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里吧。”看着那琳琅满目的食物和果盘,素问已经迫不及待了。
服务生慢条斯理的把食物一盘盘从车上端下,整齐有序的摆放在客厅的长桌上,食物的馥郁香气令她垂涎欲滴。
正在服务生摆放餐具的空档,郝海云从浴室走了出来,他头上的湿发还没擦干,凌乱的刘海又几许不羁的洒在额前,一条雪白的浴巾裹在下身,露出一整副精壮紧实的上身。
素问的目光一滞,循序别开眼。虽然不是第一次看到他这样了,可总觉得空气仿佛都被他从浴室里带出的热气氤氲了,甚至他肩上,背上,腹上的那些斑斑痕迹,她都能过目不忘的回想出,还能一一记住那些伤痕的位置。她曾经帮他换过多少次药,就看过那些伤痕多少次。
服务生终于摆好了食物和餐具,恭恭敬敬对着郝海云叫了声:“云哥。”
郝海云从一旁的衣服里抽出钱夹,随手抽了几张放在他的餐车里,然后挥一挥手:“去吧。”
“谢谢云哥。”
明明是毫无起伏的语气,素问却觉得连服务生的话里都充斥着一股暧昧的气息似的。这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郝海云刚要到她对面坐下,她忽然说:“穿上衣服再吃。”
“嗯?”
“别冻着了。”她口不对心的说着。其实室内暖气开得很足,她赤足跑来跑去也没觉得冷过。
“呵,你这是在关心我?”郝海云习惯的挑起了一边眉。
素问没有承认,也没否认,郝海云倒是心情很好的起身了,果然回房套上衣服才重新出来。
这时素问早已顾不得礼仪,拿起勺子就大口喝起盘中的鸡茸鲜菌汤。味美汁鲜,香气醇厚,又拉过面前的鱼翅捞饭,满满的塞了一大口,放在嘴里咀嚼。
刚刚落座的郝海云忍不住笑出声来:“你这样子就像是几天没吃饭。”
“没几天反正也有一天了。”素问忙着吃饭,嘴里咕哝了一句。
郝海云笑而不语,为自己先倒了杯红酒,放在手中摇晃了几下,眼中投递着玩味的笑。
素问知道此刻的他和自己简直是鲜明的对比,一个吃得毫无形象,一个优雅的啖着红酒,她白了一眼,忿忿的想:有本事饿你个三五天,给你红酒和米饭,看你选什么!
过了一会,素问吃得有点饱了,再这样被他一直盯着,就有点食不下咽了,于是放下勺子,抬头问他:“你怎么不吃,光看我吃?”
“你吃得这么香,看你吃就饱了。”他话里充满揶揄的意思,却因为眸中温醇的笑意,让人不是那么反感,反而有些躁意的羞涩。
素问觉得她反而不知如何面对正常的郝海云。他对自己就没和颜悦色过,不是要打要杀,就是强迫她做不想做的事,不,或许那个冷冷的郝海云,才是正常的他。晚上还分明是一副要将她抽筋剥皮的模样,一会儿又转变得这么快,让她措手不及。
她低下头,想用食物分散自己奇怪的想法,可头顶上总有一道视线注视着她,让她觉得头皮发麻,食之无味。
郝海云见她不再动筷,于是也放下酒杯,问:“吃饱了?”
“嗯。”她点点头。心思开始慢慢转着,是不是该问他什么时候打算放自己回去。
他的目光却落在她一直赤着的双脚上:“浴室里有拖鞋,先穿着,等天亮了带你去买鞋。”
看来今晚是不打算放她离开了。
素问磨磨蹭蹭的站起来,往浴室走。看样子待会他还要带她去什么地方,不然不会让她去找拖鞋穿。
出来的时候,郝海云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白色的大的像船的拖鞋,和身上淋了雨自然干后变得皱巴巴的衣服,眉心再次拧了起来。
挂在臂弯的皮衣外套被他扔了过来:“穿上。”
素问默默的瞅了他一眼,他只在衬衫外面穿一件圆领的薄羊毛衫,依然整齐而高贵,不得不听话的把他大得像斗篷一样的衣服披在身上,郝海云轻轻扫了她一把:“走吧。”
郝海云大步走在前面,素问亦步亦趋跟在后面,酒店的拖鞋被她趿在脚上,一路啪嗒啪嗒响的人人侧目,“郝海云……”
“郝海云!”
前面的男人猛的站住,冰冷冷的回身,素问一个没刹住,险些撞上他的后背。
“郝海云。”她硬生生的收住前倾的趋势,叫了句,“既然你不打算要我的命,那我什么时候能回去?”
