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下人鱼贯而入,伺候墨荀洗漱。
“想不想出去走走?”
墨荀沉默了许久,最终抬头道:“我想去一趟观星楼。”
听到墨荀的声音,唐濯没有任何犹豫,直接答应下来,“好。”
他这干脆利落的模样引起了墨荀的好奇和怀疑,不由得猜测起唐濯的真实身份。
这个人不管怎样,暂时都可以成为他的助力。
最终,唐濯畅通无阻的带着墨荀出现在宫里的观星楼。
“能麻烦你推我去房间西南角那边的书柜前面吗?”
轮子在地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没一会,轮椅停了下来,墨荀也摸索着找到一个机关,打开机关后把里面的东西全部取了出来。
就在墨荀把所有东西都已经收好的时候,墨荀耳边响起一个声音。那声音吓得他手一抖,险些把怀里的东西掉出来。
“我当是谁来了这观星楼,原来是你啊。”唐让缓慢踱步进来,看到墨荀手里抱着的那些竹简,他冷哼一声:“是想回来消灭之前的那些征据吗?想想也是,你如今失了势,自然是要把对自己不利的东西处理掉。”
唐让越说越上头,唐濯忍无可忍,厉声道:“唐让,你说够了没?”
“你身为我的兄弟却帮着一个外人说话?我说够了没有?没够!”说到这,唐让眼里闪过一抹痛苦,他指着墨荀的背影,冷哼道:“如果不是因为他当初的那一卦,我怎会丢了太子之位,随后又被封往玉州。”
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归根结底全是墨荀。
即便现在墨荀已经被他“送”给了唐濯,他依旧不甘心。
“你让他说。”就在两人僵持的时候,墨荀的声音在狭小的书房里响起。
有了墨荀的这话,唐让又继续开口嚷嚷。
什么妖言惑众,罔顾他们曾经的交情。
墨荀一直没有出声反驳,只是默默抱紧了手里的竹简,等唐让说累了,他才询问道:“说够了吗?”
唐让愣住,不知该怎么作答。
听他半晌不说话,墨荀这才对唐濯道:“麻烦王爷带我离开这里。”
唐濯不再迟疑,推着他快步离开了这里,在临走前还狠狠地瞪了唐让一眼。
唐让眼珠子一转,挥手招来一个近卫,“你去跟着他们,想办法将国师今日带走的竹简偷一份回来。”
近卫不解,但还是照做。
至于唐让,则是继续在书房里走动,想要从里面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只可惜,墨荀似乎是早有准备,一点痕迹都没给唐让留下。
这让唐让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墨荀有愧于他!
唐让冷哼一声,哼着小调往外面走去,没等他走多远,脚下就踢到了什么东西。那东西溜溜达达,最后滚到一个暗格前。
不知是巧合还是故意,那东西直接打开了暗格,露出了里面东西的一角。
那是两节已经碎裂的卜骨,看上去已经有些年头了。
在卜骨之下,还压着一张薄薄的纸,因为存放有些年限,纸面都已经开始泛黄。
唐让带着几分好奇将卜骨和纸都拿了出来,看到了纸上熟悉的字迹。
——太子唐让,天子命格,可……
可字后面的字迹被人潦草的划掉,只剩一团墨迹。
不知为何,唐让的心越跳越快,他看着眼前。被墨迹遮盖的字,迫切的想要知道的写的是什么。
可当初墨荀污的太彻底,即便唐让绞尽脑汁,也没办法知道被涂污掉的那几个字究竟是什么?
这可真是让人心痒痒。
唐让将纸折叠起来,连同卜骨一块小心的收进怀里。
已经走到宫门口的墨荀突然想起了什么,他搭在轮椅扶手上的手顿了顿,还没想好要不要开口,身下的轮椅就已经停了下来,“是有什么东西忘了吗?”
“算了。”墨荀说完,不知是在说给唐濯听,还是说给自己听,“被发现就被发现吧,反正我们之间已经算了。”
唐濯笑了笑没说话。
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墨荀,也不知道该以什么立场来。
既然那人不想让墨荀记得他,那他索性重新来过。
只要让墨荀在这个世界重新喜欢上他,唐濯就有把握。
他们已经错过了一次,命运似乎从一开始就在跟他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从头到尾,他和墨荀之间就不停地在错过。
但这一次,他不会再放手了。
推着墨荀上了静王府的马车,唐濯便低声询问道:“接下来你打算去哪?”
