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巫师站在门口,霍法和盖世太保面对面站着。屋子里的电话响着不停,盖世太保脸色阴晴不定。
“我接个电话。”
霍法试探问道。
党卫军上校沉着脸,点点头。
霍法走到电话前,拿起话筒:“喂”
“让穆勒接电话。”
电话里的人用德语直截了当地说道。
穆勒霍法诧异地看了看旁边阴沉着脸的上校,把电话递给了他。
“找你的。”
党卫军上校狐疑不定地接了电话。
党卫军上校接通了电话:“你是谁?”
电话那头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
盖世太保问道:“哦奇怪,你怎么会有这家人的号码?”
电话那头又不知说了什么,盖世太保的表情讥讽起来:“那你有什么条件呢?”
电话那头没了声音。
盖世太保叹了口气:“啊,不是真心,是么?”
这时,电话里传来尖利的女声,她不知道喊了什么,盖世太保脸色马上变了:“你在什么地方?我马上去接你。”
电话里不知道说了什么,随后便挂断了。
放下电话。盖世太保深吸一口气,对一脸懵逼的霍法冷冷一笑。
“真是误会,拉帕尔先生,祝您好梦,生活愉快。”
随即,他没有给霍法一点说话的机会,毫不犹豫地推开门。
那两个巫师协会的巫师冷冰冰地看了霍法一眼,跟在了盖世太保身后。大踏步地离开了了霍法的屋子。
负责搜查的德国军官离开之后,屋子里陷入了一片死寂,霍法身上的骨骼噼里啪啦作响,身体变矮变瘦,头发变成了灰色。
复方汤剂效果消失,他一动不动地坐在桌子边上,直勾勾地盯着面前那个老式电话,似乎想把那玩意瞪出花来。
这年头没有来电提醒,也没有拨号显示。
如果有,他非得查处刚刚究竟是谁给自己打了一通电话。
电话里的人完全没有和自己多废话的意思,他完全知道自己家里有德国军官的事,甚至可能知道自己所处的困境,否则不会如此轻描淡写地化解了自己可能遇到的危机。
可这却丝毫没有让霍法感到轻松和庆幸。
反而让他感到了莫大的危机,如果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某个未知家伙的监视之下,那么自己在对方眼里,究竟还有没有秘密可言?
这让他感到极度不舒服。
几乎坐立难安。
终于,他异常恼火地站起身,抬手砸下电灯开关,随后大步来到的自己的房间,一手掀开了床板。
不管怎样,他想把肇事的源头,那个陌生的女窃贼给拉出来,或是审讯一通,或是趁早把她赶走,或是审讯完之后再赶走.
然而,当他拉开房间的床板之后,床下却空无一人,连个人影都没有。
看着空荡荡的床底下,一丝不妙的预感涌上霍法心头,他立马打开柜子,看向自己用来藏匿魔力增幅手套的纸箱。
借钱?
好嘛,箱子里啥也不剩了。魔力增幅手套,钱,还有那把手枪,全都没了。
看着那空荡荡荡箱子,霍法一拳砸在了墙上,愣是憋出了句国骂:
“卧槽我就知道!”
钱丢了倒无妨,自己大部分资产都不是现金。但那个魔力增幅手套,可是自己这一年多的全部心血,没了它,自己的战力至少下降大半!
他马不停蹄地在屋子里里找了起来,可那个女窃贼却完全失去了踪迹,好似人间蒸发了一般。
“这都什么事一天过得.”
他头疼万分地坐在床垫上,痛苦地揉起了太阳穴,试图从这些扑朔迷离的事态中分析出一些有用的情报,然而无论他怎么想,都想不出什么所以然出来。
夜晚,天空开始下起雷雨,电闪雷鸣。
又一阵雨开始倾盆而下,房间一片漆黑,偶尔会有无声的闪电闪过,勾勒出泄在窗户上的条条雨迹。霍法脱下衣服,仰面躺在坚硬的床垫上。
飓风捶打着巴黎,当窗户瞬间变亮时,炸雷也响彻整个房间,闪电的残留影像映在他的虹膜上。
经历了一整天乱七八糟事情的霍法靠在床垫上,昏昏沉沉地睡去。
他大脑中翻腾着一些斑驳陆离的梦境,让他睡得也是极其不安稳,睡梦中,他总是不自觉地会梦到过去的一些记忆片段,好的坏的
第二天一早,雷雨停歇,霍法头发乱糟糟地顶着个黑眼圈就起床了。他看着空荡荡的箱子,唉声叹气。
洗漱完毕,走出屋子,来到塞纳河畔,诺伯正戴着个墨镜看着报纸,坐在路口的木椅上等他了。
霍法走到他边上,没精打采地打了声招呼。
“早,收拾好了么?”
“好了。”
诺伯把报纸一合:“我打算带你去雅温得,去了那里,不可能有人找到等等,你咋了,一副快要死的模样?”
