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郎、读书郎。”
乐哥儿一直强忍着不能入睡,可惜这两天一直担忧母亲的事情,一直没有睡好,再加上独自长途跋涉的走到了县城,四更时分已然受不了睡意,就这么坐着睡着了,等到清晨时分,他的耳边传来一声声呼唤,让他努力的睁开了眼睛。
眼前是一片模糊,端坐的姿态并不适合睡觉,下体的血液不通使得乐哥儿的脑子都是糊涂的。
但他不能说,只能强忍着身体里的不舒服摇了摇头,使得眼睛逐渐可以看见眼前的身影,正是昨日要替自己通传的门卫李敢。
看到李敢关切的表情,乐哥儿明白自己的样子可能不太好,不过他还是笑着问道:“差大哥,县尊可有回复了?”
李敢看到面前的少年明明年纪很小,却努力装作大人的样子,怜悯的笑了笑,说道:“你倒是着急,县尊的确同意见你了,不过你这个样子怕是要冲撞到县尊大人,还是先洗漱一番,再去见县尊吧。”
乐哥儿努力的站直了身体,几次摔倒的模样让李敢赶紧扶住,等到乐哥儿站定了,才躬身朝着李敢道谢起来:“多谢差大哥提醒。”
李敢看着这个有礼的少年,摆摆手,似是不耐烦的说道:“行了,别谢来谢去了,赶紧去吧。莫耽误了正事。”
……
县衙之内,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正在审视着面前的俊秀少年,男子便是白霜县的新任县尊,邵永年。
今日起早之时,邵永年就惊闻有一个少年童生为了见自己,已经在县衙之外端坐了一天,是以让近侍带来问问到底发生了何事,可一见面,对方就自己跪了下来,开口就是请自己救救他的母亲,然后就摆出了一跪不起的姿态来。
邵永年在几次让他先起来说话,少年依旧一动不动,只好无奈的问道:“你说让我救你母亲,总得告诉我你母亲是何人,我该如何去救吧?”
乐哥儿听到邵永年的问题后,才抬头回道:“我母亲乃县尊治下鲁家村的织女,前几日前曾被县尊夫人唤来比较技艺,可惜两日前被人强行掳走,现在生死不知,还请县尊为学生做主。”
听到这话,邵永年眉头一皱,发现此事怕是另有隐情,开口问道:“哦,你说的织女之事我倒是清楚,不过你母亲被人强行掳走,是一件刑事,既是刑事,那你为何不去鸣冤击鼓,而要在县衙之外求见与我,就这么生生的等了一天,若耽误了救母之事,岂非不孝?”
乐哥儿紧张的吞了吞口水,开口说道:“禀县尊,学生不敢不孝,只是此事确有难处,因为掳走我母亲之人,正是县尊夫人请我母亲参与织女会之人,学生对于事情背后真相还不明了,但担忧母亲出现意外,是以不敢轻易鸣鼓伸冤……”
邵永年的表情凝重起来,他终于明白这个少年为什么要一跪不起了,他不是在求自己救母亲,而是求自己放过他的母亲。
不过织女会的事情他知道,但后续的事情他可一点不知情,现在这个少年跑来求情,他还不想信一面之词,虽然他的内心深处已然有些相信了。
不过作为父母官,他还是不愿意相信自己从家里带过来的人会如此的枉法,用严厉的眼神看着少年,质疑的问了一句:“你确信?”
乐哥儿看着表情严肃的邵永年,露出一脸悲壮的表情,说道:“不敢欺瞒大人,此事乃鲁村全村村民亲眼目睹,绝无虚假。”
少年的悲壮感染了已进中年的邵永年,他对着大门愤怒的喊道:“来人!”
……
没过多久,邵永年就找到了去鲁村寻找织女的小厮,至于他为什么会怎么在意一个织女失踪的事情,那自然有着原因,织女会虽然是他的夫人举办的,但实际上的支持者是县尊自己,他想将白霜县里赫赫有名的蚕丝产业发展起来,自然就需要让刺绣变得更好,只要刺绣技术好了,那么愿意购买蚕丝的人自然就多了。
这就是他特地从宰相口中学习到的富民之法,而他选择的富民之路就是丝蚕,所以他很生气,如果自己的名声在织女心目中变坏,那么他后续政策可能无法实现。
所以邵永年面容很严肃,在那个小厮来到这里之后,直接问道:“邵清,鲁村的织女被你抓到哪里去了!”
