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果真是来寻仇的!双子咬牙忍着,嘴上只道:“三公子......您亲驾寒舍有何贵干?”
“姜临那畜生去哪了!”戴路毫不客气,靴上更用三分力。
姜临原是同又子去医堂把脉去了,然而见戴路来势汹汹,双子哪里敢如实回禀,遂撒谎道:“不知何人与三公子嚼舌根,我家姜爷早奉万岁爷的旨去宁夏卫了。”m.sttgxcl.com
戴路冷哼一声:“那就进屋搜搜吧。”几个小厮得令,翻箱倒柜一阵后,捧着装银两和几件衣物的包袱出来了。
“你敢骗我?来人,把我的软鞭拿来!”戴路眉头一树,扬起鞭子就往双子身上抽。
“这些银子就赏给你们了,反正他们也用不上!”戴路讥笑,鞭子回响的破风声着实吓人。
“别,别动手!”姜母眼瞧着双子受皮肉痛,惊惶走出来。姜母虽顾忌戴路身份,可甭管他是王爷还是圣上,也不能无故鞭打平民。
戴路闻声着实收了手,然而待看清姜母只是一介老妪后,便不留情面道:“我当是谁敢给罪奴求情,原是他老娘。你们一家人真是蛇鼠一窝,老伴是个街混子,儿子是个负罪在身的阉奴,想必你也不是正经人,许是怡红院的老鸨?”
话刚落,一声清脆便火辣辣的掀在他脸上。戴路讶然回首,姜临正盱衡厉色的瞪着他,恨道:“想必庄亲王爷政务繁忙,定没空管你这个满嘴恶臭的犬子,你捉了我要打要骂悉听尊便,何故辱我老母,污我亡父!”
戴路被他冷不丁儿扇了一巴掌有些犯懵,垂眼瞥见他中指的银指环,方才惊恐一瞬,捂脸叫嚷道:“下贱的狗奴!”
姜临不惧,反嘲讽道:“三公子见谅,罪奴不敢忘了宫规。在内廷里,对待马槽子里长驴嘴的人就是这样处理。”
戴路被激怒,眉峰一挑,朝他挥鞭道:“好你个姜临,上回抗旨硬要笞我,这回不仅怂恿下人假遵圣谕,还敢顶撞冒犯本公子。看来不给你点教训你是不长记性了!”说罢甩臂,那道牛皮软鞭结结实实的抡在人肩头上。
姜母‘唉哟’一声扑过去阻挡,心疼的泪如雨下,似怨似求道:“小王爷开恩啊,您已经送走了他爹,还要将来逼老身的儿子吗?要是那样,还不如将我们娘儿俩一块送去见阎王爷,一家子倒是团圆了!”
“娘,不关你的事。”姜临推开姜母,自若的盯着戴路拱了拱手。“三公子,我虽是罪奴,可毕竟荣任过内阁首辅,位列众臣之首。我朝向来礼敬高官学士,何况陛下都未允准我受皮肉之苦,您尚未封爵,若除去庄亲王爷的庇护,不过同样是一介平民罢了,有何理由鞭打我?”
“你......你颠倒黑白!”戴路年少,在王府里是养尊处优过来的,哪里有人敢如此对他?被姜临这一通怼的涨红了脸,正思索着如何反驳,人又道:“三公子,之前是姜某得罪您了。但您殴伤家父,姜某也是依法处置,并无不妥,还望见谅。”
此时院周已经聚来许多围观百姓嘁嘁指点,戴路怕给他父王惹麻烦,到头来挨训的还是自个儿,便‘哼唧’一声甩袖离去。
“罪奴恭送三公子!”又子一直躲在水缸后头,见自家爷智退了那野蛮公子,幸灾乐祸的一揖到地。
接下来的几日也偶尔有得知了姜临住所前来捣乱的混混,不过这些人不足为惧,双子三下五除二就搞定了。然而,频繁的争斗引起了廊房的东家重视,就来撵客了。
“我家赁的是房子,不是要闹出人命的!三天两头引来不正经的人,成何体统?”东家老爷信步负手,朝双子咄咄道:“租房时你一口给我保证底细清白,只是落魄商人,可前几日你们把戴府的公子都惹来了,那位公子可是当今圣上的侄儿,都被你们气的脸色煞白,可见你们撒谎撂屁!”
双子哑口无言,交租金时他确实扯了谎,可若不撒谎,又该怎么说?难不成告诉人家他们是被撵出来的宦官吗?市井气就是这番,你得势时人人都尊称一声‘宫里头的贵人’,一旦落马,就变成了浑身骚味的耗子,谁还敢租房给你呢?
东家老爷看人一脸悻悻然,白他一眼:“给你们一天时间收拾东西走人,算是开恩了!”
