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的伤痛还在持续着。没有继续去上班,每天接到无数工作上对接人的电话,我只好关机,一个人窝在家里。一边笑一边哭,心一半清楚一半模糊……
这一夜又睡得很不安稳。
我做了许多希奇古怪的噩梦;一忽儿是我和高子谕跋涉在一个沙漠里,四面全是风沙,我一转头,他不见了,我狂呼着他的名字,醒了,满头的汗。我再睡,梦到和他结婚,有个神父在礼坛上主持着我的婚礼,我那有粉红玫瑰花的婚纱如诗如梦的罩着我。神父在问,有没有人反对这婚事?我四面悄悄注视,一转头,整个礼堂空了,只剩下我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教堂里,高子谕不见了,我又狂叫着醒来,满身都是汗。再睡,我和高子谕走进了一座原始丛林,像印度,像亚马逊河流域,像非洲,反正是个又大又阴森的丛林,蓦然间,丛林里冲出一只老虎,我惊愕的回头张望,高子谕化为另一只猛虎,对我龇着牙咆哮,我这一惊,又醒了。
看看窗子,天已经亮了,新的一天又来临了。我坐了起来,不想再睡,那些噩梦使我醒来就头昏脑胀,浑身被汗水浸透。我抱着膝,望着窗子上的曙色被黎明染亮……我又下意识的拿起手机,上面没有一个未接电话,唯一的未读短信都是电信的缴费通知。我以为手机没费了,还给许承彦拨了个电话试探,没有停机,好失望。
当清醒的时候,脑海里又不断的浮现高子谕的所作所为,我依然放在心里折磨自己,气得说不出话来,那可恶的、不争气的眼泪又一直在眼眶里打滚,我必须用全力来遏止它的滚落,于是我就更说不出话来了,只能在喉咙里干噎。
那受伤的、受侮的感觉把我整个的吞噬了。
他毫无缘由的冷漠,粉碎了我所有的柔情,打击了我全部的自尊。我一个人待在屋子里,竟然也能语不成声的自言自语着,“好,我现在才认清你……才知道你是怎样的人,我根本看不起你!从你的头到你的脚,我没有一个地方看得上,我根本讨厌你!恨你!”
我过得很颓废很消极,每天最多能吃得下一顿饭,想彻底与外界隔绝,可还是能接到周闻笛给我打的电话。就算我不问,他也会刻意告诉我高子谕的现状,他说他现在的主题还是各种忙,只不过,不知道是由于天气的燠热,还是由于工作的繁重,高子谕近来也消瘦得厉害。周闻笛说他憔悴,他苍白,他脾气暴躁而易怒,他精神紧张而不稳定。全公司没有谁敢惹他,他也不常在公司。这些日子,他忙碌得像个大蜜蜂,整日的跑市场,见客户,晚上上班,有时就在办公室面前趴一夜,或者,在实验室待上一整天。他对调香师的要求越来越苛刻,逼走了好多人……他却从不中止这份忙碌,他吃得少,睡得少,夜以继日的工作,他成为了工作的奴隶。
可是,他再忙再累再消瘦,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还是每天呆呆的坐在窗前,一直坐了好几小时……又一个夜慢慢的滑过去了,黎明染亮了玻璃窗。我用手支着头,呆愣愣的望着窗外那些建筑,由朦胧而转为清晰。我的心境也在转变着,由晦暗转为模糊,由模糊转为朦胧,由朦胧转为清晰。当太阳从东方射出第一道光线时,我心底也闪出了第一道阳光。从椅子里跳了起来,我全心灵、全意识、全感情都在呼唤着一个名字:高子谕!
我心底的云翳在一刹那间散清了,我迷糊的头脑在一刹那间清明了!我忽然觉得浑身都充满了力量,满心都弥漫着喜悦,一种崭新的、欣喜欲狂的感觉在我血液中奔窜、流荡、冲激!没有时间可耽误,没有耐心再等待,我迫不及待的冲出了房门,冲过了客厅。许承彦叫着说——
“这么早就要出去吗?你还没吃早饭呢!”
“不吃了,对不起!”
