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忙碌的黑夜叉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循着投来的目光就发现了人群中的马小,第一眼都没认出来,看了半天竟是在石城里偷她碱麦饼的小王八羔子,半年没见长高长壮了许多,还人模狗样的穿着军衣,黑夜叉眯着眼朝马小冷笑了一下,吓得马小心里咚咚敲鼓,赶紧低下头去忙手里的活,他自问自己也是条杀过人的男子汉,就算现在上了战场也不怕,可是他心里很清楚,这样的女人不能惹,千万不能惹。

  抬着部件上了城楼之后,马小突然发现,城楼上原本忙碌的兵卒和杂役竟然全都扔下手中的活,望着城外指指点点,放下东西后他也跑到外侧的女墙边,只见原本按兵不动的滁军此刻正排着军阵向城墙靠近,距离城墙不足十里了,黑压压的滁军像是漫过堤坝的洪水一样的朝着泰州城汹涌而来,军阵中前面是攻城的步卒,后面是压阵的骑兵,锦旗招展,军阵整齐划一,气势恢宏,眼见大军压境,城楼上的巡逻兵立即吹响号角、焚起狼烟,无数军士涌上城楼,包括张通在内的几个东门守将登上城楼观察起滁军的动向。

  黑色的军阵在号角声中不紧不慢的向着城墙靠近,排在前面的十几个巨大的攻城器械渐渐进入人们视野,如同四层小楼一般的吕公车在众人的推动下缓缓向前移动,几丈长的投石器也一点点在城墙下的几个点位支了起来,密密麻麻的的攻城弩从军阵中显现出来,此时城南和城北也冒起了警示的狼烟,显然是三面大军同时进发。

  沛军也在参将们的指挥下排好了阵势,架起小型的抛石器和床弩,滚石和檑木被推到女墙边和敌楼,弓弩手全部就位,严阵以待,马小和其他杂役赶紧将剩下床弩部件抬上城楼,匠师们加紧时间安装加固,就在众人忙碌备战的时候,马小偷偷抬起头来往城下看,只见滁军的军阵已经推进到城下不足五里了,军阵里正对城门的地方,一队甲士突然推出一个大型的四轮木车,上面盖着红色的布,城楼上的沛军指着四轮车再次议论起来,没一会四轮木车就停了下来,十几个滁军的步卒合力扯下盖在木车上红布,露出一个青黄色的巨大铜铳,看到铜铳,守城的将士们发出一片惊呼,马小从来没见过这种东西,不明白为何守城将士们发出这般感叹,这时军中有人喊道“是攻城炮,是攻城炮”,军中认识攻城炮之人顿时满面愁容,许多和马小一样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的兵卒全都一脸茫然。

  身后一个年少的兵卒询问旁边的老兵什么是攻城炮。老兵哀叹一声说道“攻城炮是用火药填装炮弹的攻城利器,就连厚重的城门和城墙都能轰塌,几百年屹立不倒的沛国都城就是被这攻城炮破的”

  年少的兵卒一脸的不可思议“还有这样的利器,看着也不起眼啊,咱们沛军怎么没有这东西?”

  “哎!这攻城炮乃是中原大邦岐国出产之物,我等偏远小国怎么可能有这等神器,传闻滁国为了得到攻城炮主动和岐国联姻,还陪送了天价的嫁妆才换了几门攻城炮,哎!此战泰州堪忧啊!”老兵唉声叹气,不住地摇头,年轻的兵卒被老兵怎么一说,青涩的脸上也聚起了阴云。

  马小听在心里也是惊讶无比,还以为依托这高耸的城墙能够和围城的大军周旋一二,照这老兵的说法,泰州怕是今日就要被破城了。

  城楼上的器械全部安装好后,所有的杂役纷纷下了城楼,下面的副将把城东的杂役和百姓们分成几个组,马小被分在送医组,送医组足有几百人,被间隔的安排在城东的城墙之下,四人一个小队,共同抬一个用藤蔓和竹竿编的担架,主要负责将受伤的士兵抬往医舍救治,马小被安排在距离东城门较近的地方,小队中其他三个人都是和他同龄的杂役。

  刚刚找好位置,攻城战就开始了,只听城外吹起了绵长的号角声,这号角声像是能够穿透人的灵魂一般,不少平民和杂役听完吓得腿软,紧接着城楼上也响起了回应的号角和鼓声,听着厚重的鼓声,不急不缓的节奏让城内的人内心稍安。