“烦请王爷送我……算了,不用了。”墨荀叹了口气,将一直护在怀里的竹简递给唐濯,“烦请王爷替我处理了这些东西吧,烧了扔了都行。”
听到他的话,唐濯拿起其中一卷竹简,翻看了一会,“你真的舍得?”
“有什么舍不得的。”墨荀叹了口气,手上的竹简悉数散落在地上,“都已经过去了,所以留着他们也没有什么大用处了。”
听到墨荀的声音,唐濯弯腰替他将脚边的竹简捡了起来,对着外面驱车的心腹道:“祁安,等会去把这些东西都销毁了。”
“是。”
听到唐濯的命令,祁安应答完后,继续驾着车往前走。
“等会想不想去走走,蕖塘这段时间有活动,去看看?”
墨荀却摇了摇头,“不了。”
见墨荀兴致缺缺,唐濯也失去了继续在外闲逛的念头。还没等他开口,墨荀又继续道:“算了。”
听到墨荀改口,唐濯道:“怎么了?”
“我想回去休息了。”
“嗯。”
马车晃晃悠悠的回到景王府,马车刚停下,祁安便带着唐濯交给他的竹简离去。
唐让身边的近卫见此,毫不犹豫的跟了上去。
他的命令就是那些竹简,因此近卫完全不用犹豫。
祁安带着竹简出了城,就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升起火,将竹简丢了进去。
火舌席卷竹简,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声音,祁安在这看了一会,这才转身离开。
他前脚刚离开,后脚近卫就将竹简从火舌里捞了出来。
竹简很难被烧毁,因此近卫成功从里面找到一两卷尚且完好的竹简。
他拍了拍竹简,将上面有些漆黑的地方拍掉,这才带着竹简离开。
他将竹简带回宫里的时候,正看到唐让端坐在御书房前,手上拿着厚厚的一摞资料在看。
“主子。”
听到声音,唐让抬起头,疲惫的揉了揉眉心,“怎么样了?”
“这些是属下救出来的竹简,您过目。”
唐让伸手,自尚武的手里接过。
竹简上面还残存着被火烧过之后的漆黑,唐让手摩挲着被烧过的地方,低声道:“你先下去吧。”
“是!”
尚武退出去以后,唐让这才疲惫的靠在椅背上。
他为什么还要考虑墨荀是不是身不由己的呢?
当初他已经是东宫之主,就算权势仍旧不够,但保下一个墨荀本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更何况墨荀身为上任国师的亲传弟子,本就不可能遇到什么大的危险。
那句卦言,本就是为了置他于死地说出来的。
唐让将竹简随意的丢到一旁,继续看桌上的信纸。
那上面满是他离京之后,墨荀在京都的所作所为。
目盲是在他离京三月后发生的,腿残是在他离京一年,墨荀进宫一趟出来后发生的。
唐让想不明白,以当时墨荀那样尊贵的身份,又有谁敢对他下手。
这让唐让百思不得其解,他看着眼前。写满了密密麻麻自己的纸业,惊觉自己不知不觉中已然对墨荀投入了太多的关注。
按理来说,他不应该对一个叛徒那么关注。
与此同时,唐濯亲眼看着墨荀睡下,这才起身到了书房。
祁安早已经等候在那里,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其余近卫。
听到唐濯的脚步声,祁安道:“主子。”
“东西都处理完了?”
“嗯,而且按照你的意思,给燕王留了一些下来。”
“留了就好,墨墨受到的痛苦,自然是要一点一点的反馈到唐让身上。”
“可是现在……”
“不急稍安勿躁。”唐濯说完,目光透过窗框落到窗外的绿植上,“墨墨的身体,你们尽量多找一些天材地宝回来。”
“是,属下明白。”
“朔阳,宫里现在情况怎么样?”
