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在用早餐的时候,王大财主发现银萍不见了,众人在前院后院里里外外找了个遍,也没找到银萍的人影儿,这下可把老财主吓得不轻,说话的声音都变了音调儿。老财主害怕是银萍想不开寻了短见,就让众人在吃水井里,在闲置的库房甚至在茅厕茅坑仔细寻查了一番,仍然活不见人儿、死不见尸。他严厉地审问了伺候银萍的那三个女人,一个经不起吓唬的小丫鬟着实招了出来,说是银萍跑了,银萍叮嘱不让告诉任何人。王大财主又责问了看守王家大门的李老头儿,李老头儿也搁不住吓唬,着实说了银萍提着一个小包袱,看样子像是出远门儿了。老财主拍着汗津津的脑门儿“唉唉”叹了两声,弓着身腰低着脑袋紧皱眉头原地转了几圈儿,突然叫道:“一定是与薛家的后生私奔了!”他又拍了拍脑门儿,“她们会私奔去哪儿呢?”
老财主又气急败坏地追问李老头儿:“你看到银萍出大门儿是向哪个方向走了?”
李老头儿被老财主气急败坏的样子吓得更加糊涂起来,连连摇头糊糊涂涂地答道:“看不清楚……难得看清楚。”
老财主立即喊来了他的二儿子汪银宝,气急败坏地说道:“你小妹离家出走啦!可能是与本村姓薛的一个男孩儿私奔啦!这还得了哇……快!快套车!快叫老葛套上快马!带上一个手脚利索的长工,遇到事情以便帮助你,无论如何也得把她追回来!要是追不回来,你就别回来见老父!”
老财主急得像发疯一样,儿子王银宝却不着急,他恭恭敬敬慢慢吞吞地看着老财主然后迷惑道:“您说……姓薛的男孩儿?村里姓薛的就那几户人家,那男孩儿的家长是谁哇?”
老财主甩着衣袖不耐烦地说道:“薛风筝!”
儿子“哦”了一声又迷惑道:“银萍小妹咋会跟薛风筝的孩子私奔?这个孩儿人们都叫他书呆子,平时样子呆头呆脑地……真是稀罕!银萍小妹咋会看中他哇?!”
老财主跺脚发火道:“别问啦!别问啦!你再啰嗦一会儿她们就跑远啦!还不赶快叫老葛套车去追!”
儿子挠了挠脑袋为难起来,向老爹轻声说道:“看大门儿的老李头儿知道银萍小妹往啥方向走了吗?”
王大财主又顿足道:“这个糊涂老李难得说清楚!”
儿子道:“不知道方向……那可咋去追哇?!”
“你咋就老实成这样儿哇?!”老掌柜连连跺脚道,“咱古寨就东西两个寨门儿,她能越过寨墙飞出去?”
“是……是飞不过寨墙……”老二被老爹的火气冲得脑子也有点儿乱了,“可东西两个寨门儿她只能走一个哇!谁知道她走哪个寨门儿哇!”
老掌柜这时火气更大了:“你的脑子咋成了木头疙瘩?!你就不会乘车先到一个寨门儿问问看寨门儿的?她没走东寨门儿一定是走了西寨门儿,她没走西寨门儿一定是走了东寨门儿。”
“是是是……好好好……”王家老二应承着但又为难地挠起头来,“即便是追上见到银萍小妹,她要是宁死不回来可咋办?她的脾气您老人家不是不知道,总不能把小妹逼上绝路吧?!”
老财主听了更加烦躁不安,急得又是拍头又是跺脚,向二儿子吼叫道:“你就不会动动脑子想想办法?”
“办法是有办法……俺得想一会儿……”王家老二站着低着脑袋揉着太阳穴想了起来。
老掌柜又跺脚大声发火道:“你……你再闷着脑袋想一会儿,你妹妹就跑远啦!就追不回来啦!”
“俺……俺终于想出办法了……但得打着您老人家的旗号哄骗她回来……小妹是吃软不吃硬的人儿。”
“好好好!咋哄骗都行!咋哄骗都行!只要能把她弄回来就中!快!时辰不早了,快去!快去呀!”
王家老二不敢怠慢,赶快让驭手老葛套上马车,从王家几十号长工中挑选了一个信得过会点拳脚的年轻人,马车飞奔到东边寨门,急急忙忙询问了看寨门儿的,看寨门儿的说早上村里没有一个人儿从这寨门儿出去。他们慌慌张张赶快调转马头到了西寨门儿,问看寨门儿的老光棍儿薛老头儿:“一大早有没有两个年轻男女从这里出去?”
