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可汗与我们都被特囚老贼圈禁在帐圈内不得擅离,是时候该奋起反抗了!”那独眼振臂高呼,带动其余人也澎湃道。
“金狼烈的首领何在?能否通报兵数战备?”姜临扫视一圈。
独眼上前:“我就是金狼烈的首领,叫我独眼狼就行。本烈所剩一万三千四百人,遍布驻扎于大帽山和冰瀑山中,随时听候可汗调遣!”
姜临油然敬佩,这两座山脉就是隔绝外界与帐圈的‘大门’,他们还真像是‘守门人’,世代守护在这酷寒之地,只为保卫君王。
“塔塔儿,你说独眼狼给咱们的这个哨子真那么灵?”
牙帐前,二人栓马,姜临边走边把玩着一个绘有狼纹的银哨。
塔塔儿:“当然,有了这个狼哨,只要在方圆五十里内吹响它,金狼烈就会赶来。”
拢聚了金狼烈是完成了第一步,可特囚的眼线明日就回来了,也不知那位大长老到底考虑好了没有......姜临盘算着,不过就算他不肯帮忙,白隽到时候也会率兵前来,那特囚老儿必死无疑。
“热西,塔塔儿,你们回来了!本汗特意为你们留的奶茶。”小可汗欢喜的跑来,两只小手各握着一只热乎乎的碗。
姜临笑着谢过,看着男童汪汪蓝眼,蓦然涌起一股舍不得来。一想到战争结束就再也见不到这个不安宁的小魔星了,鼻尖还真有点泛酸。于是这晚,二人就在帐内陪着小童聊了个通宵,听姜临把京城的各种趣事盛节都倒腾出来,又谈到糖葫芦是多么酸甜可口,惹得塔塔儿和孩子口水直淌。
次日晌午的太阳高挂在天穹上,刺晃的睁不开眼,姜临慵懒的打个哈欠,身边还倒着一个塔塔儿,躺着一个小可汗,人正迷瞪着找衣服,帐内便走进一个梳有刘海,满头编发的丰肥女人,腰间还系着一把镶环弯刀。
“你......你们是什么人?!”女人愣怔一下,随即抽刀。
“你问我,我还要问你是何人呢?”姜临整理衣襟,不惧不怕道:“你擅闯大汗牙帐,该当何罪?”
“我是特囚大王手下的太师,你胆敢无礼!”女人甩弄两下弯刀,瞥了一眼还在梦中的塔塔儿,“你们二人又是哪来的!”
“他们是本汗的附离,请太师不要杀他们......”小可汗揉揉眼睛,软糯糯道。
女太师敷衍的对小可汗行了下扶肩礼,语气颇有质问之意道:“下人只离开了不到七日,可汗是从哪里找来了这些不明来历的人?”
“本汗是在纳吾肉孜节的集市上遇到他们的,但......他们是好人,太师不要生气。”小可汗有些害怕的往姜临身后躲。
“没有大王的命令,可汗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难道全忘了吗!看来下次的集会可汗不必去了。”女太师严厉训斥,持刀一个箭步飞上来,要不是塔塔儿抵挡,姜临险些被她割喉。
姜临讽笑:“我看你体态虽肥硕了些,动作却身轻如燕,要是能少吃点瘦下来,想必也是美人坯子一个。”
“小鬼,看你是不想活了!”女太师又要出招,塔塔儿见状阻拦在前,与她对峙了几个回合。
“热西,要不,要不本汗还是去罚跑吧,你们不要跟她打了。”小可汗担心的看着刀光剑影。
姜临:“罚跑?她还敢罚你?”
小可汗点头:“每次我惹太师生气,她就会罚我绕着帐圈跑,但是帐圈太大,我每次都从白天跑到晚上。”
“岂有此理,”姜临愤懑,旋即叫塔塔儿住手,拉着小可汗站到女太师面前,咄咄道:“你方才说你是谁的属下?”
女太师昂首:“特囚大王的属下。”
“叛贼!”姜临登时扇了她一掌,将小可汗推至她眼前,“难道你瞎了不成?王室正统的大汗就站在你面前,全草原的人都是大汗的属下,而你身为族人,却说自己是旁支左系的属下,你莫不是想反了!”
“你竟敢打我?!”女太师突然挨了一巴掌,刚觉得脑仁嗡嗡直发懵,待反应过来才要砍去,却被塔塔儿的马刀再次扛了下来。
姜临趁机蹲下,凝望着小可汗道:“大汗,你还记得下人跟你说过的话吗?”
见小可汗点头,姜临又指着那女太师道:“那她是你的什么人?”