可是当我坐着电梯来到地下车库,坐到自己的车子上时,我却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绊住了,我现在是要干嘛?我居然想要去找高子谕?我居然想要再一次跟他妥协!?天啊,我是得了失心疯吗,怎么会有这么一个举动?难道我现在在梦游,自己都控制不了自己要做的事?一个声音在我心底狂喊着,不要去,不要去,前面是一片悬崖,你一旦过去就是万劫不复……
于是,我忽然又‘醒’过来了!我赶紧下车来,又带着一颗千疮百孔的心,回到了家里。
又是一个难熬的深夜。在无所事事的时候,我拿出那把买了很久,却很少用的吉他出来。我穿着睡袍,盘膝坐在床上,怀里抱着吉他。我轻轻的拨弄着琴弦,反复的奏着同一首曲调,奏完了,再重复,奏完了,再重复,我已经重复的弹奏了几十遍了。我的眼光幽幽的注视着窗外,像个朦胧的影子,耸立在夜色中。今夜无风,听不到风声,听不到鸟鸣,夜,寂静而肃穆,只有我怀中的吉他,叮叮咚咚的敲碎了夜。敲碎了夜!是的,我敲着,拨着,弹着。我的眼光随着吉他的声响而变得深幽,变得严肃,变得迷茫。把头微向后仰,我加重了手指的力量,琴声陡的加大了。张开了嘴,我不由自主的跟着琴声唱了起来……
歌声停了,吉他也停了,我呆坐了几分钟,眼光定定的望着窗子。然后,我换了个曲调,重新拨弄着吉他。
歌声再度停了,我抱着吉他,一动也不动的坐着,像个已经入定了的老僧。接着,我忽然抛掉了手里的吉他,一下子扑倒在床上,把头深深的埋进枕头里,我开始悲切的、沉痛的啜泣了起来。房门迅速的打开了,许承彦闪了进来。关好房门,他径直走到我的床前。摇撼着我的肩膀,急急的说——sttgxcl.com
“怎么了?怎么了?”
“爸,”我的声音从枕头里压抑的飘了出来,“我觉得我要死了。”
“胡说!”他温和的轻叱着,扳转了我的身子,我仰躺了过来,我的头发零乱,我的泪痕狼藉,我就那样睁着大大的眼睛,那样无助的望着父亲。
“真的,”我轻声说:“我要死了。因为我对任何事都没有兴趣了……没有一样事情是我感兴趣的,我觉得我还不如死了。”
许承彦还是习惯性的摸着我的头帮我整理了头发,他眼里有几分愧责和痛惜,他唉声叹气着,“过一段时间就好起来了。你多出去走走,不能一天到晚的待在家里。我叫了许岚来陪你,你们一起出去玩吧。”
我呆呆的不说话,目光一定是涣散的,神情一定是沮丧的。
“真真,”许承彦又慢吞吞的说,“说到底,你还是因为高子谕吗?看来,这就是你的病根了。”我静静的仰躺着,静静的望着我的父亲。我并没有因为他吐出“高子谕”这三个字而惊奇,也没有发怒,我安静得出奇,安静得不像往日的我。
“是的,高子谕。”我承认的说,“我想不出用什么方法可以杀掉他!”
“你现在恨他了?”他问。
“是的,我恨透了他,恨不得杀了他!”我感到脑子里轰轰乱响,像有几百辆坦克车从我脑中轧过,轧碎了我所有的意识,轧痛了我每一根神经,我努力想聚集自己涣散的思想和昏乱的神智,但我只觉得挖心挖肝般的痛楚和火灼般的狂怒。
第二天许岚真的如约来找我。我答应开车跟她一起出去兜会儿风,散散心,不然真的要压抑死了。
我出门的时候,整个人浑身无力,脑袋晕晕的,连走路有些发颤。不过由于许岚不会开车,我又不想扫她的兴,就上了驾驶座,开着车朝郊区那边的方向去。
一路上她陪我聊天,我也只是心不在焉的敷衍着,脑子昏昏沉沉,可我偏偏还按照原来的速度开着车,有好几次都差点撞到前面的车,或者撞到人,吓得许岚心惊胆战,连连叫我停下来,可我却像要发泄什么样,压根停不下来,直到来到了郊区的工业区里,由于车子少了,我开得更快,但我脑子却越来越不清晰,跟喝醉了酒一样,意识不清,没法控制……只听得耳边许岚一声狂叫,车子就撞上了旁边一棵大树,而疲惫到极致的我,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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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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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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