“书呆子”的那个本家长辈儿谨慎地说道:“一大早……从这个寨门儿出去的,都是单个男的去黄河滩里割草、干活儿,不过……我得再仔细想想……”
薛老汉儿认得王财主家的马车,也认得王家二公子,更认得赶马车的老葛,也知道马车上紧绷着脸的青年是王家的长工,他警惕地看了看他们火急火燎的样子,心里琢磨着有点儿担心,是担心他的本家侄子“书呆子”可能是什么事情惹着了王家,害怕王家人儿在找“书呆子”的麻烦事儿,就试探着问道:“你们有什么事情哇?”
王家老二也认得看寨门的薛老头儿,知道这个光棍老头儿是“薛风筝”的本家。
“没什么大事儿。”王家老二强装笑脸客气道,“是怕他们走路累着,用马车送他们一程。”
“送他们……”老光棍儿有些纳闷儿,“他们……他们与您王家有啥亲情瓜葛?”
“那个女的是俺王家的一个远门儿亲戚。”老实憨厚的王家老二编起了假话,“她与您本家的侄子是同学。”
“呵呵……这就对了……这就对了……俺当是出了啥大事儿哩!”老光棍咧起没有几颗牙的嘴巴笑了,“俺本家那个侄子说是送他的那个女同学去邻村,俺也难得知道邻村是哪个村子,邻村离这儿有多远……只看到他们出了寨门儿顺着西北那条路走了,走了好大一会儿啦。”www.sttgxcl.com
王家老二心里想道,这条路通往詹店火车站,他们一定是去詹店火车站搭火车了。
驭手老葛“啪”地一鞭甩在马屁股上,马车飞快奔出了西寨门。
当王家的马车跑走了,看寨门的薛老头儿还真的高兴了一阵儿。他嬉笑着自言自语道:“勤读这孩子越来越有出息啦!连王财主家都对他恁客气!”
王家的马车快马加鞭到了詹店火车站,王家老二和那个青年长工立即跳下了马车,跑步进了火车站搜寻银萍。
他们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月台上的银萍和“薛风筝”的儿子“书呆子”,王家老二总算松了一口气儿。
王家老二对那个青年长工吩咐道:“你去马车那里和老葛一起等着,要是有急事儿我喊你,你就赶快过来。”
王家老二王银宝装着一脸平和,他一个人儿微笑着向银萍快步走了过去。
王家老二王银宝在王家兄弟里面比较憨厚实在,平时不尚空谈,在乡亲们面前从未仗势欺人,能给乡亲们方便也就给了,把银子看得轻些,把人情看得重些。所以他的老爹委托他经营的几摊儿实业生意,总是赚不了很多银子。他在古寨葫芦庄负责经营的油坊、酒坊、磨坊、肉铺、弹花坊和铁匠铺,平时的盈利王大财主总是不满意,但老财主也没精力顾及太多,老掌柜把主要精力都放在了县城里的钱庄上了。其实王大财主并不靠村里这些小不拉的摊子赚银子,王家的主要经济来源是靠县城里的钱庄和开封的粮行。
说起王家老二王银宝的低调为人,这都源于他的母亲的教诲。
他的母亲在王银宝十几岁的时候,因为与王大财主性格不合就分开居住了。分居后就信起了佛教,整日吃斋念佛。她与儿子王银宝单独居住在另一个院子里,平时在王家大院很少看到她的身影,即便是逢年过节她也不到王家大院去。王大财主也几乎不到她们母子居住的院子里走动,似乎王大财主把他这个老婆遗忘了一样。王银宝的母亲每天无论儿子再忙,都要给儿子讲经说道,无非是讲说些佛教主张的“不杀生、善待一切生命……戒烟酒、不沾荤吃素食……不妄言、说话要诚实不要欺骗人……”总归是要做好人儿不做坏人儿。在母亲佛教思想的熏陶下,王银宝瞒着老财主竟然偷偷把肉铺和酒坊租赁给了别人,每月稍微收点儿银子了事。
话说王家老二到了火车站看到银萍,心里忐忑起来,他想道:“母亲常教诲不要说假话、不要欺骗人儿……可这次对银萍不说假话、不骗人儿,就办不成老爹交给的任务啦……只好稍微说点儿善意的假话啦。”
“银萍……”王家老二微笑着喊了一声,并扫了一眼“书呆子”。
王家老二认识“书呆子”,“书呆子”也认识王家老二,但他们年龄相差不少,且两家门户悬殊,两人平时没有打过什么交道,甚至他们连说过一句话、打过一声招呼都没有。
银萍猛然一惊,扭头看到她的二哥已到跟前,她下意识地说道:“二哥你……”
“妹妹……父亲让哥来接你回去……父亲说了只要你回去无论啥事都好商量。”老二一脸真诚微笑着说道。
“我既然出来就没打算回去!”银萍瞪着她的二哥冷冰冰坚定地说道。
“父亲在家都急疯啦!你还是跟哥回去吧!”老二央求道。
