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掌灯时分,李家祠堂。

  祠堂内静悄悄细而无声。祠堂正中坐着一名老妇人,满头银发,雍容典雅,面色红润,双目开合之间不见有丝毫老态,与人对视,给人一种威严的感觉。

  此刻祠堂内坐满了李家族人,却没有一点声音,足见老太君的威望如日中天。

  而她,就是当前李家族人的掌舵人,李老太君。

  李老太君生有四子三女,七个子女当中,唯独宠信三女儿李月娥,也就是鼓动瓜分李震家资产的三姑。

  李震父亲李满仓排行老大,心思活络,颇能治家,短短几年就挣下硕大家业,可惜英年早逝。

  就在他去世不久,夫人李高氏悲痛过甚,也追随李满仓而去,留下尚且年幼的李佳宁和李震姐弟二人。

  当时,李佳宁十二岁,李震十岁。

  在李老太君的身边站着一位老者,满面阴霾,一双三角眼中尽是得意之色,他就是李家大总管张明元,也是李月娥的公爹,从李老太君掌管李家时就跟随着他,虽然是下人,但是李家上下却没有一个人将其当做下人看待。

  左边第一张坐榻是空的,那是李家老二李满囤的座位。

  右边第一张坐榻上坐着的是一位相貌英俊潇洒的中年人,一身儒服,面色祥和,他就是老三李有才,也是公认的族长之位的接替者。

  后面依次李家老四李大有,大女儿李竹玉,二女儿李碧春一家。

  李老太君的面前空地上,张闯仰卧在一张担架上,左右膝盖打着厚厚的绷带,双腿上上了夹板,面色苍白毫无人色。

  李震和姐姐李佳宁随二叔李满囤步入正堂。

  “见过母亲!”

  李满囤恭恭敬敬一礼到地,在这个家族当中,李老太君的威严是任何人都不能忽视的。

  “嗯,坐下吧!”

  李老太君摆摆手望着自己的二儿子。

  二儿子生性仁厚,若是在普通的人家,自然无可厚非,但是生活在李家这样一个大家庭,下面的人都是什么牛鬼蛇神她自然门清,自然难以服众,族长继承人之位置旁落,也就无可厚非了。

  李满囤走到左首第一张坐榻前面跪坐下来。

  虽然李震是嫡长孙,但是前身是个傻子,所以在家族中没有一点地位,也只能站立一旁。

  李老太君目光从李震身上扫视而过,轻轻咳嗽一下。

  祠堂众人立刻支起耳朵凝神细听。

  “傻子李震,你入堂不拜,按照我李家家规,蔑视尊长该当何罪?”m.sttgxcl.com

  李震正待给李老太君行礼,旁边忽然传来一声冷哼之声,李震望了过去,正面张明元面色阴沉地望着自己。

  李震心中一动,暗想,看来来者不善啊!哼!不若如此!

  当下拍了拍衣服,止住了下跪行礼的动作,冷笑一声,“你又是何人,此乃李家祠堂,族长尚未发话,岂有你的位置?”

  “你……你……”

  张明元面色铁青,一副见了鬼的模样望着李震。

  曾几何时,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自己说话,自己既是李老太君的亲信又是她的儿女亲家,在祠堂内往往是想说就说,想骂就骂,从来没有人敢反对自己,却不想,今日碰见一个棒槌,说出的话竟然让自己无法反驳。

  “哼!”

  一声淡淡地声音从祠堂内响起,虽然声音很轻,但是在众人耳中就像一道霹雳一般,顿时吓得不敢言语。

  张明元脸色大变,心神不宁地朝居中那张坐榻上望了过去,对上老太君锥子一样的眼神,吓得一屁股坐了下去,不敢再言语半句。

  “大郎,你张爷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都是自己家人,你为何重手伤害张闯,腿打断不说,还踢爆他的卵蛋,让他不能人事,张家从明元开始就是一脉单传,你这样做不是绝了他们家的后吗?”

  “老太君容禀!”

