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极大概率,莫家并不会放莫轻晚离去。

  蹉跎事小,说不定......还会有更坏的情况发生。

  但沈筝总觉得,莫轻晚能如此说,是早已有了应对之法。

  “你可有办法脱离莫家?”沈筝问道。

  莫轻晚眼中闪过一丝迟疑,缓缓道:“是有一法,但小女也不知可行与否。”

  “说说看?”沈筝饮了口茶,认真道:“想要从‘孝道’中拼出一条求生之路,本就不易。有想法便是好事。”

  其实此事已经与沈筝无关。换句话说,她只管依法办案,惩治莫宗凯便可,至于莫轻晚的死活?不在她管辖范围内。

  可沈筝却无法当真对此事坐视不理,就像她之前所说,莫轻晚太苦了。

  她见过不少人事,却始终无法理解,竟有如此家人。

  家不再是港湾,不再是温暖的被窝,不再是冬日的热粥,而是催命的厉符。

  “小女的法子,或许会被世人所不解。”莫轻晚偷偷记下沈筝此时神情,以便等会作对比。

  只听她说:“小女之前与思远有过婚约之事,其实不少人都知道,只不过如今岁月更替,四季轮转,大家都将此事淡忘了。”

  “婚约?”沈筝闻言有些疑惑,“不是说......必须要岳思远入赘才行吗?”

  岳思远最终并未入赘,那这婚约真要理论,怕是无法成立。

  莫轻晚摇摇头,“其实在小女与家中对赌时,小女与思远的婚书便已写好,不过一直在父亲手中。之后父亲反悔,只要思远入赘,那份婚书被父亲昧下,便成了废纸一张。”

  有婚书?

  沈筝闻言沈筝一凝,思索道:“那可不是废纸,那是你与岳思远定下婚约的凭证。”

  她好像知道莫轻晚想干什么了。

  此事在常人眼中,是有些惊世骇俗了些。

  但此事的重点是......

  “如今婚书在哪?”

  “在小女身上。”

  “你偷来的?”

  “不是。”莫轻晚情绪复杂,似是嘲讽,又似是感谢,“思远死后,小女难辨日夜,家中产业被搁置,父亲气急寻来,将婚书扔在了小女脸上。”

  “他说......”她嘴角勾起一抹笑,“他说,思远人都死了,小女那般作态给谁看?若小女要嫁,那便拿着这纸婚书,与思远黄泉相伴。”

  “就这般,这纸小女与思远梦寐以求的婚书,在思远死后,到了小女手中。”

  沈筝看着她平静叙事,仿佛在说一些不痛不痒的小事,心中悲凉骤起。

  礼制不可废,但礼制,也能害人。

  莫宗凯罪论未下,沈筝也不得让余正青直接将莫轻晚户籍迁出。

  “你决定了吗?”沈筝问她,“若你与岳思远殇婚,是能将户籍迁出莫家,可你往后......”

  往后的她在旁人眼中,是为寡。

  但对眼下情形来说,若府衙不介入,这或许就是最好的办法了。

  “决定了。”莫轻晚声音轻轻,但语气很坚定,“小女本就应该嫁给思远的,不过时日早晚罢了。只要官府认这桩婚事,那小女便嫁。”

  沈筝细想一番。

  还真别说,莫轻晚手中有婚书,那在律法上她便是许了人的,尽管未婚夫婿婚前去世,但也可殇婚——殇婚这一制度并未彻底完善,各地处理办法不一,但多看女子意愿。

  这或许也是为数不多的,将选择权交给女子本身的制度。

  而婚后的莫轻晚,便是岳家妇,而非莫家女。

  怕是莫父都未曾想到,莫轻晚真能拿到那纸婚书,与去世的岳思远成殇婚。

  莫轻晚的勇气,让沈筝佩服。此法能自救,但要承受的流言蜚语,也不少。

  “你应当不是会为流言所动之人。”沈筝看向她,“若你当真决定,本官尊重你的选择。”

  对如今的莫轻晚来说,自由大于一切。

  得了沈筝支持,莫轻晚不知为何,只觉心中莫名松了口气,“沈大人之恩,小女无以为报。”

  又来了。

  沈筝摇摇头,“你可莫要给本官套个施恩的帽子在头上。自始至终,本官都只是秉公办案,如今你我二人坐在这里,也只是谈论案情罢了。”

  莫轻晚面上轻笑,并未将心中想法说出来,而是问道:“听闻沈大人县中码头修建在即,往后便会通商?”

  沈筝闻言看向她,“这也不是什么秘密。本官听闻柳阳府码头,便是莫家的?”

  “是。”莫轻晚点头道:“之前一直是小女在打理,给周边县城供货一事,也是小女在办。说来,此次确是有些对不住方公子。”

  莫轻晚想,若要说这次事件闹下来,受害者除了范家,那便是方家了吧。

  方家只能选其一,只得断了与莫家往来,近来生意......怕是不好做。

  方家生意不好做,而在方家拿货的同安商会,怕是也受了不小影响。

  莫轻晚心中愧疚,思索良久,突然道:“沈大人,总归您县中建好码头便会通商,小女也要离了莫家。不若这样,此次小女归府,便将周边府县的各种进货渠道交予您,到时您县中商会好寻货,也好压价。”

  她是真的喜欢做生意,而周边府县商人也被她摸了个门清——她只摸,却鲜少为莫家谈合作。

  这样的莫家,休想再经过她的手赚取银子。

  沈筝闻言想也不想便摇头拒绝,“多谢莫小姐好意,但还是不必了。”

  “为何?”莫轻晚没能帮上她的忙,有些不解,“沈大人可是怕与小女私下扯上关系?您放心,那些渠道都并非莫家渠道,您县中商会可放心往来。”

  这一个个的。

  沈筝轻叹口气,也不知她们是怎的回事,都上赶着送渠道。

  “县中先前便与渠道商谈了合作,虽说未有规定只能单一渠道进货,但正如你所说,莫家身上如今有案子,这案子又在本官与余大人手上。尽管这些渠道并非莫家所属,但本官代表县中商会受了你的惠,如此也说不过去。”

  说来也就是两个字——避嫌。

  莫轻晚低下了头,她还是将事情想得简单了些。

  正当她不知如何表达自己心绪时,便听沈筝讲:“之后的事,待此案了结......再谈?”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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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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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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