“谁让他越老越独裁、越老越顽固!都民国了,他老人家咋还是大清朝的思想?我自己的爱情、我自己的婚姻,咋就不能我自己做主?张口面子、闭口银子,以穷富论人品、以门第定终身,他就不替我想想……我凭啥要为虚伪的脸面把自己装进棺材里!我是个大活人儿咋就没有行动自由?我就弄不明白:小妹清清白白的爱情,咋就伤了他老人家的面子啦?”银萍说着啜泣起来,“二哥你想想……父亲要把俺送到开封老大那里读书,明明是要把俺向火坑里推,虽然父亲是为割断俺与勤读的爱情,但去了开封小妹就成了老大手里待价而沽的商品,那样不仅毁了小妹纯真的爱情和婚姻,也就葬送了小妹的一生,小妹是不得已而出走……”
老二掏出一块儿手绢儿递给银萍,让她擦拭眼泪,然后说道:“二哥不是不同情你,可父亲是一家之主,父亲说的话俺不能不听啊!哥哥不会干涉你的爱情和婚姻,你跟哥哥回去吧!回去哥哥在父亲面前说些好话,让你自己决定你自己的事情不就行啦!”
银萍停止了啜泣,她对老二说道:“事情到了这种地步,无论如何小妹是要远走高飞啦!要不然老爹没疯俺就疯掉啦!你回去告诉老爹,就说他没这个女儿!就说他这个不听话的女儿已经死啦!我以后不会再踏进王家大门儿一步!”说着银萍又伤心地恸哭了起来。
“薛家公子你说几句劝劝银萍。”王家老二向“书呆子”央求道,“你们一起都回去吧!你们小小年纪就这样仓促出走,你薛家的老人儿知道了也不会放心哇!父母老人养育你们这么大,何必让他们为你们伤感操心哇!再说你们俩都是读过书的人儿,应该知书达理,圣人说:父母在不远游……回去无论啥事儿都好商量。”
这时尴尬地站在一边的“书呆子”,眼里噙着泪水上前拉着银萍的手劝道:“别哭了……你哭得俺心里难受……你二哥既然找到了咱俩,看来咱们也难得走成了……你二哥说得也有道理,你二哥不像你大哥,你二哥不会骗我们的,俺俩就跟你二哥回去吧!回去说不定你老父亲对咱俩的关系会改变主意的。”
银萍听了白了“书呆子”一眼,生气地说道:“你想回去,你自己就回去吧!俺死也要死在有人身自由的地方!”
银萍的二哥无奈地两手搓来搓去,这时好像想出了什么法子,勉强装作喜笑颜开的样子对银萍说道:“小妹咋能去死哇!好事哥还没告诉你哩……”
银萍听了一愣,擦了擦眼泪好奇地问道:“二哥说好事儿……会有啥好事儿?”
王家老二装作一脸真诚地说道:“哥来的时候,父亲亲口対哥说、说他老人家改变了主意,说是你既然喜欢薛家这位兄弟,那就请个媒人把这门亲事定下来,以后你想到哪里读书就去哪里读书,反正是咱王家不缺银子;若不想读书也可以,就不读书。”
银萍向来相信她的二哥,她知道二哥与大哥不一样,从来不会说假话、不会骗人。她听了老二说的这一通话,有点儿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就破涕为笑地问道:“是真的?不会是二哥故意骗俺回去吧?!”
“书呆子”听了王家二公子说的话,脸上挂满了笑容。轻声对银萍说道:“这样咱俩就没必要冒出走的风险啦!”
王银宝向银萍信誓旦旦地说道:“哥哥啥时间骗过你?哥哥啥时间说过假话?哥骗谁也不会骗自己的小妹哇!哥要是骗你,以后见面就吐哥一脸吐沫。”
银萍扭头看了一眼“书呆子”,“咯咯咯咯”天真地笑了起来,“要是这样……俺就听二哥的。”
银萍又扭头深情地望了望满脸喜色的“书呆子”,随即又“咯咯咯咯”笑了起来,毫不犹豫从兜里掏出火车票撕得粉碎。
正在这时火车从正北方向“呼”的一声开了过来,“唧哇”一声陡然停了下来,“哧哧哧”放了一通冒着白色烟雾的湿屁,停了一会儿,“呜”的一声鸣着汽笛向南、向郑州和武汉的方向开走了。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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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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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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