  李震不紧不慢地说道。

  “我李家传承数百年而不衰,能屹立世间这样久,最重要的就是公道二字。”

  李震眼光冷冷地扫视过躺在地上的张闯和站在李老太君身旁的张明元,开口道。

  “正因为有了公道,我李家上下在老太君的带领下,才能屹立不倒,成为当前神兴镇第一家族。”

  “孙儿虽然无能,但也是李家儿孙,身上流的是李家的血脉,张明元虽然跟随老太君多年,但是奴才就是奴才,难道奴才能够爬到主人头上肆意拉屎撒尿不成?”

  “又或者是奴才和主人的身份换了个个,而原来的主子变成了奴才?”

  “好一个主人与奴才之说!”

  祠堂内响起了淡淡的声音,人们不禁小声的交头接耳起来,祠堂气氛为之一窒。

  “老太君!”

  张明元吓得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阴霾的面孔变得苍白无力,额头上冒出一层冷汗,刚才自鸣得意的神色一扫而空。

  “请老太君明鉴,闯儿当时绝对没有想冒犯佳宁小姐的意思,是李震仗着主子的名头蓄意抢夺闯儿身上的钱财,强抢不成,便下死手,还请老太君为我张家讨一个公道啊!”

  “胡说八道!”

  李佳宁柳眉倒竖,上前一步,对祠堂正中的李老太君盈盈一礼。

  “禀老太君,张闯这厮平日经常到佳宁家中欲对佳宁施行不轨,因为弟弟在家他总是不能得逞,便趁着这个功夫,在那个僻静的山崖前面,堵住佳宁姐弟两个,他先是设计把弟弟推下山崖,再对佳宁欲行不轨,天可怜见,如果不是弟弟从崖底爬了上来,拼死救下佳宁,佳宁的清白之躯,定然受到张闯这厮的玷污!还请老太君为孙女做主!”

  “你个小浪蹄子尽胡说八道,闯儿怎么会看上你,分别是你弟弟觊觎闯儿身上的钱财……”

  一旁的李月娥“嗷呜”一嗓子就蹿了上来,作势就要撕李佳宁的嘴。

  李震转身,朝李月娥一瞪眼,李月娥想想自己的断指,后背发凉,缩缩脖子,退了下来。

  “佳宁侄女,你所说的事情可有人证?”

  坐在塌上的李有才突然插口说道。

  “这……这个,没有,事发当时,崖顶只有张闯这厮和我们姐弟两个。”

  李佳宁微微一愣,嗫嚅地说道。

  “可有物证?”

  李有才继续补刀。

  “没有。”

  李佳宁脸色大变,不安地说道。

  “你一没人证,二没物证,那如何能够证明你说的是实话?”

  李有才紧追不放,一个眼神扫过张明元爷孙。

  “对啊,你的人证呢?你的物证呢?”

  旁边的李月娥好像找到了救星一般,一下子抓住李佳宁的弱点。

  “哼!在祖宗牌位面前撒谎可是要浸猪笼的,小浪蹄子,你可要想好后果!”

  李月娥心中暗喜,感激地看了张有才一眼。

  “啊!”

  李佳宁不禁面色发白。

  “嗡!”

  寂静的祠堂顿时沸腾起来,在场的李家族人看向李佳宁姐弟两个的眼神有的不屑,有的鄙夷,有的幸灾乐祸,有的摇头叹息。

  “还有,你说张闯把李震推下悬崖,我们都知道,那座悬崖深不见底,李震一个痴傻儿,又怎么可能从崖顶爬上来,这分明是欲盖弥彰!”

  李有才继续问道。

  “这……这个……”

  李佳宁支支吾吾答不上来了。

  李震一看事态不好,急忙站了出来,对老太君躬身一礼。

  “禀老太君,孙儿当时确实是被张闯那厮推下悬崖,但是孙儿命大给挂在了树枝上,这才有幸爬了上来救了姐姐!”

  “呵!你从悬崖上掉下去能够挂在树枝上,你的运气怎么那么好?不若你再从悬崖顶上跳下去试试,如果这次是真的我们就相信你说的话!”

  李月娥在一旁阴阳怪气地说道。

  “对啊,你运气不是好吗?那就再试试好了!”