“已经在筹备登基大典了,您有可能会被封为摄政王,以安民心。”
闻言,唐濯冷哼道:“既然这样,那本王就看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样。”
唐濯的话让所有人都低下头。
“行了,各自去干各自的事情吧,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别来烦我。”
知道唐濯接下来的安排,这些近卫们没说话,只是平静的应答下来,就各做各的事情去了。
直到这些近卫离开,唐濯这才重新回到墨荀身边。
墨荀整个人正陷在被褥里,看上去弱小可怜又无助。
唐濯在他旁边坐下,单手撑着下巴,正一脸平静的看着墨荀。
许是他的视线太过于炽热,墨荀皱了皱眉,从睡梦中醒来。
他摩挲着坐了起来,就发现有人扶着他,还在他背后垫了个软垫。
墨荀一愣,随即道:“景王殿下?”
“是我。”
听到唐濯的回答,墨荀顿了顿,声音里带着无奈,“王爷你很闲吗,一天到晚都守在我身边?”
“不闲。”唐濯说完,在墨荀出言劝阻的时候,又补充道:“但你比其他事情重要。”
墨荀很想知道,自己和这位景王究竟有什么纠葛,让他现在一直跟在自己身边像个狗皮膏药一样甩都甩不掉。
似乎是察觉到墨荀的想法,唐濯继续道:“等以后你就知道了,你只要知道,我不会害你的。”
墨荀嗤笑道:“我现在孑然一身,也没有什么是王爷能图的。”
唐濯轻笑一声,落到墨荀耳中只觉得莫名的熟悉,可他却想不起来在何处听到过。
察觉到墨荀的停顿,唐濯低声问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
自从唐濯保证以后,墨荀渐渐默许了他的接近。但即便如此,周身依旧有着拒人千里之外的疏离。
唐濯也明白这件事情不能操之过急,因此打算采用温水煮青蛙的方式。
时间一天天过去,在登基事宜悉数准备好后,唐让在文武百官的簇拥下登基为帝。为了平息天下幽幽重口,唐让果然册封唐濯为摄政王。
面对这道旨意,唐濯没有拒绝,顺理成章的成了摄政王。
唐让登基当天,唐濯就让人送去了一份大礼——
当初墨荀那一卦真正的结果。
那被墨荀用墨迹污掉的字迹,终究是清晰的展现在唐让眼里。
看到这消息,唐让第一时间表示不可思议。
他一把将信纸丢到一边,低声呢喃道:“不可能,你们都是骗我的!”
然而白纸黑字,让唐让不得不相信。
“我当初……都做了些什么?”
唐让迷茫的跌坐在椅子上,眼神茫然的看着那张纸。
他像是突然间想起什么,连忙起身去柜子里拿出他自观星楼里带出的卜骨。
卜骨从中间断裂开来,若是仔细看,还能看到淡淡的血痕。
如果不是今天这封信,唐让压根不可能注意到。
蓦地,唐让想起,当初他被废之后,也曾满心愤懑的前往国师府寻找墨荀,可最终却是闭门不见。
又过了几天,京都便有人传国师卧病在床的消息。
那时唐让只当是墨荀无颜见他而随便找了个理由,可现在真相渐渐浮出水面后,唐让脑袋里只感觉一片迷茫。
他恨墨荀恨了那么多年,如今突然有人来告诉他,他恨错人了。
唐让不愿意相信。
他唤来近卫,声音带着他自己都未曾发现的慌乱,“当初你带回来的那些竹简呢?”
近卫连忙道:“都收起来了,主子您要看吗?”
“拿过来。”
听到唐让严厉的声音,近卫没有犹豫,小跑着到他存放竹简的地方,取出来后交给唐让。
唐让慌乱的打开竹简,逐字逐句的看着上面书写的内容。
那上面熟悉的字迹让唐让出神,但也更为直观的让他明白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
如果当初不是墨荀开口,让他被废后流放,那么这个世界上就不可能再有存活着的唐让。
唐让记得,在老国师还在世时,他曾偷偷跑去观星楼找墨荀,却只听到老国师的一句话,“每个观星者命中注定带有一劫,荀儿,你要学会冷眼旁观,方能度过自己的劫难。”
曾经唐让不明白,可他现在明白了。
墨荀的劫难,不就是他吗?
