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凤,原夕争难道是原纳兰?青湘脱口道,她一句话说完却看曾楚瑜阴森森地望着自己,吓得魂不附体,连忙跪下道:娘娘,我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曾楚瑜将她拉了起来,道:你无需怕我,我曾楚瑜已经没有什么体已的人,你已经是我剩下不多的亲人。----我的就是你的,教训你也是为你好,你看我像王妃,其实我一步也不能走错,否则便是万劫不复。
娘娘,那这件事您打算怎么处理?青湘站了起来,连忙道:您不是说王爷已经对子卿少爷起了心思,如果果真子卿少爷是纳兰小姐,那岂不是……
曾楚瑜沉默一会儿,挑着灯花道:这个东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当着我的面说子卿是生于辰时,除非子卿能一直瞒着,否则以后王爷迟早会想起,我今天匿藏了真相。对于王爷来说,我曾楚瑜没有背景,没有任何可用的价值,我之所以还站在这里,便是因为我对他是全心全意的……他绝对容不下我一点不忠于他的私心,尤其原夕争对他来说是渴望而不可得。我今日不说,它日的下场不会比汪涵更强。
娘娘,会不会根本就弄错了?
曾楚瑜站了起来,叹了一口气道:想起来,这六七年里,我的确没有看见过纳兰与子卿同时出现过,他们二人在九岁的时候分别被送往卧龙谷与华山。最初还有他们的师兄弟送回来过过年,可在十三岁以后,便再也没有一起出现过。
娘娘您的意思……
曾楚瑜看着窗外,很久才微微一笑,道:也许真正的子卿……在那个时候就已经不在了吧。
可是子卿少爷又中秀才,又中贡生,这可是欺君之罪。
若她真是纳兰,那她的胆子从来比别人三个加起来都要大的。曾楚瑜看了一下手,道:我让你去打听子卿为什么失踪一夜,你查到了么?
回娘娘,我听汤刺虎手下人说,在林中发现了北齐人的尸体。
曾楚瑜悠悠一笑,道:看起来,对子卿有兴趣的可不止王爷……
些时的楚因收伏了东方景渊不由心中畅快,虽然夜已经深了,他的脚步也只是略略迟疑了一下,便朝着楚王宫最偏的一个殿──原夕争的住处走去。
原夕争似乎是一个不喜欢热闹之人,连挑一个住所都挑得离着楚王宫正殿极远。楚因不知出于何种念头,竟然也默许了原夕争挑了这么一个偏僻的地方。
楚因慢慢朝着原夕争的处所走去,远远的宫人见他来了,连忙伏身跪倒,楚因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他信步进了偏殿,见原夕争正在灯下写字,脖颈弯成了一道漂亮的弧度,那道红痕显然被细心地处理过,看不太清了。楚因在原夕争的身后站了一会儿,而原夕争似乎在走神,竟然没有觉察到他站在背后。楚因的目光落到了纸上,只见上面寥寥写了几行字:青子梅时疏雨后,风成烟歌,怎见人白头。红叶向晚落空山,又一愿,醉了倾城。
秋梦令可好?
原夕争才惊觉楚因就在身后,连忙起身,道:王爷。
楚因微笑着将原夕争面前的纸抽了起来,看着那几行漂亮的字,淡淡地道:细雨随风成烟,打在发际,犹如白了人头,满山的枫叶随风而落,若是远远望去,又怎么能不为这红叶的绝色之姿而倾倒。楚因斜眸微笑道:不是秋梦令,又是什么?
原夕争轻笑了一下,抽过纸道:子卿闲来无事,瞎写。
楚因微笑道:这样啊,我还当子卿累了……否则这几行字我怎么觉得读来竟象是有一种想要悠然见南山,远隐于林的避世感慨。
原夕争不答,转而笑道:王爷,东方景渊的事如何?
如你所料。楚因微笑了一下,道:这一年来,子卿真是为我招揽了不少人。
这东方景渊颇有济世之才,又算得上是荆州最大的地头蛇,有他来出面,荆州的事情相信都能迎刃而解。原夕争笑着顺手将自己的笔放进旁边青花水龙纹花觚里洗了洗。
这只青花水龙纹花觚极为精致,八宝花瓣形的沿口朝外翻折,在壁上龙印青花水纹的映衬之下,不显得狰狞倒反而有几许柔和的雅致。当初这只花觚楚因一瞧,不知怎么就想起了原夕争,特地吩咐放到了原夕争的房中。但是显然这只小姐太太们用以插花,盛花汤的雅致之物在原夕争的手里不过成了顺手的洗笔池。
细长的手指将笔轻沾水面,团墨便在水中袅袅散去,似层层叠叠笼罩在一起的黑纱,就如曾楚瑜那晚看到楚因的时候他的眼神。通天阁小说
子卿过两日便是生辰了,有没有想好送他什么?
