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一看着这个养尊处优的胖子道,“你们不用担心,也不用搬出去,我们完成任务就会走。”
“但是,记住,装着和平常一样,不要有任何异常的举动,不然你们全家会死得很惨!”
中年胖子看到鹰一冷漠的眼神,吓得忙磕头道,“小人一定不会泄露消息的!”
“好了,你们回自己房间吧。”鹰一命令道。
中年胖子拖儿带女,吩咐家丁仆役全都躲在后院里。
大厅中只鹰组的一干成员脸色肃穆地等待。
鹰一道,“鹰八,你继续到西厂去秘密探查。”
一个面貌普通的高瘦汉子快步走了出去。
鹰一又命令道,“鹰五,你去查看鹰二鹰三带的人都准备好没有?”
鹰五领命而去。
“你们分成五组,三个一组,由指定的组长隐藏在房宅各个角落里,时刻注意大街的情况,听到我摔破茶碗为信号,一起动手,这次任务不容有误!”
下面的十五个鹰组成员俱齐声答应。
鹰一点了点头,走到房宅二楼,他坐在椅子上看着街外人来人往,一手拿着茶杯轻轻地喝茶。
街道中贩夫走卒担着担子在叫卖,在街东侧卖年糕的一个大汉眼光朝上望了下,正好看到鹰一微微点头。而在西侧的干货店里,一个老掌柜也朝着卖年糕的大汉瞟了一眼,他手下的四个打杂的也是年轻力壮,拿着干货在簸箕里拣选,眼中精光俱不经意向街道一扫,又马上恢复正常神态。
虽然京城寒风凛冽,但是那些为生活奔走的小商贩们还是很多,鹰一眼光扫到众人,发现除了自己人之外,路人只不过只有二十三个,王彪的四七之日也在今天,这是皇圆寺的必经之路,三保子一定会出现的,他相信鹰八的判断,现在需要的是等待。
什么!
他眼光紧紧锁定了一个人,那背影是如此熟悉,但是那人正向街北走去,他无法看到那人的容貌,但是,这个人他相信自己一定认识。
可是没有时间容他多想了,街南正有一路人马缓缓地行进着。
为首的正是西厂厂督三保子太监,他骑着高头大马,一身缟素,后面有二十多人跟着,也是头戴白巾,一身素服,俱是低着头慢慢地跟在三保子后面。
这些从人有三人担着竹担,里面放着纸钱香烛,其它人俱是手拿缠着白纸的节杖,人人眼含深悲,脸色戚然,三保子感觉气氛有丝诡异,眼光微微观察着路面,并未发现有何不对。
只听街边的住宅楼里传来摔杯声,十几个蒙着黑巾的黑衣人持刀向他们冲了过来。
变起仓猝……
一些发生在一刹那间,三保子的三个随从已被黑衣人的利刀砍死,血流如涌。
街上的路人都惊惶地大喊,“杀人啦!”
屠杀仍然在进行着,黑衣人个个都是好手,武功高强,那身着孝服的随从只能用手中节杖抵抗,他们涌向三保子周围,将他围护住。
三保子怒叫道,“你们是什么人,我是西厂督公,你们竟敢光天化日之下行刺!”
十几个蒙面人嘿嘿冷笑,挥舞着手中长刀,奋力向三保子砍去。
三四个随从迎身而上,无奈他们身上未带兵器,手中竹杖被利刀砍断,只能凭一双肉手相搏。
咻咻声传来,三个随从被砍成两段,鲜血四溅。
“督公,快跑!”随从们大声叫喊。
刚叫完,咻咻声中又倒下了四个随从。
黑衣人狞笑地举起大刀向三保子砍去。
三保子此时脸上流出了汗,双手控制不住地发抖,他咬咬牙,用手中竹杖猛抽马背,那马长嘶一声,快速地躲避了黑衣人的长刀,向前疾驰。
大街上闲人路人小商贩早已吓得逃得远远的,前面的路毫无阻碍。
那马刚跑出三四步,突然路边干货店的四个小伙计撒出干货,就像飞镖一样疾射到马腿上,那马也是神骏,竟然以速度冲了过去。
就在这时,卖年糕的大汉一刀斩下,刚好斩在马腿上,那马受痛直立而起,悲鸣不已。
干货店的老掌柜突然长身,变成一个雄威强硕的大汉,他手中拿着一条链子锤,链子锤轰地一声重重击在马头上,马头顿时崩裂,鲜血喷了三保子一脸。
三保子大怒,“你们是什么人!”然而这些杀手并不说话,他们手中的兵器飞击而来,三保子闷吼一声,双拳暴紧,展开伏虎罗汉拳,拳影闪动,拳风虎吼,所到之处,那些黑衣男子闪避腾挪,而年糕大汉与干货店掌柜却是毫不畏惧,他们挺步上前,长刀霍霍有声,琏子锤鬼神莫测,三保子手臂暴涨,已抓住了琏子锤,胸脯一缩堪堪避过斩来的一刀。三保子怒气填膺,猛力一拖,竟将琏子锤拉了过来,那干货店掌柜向前趔趄,差点摔在地上,手上虎牙已流出了血,心中暗震,好强的力气!三保子武器得手,使开琏子锤,虎虎生风,当者即死,两个黑衣人被砸脑浆迸流。而三保子的随从也被黑衣人屠戮一空,三保子看着自己人全被杀死,琏子锤甩得更加有力,又有三个黑衣人被击杀。
那些黑衣人眼中不由露出了惧色,“滚开!”干货店掌柜一脚踹开一个黑衣人,夺来长刀,猛扑了上去,而年糕大汉刀法造诣颇深,竟然突破琏子锤外围劲力,直削三保子手腕。
然而更厉害的杀招……往往是偷袭的。
三保子只顾凝神对付两人,未曾想到空中一把长剑正向他头顶刺去,那剑风无声无息,待到察觉时,剑尖离自己已不到两寸的距离,三保子应变也是神速,着地一滚,那剑尖便刺到他身子一尺开外,然而身上破绽百出,两把长刀将他的左肋右肋划破,咻咻声中他的身上多了两道深约两寸的刀口。
三保子也是硬气,一声不吭,鲤鱼打挺,琏子锤与双刀齐撞,发出刺耳的轰鸣声。
三保子虎口发麻,那拿剑的蒙面人神出鬼没的一剑便刺进了他的手腕,一道血箭喷射出来,琏子锤掉在青石路面上,三保子冷汗浸透了发根,他感觉全身的力气一下子全部抽空。
“你们是什么人!”
