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
了解完师父所经历的事情之后，叶清雪低头想了想，开口喊他。
曲不散听出这声音情绪有点不对：“怎么了？”
“那个……您那个时候，陆初辞的结局是……”
叶清雪还是对自己无数次做过的噩梦很在意，那种真实的恐慌感令她有些无措。
而曲不散的沉默，也令她的这股无措开始无限放大。
“怎么……”她刚出了点声，曲不散就开口了。
“你不用担心，你已经改变了很多事情的走向了，你那小郎君的结局，你定是也能改变的。”
唰一下，叶清雪后背升起冷意。
也就是说，陆初辞的结局定然是不好的。
曲不散侧头看了她一眼：“你是提前知道了什么吗？”
叶清雪：“经常会做噩梦……”
半刻钟后，曲不散听叶清雪讲完了她的梦，缓缓点了下头。
“与我所见的，基本属实。”
那股冷意开始浸透到了叶清雪的血液中。
所以她看到的那一幕其实是师父看到的。
万箭穿心……
她真的能改变这样的结局吗？
叶清雪难以想象若是这一幕再出现在自己眼前，她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光是想想都难受到不行。
曲不散抬手轻敲了她两下脑袋：“别钻牛角尖。”
“你不在的那个世界，陆初辞第一次试图为尚书府翻案是失败了的，后来又多耗了半年才成功。”
“陆宁渊、池淼弦这些人，在当时尚书府成功翻案后，全部被处以极刑，根本没有活下来的。”
“还有清妍被赐婚的事情，在我那个时候是成功了的，陆初辞对她没有感情，但也不会对女生过于十元冷漠，清妍碍于病重的母亲，还是为武皇传递了不少消息，这也是后来他大战失败的根本原因。”
“后来在大战中，清妍得知静妃身亡的消息，看着眼前因为自己通风报信而惨死的夫君，也自刎于城墙上。”
曲不散眼底带着淡淡的笑意朝她看过来：“清雪，你已经在不知不觉改变了很多人的结局了，渡缘既然让我遇到了你，那就说明你有改变结局的能力，你要相信自己，也要相信你家的小郎君啊。”
夏天已经到了，卧房内不知放了什么灵宝，让原本的燥热变得温润又沁人，看着师父眼底的笑，叶清雪不知不觉就放松了下来。
是啊。
她可是天选之子！
有什么事干不成的？
师父那个时候，陆初辞身边空无一人，但如今不同了。
如今有她站在他身旁，与他同生共死。
“总而言之。”曲不散叹了口气，“师父能感觉到自己在这待不了两天时间，有什么需要师父帮忙的就尽管说，之后的路，还是得你自己走。”
叶清雪愣了一下。
她知道曲不散要走，但没想到会这么快。
曲不散看着她的表情，笑道：“不用不舍，我又不是死了，回到23世纪还能吃香的喝辣的，你还是心疼心疼自己吧。”
……
叶清雪想了想，也是这么个理，但还是不免伤感。
“那我们以后是不是再也没办法见面了？”
“等所有事情都结束后，你可以去寻渡缘。”曲不散笑了下，“我觉得，咱俩的师徒情分还没完。”
叶清雪呆了一会儿，“哦”了一声，然后便不知道再该说什么了。
正巧这个时候，曲成也回来了，他一进来，先往曲不散那扔了个油纸包，听声音，里面装着许多纸制的东西。
曲不散很随意地将纸包拆开，露出里面满满当当的糖果。
甜腻味顿时充满了整间屋子。
叶清雪站起身给曲成让位。
“无妨，陆少夫人坐吧。”曲成对她摇了摇头。
曲不散边含着糖边笑道：“无事，她问完了，刚刚就说要走了，正好你回来了。”
叶清雪：……这就要赶人走了，还真是她的好师父。
不过两兄弟之间死别的情况，比她这师徒分别的情况要严重多了，是该叙叙旧。
叶清雪也不再打扰，接过曲成给的令牌，站起身就准备离开。
曲成：“随时联系。”
叶清雪朝他点了下头。
临走到门口，她突然想起件事。
“对了，师……曲阁主，您知不知道有一种秘法，是能将人变成虎的？”
曲成看着曲不散，他不太关心修界的事，没听说过。
曲不散倒是若有所思了一番，点了点头：“有所耳闻，但我听说的是将人变成动物的，好像是鬼族的秘法。”
叶清雪眼前一亮：“那这秘法有无解除之法？”
曲不散沉吟了一会儿：“你让侍女带你去书库找找，有一个区域是专门讲鬼族的，我就是在那上面看到的。”
叶清雪点点头，转身离开。
—
在侍女的带领下进了书库，很快找到了鬼族的那块区域。
云阁书库里的书都是用灵力输入，找起内容来很快，只要用灵力在玉牌上写字就行。
叶清雪莫名就想到了电脑。
一切灵力所能做的看似超能的事，在普通人的努力下也能实现。
叶清雪垂眸看向那本浮现金光的书籍，将它拿了出来。
简单翻看了几页，她便找到了自己要找的。
所谓秘法，实际上就是一种特殊药剂，不是毒药因此不会被宫里人查出来，可以顺利送入被层层守护着的关娘子屋中。
解药也很简单，只不过叶清雪从未见过这些药材的配比和制作方法，得回去慢慢试。
她收起书，走到书库门口，询问了可以带走后，便将书放入空间里，离开了云阁。
用传送阵回到京城外的竹林，叶清雪心底的想念才又翻涌上来，她的脚步快了些。
阳光透过树叶缝隙暖洋洋地洒下来，林间有虫鸣鸟叫，还有微风拂过，怎么看都是一个见面的好日子。
然而，叶清雪的脚步在即将走出山林的时候停了下来。
前方的静谧与身后生机勃勃的树林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极佳的视力，让她看见了京城门外的武装齐备的禁军，起码有十数个人。
所有人目光肃穆，高度警戒，守卫森严。
而他们身后的城门紧闭，不知是何光景。
叶清雪的心陡然沉了下去。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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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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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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