的将胳膊搭在他肩上,细微的喘息声被他控制得死死的,两个呼吸后,他才惊讶的发出感叹:“怜也酱的新发型不错哦。”
言毕拍了拍芹泽,“你说呢多摩雄,我觉得很好看。”
空气一度静默的尴尬,但时生却不以为然。
“怎么?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怜也缓了会儿才露出不算太好看的表情笑了笑,“谢谢。”
“你怎么会来?”芹泽扭过身子不再去看三上他们。
“喂拜托,我来上学啊。”
时生嘴上无奈,内心却是一颗原子弹爆炸。
我怎么会来?!劳资他妈要不是为了赶来江湖救急,至于在医院给脑袋拆线拆到一半又缝回去了嘛我擦!还他妈好意思问我怎么会来?!你不搞事情老子他妈就不会来啊!
“还有啊,今晚不是说好要庆祝我出院的吗?我可提前通知过的。”无论内心多么咆哮,时生还是表面笑呵呵的样子。
他表示:没有什么是多摩雄一顿饭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三顿饭。
“你不是告诉我下周三吗?”芹泽无情回击。
“……”
时生觉得刚缝上的头又开始嗡嗡作痛了,他抿紧嘴巴表情笑得夸张,“我请客,所以哪天吃我说了算,好吗多摩雄?”
“额……好。”芹泽的脖颈阵阵发凉,总觉得有什么阴风呼过,时生的笑又让人害怕。
“那就这样定咯,怜也酱和三上你们也要准时参加!”
“多摩雄我就先带走了,总赖在别人班不太好。给你们添麻烦啦!”时生像个家长似的挎着芹泽拖到门口,马上消失前放言道。
怜也还没等答复,户桅和筒本就紧随其后将人都带了出去,只留下空荡的教室和几个路人甲乙丙丁。
“……”
三人原地定格,直到头上的乌鸦飞过,三上和怜也他们才有了动作。
“抱歉啊怜也,是我没能及时阻止。”三上学耷拉个脑袋,全然没了方才的硬气。
“不是你的错,大家都没做错。”怜也坐在芹泽坐过的位置上,没有太多的情绪波动,只是有些打不起精神来。
她还回想着三上俩兄弟的话,她知道,这两个人想脱离芹泽军团是很简单的事,但对她来说,却一点都不简单,因为她不想。
“其实,多摩雄生气也不是没有道理,我该和他说的。”
“!有什么鬼道理!”
“那家伙分明就是怕了!”
“胆小鬼。”
“啥也不是!”
兄弟俩义愤填膺,把芹泽从上到下从里到外的唾弃了一遍,以为怜也会和他们一样把内心的不痛快都骂出来解气,结果只瞧见她水汪汪的两行泪。
“就算如此,可我还是喜欢多摩雄啊呜呜呜呜!”
三上顿时黑线:女人的心思好难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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芹泽被时生强行拽走,一路上情绪低迷黑着个脸,脚边有碎饼干都没去捡起来吃。
时生看在眼里,只能叹一句:恋爱可真他妈麻烦。
“不是我说你,就不能冷静点好好想一想你这么做之后,怜也酱会是什么想法。”
时生接到短信时,都不用没多问就想到起因经过,至于结果嘛,他要是不来,指不定后期这俩傻蛋怎么个闹法呢。
“连你也觉得是我做错了?”芹泽扁着个嘴,极度郁闷。
时生隔着纱布扶了扶额头,实在受不了道,“多摩雄你是白痴吗?”
“恋爱里,身为男方,你竟然还能有‘自己做的对’,这种危险又离谱的想法?”
“醒醒吧,恋爱人。”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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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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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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