拿长剑的蒙面人笑道,“你无须知道,看来王彪有你这个干儿子陪葬,九泉之下也不寂寞了。”
说着剑光一动,便直接刺向他的喉咙。
怎么回事?
三人目瞪口呆地看着地面上突然消失的三保子,俱露出震惊的神色。
他们只看到一道风声刮过,然后三保子就突然消失了。
“大人,怎么办?”年糕大汉问蒙面黑衣人。
“任务失败了!鹰二,将所有看到我们的人全部杀死,不能让西厂的人查出一丝线索。”
鹰二恭声道,“是。”他领着几个黑衣蒙面人迅速朝住宅楼奔去。
鹰一眼中冷光闪动,问干货店老板道,“鹰三,干货店的人呢?”
鹰三冷声道,“我已把他们送到无人知道的地方!”
“处理好尸体,大家撤!”
大街上又恢复了平静,流血的青石路上变成了干净整洁。
三保子受了重伤,但神智还是清醒的,他看到眼前这个身材高大的书生,犹有不相信,他竟然活着。
这个书生的速度好快,自己如此好的目力竟然看不到他是怎么动的。三保子观察了这处地方,发现是一家酒楼,自己就在酒楼的房间里。
“多谢恩公救命之恩,三保子没齿难忘!”
三保子从床上爬起来,正要跪下去,那书生将他扶住,惊讶道,“你就是三保子太监,西厂厂督?”他没想到自己用风驰电掣救来的人,竟然是西厂的厂督。
三保子郑重地点了点头,道,“请问恩公如何称呼?”
书生道,“王天赐。”
“啊,原来你就是杀死东厂龙一的王天赐?”
王天赐笑了笑,“看来我们有共同的敌人。”
三保子不由疑惑道,“共同的敌人?”
王天赐解释道,“那刺杀你的人,便是东厂的鹰一,你没看出来吗?”
三保子回想了当时情景,那人竟然知道今日是义父的四七,要说谁最关注义父,只有刘二喜了。他突然脸色冷若冰霜,恨恨道,“刘二喜这王八蛋,竟然敢暗刺我!”
王天赐道,“这里很安全,你安心在此养伤,我还有要事就先告辞了。”
三保子眼光闪动,诚恳道,“义士,东厂的人若敢为难你,我们西厂永远是你的庇护所!”
王天赐点点头,吩咐查满江照顾好三保子之后,便大步走了出去。施展出风驰电掣,栖凤楼遥遥可见。
到了第二天中午之时,王天赐等人才起床,东厂有番子过来,恭请三人去厂府。
走出栖凤楼时,看到刘飞虎在楼外等着。
刘飞虎眼光复杂地看着他们三人,道,“督公有请,三位请随我来。”
除了召到五个奇士之外,这十来天奇士台的招纳结果却并不满意,一个奇士也没有招到。
半个月前,他还飞鸽传令全国各州各府各县之番役监督地方官张贴如此悬赏文,可是也是石沉大海,下面的番役没有通报上来一个奇士。
现在召来的奇士中竟然还有两个是刺客,这对刘飞虎打击不小。
他迎请三人坐入马车,对马车夫打了一个手势,马车快速地在街道上飞驰起来,刘飞着高头大马,与马车并辔而驰,后面跟着十来个番子。
走进厂府,只见里面光线很暗,布置虽然豪华,但是却涂了一层阴暗之色,令人心情压抑。
王天赐仔细地观察这里的地形,没有错过一处地方。
走过空无一人的大厅,沿着后院一条甬道,就到了一间宽大的房间,这间房也是非常阴暗,从外面走进来,要好一会儿眼睛才能适应这里的光线,也许这些被阉割的太监都不怎么喜欢阳光吧。
这间房很大,摆着整齐的花瓶架子,架子有七八排,上面放着些古董,文卷,药瓶等等。
刘二喜身边站着一名千户长,五个保镖,这五个保镖有着高强的功夫,但并非修真者,但是木架后面却隐隐传来修真者的真气。
一个门卫正要去通报,刘飞虎一把拉住了他,他知道刘二喜听人汇报时,最不喜被人打断。
王天赐自从练了魔身之后,目力与耳力惊人,而小斯本身就是鬼,其灵力也非同一般,虽然隔着远远的,他们还是听到室内的人说的话。
那名千户长道,“户部尚书丰大人,刑部尚书万大人,及其控制的郎中,侍郎等,还有督察院都御史,户科与刑科的左右给事中……又已经上折弹劾。”
刘二喜问道,“锦衣卫那边的势力有什么反应没有?”