  李月娥说完,马上有人接茬。

  张家这是不把自己弄死不死心啊,李震不由怒从心头起,哼!那就你们看看我的手段。

  “你怎么不说话了,小浪蹄子,勾引我家闯儿不成,就指使你弟弟把他打成重伤,这就是你们口中说的公道吗?哼!”

  “就是,就是!”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这个李震口口声声公道在人心,难道这就是他所说的公道,哈哈恶心死我了!”

  围观的李家族人说什么的都有。

  “谁说我没有人证?”

  李震对祠堂正中跪坐的老太君躬身一礼,嘴角勾起一个弧度。

  “谁?还见了鬼不成?”

  李月娥面色顿时大变,紧张地看向李震。

  而围观的众人不由一愣,齐齐扭头看向李震。

  “大郎,你所说的人证在哪里,快把他传上来给老身瞧瞧!”

  李老太君一脸疑惑,望向李震。

  “就是他!”

  李震指着一人对李老太君说道。

  “哈哈!”

  “哈哈!笑死我了!”

  “这个李震是傻子不成?”

  “李震本来就是傻子,虽然偶尔脑袋灵光一会儿,但是关键时候还是犯傻啊!”

  二叔李满囤满脸懊悔,大概为今天晚上的晚餐后悔不已。

  李老太君看向李震,满脸和善。

  “大郎,你所说的人证难道是他,老身再给你一个机会!”

  “对,老太君,孙儿所说的人证就是他!”

  李震指着躺在担架上的张闯说道,语气肯定。

  “唉,傻子毕竟还是傻子啊!老身还以为满仓地下有灵呢!看来今夜想保住佳宁姐弟两个,难了!”

  李老太君摇摇头,失望地说道。

  “闯儿,快醒醒!老太君问你话呢!”

  李月娥上前一步,跪在地上,抱住张闯的脑袋轻轻摇晃。

  “嗯,娘,闯儿疼!”

  张闯醒来,一眼看到母亲李月娥。

  “闯儿,李震姐弟两个说你把李震推下悬崖,并意图强暴李佳宁可有此事?”

  李老太君看了张闯一眼,轻声问道。

  “不对,他污蔑!李佳宁长得歪瓜裂枣,本少爷怎么会看上他,分明是李震贪恋我身上钱财……”

  李老太君皱皱眉头,形势对李震不利啊!

  李震却看了姐姐一眼,上前一步,沉声喝道。

  “不得撒谎!”

  一道脑电波直冲张闯脑海。

  “嗡”的一声,张闯只觉得脑袋天旋地转,随即。

  噗通,噗通!自己心脏也在剧烈跳动,血液直冲面皮,因为说谎而感到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讨厌说谎的自己,精神在强烈抗议他的卑劣行为。

  嘴巴也脱离了他的控制,不由自主地张口说道。

  “本少爷看上那李佳宁好久了,奈何那个臭婊子誓死不从,不得已本少爷才把碍眼的傻子李震推下悬崖,要不是他及时爬上来,我就得手了!”

  舒服,真舒服,说完这一番话,仿佛连胯下的伤痛都不那么痛了,真爽!

  张闯说完这些,仿佛卸下千斤重担一般,额头上冒出一层汗水。

  “哗!”

  祠堂沸腾了。

  “今日之事竟然真如李震所说,张闯这个小子太不是东西了!”

  “活该!让我说,李震下手都是轻的,要是我就把他大卸八块,才能消除我心头之恨!”

  “就是!就是!”

  “卑鄙无耻啊!”

  二叔一脸汗颜。

  众人议论纷纷。

  “闯儿,闯儿,你怎么胡说八道,莫不是中邪了!”

  李月娥上前,把手放到张闯脑袋上测试温度。

  “不烧啊!怎么回事?”

  “娘亲,老太君,闯儿所说句句真话,如有一句不实,让我天打雷轰不得好死!”

  张闯信誓旦旦。

  “完了,完了!”

  李月娥白眼一翻,眼看就要晕倒。

  但是随即她跳了起来,气急败坏地大喊道。

  “妖术!妖术!一定是妖术!”

  “哪有什么妖术,公道自在人心,连老天爷也看不过去了!”

  李震嘴角勾起,一道不易察觉的笑容浮现在脸上。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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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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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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