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宣宁看着自己如今臃肿的样子,还是有些不适应:

  “如今我这副样子,至少还有一个半月的时间,处理不了庄子和铺子的事务,有的是辛劳那些管事和伙计。”

  思虑一番开口:“这样,自下月起,所有为安家效命超过三十年的掌柜、账房管事月钱都上涨三成,超过二十年上涨两成,十年涨一成。铺里的伙计若在安氏的所有产业里消费,收原价的八折即可,以后皆是如此。”

  “是,小姐,待会我就吩咐下去,那些掌柜定然欢喜,咱们开出的月钱已是高出旁的铺子许多,旁人都羡慕得紧呢,如今又涨,那些掌柜一定更加死心塌地。”

  “都是给安家卖命的,有的更是一辈子都扎在安家的铺面里了,自然是不能亏待的,若是伤了老人的心,便不好了。按资历涨薪是最公平的,既能稳定人心,让人死心塌地的效力,又能咱们安氏的产业遍布衣食住行,普通的伙计在产业消费也能减少一笔不小的开支。”

  “小姐思虑周全,难怪连老太太都说您是经商奇才呢,只是从前困于后宅不得施展,实在是可惜了。”夕儿愤愤地道。

  安宣宁展颜,语气轻松地合上账本:“如今这样不也挺好,自在得很,从前囿于后宅实非我所愿,可也无可奈何,现在好了,不仅我不用困于后宅争斗之中,父兄也都脱离朝堂,一身轻松,两全其美。”

  夕儿听闻自家小姐这样说,心中也不由得放松了些,回淮扬的这些日子,小姐就像换了一个人,虽然也开心,但却没有从前在边关的洒脱轻松,好像有什么坠着他,一步步往下沉沦……

  直到回来的第三个月,小姐因为整顿铺子,昏倒在回程的马车上,被诊断出已经有三个多月的身孕。

  所有人都知道是谁的,但谁也没有主动去问,因为那个人带给她的伤害太大,回来的这几个月,阖府上下,皆对那人闭口不提。

  那几日,安府的气氛格外的低沉,压得人喘不过来气。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安宣宁,这个千疮百孔的女子会落掉这个来得不适时的胎儿的时候,她主动提出,想留下这个孩子。

  第一个提出反对的就是安宣景这个安阳侯世子。

  当日的情形实在骇人,夕儿如今想起来仍旧是心有余悸。

  安宣景此人,虽已远离战场,但到底经历过无数战事,立了赫赫军功,杀伐之气甚重,威压了的。

  当日安宣宁说要留下此子之时,那是夕儿见过安宣景第一次严辞呵斥向来宝贵的安宣宁。

  “不可,此子不可留。”是他给安宣宁的答案。

  安宣景向来有主见,做下的决定就是其父也难左右。

  “为何?”安宣宁坚定地看着兄长的眼睛。

  她也是个倔强的,凡事都是寻根究底的,当日在稷府若不是因为父兄受人钳制,以她的性格,也不至于受难至此。

  “为何,就为阿父为你舍官,家族为你迁出京师,再无入朝之可能。”

  一旁的安阳侯也没想到安宣景话重至此,不由得惊呼:“景儿——”

  言至此处,他也觉出有些口不择言,将话说得太重了,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才颤着声音继续开口:

  “宁儿,阿兄并不是有意怪你,阿兄知道你也是为父兄牵累,阿兄只是……只是心疼你,你在稷府被磋磨至此,阿父、阿母,你二哥和我哪一个不是心痛至极,现在好容易脱离苦海,为何还要留这样一个业障?”

  他当日亲自接妹妹回家之时就有对稷徵有诸多不满,身为人夫连自己的妻子都护不住,更是有宠妾灭妻的诸多原罪。

  原以父亲辞官,换陛下下旨和离,助妹妹脱离稷府这个苦海,却不想还带回来了一个小孽障,有这个小孽障妹妹就永远不能与他剪断瓜葛。

  安宣景一番苦心孤诣,原以为妹妹会有所松动,谁知安宣宁起身,扑通一声在厅中跪下,这一下跪的厅中众人皆是心尖一颤。

  “宁儿——”众人惊诧,异口同声。

  安宣宁自小是家中这一代的唯一女眷,自小就是在蜜糖窝里长大的,也从不被束缚于闺阁,随父兄在边疆的跑马场长大,便是礼也不曾多行,更没有行过如此重礼。

  安阳侯心疼女儿,哪舍得女儿跪在地上:“快起来,宁儿,你快起来。”

  她抬头看向安阳侯:“阿父、阿兄,宁儿知道你们的苦心,也请你们听听女儿的想法。”

  “女儿自小顽劣,实在称不上什么贵女,后被囿于深宅,未能在父母膝前尽孝,蹉跎了诸多时日,让父兄担忧是女儿之错。”

  说罢深深地叩首认错,所有人都被这一幕惊住了,来不及阻止,她就继续抬头道:

  “回首半生,女儿实在失败,婚姻一道,女儿日后实在无心经营,只想留守父母膝下尽孝。

  至于这个孩子,女儿虽于稷府受尽磋磨,但这个孩子实在无辜,如今我既已与稷府无关,这个孩子也只是我自己的孩子。我知阿兄所想,今日我就在此立誓,此子出生之后是安氏子,我安宣宁日后绝不再嫁,侍奉父母,承欢膝下,如背誓言,让我一生亲眷背离,抱憾终生。”

  众人皆不曾料到安宣宁会用如此誓言,决断一生。

  坐在首位的安阳侯夫人,此刻已经泪流满面,女儿的婚事是她和安阳侯这一生都过不去坎,间接地导致了女儿悲剧的一生,如今又因为一个来得不适时的孩子,将一生断送。

  安阳侯更是急得跳脚,一介莽夫急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一直哎呀个不停。

  平时吊儿郎当的二公子也一言不发。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世子要大发雷霆的时候,原本背过身去的人,只回头淡淡道:

  “也好!你就留在府中,做一辈子的娇女,我与阿父虽远离朝堂,但威望还在,也护得住你一生平安无虞。”

  自一家人归乡,安宣景不是没有想过妹子日后的打算,也想过为妹子寻一个人品贵重家世简单的男子,以防家门有何意外,能护其后半生安然无恙。然上门者虽前赴后继,却一直没有寻到合适的。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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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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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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