又子着急了,姜临的病还没养好,如今二月虽已有还春的迹象,却依旧冷寒寒的,怎能连个歇脚地方都没有?遂上前一步揖手解释情况。
“东家,再宽容宽容吧,一天哪儿够我们找下家?何况我家爷身子还弱,不适宜迁移啊。”
“爷?哪位是爷?”那东家打量他一眼,不屑道:“我看你们几个小白脸不像是经商的,倒像从宫里被赶出来的太监。我蒙了心把房子租给你们,当真是晦气极了!”
双子瞧他一副佯作捏着鼻子的模样犯恶心,他憋了这么久无处释放的委屈好似一股脑儿的涌上头,抡拳就往人脸上挥去,东家重心不稳一个屁股蹲躺在地上。
“我们就算是太监又如何!?太监莫非不是人了,又没杀你全家,你晦气个屁!”
姜临在里屋小憩被打闹声吵醒,出门一看几人扭打成一团,双子暴躁的骑在东家身上还欲挥拳,又子跳左跳右的劝架,便大致明白了,高喝一句:“都给我停下!”
双子又子不敢不听,瓮声应是,将鼻青脸肿的东家扶起来。
“野蛮,你们......你们太野蛮了!”东家火冒三丈,“我要去官府告你们!”
告到官府也是刑部受理,姜临自是不想昔日审别人今朝被人审,作那没面子的,遂招手唤双子取些银两安抚他。可那日戴路带人找茬,将所剩的银子分赏给了府中小厮,他们如今手头上仅剩二两银子了。
无奈之下,姜临好言相向,又将早年系的缕金丝纽带护额翻出来作赔礼。这条护额凭是哪个典当铺见了都要两眼放光,值黄金百镒,东家也是识货人,这才总算是化解一场冲突。
“姜爷......我错了。”双子自知做了错事,吭哧两句低头道。
姜临瞥见双子臂袖上于打斗间划破的口子,无意间想到那时徐小六派刺客暗杀他们,他便追到饭馆砍断其父的臂膀,不禁虚叹,他所做的‘伤天害理’,难道都是因果报应吗?
屋里,姜母缝补着衣物,又子协助收捡包袱,把灰布袋打成个结实的节,扑手道:“伯母,怕是要委屈您了。咱们没了钱,找不起车夫,只能劳您老再去破庙里住几日,待我和双子哥找到了活儿干,再来请您。”
姜母淡笑了笑,慈目的望着姜临。做母亲的,只要跟着儿子,去哪不是去呢?正欲安慰这几个孩子,又闻有人敲门,捏着线头的手一紧,听外头姜临唤‘婶婶’,才舒了口气,放下手中的活儿迎过去。
“老姐姐,你来就来,何必带礼?”姜母笑吟吟扶她坐下。
来访的老妪便是那日同姜母哭诉儿子被抓去当皇陵徭役的,邻里住的近,得知他们要走特意带来一筐窝头送送。
老妪哀叹一声,愁道:“你莫嫌弃这些,这是老姐姐蒸的最后一屉了。小生意干不下去咯,官家要逼死百姓,我和老伴儿只能回老家种田了!”
姜临蹙眉:“婶婶此话怎讲?”
老妪气道:“孩儿,你和你娘不出门不知道。衙门今早把告示贴在城门口,税收一年比一年高,涨的比瓜藤子还快咧!我们小本面食的生意,哪里能活的起?老天爷哟,晌午官老爷来巡,我好意送他们几个馍馍,却被硬说成我家卖的是馊的,罚了十贯钱!”
“好他个薛子林,平日里温和少言的,手段竟这般狠辣!”姜临怒拍桌板,“还敢欺压到百姓头上了!”
老妪怔楞半刻,紧张的扒拉姜母。“老妹子,你儿莫不是在衙门做官?”
姜母瞧她紧怕,忙安抚道:“我家大郎原是干这个的,现在不干了。”
老妪惶然瞅着怒火未消的姜临,攥紧了围裙,略显惊怕道:“你刚才直呼侍郎老爷的名讳,难道你之前比薛老爷官阶还大?”
姜临挑眉,一面暗赞这老婶婶脑筋转的倒快,一面后悔没收住自己的情绪被人察觉出来。可人家既然问了,还是如实相告罢!于是颔首。“婶婶猜得不错,我是原刑部尚书,姜临。”
老妪霎时往后一仰,要不是姜母搀扶及时怕早就摔在地上。她眯眼促喘着气,先是眼角低垂似哭非哭,又旋即用充满血丝的目光仇视着姜临,那眼神好像要即刻把他食肉寝皮。
这跟姜临预料的可不同,他本以为她会因地位的差距而卑躬屈膝给自己行礼,乃至于自己的手都伸出去半截要扶,谁成想是这副表现?
姜母也怔住,“老姐姐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你还问我怎么了!?”老妪嘶哑吼了一声,指着姜临,表情逐渐失控。“姜临......原来你就是那个权倾朝野的宦官,就是你怂恿万岁爷重修皇陵!是你害死了我的儿!”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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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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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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