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月给了何太妃一个眼神,何太妃会意,轻咳一声,对谢淮安说道:“我乏了,想去外面走走。”
说罢,便由李嬷嬷搀扶着,离开了御书房。
行至乘风身侧,何太妃似是不经意地一瞥那盛血的瓷碗:“这血如此端着,是否有些不妥?万一不小心倾洒了……”
她未尽之言,却令乘风心头一凛。
是啊,这可是验证萧婉身份的关键,若是洒了,岂不是前功尽弃?
想到这,乘风连忙拱手道:“还是太妃思虑周全,是属下疏忽了。”
一旁的李嬷嬷见状,不动声色地将手中一直提着的紫檀食盒递上前:“乘风侍卫,老奴这里正好有个食盒,可暂且给你一用。”
乘风感激地接过食盒,小心翼翼地将那碗血移入其中,谨慎地盖好盖子,这才领着侍卫们快步往后山而去。
一路上,他谨遵王爷的吩咐,将食盒中的血沿路洒下,同时目光如炬,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的动静。
随行的侍卫们亦是神情紧绷,不敢有丝毫懈怠。
毕竟,之前蛊虫肆虐的景象犹在眼前,谁也不敢掉以轻心。
然而,一行人将整碗血洒遍了后山每一个角落,却始终未见一只蛊虫的踪影。
乘风心中疑惑,只能带着空碗回到御书房复命。
“王爷,后山并无蛊虫踪迹。”乘风低着头禀报道。
谢淮安闻言,剑眉紧锁,目光落在那跪在殿前,面色苍白如纸的苏锦月身上。
难道,她真的不是苏锦月?
苏锦月察觉到谢淮安审视的目光,知道危机已解除,索性佯作晕厥,直接倒在了冰冷的地上。
恰在此时,何太妃由李嬷嬷搀扶着回到了御书房。
见此情状,何太妃对着谢淮安就是一通数落:“淮安!你这次真是糊涂!萧家姑娘好端端的,被你这么一折腾,如今都晕过去了!你打算如何收场?”
谢淮安躬身道:“母亲教训的是,儿臣这就命人将她送回偏殿,宣太医诊治。”
“诊治?诊治便够了吗?”何太妃怒气未消,重重地跌坐在紫檀木椅上,语气里带着一丝恨铁不成钢,“萧家送女儿入宫是为了什么,你心里不清楚?既是错怪了她,便该好生补偿,比萧家想要的更多些才好!”
谢淮安神色阴沉:“母亲不会是想让儿臣封她为后吧?”
“有何不可?”何太妃理直气壮,“你早晚要立后,萧家女儿世代为后,这萧婉虽是庶出,却也生得花容月貌,才情兼备。况且,她兄长萧河手握重兵,你立她为后,将来萧家还不是任你驱使?”
谢淮安默然不语,心中思绪翻涌。
立萧婉为后确实能拉拢萧家。
只是,若是将后位给了萧婉,苏凝芷怎么办?
一想起她那张倔强淡漠的脸,就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了他的心脏,让他喘不过气来。
“母亲,”他缓缓开口,“此事……容儿臣再考虑考虑。”
“考虑?你还有什么好考虑的?”何太妃有些不耐烦,“难道你想把后位留给那个苏凝芷?淮安,你即将君临天下,当以江山社稷为重,岂能为儿女私情所累?”