“等我高兴了。”他敷衍的甩下一句,压根不打算理她。
“……”
素问张了张口,把满腹的埋怨又吞了回去,真痛恨自己怎么没把枪,再给他一枪算了!
电梯直达地下赌场,电梯门打开的时候,迎在素问面前的就是真正的赌场风采,男人们西装革履,手戴名表,口叼雪茄,女人们衣香鬓影,身上的首饰反射着令人无法直视的灿光,穿着西装马甲的服务生穿行在一张张赌桌前,灯红酒绿,晃花了她的眼睛。
素问忽然觉得自己这身装扮,实在是有够“引人注目”。
没等郝海云下场,周老板已经笑吟吟的迎上来,瞥见素问身上那件郝海云的外套时,眼神掠过一抹怪异,继而笑着道:“云哥,也来玩两把?陈老板和方老板听说您来了,特地下了包间,就等您呢。”
郝海云不置可否:“既然来了,就过去打个招呼吧。”
周老板在前面引路,没想到除了外面的三教九流,里面还别有洞天。一进包厢,就看见两个脑满肠肥的男人站了起来,隆隆的声音震得素问耳朵发麻:“哎呦,云哥,好久不见,好久不见。”
“陈老板,方老板。”郝海云仍旧是淡淡的,一派游刃有余。
包厢每间都有个领班经理,经理一见周老板亲自领人进来,头立刻快低到胸口去了,待几人入座,便殷勤的招呼开酒上水果。
周老板在经理肩上敲了下:“去,找几个标致的姑娘来,要极品,别拿些次货来充数。”
经理于是去问几位老板的喜好,在这上班的,都惯会察言观色,做到领班经理的,更是一眼瞄出这里头唯郝海云说的话算话,于是讨好的先来问:“云哥喜欢什么样的?”
郝海云撇过头,瞄了眼聂素问,这话实在让素问难以自处,只好也扭过头,佯装不关自己的事。你们爱怎么玩怎么玩,当我是空气。
没等问出话来,又被周老板扇了一记爆栗:“没眼色的,没看见云哥带了女朋友来?”
那经理回过神来,立马跟着连扇自己耳光,一边赔礼道:“瞧我这混眼,居然没瞧见嫂子。嫂子,莫怪,莫怪。”
这几声“嫂子”叫得素问更不自在了。
郝海云伸手推开那经理:“好了好了,随便吧,找几个识情趣的来就行。”
经理一听,又愣了,这到底是给云哥找还是不找呢?一旁周老板已经在催他:“没听见云哥的话?还不快去!”
“是,是……”那经理匆匆应着就出了门去。
素问可心里明白着呢,郝海云这是在暗骂她不识情趣。
过了一会,公主送雪茄进来,跪在那里帮他们切,烤好了点上,分别捧给几个大老爷们,转到素问那的时候愣住了,仿佛不知道递还是不递。
郝海云跟几个老板寒暄,仿佛对她不太在意,随口说道:“来根尝尝?”
素问连忙后退,她连烟都不会抽,何况是雪茄。
公主跪在那不知如何是好,这时候,经理在外头敲了敲门,一堆美女涌进来,虽然莺莺燕燕,却不是没规矩的,一字站成了排,怯生生叫:“云哥好,老板们好!”
声音也是拔脆拔脆的,乍一看水灵的,个个都跟雏似的,郝海云这个人变态得很,搞不好真弄一堆处女来开苞。
郝海云叼着雪茄,整张脸都被笼在雪茄烟的迷雾里,显得暧昧不明,他定着睛瞅了眼这一排美女,又瞅了瞅沙发角落里的聂素问,随手指了一个:“就你,过来伺候着。”
那位姑娘开心的“嗳”了一声,喜盈盈的坐了过去,郝海云胳膊一敞,姑娘乖巧的倚在他臂弯里,娇滴滴的说:“云哥,人家叫娜娜。”
郝海云喷了口雪茄烟,笑了声:“没人问你叫什么。”
美女吃了亏,很快又端起笑来,娇声软语问:“云哥今天想怎么玩?梭哈还是投骰子,要不我替您先点几首歌唱?”sttgxcl.com
素问听得一怔,她还没见过郝海云唱歌是什么样。真的很难想象郝海云这样一个大男人,唱起歌来是什么样的荒腔走板。
好在郝海云的性质不高,随口说到:“打麻将吧,听闻陈老板打的一手好台湾麻将,今天难得在这里遇见,我得输点钱给他。”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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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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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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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就赌脱衣服(1)免费阅读.https://www.sttgxc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