曾楚瑜替楚因将腰带松下,笑道:子卿从小喜欢剑,爱舞刀弄枪,王爷送他一柄好剑,保准他会喜欢,唉,想起来后天也是纳兰的生辰,若是她在,那就要送琴了。
对啊,我似乎听过子卿有一个孪生妹妹,好像已经出家了。
曾楚瑜轻柔地替楚因脱去身上的衣衫,道:不错,纳兰姐姐听说已经出家为尼了。
楚因将自己的发冠取下,笑道:既然是孪生,想必长得很相似吧。
曾楚瑜轻抚了一下楚因叠好的外套,才微笑道:你再也找不到比他们兄妹两个更相似的了,所以子卿做为男孩子,太过秀气,纳兰做为女孩子又显得太过英气,也算美中不足呢。
楚因听了一笑,悠悠地道:确实是……太过秀气了。
他躺了下去,曾楚瑜缓缓伏在他的身边笑道:您不知道子卿小的时候胆小如鼠,每次都被纳兰吓得哇哇大叫,纳兰就是爱欺负她哥哥,自己扮成男孩子,却逼着子卿打扮成小姑娘来骗我们,我又次次都要上他们的当,可气人了……她说着似乎也回到了三人最为纯真的年代,说到最后不由自主微微叹息了一声。
楚因微侧头,道:又为什么要叹气?
没什么,只是想到纳兰姐一向好强,她说我与子卿,一只是懒小猪,一只是胆小鼠,而她是龙,所以我们都要听她的,她也会保护我们。她轻笑了一声,道:虽然知道儿时的承诺根本是守不住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回想起依然觉得很舒服。
楚因伸过臂弯,搂住曾楚瑜轻笑道:为什么我的楚瑜会被人叫猪呢?
曾楚瑜笑道:没办法,因为我生于亥时啊,亥时不是肖猪吗?
楚因整个人都僵直,曾楚瑜抬起身子看着他漆黑的双眼,很久楚因的目光才落到脸上,缓缓地道:莫非你想说的是子卿就该生于子时,纳兰才该生于辰时?
曾楚瑜靠着楚因,道:王爷,其实我刚才很矛盾的,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但是我听说李缵与子卿走得太近了,他长得那么俊美,子卿是一个男子自然没什么,可若是个女子……难保她不会心动。她若一心动,以后王爷在对李缵的时候便会处于危局……
她的话还未有说完,楚因已经翻身起床,低喝道:暗卫进来。
东方景渊不过才刚刚离开楚王宫,但被几个暗卫又急召入回来,不由心中忐忑,他匆匆跨进大殿,见楚因正在烛光之下悠闲地下棋,全然不似那么焦急。
王爷,你有急事找我……
也无甚急事,坐吧。楚因穿了一身黄色锦袍,里衣,中衣,外衣层层叠叠的领口,由上盘旋而下的衣襟簇拥着高高束起的发冠的楚因,令原本看起容貌俊俏和气的他多了几分雍容跟威严。
楚因落了一子在盘中,笑道:东方先生,我刚刚翻了一下你做的笔录,似乎你对阵法很有心得。
不敢。东方景渊叹气道:当日若非手下忠心,我只怕已经死在原先生的阵中了。
楚因点头,又落了一子,笑道:是,我有看到……说是你得了错误的情报,把原先生生辰给弄错了。
东方景渊苦笑了一下,道:我自认做事滴水不漏,看起来还是太过自信,又或者原先生早就料事如神,刻意混淆视听,令我差点命丧阵内。
楚因微微皱眉笑道:子时,辰时有这么大的区别吗?
自然,生于子时的人,是绝无可能将干门设成死门,除非他想与我们同归于尽,可是若我们不进阵,先死的人搞不好就是设阵人自己。东方景渊见楚因似有不信,连忙解释道。
楚因捏着黑子,微微笑道:但对于一个生于辰时的人来说,那就完全不同了……水多金沉。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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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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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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