小可汗抬眼看了看狠煞的女太师,咽了咽唾液,软声道:“是我的臣民。”
“你们究竟是哪来的奸细!教坏了可汗!”女太师急恼,还要出招,塔塔儿遂三下五除二的反剪了她的双手,人的弯刀清脆掉在地上。
小可汗瞅瞅姜临,得到目光示意后,便抠着手咬唇道:“太师,你......你是本汗的臣民,本汗命令你以后不准再管本汗要做的事,否则本汗将会处罚你。”
“大汗真勇敢。”姜临朝小可汗赞许道,又向女太师俏皮一笑,弹了人家一个脑瓜嘣,一字一顿道:“听见了吗?”
那女太师此刻虽想跃起来扒了他俩的皮,可无奈技不如人,竟动弹不得,反而被塔塔儿牢牢的绑在柱子上,塞了一团麻布进嘴里。
“热西,我们这样绑着她是不是不好啊?”男孩看她在呜嘤,起了可怜之心,手里的奶酪也不香了。
“大汗放心,等太阳落山,下人就放了她。”姜临悠哉盘腿拣起一个羊腿啃着。
小可汗眸子发亮:“大长老还会来吗?那祜纶也会来吗?”
姜临嗦嗦手指头,笑笑道:“下人也不确定大长老还会不会来,但是下人能保证,只要他来了,大汗不但能迎娶祜纶公主,也会变成一位真正的可汗了。”他撩那女太师一眼,似乎故意道给她听。
小童高兴的拍手,又闭眼祈祷着:“星神保佑,保佑长老一定要来。”
草原的落日当真美矣,赤金似融,余晖大片大片的挥洒在近地远山上,将雪山照的尽身透亮,似云霄之巅;湖泊波光粼粼,宛如天仙之镜,;草灌疏疏落落,分毫毕现。
正当其余人都在享受这眨眼即逝的美景时,山坡上,姜临趴在不知从哪里找来的一块平木板上,神情凝重的提笔写着什么。www.sttgxcl.com
“你在写信吗?”塔塔儿折了根草叼着,坐在他旁边。
姜临颔首,目不转睛。
“这封应该是给白副都督的报信。”塔塔儿拿起一张已经折叠好的信笺,他不识中原字,乱猜道。
姜临‘嗨呦’一声:“被你猜着了。”
塔塔儿好奇:“那你现在写的这封是给谁的?是很重要的家人吗?字比给白副都督的多出好多。”
“曾经是很重要的人。”姜临停了笔,晦涩一笑:“很快就是毫无瓜葛的人了。”他眉头一皱,咬破了自己的大拇指,将血印在信尾。
塔塔儿诧异:“为何要自残伤身来写信?”
“因为我和他之间有太多羁绊,唯有血印能表我心。”姜临眸底泛起波澜,将信工整叠好。
“是怎么样的羁绊,能让你这么......这么难过?”塔塔儿关切他,一时找不出形容词。
“我和他的关系,就像你和你的娃娃们一样。”姜临眼角通红,不知是忍恨还是在忍泪。
塔塔儿霍然明白,愧疚的垂下头。
“塔塔儿,我很羡慕你。”姜临掖了掖鼻子,强笑着拍拍人肩膀,“你长在草原上,无拘无束,广阔天地任你畅游,而我......”他仰望着已然沉落下去的夕阳,瓮声道:“而我连能够自称为‘我’都是一种罪。”
晚风习习吹来,姜临的眼角感到一阵清爽,人掸掸衣裳站起来,笑道:“不说我了,塔兄弟,两日之后便是可汗与特囚决一死战,争夺王权的日子,你准备好了吗?”
“自然!”塔塔儿信心满满。
“我已给白隽致信,后日不论大长老站在哪边,晏军都会前来助我们一臂之力,对特囚两面夹击,必使他交出王权。”姜临甩甩因握笔僵硬的手腕,朝塔塔儿一笑:“走吧,现在该去让那女人报信儿了。”
牙帐内,女太师还被牢牢绑在柱上,见二人进来,又发出狠声,试图挣脱。
姜临伸手将她嘴里的塞布拿掉,一刀砍断绳索。女太师登时唾了口浓痰,“你找死!待我回禀了大王,你们连骨头渣子都要被大王碾碎!”
姜临掸手叫她快走,“我巴不得你把这里所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告诉给特囚呢!”
女太师此刻打不赢塔塔儿,遂不多留,驾马奔出去。
瞧她走远,姜临旋即对塔塔儿道:“你现在就去吹响狼哨。那女人距离到达特囚军帐还有些时辰,一旦特囚派兵侵袭,金狼烈必须埋伏于帐圈四周,以防可汗不测。”
哨声当真穿云贯月,一口气吹过去,小巧的哨身竟能发出嘹亮洪震的声音,酷似狼嚎又夹哨音,让人毛骨耸立。几声过后,两面环山亦回荡起回音,仿佛上千上万只雪狼在高吭。
“热西!热西!我听到了金狼哨声!让我也加入金狼烈吧!”一突厥青年跑来,正是那日在帐前与塔塔儿起了冲突的摩。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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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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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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