“遭贼了。”
霍法黑着脸说。
“一点财产全被偷完了。”
“遭贼?”
诺伯惊了个呆。
“什么江湖大盗能把你东西偷了,你不是个精神和感知至上的巫师么?”
“行了,别说了。”
霍法勉强打起精神,“雅温得,那是什么地方?”
“非洲。那里有一个部落武装组织愿意花高价购买我们的武器。我们得在五号之前把东西送过去。”
“今天几号?”
霍法随口问道。
“九月一日。”诺伯说道,“你这家伙怎么连时间都记不住。”
九月一日,霍法一愣。
如果是往年,这时候他应该坐上了前往霍格沃茨的特快列车才是。
回忆让他稍微有些惆怅,他甩甩头,将那丝念头扔出脑海。
“走吧,走吧。赶紧离开这里。”
他平静说道:“这地方和我犯冲,太晦气。”
一路无话,二人来到了位于塞纳马恩省的北岸的港口,打算从这里一路出海。
到这里之后,霍法发现整个港口挤满了人,人群比肩接踵,他们背着大包小包,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迷茫和恐惧。那些都是被收容的犹太人,他们即将从法国被转移到德国。
码头上停泊着数台运输船,无数身穿黑色皮大衣的士兵持枪站在码头附近。那些犹太人一个个排着队,在士兵的监管下登上运输船,等待他们的命运无一例外都是被送进集中营,然后死亡。
“这些人会遭报应的。”
诺伯叹道。
“报应谁来?”
霍法嘴角扯起一抹讥讽的笑容。
诺伯附耳警告:“那也不是你,别多事,上了船我们就离开。”
两人正打算离开,霍法的脚尖却碰到了一支玻璃管,他下意识的垂头一看,原来是一根老式的注射器,上面还残留着一些细微的魔力波动。
出于好奇,他弯腰将那根注射器拾起,用鼻子闻了一下。
常年的魔法教育和炼金学精通立刻告诉了他针管里曾装的物质。
“强效魔力恢复药剂,怎么会有这种东西?”他喃喃道。
诺伯问道:“什么?”
霍法眼睛飘向了远处,仔细一看,地上还不止一根,而是每隔几步就散落着几支废弃的玻璃管。
顺着玻璃管走了一路,他居然发现河边有几个穿着黑袍的德国巫师,他们正挨个挨个的给那些衣衫褴褛的犹太麻瓜脖子上打针。每打一个,才放行一个。
地上有几个大箱子,里面堆满了未拆封的魔力恢复药剂。
这反常的举动令霍法咂舌。
这些巫师在干什么?为什么要给麻瓜注射魔力恢复药剂,麻瓜体内没有魔力,这玩意注射进去一点用都没有。
诺伯跟过来也看见了,他低声惊呼:“钱多的烧的慌么?”
话音未落,他便闭嘴,拉着霍法匆匆离开了那群行为怪异的德国巫师。
码头除了那些运输犹太人的军舰,还停泊着几艘不大不小的邮轮,它们都是通往各个德占区和轴心国的船只,根本没有任何船会通向任何同盟国。
可就在诺伯准备拿票登船之际,一队持枪士兵又从远处走来。
“等一下。”
看见检查的士兵,诺伯轻车熟路的取出几份文件。然而士兵却摆摆手:“今天不允许登船,你们先回去。”
霍法微微一愣。
诺伯:“不对啊,前几天不都是可以放行的么?”
“前几天是前几天,最近我们要查一名逃犯。”
士兵不耐烦地打开了诺伯试图贿赂的手掌。
“过两天再来吧。”
诺伯和霍法对视一眼,“过两天行吧,过两天就过两天。”
离开了邮轮码头,诺伯满腹疑窦地摸着自己下巴,“这是怎么回事,这些德国佬干嘛突然封锁码头!”
霍法想到昨晚那敲开自己大门的盖世太保,说道:“他们好像在找人。”
“找人,找谁,找你么?”
“不他们没在找我,在找一个女的。”
“女的?”
“女的,”霍法手指了指眼睛,“一个白内障的女人。”
“白内障?”
诺伯狐疑:“你究竟在说什么?”
“我”
霍法刚准备和诺伯分享一下自己昨晚疯狂的遭遇,然而就在这时,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映入霍法眼帘。
在桥对岸,一个穿着修道院衣服的修女低头匆匆走过。看见那身修道袍,他当即就把诺伯推开。
诺伯:“你怎么了?”
“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说完,他毫不犹豫地冲了上去,三步两步地冲到了桥对岸。那个修女侧身消失在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站住!”
霍法顾不上惊吓到别人,他双手用力将人群分开,奋力追了上去。
那个修女恍若未闻,径直朝前走去。但她也被拥挤的人群堵到了,一时间速度奇慢。
很快,霍法就追上了对方,一把将手搭在对方肩膀,用力按住往回一掰,
“喂!”