  突然“嘭!嘭!嘭!”的声音不断从城墙上传来,想是外面的滁军开始使用投石器了,没多久就有脸盆大小的石块落入城内,不少房舍被砸出坑来,还有不少烧着火的木球跟着落了进来,几间茅草屋起了大火,城内的救火组纷纷就位扑火。

  石块和火球过后就是漫天的箭矢,城里的人赶紧找有遮蔽的地方抵挡躲避,有些杂役和百姓躲避不及被箭矢射伤,在地上边爬边哀嚎,而城外真正的攻杀也开始了,此时号角声和鼓声被军人的进攻声淹没,好似有千万人要冲进城来,城墙和地面都开始轻轻的颤抖,城里的人虽没有站在城楼上御敌,但是内心被这种震动压抑的受不了,马小就是其中一个,从来没感受过如此大的阵仗,隔着城墙也能感觉到那股子压力,他开始莫名的担心这城墙能不能顶住外面的大军,胸口处像是有块石头压着一样,都快没法正常呼吸了,很快攻城的箭矢不断的越过城墙射进城内,显然敌军已经攻到城下了。

  没多时,城楼上就有伤兵被放在箩筐里缒了下来,墙根下的杂役和百姓赶紧将伤兵抬往城内的医舍治疗,初时缒下来的人全是箭伤,大多数是普通弓箭的箭伤,还有救,少数人是被攻城弩用的巨型箭矢射中,基本上缒下来就已经断了气,其中一个竟是被一根标枪插进肩肋,马小看完一惊,这泰州城乃是重镇,城墙不但宽厚,高度足有十丈之高,这么高的城墙也有人能将标枪投上来,马小自己也练了很久的标枪,看这人的伤势已经贯穿肩肋,说明投标之人力道之刚猛,简直惊世骇俗,压住内心的惊惧,他们一组四个人用担架抬起一个伤兵就快步往医舍赶。

  刚跑出去没几步就听城楼上有人向城内大喊“攻----城----炮!”,刚喊完轰的一声巨响,如同平地里炸响一颗惊雷,堵在城门的兵卒被轰倒一片,贴在城门的一排兵卒当场晕死过去几个,剩下的也都口鼻流血,受伤不轻,城门被轰的摇摇欲坠,不过还是没有被打开,后面的兵卒赶紧冲上前去顶住城门。

  马小和同一小队的人离城门比较近,被巨大的轰鸣声震得站不住脚,四个人全都坐倒在地,耳朵里一阵尖鸣,伤兵也被扔在了地上疼得嗷嗷直叫,这下他终于明白为何城楼上的老兵为何担忧这攻城炮了,这根本不是人力,简直是神力,转头看到城门还没有破,他内心稍安,不过他已经怀疑城门还能守多久了。

  周边也有好几组人被震倒,其中几个缓过神来的杂役和百姓扔下伤兵就往城里跑,竟然吓得撒手不管了,轰鸣过后马小和其他几个杂役赶紧爬了起来抬着伤兵继续往医舍跑,被攻城炮的巨响洗礼过后,堵在胸口的那股子压力好像也消失了,他也不再做无谓的担心,现在的任务就是赶紧把伤兵往城里运。

  从城楼上缒下来的伤兵越来越多,下面的杂役们也全都在小跑才能勉强运的过来,不到一刻钟,就有带着刀伤和枪刺伤的兵被缒下来,甚至还有士兵直接从城楼上摔下来,有沛国兵,也有滁国兵,看样子已经陆续有滁兵用攻城梯蚁附上了城楼。

  马小顾不了那么多,见到沛国的伤兵就抬走,见到滁国的伤兵就拔出匕首补刀,哪怕是一动不动的也要补,免得突然“诈尸”。在这越来越乱的战局中,马小一组人来回奔走在城墙和医舍之间运送着伤兵,没一会就运了三十几个伤兵,补刀十几个敌兵,然而刚刚抬了几次伤员,和他同组的三个少年杂役终于顶不住压力崩溃了,扔下伤兵不管就跑回了城内,马小只得重新和剩下的杂役组队,而且只能两个人一组,混乱的局面让马小的大脑已经逐渐空白,手脚也渐渐开始无力,几次手滑将伤兵摔倒,可是还不能停,他就像是被提着线的木偶一样不知停顿,肢体机械一般运动着,只是越来越吃力。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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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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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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