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相思看着丞相妆模作样义正言辞的模样,着实觉着好笑,她扫过大殿上的各位,一些与定安伯交好的官员已经不在堂上,还有些往日有所来往,可却摇摆不定的大臣此时恨不得缩在角落。尤其刺眼的是大伯娘的兄长,那位顺康伯,平日里听说他很少上朝,今儿个居然还留在殿中,一脸的慌乱紧张,想也知道他在这里是个什么作用,竟然完全不顾及他的亲妹此时正在大牢之中。
“大人,您可不能诬赖老奴啊,老奴在孟家做了那么多年,就算是从永昌侯府陪嫁过来,也是老老实实本本分分,至于您说的那个什么王妃,老奴真的不知道。”那老仆趴在地上,抖着身子辩解道。
“呵,你以为你如此说了,老夫就没有旁的证据”丞相给外头一人使了个眼色。
殿外的太监立刻又将另外一人带了进来。
相思一见发现并不认识,来者是个老头,年岁也同样不小,佝偻着身子穿着简朴,走进来的时候两手似乎都不知道如何安放,小心翼翼的跪在了老妇身边。
“此人你可认识”丞相问那老妇。
老妇瞥了一眼,然而身子一抖缩成一团道:“老奴并不认识。”
“你不认识他,他可认识你”丞相又对那老头道:“你是她什么人”
那老头害怕的低头小声道:“她是她是小老儿的亲姐姐。”
“那么你又是什么人”
老头憋了半天才道:“小老儿原是礼亲王王府的下人,自从礼亲王与王妃去了之后,小老儿就只能在王府后院里扫扫庭院,靠着朝廷每年拨的饷银过活。”
“不老奴并不认得此人,大人明鉴,皇上明鉴啊”还没等那老头说完,这边的老妇人大声呼喊出来。
“姐姐你又何必如此呢。”那老头缓缓抬起头来,对着老妇人道:“咱们是血脉至亲,我俩如此相像,旁人又怎能看不出来。”
“你”老妇人也回过头。
两人即便已经年迈,可脸对着脸几乎有八分相似,到真是一对儿姐弟。
“可不就是么”丞相拍了拍手,笑道:“只有血脉至亲才会长得如此相像。”
相思在袖子里捏紧了拳头,这话分明是说给她听的。
“姐姐那老王爷与王妃都跑了多少年了,你何苦还在为他们信守承诺,你瞧瞧你弟弟我一把年纪都没成家,当年他们跑的时候何尝想过被留下的我当初他们答应你好好照顾我,你这才帮着他们陪嫁燕州,可是如今我这一副模样,还能是好好照顾么”那胆小的老头儿似乎是见着亲人了,话锋一转便怒气冲冲的说道,就好像这么多年的积怨一口气通通抛了出来。
老妇人忙去堵他的嘴,哭着骂道:“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你怎么可以胡乱攀咬,王爷和王妃早就过世了,哪里还会逃跑,更不曾有什么子嗣,你可不能为了钱昧了良心”
老头儿一挥她的手,扯着自己的衣衫摸着自己的老脸就反驳道:“良心这就是他们的良心姐姐你这么多年被扔在燕州那个鬼地方当一辈子厨娘,我呢一辈子扫院子,吃不饱穿不暖,咱们一家子做了那么多凭什么落得这个下场。”
老妇人捂着嘴大哭,只是摇头。
丞相似乎非常满意,一脸果然如此的样子去看皇帝,然而让他失望的是,皇上一脸平静无波,就连相思毫无惊惧的表情。
“行了这是大殿之上,又不是你们家的破院,还是都住住口吧”丞相上前一步,拱手道:“皇上,事情已经很清楚了,当年礼亲王与杨王妃一同死遁,妄图逃脱叛国之罪,之后想是在外漂泊不忍孙女吃苦,便将孙女交予曾经的丫头以孟家二房之女的名头养与孟家。作为交换昔日贴身丫鬟的忠心,便一直欺骗这个丫头,也就是殿上这位老妇人,答应照顾她唯一的幼弟,只可惜物是人非,丫头依旧忠心,可她的幼弟却已经是如今这副模样。”
皇上揪紧了桌上的宣纸,如同看了一场闹剧,一个漏洞百出的故事,弄了两个不知哪里来的老奴,便勾勒出一场皇室宗亲叛逃隐姓埋名的笑话
可偏偏这殿上人人都知道是一场闹剧,但那些往日里自诩知识渊博,三代元老的大臣们,还一个个觉着颇有道理的点头,到将一个无辜的少女视于无物,这便是他陈国的世家,陈国的栋梁
可笑,可悲,可叹
若是太宗在世,怕是要当场拔剑斩群臣了
只可惜他势单力薄,明明看出这个粗陋的陷阱,还不得不陪着一同演,就如同台上的戏子。
“大人到是喜欢看话本。”相思露出一抹笑意来,到将全场的男人说的一愣,毕竟所有人都认为不过一个女子,如此定论还有什么话说。