邵清就是带走了丽娘的小厮,作为一个小厮,邵清在听到县尊叫自己的时候,还是很紧张的,本来就很紧张,而听到邵永年的质问后,身体整个都软了下来,开口求饶道:“这可不是小人的主意,是后院那位修士逼着小人做的,他还警告小人不可对外宣传,只能对外说是他娶妻,还请家主绕过小人!”
听到小厮的话,本来还一身正气的邵永年立刻脸色发白,开口问道:“真是后院那位?”
小厮邵清继续哭诉起来,说道:“老爷,小人说的都是实话,小人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用那位的名头来替小人开脱啊,当时的事情都是那位逼着小人去做的,小人不敢不做啊。”
看到小厮的态度,邵永年知道对方说的都是实话,挥挥手说道:“行了,你下去吧,记住了,此事不可声张。”
然后他就转头看着向自己求助的少年,而少年在哪里眼观鼻,鼻观心,似乎对刚才的对话什么都没有听到。
县令邵永年看着这个沉稳的少年,闭着眼睛摇了摇头,用哀伤的语气说道:“少年,此事恐怕不能如你所愿了,后院那人的事情,我不能管,也不敢管!”
少年五体投地,跪拜在县令面前,恳求道:“学生不敢求县尊大人惩治他人,一心只求母亲平安归来,还请县尊大人相助。”
县令没有理睬少年的跪拜,而是看向了门外的天空,说道:“少年,有些事不是你想做就可以做的,你明白吗?”
少年愤怒的抬起头来,对于县令如此胆小感到惊怒,咬牙厉声问道:“学生不想明白,学生只知天下应有公理,家母区区织女,一生奉公守法,为何县尊大人连一丝生路都不给?”
听到少年的话,县令的表情忽青忽白,对于要不要干涉此事有些犹豫不决,不过很快他就没有了犹豫的时间了,因为一个狂躁的声音从他们身后插进了两人的谈话之中。
“呵呵呵,公理,小子,这个世界上并没有什么公理,只有力量才是公理,你的母亲从今天开始归我了,而你,也归我了。”
乐哥儿转头看向了声音的方向,就看见了一个穿着黑黄相间的男子正坐在白霜县令办公的座位上喝着桌上的茶水,他的一举一动都在证明着,这里他可以做任何事情。www.sttgxcl.com
乐哥儿一直在小心翼翼的关注周围的环境,但他完全不知道对方是怎么出现的,对方像似忽然出现在他们身后一样,面对这种情况,他虽然看不到自己的表情,他也清楚,自己的表情一定和见鬼一样。
而邵永年的脸色更加难看,自己已经打算违心的不去管这个家伙干的不法之事,但没有想到,对方居然可以欺压自己到这种程度,不悦的说道:“监察使大人好大的威风,不过大人是不是过于目中无人了,宰相大人只是让诸位监察使监察我等是否按他的意愿治理天下,可没有说你对我有生杀之权,你在我面前说出如此话语,就不怕宰相大人的责罚吗?”
面对邵永年的威胁,对方完全没有在意,而是拿出一块白色玉片,嬉笑着说道:“怕,当然怕,可惜你比我更怕,要我将我手中的东西交给宰相大人吗?”
邵永年看着对方手里的玉片,眯起了眼睛,开口问道:“这是什么?”
邵永年的态度让对方大笑了起来,露出一种你完了态度,然后自问自答起来:“这些东西是什么呢?哦,我想起来了,这些是宰相大人怕我们这些妖怪说的话没人信,所以让我们记录你们所作所为的东西,而我手里就是来证明你有多么的……“奉公守法”的记录,要看看吗?”
邵永年认真的看着对方,确认着对方说的是真的还是糊弄他的。
乐哥儿的眼神也睁大了双眼,面前这个穿着黑黄色衣服的男子不是人,而是一只妖怪。
然后他就等来了一句话,是那个之前看起来非常正直的县尊大人说出的话,清晰到让他眩晕的话:“来人,李安乐诬陷朝廷重臣,罪无可恕,即刻押入死牢。”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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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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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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