唐让猛地将竹简扣在桌上,闭上眼睛,不知是在安慰别人还是在安慰自己,“不可能的,他怎么可能为了朕做出那样的牺牲。”
这句话仿佛催眠了他自己,唐让冷哼一声,看着近卫道:“去查一查荆太妃,特别是自朕离京后,她都做了些什么。”
“是。”
直到近卫离去,唐让这才卸去全身的力气,疲惫的靠在龙椅背上。
他后悔了。
如果当初他能够多花一点时间查明真相,会不会和墨荀就不会走到这个地步。
观星楼上唐让所作的那些事情如同一把刀子,正细细地刨析他的内心,令他痛不欲生。
如果他能够对墨荀再有些信心,如果他能够多查询一下真相。
可这世界上没有如果。
与此同时,唐让的心里还存留着一丝疑惑。
即便放在他眼前的铁证如山,唐让依旧残存着一丝万一。
万一这些证据都是墨荀特意用来迷惑他的呢?
让尚武查荆太妃,也是他为了给自己内心留一点念想。
没准等荆太妃的调查下来,他就能知道自己做的到底对不对。
得知唐让在调查荆太妃,刚看着墨荀喝完药的唐濯冷哼一声,下一瞬就听到墨荀的询问声响起:“是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吗?”
唐濯连忙道:“没什么,不过是些无关紧要的事情罢了。”
他这幅小心翼翼的模样让墨荀沉默了一会,随后他道:“我又不是什么瓷娃娃,你无需那么小心谨慎。”
唐濯打趣他道:“你要是个瓷娃娃倒还好,可你现在的身体比瓷娃娃还不如,先精心修养吧。”
墨荀道:“如果是关于我的事情,我只希望你能够不瞒着我。”
在墨荀看不见的地方,唐濯眸光温和的看着他。
这个世界的墨荀已经吃了太多苦了,他只希望日后在他的庇佑之下,墨荀可以顺畅的完成这个世界的任务。
不过说实话,这个世界的任务,当初好像没有设置?
因为看上去太惨,所以唐濯直接把这个世界给丢出去了,哪里还能想到给世界设置任务呢?
所以,他们只需要将这个世界走完,随时都可以脱离。
又或者……
唐濯看着安静的坐在轮椅上的墨荀,轻声道:“我去外面处理点事情,就在门外屋檐下,有事请你出声喊我就好。”
“嗯。”
唐濯前脚刚走出屋子,后脚249也悄无声息的跟了出去,为了防止被墨荀发现,它还留了个半成品的系统给墨荀。
不过好在墨荀喝的药里面有安眠的药材在里面,没过多久,墨荀便昏昏欲睡。
屋檐下,唐濯望着飘浮在眼前的光团,“你能联系到墨桓吧?”
“可以的。”
“那你联系他,把这个世界的任务指定一下,他知道应该怎么做。”
249闪了闪,总算知道之前的违和感在哪了。
这个世界它没接到任务!
而这个世界一开始就是地狱难度,直接把249给搞懵了。
现在经过唐濯这么一提醒,249猛的反应过来。它连忙回答道:“放心吧主人,我马上联系他。”
“另外你再帮我带一句话,他看不惯我可以,但以后不要再拿这种狗血剧本了。”
“还有吗?”
“没了,你去吧。”
得到命令249这才转身离开,它先将唐濯的信息发给墨桓,这才回到墨荀的系统空间。
对于他的离开,墨荀没有丝毫察觉。
似乎是被原身的身体状况所拖累,这段时间墨荀一直是昏昏欲睡,想事情一旦想得太久,脑海就如同被针扎了一般。
墨荀原本只是打算静坐一会,可坐着坐着就睡了过去。
唐濯进门时,就看到坐在轮椅上脑袋歪倒在一边的墨荀。
他无奈的笑了笑,一手托着墨荀的膝盖下方,直接将他从轮椅上抱起来放到床上。
249发出去的消息在墨荀还在沉睡的时候,就收到了墨桓的回信。
墨桓高冷的只回了一个字——
好。
即便是这样,唐濯也能看出墨桓气急败坏的模样。
他心情颇好的在墨荀床边坐下,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墨荀的脸。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可他仿佛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直到屋内响起墨荀的声音,他这才回过神来。
“什么时候了?”
“酉时了,你饿不饿,饿的话我给你传膳。”
唐濯无微不至的关照,让墨荀觉得有些惶恐。他缓缓睁开紧闭多日的眼睛,银灰的眼瞳望向唐濯声音的方向,询问道:“你为何要帮我?”
“我之前不是说过了吗?”