那修女被吓了一跳,猛地扭过头来。
霍法脸上露出了快意的狞笑,虽然昨晚非常黑,对方也画着乱七八糟的烟熏妆,根本看不清原来面目,但对方脸上那标志性的伤疤还是让霍法一眼认出她来。
毫无疑问,这正是昨晚莫名闯入他家,并偷走自己魔力手套和一万法郎的女窃贼。
看着对方愕然的表情,霍法一把拉住了修女的手腕:“逮到你了。”
那名年轻的疤脸修女一愣,用力挣了两下。
“喂,你谁啊?”
“装,再装!你当我白痴呢?”
霍法冷笑道:“我告诉你,今天你不把偷我的东西还给我,我们今天没完!”
眼见发生了争执,周围等待登船的旅客全都看了过来。
修女表情变得有些惊恐,她四处打量一眼,随后暗暗用力,气急败坏道:“你放手!”
霍法一看对方压根就没有还东西给自己的意思,甚至都没有一点做贼心虚的模样,不由地恼火万分。
他不由分说地拉起修女胳膊:
“看你人五人六的穿个修道袍,装傻充愣这么娴熟?”
修女怒道:“你神经病么?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霍法气笑了。
眼见周围看过来的人越来越多,他也不敢太过放肆,万一引来了德国巫师反而得不偿失。
于是他息事宁人低声说道:“混账,你要缺钱,我给你一千法郎,但你把我的手套还给我,那东西给你你没用”
啪!
话没说完,回答他的是而清脆的响亮一巴掌。
修女涨红了脸,“你是不是疯子,谁拿你东西了?”
“嘘”
周围路人看戏的发出啧啧惊奇声。
霍法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给打傻了,他一点点睁大眼睛,脸色阴沉了下来:
“敬酒不吃吃罚酒,这是你自找的!”
说完,霍法手腕用力,直接把她拖进巷子。
修女奋力挣扎,“神经病,你放开我!你放开我,救命救命”
旁边几个看戏的面面相觑,其中有两人想要上前,却被同伴拉住。
也可能是这年头人命如草芥,人人都急于自保。也可能是霍法精神力场威慑太大,或者干脆是这修女长得太丑。
她喊了几嗓子居然没一人过来救她。
霍法干脆利落地一手把疤脸修女按在墙壁上:“喊!不还我东西,你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救你!”
“你是谁,你要干嘛?“
“手套还给我,你爱去哪里去哪里,我保证看都不看你一眼。”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霍法点点头,“行,杜兰特也是这么说的。”
“什么杜兰特?”
“你果然没和我说过一句真话。这是你逼我的。”
霍法把手伸到她袍子口袋里,摸索起来。
疤脸修女慌了,只见泪水在她眼眶打转,她开始哀求道:“你放过我,我什么都没有拿。”
霍法一看她这幅表情,首先觉得这不像是假的,但转念一想她昨晚的表现,当即笃定这家伙是在演戏。否则就是自己瞎了。
于是他心里暗骂一声戏精,另一只手把她翻了过来,想搜她的后腰。
这下修女嚎啕大哭起来。
“流氓,你放手!!”
可就在霍法即将把手伸向对方腰肢之际,远远的传来一声呼喊。
“住手!”
正找自己手套的霍法闻声停手,看向来人。想要知道这年头有谁还这么爱管闲事,打抱不平。
只见巷子口站着一个高挑的身影,那个身影穿着灰色的袍子,脑袋光光的。是个女的,居然是昨天霍法见过的那个魔法部雇员,黛尔菲娜。
“克洛伊”
黛尔菲娜快步流星地走到两人身边,上下打量着霍法,难以置信道:“巴赫先生”
“怎么是你?”霍法低声问。
“该问的是我。”
黛尔菲娜:“你在对她做什么,巴赫先生?”
霍法松开手指。刚一松手,那个疤脸修女就坐在地上,抱着膝盖,肩膀耸动地哭了起来,哭得好不伤心。
霍法指着蹲在地上的修女,“这人和你是什么关系?”
黛尔菲娜没有回答,她首先蹲了下来。拍着哭泣修女的肩膀,“怎么了,克洛伊?”
“他他他猥亵我。”
修女抽泣地说道。
“丑八怪,谁要猥亵你。”霍法胃酸翻涌,“你把东西还给我,然后我们各走各的路,互不相干!”
黛尔菲娜:“克洛伊,你拿别人东西了?”
“污蔑,不要脸地诽谤,”
哭泣的修女站起身,红着眼睛气急败坏地指着霍法的鼻子骂道:“狗才拿过你东西,我压根就没见过你!”
霍法叉腰气笑了,他就没见过这么擅长演戏的家伙,演技已经臻至化境,简直可以拿奥斯卡小金人了。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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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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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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