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天抬头忽然直勾勾地盯着太子看。

  刑天小麦色的脸上,有几个可爱的小雀斑。

  眼睛黑白分明,忽闪忽闪的,有时候写满了倔强。

  有时候又温柔似水,情到浓时,她的眼神迷离如陈年佳酿,让人沉醉……

  盯着你看的时候,有些让人招架不住。

  太子脸热了起来,刚要侧头。

  刑天已经凑上来亲了南宫弘一下,继而扑倒在他身上。

  他们两个人亲热的时候,向来都是刑天在上。

  做主宰的那方。

  习惯使然。

  刑天一下将南宫弘扑倒,南宫弘想歪了。

  忍不住低笑道:“今日来太多了,孤吃不消了。”

  一夜七次郎,也不过是存在话本子里。

  他都要被她掏空了。

  谁曾想刑天撇了撇嘴,飞速撤离。

  不过虚恍一枪,起身就跑了。

  反而是太子看着刑天落荒而逃的背影,笑了笑。

  将她丢掉的木棍拾起,在地上写了个非字。

  然后又默默地在地上写千字文和三字经比对。

  一边继续背:“曰喜怒,曰哀惧。爱恶欲,七情具……三百四十个字。”

  他继续看着千字文,“外受傅训,入奉母仪。”

  在“训”字上面勾了下。

  “三才者天地人,三友者,你我他。你,第一百五十六个字……”

  太子闭着眼睛,想到刑天对着千字文学三字经,就忍不住想要笑。

  又忍不住心疼。

  若是早一点遇到她,该有多好。

  他会一点一点教她识文断字。

  不过早一点……

  人与人之间的缘分,月老可能还没拉好长线。

  早一点,晚一点,都不对。

  只有恰好的时机遇到恰好的人,才对。

  他又在脑海里对应着千字文,一一开始背,“恭惟鞠养,岂敢毁伤。”

  他脑子飞速算着,手指头比到四,在“养”字上圈了下。

  一个翻身起来,抬手拍了拍身后的草。

  又小心翼翼地将草蚂蚱放在了袖口里。

  快速地走回大帐,提笔一笔一划地写了三个字:非训养。

  他笑了笑,等待墨迹干透,这才折起来,踹进了怀里,想着什么时候送给她。

  奇怪,他分明很富有,却又很贫穷。

  金山银山,她看不上,他能给她的也唯有一片情意。

  可这份真心,于一国储君来说,又委实廉价得很。

  这份心意轻飘飘的像宣纸一般薄,又重得压在他心头。

  有些拿不出手,却是他真真正正想要告诉她的话。

  他叹了口气,刚撂下笔。

  “咚、咚、咚、咚——”

  忽然,一声又比一声急促的鼓声传来:“敌袭,有敌袭——”

  话音刚落,便觉得大地在震动着,颤抖着,敌人的令旗迎风飞舞着。

  此处是难得的平原之地,漠北将士已经列好了阵。

  前方是盾牌,后面的弓箭手整齐划一地张弓发射——

  密集的箭雨如蝗虫过境,密如雨点,簌簌而落,天空都灰了下来。

  大曦这头准备仓促,也已猎好了阵,上好了盾牌。

  可盾牌之后,还是有人应声而倒,血流如注……

  紧急的号角连着吹响,大曦将士们一个倒下了,身后另外一个立刻上前补上空位。

  一个将领转头吩咐道:“快,准备带殿下撤——”

  万万不能让太子有何闪失!

  按道理说,太子和刑天属于最早撤回的人。

  三路军队,他面对的敌人是最弱的一部分。

  本不会有太大的危险。

  可战场上,从没有什么万无一失的地方,从来没有绝对的安全。

  可可勃穆尔将所有的战士都压了上去,却有人没听话。

  这次带队的部落是漠北塔塔尔的部队,可汗的异母兄弟。

  他本就作战不太积极,不想打,可又不能不听从号令。

  他跟可可勃穆尔关系本就一般,对他的命令也是阳奉阴违。

  指南非要打北。

  人家大部队都压上去了,他们才出发……

  等走了一半路才发觉,方向错了……

  然后误打误撞,就撞了上来。

  太子迅速出帐,翻身上马,这时一个传令兵忽然道:“刑将军她们在前方修整——”

  “来五千人随孤冲上去——”太子转头将箭镞搭好,拉弓就是一箭——

  嗖地一声,对方阵营倒下了一员大将。

  “有大鱼——”漠北战士有人眼尖发现了这头的动静,“有大鱼——”

  数倍的人顿时如潮水一般朝着太子所在涌了过来。

  不远处的刑天看到,立刻打马回撤——

  可周围的人太多了,看到太子的身影,漠北的头领一个劲儿地用漠北话大喊:“冲锋冲锋,杀了他杀了他——”

  号角声呜呜地吹起,不断地吹动着进攻的号令。

  太子虽然被围,可却丝毫不慌,淡定从容。

  一下又一下地射出箭簇——

  甚至将敌人的箭镞打落。

  刑天眼看着太子周围的人一个个倒下去,她提枪就单骑冲了过来。

  她此时已然将生死置之度外了。

  鞑靼体型彪悍,身材魁梧,没有什么文化底蕴,身上却满是一把子力气。

  刑天的枪速度慢了下来,她反身抽出砍刀,连着砍断了两个人的脖子,再次打马冲向了南宫弘的身边——

  她脑海里还闪过草地上,南宫弘的笑。

  他问她,愿不愿意跟他回京。

  她嘴上虽然说着不愿意,可其实心里还是犹豫了一瞬的。

  长相厮守,谁不愿意呢。

  他若只是南宫弘,她愿意跟他回京。

  可他还是大曦的太子,后宫还有许多女子等着他……

  刑天连着斩杀了数人,脸上喷溅的都是猩红的血,脊梁里都窜出阵阵寒意。

  她空门打开,眼看着就要能冲到太子的身边。

  就在这时,从左边忽然窜出一匹黑马,手中拿着铁痢疾朝着刑天后背就砸来——

  铁痢疾是重锤的一种,一头长柄,另一头呈长圆形,上面全是铁刺。

  这个东西杀伤力很大,是用来破甲的。

  眼看着这东西抡圆了朝着刑天后背砸去——

  千钧一发之际,太子一个调转,忽然转身弯弓搭箭,一气呵成。

  瞬间将那个人射下了马。

  刑天这头已经窜到了太子身边,却忽然停滞了一下。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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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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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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