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京点点头,他一直就是个谨慎的人,他绝不会给高先生第二次机会:“这次怎么又突然变得有把握了呢?”
“因为那个夏公子,这八年来凡是经过此地的武林人士,都会跑来和你们结交,只有这个夏公子例外。”高先生强忍着剧痛,道:“我想,就算没机会出手,试探一下也无妨,于是便杀了那两个武师,为的是把你们的注意力转移到他身上。”
“原来如此,我说怎么他一来,我家里就连死了两个人。”谢京又道:“我自认为我的布局并不高明,而且破绽百出。原本也只是想要试试你,看你会不会露什么马脚。我放出话来说请了杀手去对付那个姓夏的年轻人,其实也是为了让你以为我将注意力转移到了他那里。纵是如此,可我还是不明白,你为何这么容易就上当了。”
高先生道:“我只有一次机会能杀你,我等了八年,我等不及了。昨晚见你吐得死去活来,所以我打算赌一赌,我实在不能再忍,再忍下去我不知道还有没有这样的机会。”
谢京了解这种感受,这世上最大痛苦的事情莫过于忍耐。你若在很小的时候被比你大很多岁的人欺负,那么你必须要等到长大后,等到你有足够的力量后,才能一血前耻。可在成长期间的你必须要学会忍受,而且内心还会一直笼罩在被人欺负的阴影下。越王勾贱之所以卧薪尝胆,是因为苦胆的苦涩远不及他内心仇恨的痛苦!这世上的许多事不是在忍耐中爆发,就是在忍耐中崩溃。当然也可以选择宽恕,这种选择最伟大,同时也最困难。懂得宽恕的人并不多,谢京和高先生都不是这种人。
谢京的脸色慢慢变得平和,他站起来长叹了一口气,转身对高先生说了最后一句话:“我要问的已问完了,马上就会叫他们给你个痛快,谁让我为刀俎,你为鱼肉呢。”谢京头也不回地走了,他不喜欢来这里,每次来他都希望快些离开,离开这该死的鬼地方,越远越好!
石亭外,远望大江,浊浪排空,天际连波,汹涌;近观碧草,响竹听风,绵雨如丝,轻柔。石亭里,玉盘珍馐,金樽清酒,吴姬香泽,迷醉。
谢京已很久没有醉过,这回他想醉却怎么也醉不了,谢京不醉,其他人也不好意思醉得太快。
“大哥我要罚你一杯,昨晚这么大的事都不叫上我们,叫做兄弟的脸以后往哪搁。”老二混江龙倒了一大碗酒,捧在谢京面前,道:“杯子太小,就冲这一点,大哥你当浮一大白。”
“二弟不必如此。”谢京接过酒碗,毫不含糊,一口闷到底,之后便将昨晚的情况粗略讲了一遍。
豫亮听完谢京所述的经过后,忽然道:“听底下的人说,前天夜里有人看见这小老头和姓夏的在一起喝酒,他们会不会有什么关连?”
谢京问:“哦,他们喝酒时都说了些什么?”
“这倒不得而知,那晚他们喝酒处,那家小面摊的老板也不知去向。”豫亮道:“大哥你可问过这小老头,是否与姓夏的有什么关系。”
谢京无奈地摆了摆头:“我当时也想这么问,但是这问题的答案只能靠我们自己去弄清楚。如果高老头说他们是一伙的,有可能是在挑拨我们和那姓夏的年轻人为敌。如果高老头否认,又可能是在保护他,让我们放松对他的警惕。所以我没有问,我想他们要真的是一伙的,那个夏公子现在应该会有所举动。”
“嗯……大哥说的有道理。”豫亮点点头:“我们应该想想办法摸摸他的底。”
一边的朱大为这时插过来:“前天晚上,也就是老七说的那个晚上,我同三哥还有老黑去杏花楼喝花酒,正好见到那个姓夏的年轻人站在杏花楼对面。这小子两眼发直地盯着门口的几个小妞,连眼皮都不眨一下,居然让老黑给钻了空子,把他狠狠的教训了一顿。”他又压低了嗓子:“我们是不是可以……”
“真的?哈哈……年轻人终归是年轻人,来来……喝……”谢京突然眉开眼笑,又看了看豫亮,贼兮兮地道:“我可没说你,这招对你肯定半点用都没有。”
晚上的雨淅西沥沥下了一整夜,清晨,风已停雨已歇,可天空依旧是阴沉沉的。夏红叶从小瓦屋里走出来,走向院子里的那口老井。
老井旁边有棵栀子花树,树上本来结满了栀子花,但昨夜的风雨却将栀子花瓣打落了一地。花瓣有的落于潮湿的泥土,有的则飘进那口深幽的老井里。雪白的花瓣轻轻浮在水面上,似乎在发愁,发愁自己的余香将永远被埋葬在老井里,再也不可能传播出去。
夏红叶将系着绳子的水桶从井口慢慢放下,把尚还有淡淡余香的栀子花瓣,拌着满桶井水缓缓拉上来。他尽情享受着栀子花瓣的清香和井水的清凉,芬芳与凉爽彻底取代了他那姗姗来迟的睡意。昨夜,窗外风雨惊作,彻宵不成眠,他甚至有冲出去让风雨尽情的洗刷的冲动!他想着自己似乎又回到了那个冷僻、熟悉的山谷。
在那里,他将自己完全展示在天地之间,老天爷也给了他丰厚的回报。他突然有点怀念这种感觉,可他不能出去,因为有三双眼睛,无时无刻都在监视着这所小屋,他的过去绝不能让人知道,哪怕只是一点也不行!
夏红叶又开始在街道上闲逛,这几天他已经将城里所有的街道都走遍,他对城里的大多数地方都已不再陌生。地方只要来过几次就不会陌生,可人呢?有的人见一面就会成为朋友,甚至知己。大多人纵使天天见面也只是路人。
在这里人眼中,夏红叶也许只不过是个陌生的路人,夏红叶就站在路边,倚靠在一家珠宝店台阶边的柱子旁,两手交叉,抱胸想着心事。没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瘦削的脸苍白而冰冷,嘴角紧闭,叫人看不透他是喜还是悲。街道上过往的行人不时朝他投来异样眼光,有的甚至用手指着他交头接耳,评头论足,就好像他长了三个脑袋、六只手、八只脚一样。
路旁站个人并没什么希奇,奇怪的是,这个人站的时间实在太长了点,从午时吃过午饭他就站在这里,一直到申时天黑还没有半点离开的意思。珠宝店的伙计来来回回的朝他窥视了几次,可碍着他那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脸、还有他手中的刀,没敢上去探问。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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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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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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