可偏偏就是这么个十三岁的姑娘,站在大殿之上看着被硬泼在自己身上的脏水,毫不退缩的说道:“一个厨娘,一个扫地的老头儿,大人诬陷臣女的成本还真是低廉。别说来个什么滴血认亲,就是礼亲王府什么重要的人物也应该送上来一个,否则,此事传出去,岂不是贻笑大方若是两个人就能解决此等亲子案件,那京都大宅院里恐怕就要乱了。”
丞相一听,脸都青了。他未曾意料不过一小小女子到有如此勇气,一般这样的案件最是难判,尤其是时间久远,人证物证也都渐渐消失,所以大多用滴血认亲的方式,或是查出更换婴儿的人证,以及是否出现买卖孩童的字据,更有者能找出这个孩子身上特有的记号
“大人不必这样看臣女,臣女身上一无胎记二无黑痣,更没有什么可以与皇家有所牵扯的证明。”相思就像一眼看出丞相的心思,淡淡笑道。
“这这成何体统,这大殿之上,闺阁女子说什么身体”一旁的老学究们便又开始出言讨伐起来。
相思也不理会,直接问丞相道:“很明显,这两个人大人说是私下串通,可以臣女看来分明就是诬赖栽赃,哪怕这个妇人看起来事事遮掩,也不过是将王妃送女的故事说的更真罢了。在场这么多的大人,不会比臣女这样一个只会看话本的小女子还不清明吧。”
丞相在朝堂上唯我独尊惯了,尤其是在他心中,皇上的位置也是他送上去的,皇上就是他的外孙,谁还敢说他一句不是。平日里若不是那些讨厌的保皇派,他就是说天上的太阳是方的,这朝堂之上也不敢有人反驳
到没想到,今儿个本来就是个过场的事情,到被一个臭丫头搅合了。
丞相抬起头,分明从皇上的眼里看出了戏谑,想必心里正在等着看自己的热闹。
他一转头,恶狠狠的看向相思道:“既然如此,那便休怪老夫了。”
相思脸上的浅笑僵住,心跳加速。
“皇上,若是这两人仍旧不足以证明大殿之上这位的身世,那么老夫到是有更好的人证。”丞相拱手气冲冲的说道。
皇上冷眼旁观,回头看了看一直伴随着自己的小太监,那小太监微微摇摇头。
皇上便道:“那宣吧。”
丞相挺起腰,瞪了相思一眼,冷笑道:“人证还未上来,姑娘不若就承认了吧。”
“臣女不过十三年华,要承认什么”
无论此事真与假,相思不过就是个被人争论的孩子,按照丞相所说她是礼亲王的孙女,那当年也不是她自己策划的一切,若她不是礼亲王的孙女,眼下到了这样一个地步,到也是孝心一片,对得起定安伯府了。www.sttgxcl.com
丞相上嘴唇微抽,双眸流露出一丝阴毒。
“带上来吧省得有人不死心”
大殿上背着光,之前那位老妇也是进得殿内相思才认了出来。然而此时进来的三人,相思不用他们走近便能看个清楚,应该说,从上辈子到这辈子,这三人化成灰她都能认得。
“臣江淮知府孟英泽携家眷拜见陛下,陛下万安”
相思亲眼见着自己的祖母、父亲还有自己的生身之母跪在了大殿之上,可他们前来并非是证明她是他们的孩子,而是来证明她早就不是他们家的孩子。
“她还小的时候,老身亡夫的侄子找的老身,说是好友之女,需要有个不错的出身,当时老身亡夫的侄子说的十分诚恳,正好老身那可怜的媳妇刚死了女儿,便将她抱了过去。”
相思听自己的亲祖母这般道。
“臣也是没办法,臣当时只是地方小吏,臣的堂兄却是伯爷世子,臣哪里可以反驳,再说了,一笔写不出两个孟字,臣与他既然是一家人,此事也就没有多问,可谁知道居然是反王的孙女,臣是真不知情啊”
相思听自己的父亲这般道。
关氏脸色苍白,身若扶柳,好似再多受一些惊吓便能当堂晕倒,她并没有立刻开口,只是转过头去看相思,十三岁的大好年纪,美得犹若古刹后山前人留下的壁画上的仙女。
她再看看跪在自己前头,一身官服,意气风发正值事业上升期的丈夫,而后缓慢的低下头道:“臣妇的小女儿早就死了。”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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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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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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