“我不相信。”
“可这就是原因,不管你相不相信。”
“我……”
“行了,你想那么多做什么。”唐濯轻笑一声,又靠近了墨荀一些,故作轻松道:“如果你觉得欠我太多的话,不如考虑用自己来抵债?”
墨荀脸颊上浮现薄红,他不悦的冷哼一声,“做梦。”
唐濯道:“还有心思跟我拌嘴,看来心情好多了,既然这样我传膳了。”
听到他的话,墨荀没说话就表示默认,直到被唐濯伺候着吃完一顿饭,墨荀这才用极低的声音道:“这具身体,倘若你看得上,也不是不行。”
那声音是极低的,如果不是唐濯全身心都在墨荀身上,也不一定能听得到。
他爽朗的笑出声,在他的笑声里,墨荀的脸颊越来越红,“别笑了。”
唐濯虽然答应下来,但仍旧无声的露出笑容。
……
唐让派尚武出去调查荆太妃的所作所为,只可惜当初荆太妃很谨慎,能够危害到自己的证据都被她及时的清楚干净。
从249那里得知唐让最近的动向后,墨荀直接吩咐249利用系统备份了一遍。
只是他把证据备份出来了,却不知道该怎么交到唐让手里。
就在墨荀为之苦恼的时候,249的声音毫无征兆的响起。
【恭喜宿主,您有新的任务,请注意查收。】
墨荀整个人都懵了,他停顿了几秒钟这才回过神来,对249下达命令,“查看。”
【当前任务:解除和男主之间的误会,并收取男主的后悔值。】
听到这任务,墨荀缓缓勾起唇角,周身懒散的气质瞬息间消失不见。
【荀哥,你心里有主意了吗?】
【确实是有了,不过就要看能不能把消息顺利放到唐让面前了。】
想让男主后悔很简单,但墨荀找不到一个好的办法。
更何况他现在目盲身残,脸上明晃晃的写了两个大字“废物”。
对于他这样的废物,该怎么把证据送到唐让面前,是一个天大的难题。
249在一旁试探性的替自家主人说话。
【荀哥,你有没有考虑过利用一下景王?】
【自然是考虑过,但马上就放弃了。】
唐濯和唐让说白了是有血缘关系的,万一到最后血缘大于一切,那人背后给他来了一刀怎么办?
看到墨荀的警惕心,249叹了口气,默默的龟缩起来不说话了。
主人啊,它现在爱莫能助,一切都只能靠自己了!
不过秉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念想,249还是将墨荀的想法给唐濯透了个底。知道墨荀的想法后,唐濯轻哼一声道:“没想到我和墨墨想到一起去了。”
249忍不住替唐让点了根蜡烛。
你说说这人惹谁不好,偏偏惹上了它家荀哥。
……
虽然墨荀嘴巴上说着不放心唐濯,但身体还是诚实的选择了相信。但他也不敢。光明正大的向证据拿出来,只能趁着吃饭的时候,有意无意的露出一个角,好让唐濯自己发现。
面对墨荀演的这出戏,唐濯也十分配合。而且在唐濯一段时间的努力之下,他和墨荀时间的关系发生了质一般的飞跃。
这让世界外看着这边画面的某人发出一声冷哼,忍不住吐槽道:“卑鄙。”
如果不是因为柯岁晏的重要性,他才不会让柯岁晏继续接近墨荀!
归根结底,柯岁晏只是个工具人罢了。
咬牙切齿完以后,男人的目光重新落在眼前的光屏上。只见唐濯将资料悄无声息的散落在各地,又由尚武找到,收集起来。
为了不引起尚武的疑心,唐濯并没有一次性放出太多,而是一点一点引鱼儿上钩。
将证据全部分散完,唐濯没有再浪费时间,心思重新落到墨荀身上。
这时候的墨荀还没能彻底对他放下戒心,更别说喜欢上他了,因此唐濯每天都在绞尽脑汁的想要获得墨荀好感度。
可这时候的墨荀显然不是那么好接近的,唐濯即便是绞尽脑汁,也没能换来墨荀的敞开心扉。
不过好歹算是能够有了些好脸色。
甚至有些时候,在他推着墨荀在外面散心时,墨荀会跟他说说话,顺便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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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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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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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摄政王的心尖宠「3」免费阅读.https://www.sttgxc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