千户长道,“朝中大官见锦衣卫大厦将倾,以前帮他们说话的,也不敢与我们东厂作敌了,我们的形势可以说是压倒性的。”
刘二喜不由笑了起来,“皇上叫我查锦衣卫勾结倭寇之事,就命剐子带人去查吧。”
他正要命人叫剐子进来,那个门卫禀报刘飞虎领着三个人站在门口,刘二喜点点头示意命他们进来。
刘飞虎道,“大人,这三位便是在奇士台中将铁球举起的修真者。”
刘二喜一双阴冷的眼睛盯着三人。
风劲树自我介绍道,“我叫风劲树,是东海蓬莱岛门下。”
小斯笑道,“我叫小斯,这位便是我的师父老斯。”
王天赐依然是老者打扮,伛偻着身子,还不时咳嗽两下。
刘二喜知道有些奇士是不愿意透露自己的真实姓名的,但是只要忠心可靠,他依然非常欢迎,所以他笑道,“三位远道而来,幸苦了,这次召三位来,其实是有一件事情想托付给你们。”
小斯笑道,“大人请说,我等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小斯的话显然让刘二喜颇为受用,他点点头,微笑道,“在泰山附近有一处墨宅,我曾经派了三批人去探个究竟,没想到都有去无返,这次就有劳三位高手去探察一番,将墨宅的详细情况告诉我,另外,找到武当七真。”
王天赐心中微微一动,墨宅?不会是墨武墨虹他们建的吧?武当七真的实力不弱,他们竟然失踪了?
然而就在此时,他身中的一样东西在剧烈震动。
王天赐用神识探看,竟然发现是舍利情盒,那粒舍利子时而发出红光,时而发出蓝光,而且红光的光亮远远强于蓝光。他马上想到在襄阳城的飘香楼,黑面罗汉曾被逼说出舍利情盒的使用方法,凡是有接触过七情之魂的人,只要舍利情盒感应到,就会显示出相应的光芒,那红光是仇恨之魂发出的,那么发出蓝光的是什么七情之魂?
刘二喜依然在说着一些关于墨宅的话,王天赐却用神识直接问小斯,他用眼角余光看到小斯脸色怪怪的,好像有什么疑难事情在思索,或者说,更像是在回忆什么事情。
“小斯,发出蓝光的是什么七情之魂?”
小斯仿佛惊了一下,他转过脸来看了王天赐一眼,用神识道,“发出蓝光的是爱怜之魂,发出白光的是和乐之魂,发出橙光的是贪婪之魂……少爷,感觉到这房子周围有一股鬼气没有?”
王天赐咦了一声,用神识道,“鬼气,什么鬼气?等一下,我用死丹感受一下。”
小斯接着道,“那鬼气若隐若现,我好像是在哪里碰见过,可突然就是想不起来了。”
王天赐散开体内死丹的死气,死气就像风一样从他体中弥漫开来,旁边的风劲树不由看了他一眼,王天赐却不管他,加大了死气的感受力量,终于感应到了那强大而抑制的鬼气。
王天赐神识道,“哼,是老朋友了,上次在泰山天柱峰顶,就是他抢走了我的仇恨之魂的,看来他的老巢就在这附近。难怪我的舍利情盒会发出强烈的红光,原来是老朋友来了,看来这刘二喜还接触过仇恨之魂,他与那团黑气关系可不浅啊。”
王天赐不知道,其实仇恨之魂现在就在刘二喜怀里,并非在那黑气手中,但爱怜之魂却是真的在黑气那里。
那黑风正在西祠胡同的密室闭关,而王天赐所处的是东厂胡同,相距那里有不近的路程,黑风闭关,其密室中加了防护禁制,一般阳界五级大宗师即使近在咫尺都无法感应到他的气息,但小斯却不是阳界的人,而是鬼,鬼对同类的感应是非常敏感的,在黄荆山的坟山堆里,那个从坟墓里爬出来的温知新一眼就可以判定小斯是鬼,即可说明。虽然小斯感应到了黑气的气息,但是,由于强大的防护禁制,他的感应是若有若无的,毕竟他是只是厉鬼二级。可王天赐就不同了,强大的魔身,让他的死丹感应能力更强,大宗师五级都无法感受到的鬼气,他的死丹死气却可感受到。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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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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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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