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以恋爱为主题也不错,我们乐队还没尝试过。”荣嘉提议,“反正你有经验,应该写得不错。”

  三人围坐在*双人床*旁的大书桌边,比写作业还认真。

  “恋爱?”冉溪想了想,下意识瞟向蒲渝,“有什么好写的……”

  “就心情啊,感受啊,期盼啊之类的。”荣嘉说着,忽然把手一抬,想要放在冉溪椅背上,但蒲渝一个轻咳,便让他讪讪收了回去,“就把你跟渝哥那些经历写一写呗。”

  在练习室里听惯了牧央叫蒲渝“渝哥”,荣嘉便也跟着这个叫法。

  荣嘉果然知道他和蒲渝的关系,那是不是说明牧央、江子豪也都知道?……怪害羞的。

  “主题真的要恋爱吗?”冉溪脸颊微微泛红,难以下笔。

  “试一试吧。”荣嘉说,“来,说一说你们的恋爱故事”

  什么鬼?

  冉溪瞥向蒲渝,发现他此刻正托着下巴,表情值得玩味。

  冉溪蹙眉,用口型说:“我说啦?”

  蒲渝却发出声音回答:“你说,不仅要说,还要详细地说,包括那晚、那晚和那……”

  他还没说完,又被冉溪上手捂住了嘴,后者此刻满脸通红,脸颊烫得都快烧了起来。

  那晚、那晚和那晚是哪晚?!!!

  冉溪仔细回忆了一番。

  第一晚可能是自己阴差阳错钻入蒲渝床铺的那一次。

  第二晚可能是自己到蒲渝宿舍过夜的那一次。

  第三晚可能是富尧山赛车那一次。

  第四晚可能是在蒲渝家过夜那一次。

  第五晚可能是……

  妈蛋,怎么有那么多晚???

  回忆着回忆着,冉溪脸上的红不仅无法消退,还愈发鲜艳。

  荣嘉:……

  荣嘉轻咳了一声,一脸幽怨:“虽然我对你们谈恋爱这件事没有意见,但你们也照顾一下我的感受吧……”

  “不是你说要听的么?我们的‘恋爱故事’。”蒲渝抓住冉溪的手腕,把它们拿开。

  荣嘉:……

  荣嘉:“你说得对,我竟无法反驳。”

  “你……你先说你的吧。”冉溪被蒲渝弄得都不好意思说了,只好强转话题中心。

  “?”荣嘉问号,“我有什么好讲的?”

  “暗恋经历也行,说给我听听?你不是很喜欢说话吗。”冉溪说。

  荣嘉想了想,眉头越皱越紧,最后敛了敛,苦笑道:“我以前初三的时候,喜欢我们班班长,她长得很漂亮,还是班花,又聪明又有责任感,说话也娇滴滴的,我明明常常和她唱反调,她却不讨厌我,反而温柔劝告……”

  “等等,”冉溪忍不住打断,“谁要听你初中的事。”

  你得说牧央的事我才能撮合你们啊!

  “可我只暗恋过初三班长啊。”荣嘉再次问号脸。

  “???”这次轮到冉溪问号脸,“不是,你之前不是跟我说过在这里有个挂念的人?”

  荣嘉努力回忆,半响:“啊……是有没错……但是……”

  “老实说吧,我想撮合你们,你有什么想了解但是不敢亲口问他的吗?我帮你问。”冉溪“媒人上任三把火”,激动得很。

  “不是,”荣嘉觉得荒唐,“我和那个人只是朋友,志同道合那类的朋友。”

  “也可以说是知音吗?还是说千里马的伯乐那样的。”

  “就……好兄弟而已。”

  冉溪:?????

  冉溪:“你不喜欢人家却挂念人家?”

  荣嘉:“就你也知道我们两个……”他瞥了眼蒲渝,声音转小,“来到这个世界人生地不熟的,遇到有相同兴趣的人,自然会特别在意。”

  “那就是喜欢啊!”冉溪不解,不喜欢挂念人家干啥?闲的?

  “不是,你可能不懂。”荣嘉用回标准音量,“那个人是男生。”

  “我知道啊。”冉溪一脸淡定,“就牧央嘛。”

  “……确实是牧央,我也挺喜欢他的,但我不是gay。”

  “……”冉溪愣了。

  “我和他吧,就是英雄惜英雄的那种感觉而已。因为我喜欢音乐,恰巧他也喜欢,我能从他的眼里看出自己对音乐的热爱,能从他玩乐器的身影与自己的影子重叠,能从他那里明白一直吊儿郎当、碌碌无为的我是如何被音乐拯救。”

  “在我心里,他即是另一个我。因此我会对他好,因为这么做我会觉得是在变个法子善待自己。”

  “仅此。”

  听了荣嘉的一番话,冉溪蓦地深有感触,已然抛开自己误会他们有一腿这件事。

  自己当初爱慕《鱼儿与小溪》里的主角攻,不正也是因为从他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吗……

  吊儿郎当、用暴力解决任何矛盾、不学无术、有着一群猪朋狗友、天天得过且过毫无目标,对未来更是迷茫,觉得在自己的舒适圈腐朽就好……

  原来这并不是喜欢。

  如果说荣嘉对牧央是英雄之间的惺惺相惜,那他对主角攻……

  只是怜悯啊。

  对自己的怜悯。

  “要说喜欢,我会比较喜欢那种娇滴滴的小女生吧,嗲嗲的、对我言听计从的。”荣嘉补充。

  冉溪垂眸,双手攥得越来越紧。

  那么自己究竟喜欢什么类型的?

  他悄悄抬眸瞥了一眼隔壁的蒲渝,若有所思。

  去他妈的类型。

  遇到能让自己心动、能让自己害羞地无所适从的人还谈什么类型。

  喜欢就喜欢了,管他是不是当初定下的理想型。

  缘分这种事,谁也说不准。

  冉溪此刻觉得自己无比庆幸——能遇上一举一动都让自己悸动不已的蒲渝。

  他不知道往后的心情会不会和现在一样,但他知道,错过了现在,他将不会再感受到相同的悸动。

  未来的事谁也说不准,且珍惜,况且他还……他还死了,这世界算是变相让他重活一世的机会,他不想重蹈覆辙。

  不想再抱有遗憾。

  冉溪缓缓松开捏得通红的手,然后往蒲渝摸去,握住他的手。

  蒲渝显然有些错愕,低头望了很久才徐徐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有些苦涩,却掺杂着更多的释怀。

  他其实也在思考荣嘉说的话。

  英雄惜英雄。

  他最初喜欢《学霸,你要不要和我谈恋爱?》里的主角受,不正也是和自己的影子重叠了起来吗?

  高冷、口不应心、没朋友、学习好、家庭冷漠、老师的得意门生、学校的骄傲、祖国的栋梁……家里的拖油瓶。

  原来这不是爱慕,是嘲笑。

  对自己的嘲笑。

  他紧了紧冉溪白皙的手掌,心中那道创口逐渐愈合。

  创口里,有老师明目张胆的偏心,同学的冷言冷语,妒忌的眼神,责怪的言语,以及那些压在橱底的奖状;有那间空荡荡的公寓,冷冰冰的家具,用法律书籍筑起的书墙,严肃的表情,各执其词的主张,以及宛若陌生人的父母。

  脑子霎那间闪过许多过往记忆,瘆得慌。

  黑暗中,小蒲渝坐在偌大房子的正中央,正低头读着不该属于他这个年龄段的书册。

  他往左一看,是母亲西装笔挺的背影,她正在埋头处理案件。

  往右一看,是父亲明显上移的发际线,他正对电话那头道歉,说自己尽力了。

  双律师的家庭,看似非常风光,有大房子、有百万年薪、有外人的尊重以及艳羡,但谁也不知道大房子内住着一位被钱、被书籍、被寄望压塌的小孩,以及围绕他的孤独、寂寞、冰冷。

  灰暗中,小少年蒲渝坐在满编五十人的教室里,正低头解着高年级的数学题。

  他往右一看,是吵吵闹闹、快乐追逐的小群体。

  往左一看,是排山倒海的冷言冷语、冷嘲热讽。

  天资聪颖的他,看似非常风光,有老师的称赞、学校的嘉奖、红领巾、厚厚一叠奖状,但谁也不知道座位上那名普通的学生笔下,是扭曲的文字,以及被他藏起来的小小愿望——和同学打成一片,开心玩耍。

  他就像是被拘|禁起来的鱼儿,明明周围全是水,却始终游不出那片海。

  但他灰暗的人生,近日却燃起了点点火光。

  创口里的东西,正在被别样东西一点一点地消除。

  具体被什么东西消除,蒲渝不太能断定。此刻的他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穿到这个世界来,是他此生最大的幸运,而遇见冉溪,花光了他攒下来的运气。

  他觉得好庆幸,庆幸遇到的“主角受”不是书里那个宛若自己的主角受,不是那个会把他心中那道创口血淋淋摆在自己面前,反复挖开提醒的那个主角受,而是此刻在自己眼前,和主角受、和自己截然相反的冉溪。

  待荣嘉走后,冉溪拿着进度飞快的歌词,上看下看。

  他们改了主题,不写恋爱,而是影子与自我救赎。

  遇见你之前,我不知道自己的样子

  你在海里游,我才知道我会游通天阁小说

  你在天上飞,我才知道自己会飞

  你带我遨游,脱离苦海

  你带我翱翔,飞出空虚

  是背后有阳光,才让我看清你

  也是看清了你,我才决意转身

  奔向光,舍弃你

  也舍弃我自己

  ……

  蒲渝瞥了眼歌词,再瞥了眼乐滋滋的冉溪,不禁自嘲。

  是啊,他们都在自我救赎,只有我,需要别人来救。

  蒲渝托腮,凝视着冉溪,蓦地开口:“我喜欢你。”

  冉溪被突如其来的告白吓了一跳,手一颤,歌词飘到了地下。他迅速弯下腰想要捡起来,后背却覆上了结实的胸膛,阵阵暖意传来。

  蒲渝从背后搂着冉溪,许久都没有继续说话。

  冉溪就这样僵住动作,任背后的人撒娇。

  噗通,噗通,噗通……

  心脏跳得好快,冉溪总觉得这样下去心脏迟早得故障。

  蒲渝从来没有说过喜欢他,但今天,他说了。

  牧央曾经给他看过无魁大师的星座解说,无魁大师说水瓶座很内敛、缺乏安全感,一向不喜欢将自己的真心交代给别人,所以总是言简意赅,懒得解释,懒得说明,更不会主动表白,所以冉溪便从未期待有一天能从蒲渝嘴里听见“我喜欢你”这种话。

  没想到,他有“生”之年居然听到了。

  这是不是证明自己在蒲渝心里占据着十分重要的位置,以至于能够让他剖开内心?

  糟糕,好高兴。

  “答应我,不要抛下我一个人。”沉重却真诚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刹那间冻结了心脏。

  冉溪愣了一瞬,望着地上那多半出自蒲渝的歌词,若有所思。

  他们定主题时,一开始是蒲渝提议的“影子与救赎”,但后来荣嘉和自己强行把主题转成“影子与‘自我’救赎”,蒲渝那时眼底闪过的一丝异样他仍清晰记得。

  良久,他小心翼翼地开口:“需要我帮你舔伤口吗?”

  “虽然我可能没办法永远陪着你,但至少现在,我不会抛下你。好不容易得来的,我会牢牢抓住你。”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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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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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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