谢淮安被她这番话堵得心口郁结,剑眉紧蹙,语气冷硬:“谁说儿臣要将后位留给苏凝芷?萧家手握重兵,拉拢固然重要,可南玺国难道就无需笼络?这后位,儿臣自有打算,或可与南玺国联姻,巩固邦交。”
何太妃闻言,神色一滞,显然没料到他会如此盘算。
看来,为萧婉争取后位无望了。
须臾,她神色恢复如常:“既然你深谋远虑,母亲自当支持。只是今日之事,确是委屈了萧家姑娘。这几日,你便多去探望探望,以示歉意,也免得萧家心生芥蒂,徒增事端。”
“儿臣明白。”谢淮安淡淡应道,心中却另有盘算。
如今之计,是如何安抚萧婉的同时,又能利用此事,让苏凝芷对他更加上心。
谢淮安回到养心殿时,苏凝芷正斜倚在榻上看书,殿中燃着银骨炭,温暖如春,她只穿一袭雪白的寝衣,衬得她肌肤胜雪,乌发如瀑。
他心中一动,却不动声色地走到她身旁坐下,状似随意地提了一句:“今日本王命人强行放了萧婉的血,带去后山诱蛊,并未寻到蛊虫的踪迹。母亲因此责怪本王行事鲁莽,让本王立萧婉为后,以此安抚萧家。”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苏凝芷,企图从她脸上找到一丝在意的痕迹。
然而,苏凝芷的心思全然不在后位之争上,她满脑子都是萧婉并非苏锦月这件事。
“怎么可能?真的用她的血去后山洒,却没引出蛊虫吗?”
她秀眉紧蹙,百思不得其解。
这么短的时间,苏锦月不可能将巨蛊那种庞然大物搬离后山,唯一的可能就是将它藏了起来。
但藏起来的蛊虫也抵挡不住饲养之人血液的诱惑,一旦闻到主人的血腥味,它必然会出现。
谢淮安见她半点也不在意自己是否立后,心中有些不悦。
“千真万确。那血是本王亲眼看着人放的,乘风去后山以血试图引出蛊虫,毫无所获。”
苏凝芷反复思量,谢淮安不可能骗她,乘风忠心耿耿,也不可能帮萧婉隐瞒身份。
难道,真是她误会萧婉了?
她不过是萧家为了臣服新帝,专程送进宫里的可怜棋子?
跟自己上一世一样,不过是个身不由己的苦命人……
想到这,苏凝芷脸上浮起一丝愧疚之色。
“是臣妾捕风捉影,误会萧小姐了。臣妾现在就去跟萧小姐道歉!”
说着,她便要起身离开。
谢淮安眼疾手快地拉住她的手腕,阻止道:“王妃无需自责,这事本王也有责任。萧婉那边本王已经派太医照顾她了,你不用担心。”
苏凝芷仍坚持道:“臣妾还是去一趟吧,免得被萧小姐误会臣妾是因为嫉妒她才故意为难她的。”
谢淮安闻言,似笑非笑地刮了刮她的鼻子,语气带着几分调侃:“你难道不是吗?”
苏凝芷强忍住竭力解释的冲动,皮笑肉不笑地回道:“王爷,我们还是去看看萧小姐吧!”
谢淮安这才松开她的手,两人一同前往萧婉所在的偏殿。
听到谢淮安和苏凝芷前来的通报声,苏锦月脸上掠过一丝阴鸷神色,但很快便被她掩饰下去。
她挣扎着想从床榻上起身,苍白的脸上满是柔弱。“臣女参见王爷、王妃……”“萧小姐不必多礼,今日之事是本王鲁莽了,还望萧小姐海涵。”谢淮安语气温和,带着几分歉意。
苏凝芷也上前一步,真诚地道歉:“萧小姐,这段时日是本宫误会你了,还请你原谅本宫的无礼。”
苏锦月柔弱一笑,轻声道:“王爷王妃言重了,臣女身份低微,怎敢怪王爷王妃?只盼往后王爷王妃多信任臣女,臣女就安心了。”
苏凝芷从袖子里拿出一盒药膏递给她:“这是本宫研制的药膏,对伤口有奇效,不仅能让你的伤尽快愈合,还能去掉疤痕。本宫觉得你应该用得上。”
“谢王妃!”苏锦月垂下眼帘,掩去眼底的寒光,伸手接过药膏。
谢淮安见两人相谈甚欢,便负手走到窗边,随意地欣赏窗外的雪景。
炉火噼啪作响,宫女端着托盘轻手轻脚地走进来,上面放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药:“萧小姐,该喝药了!”
苏锦月柔弱地撑起身子,似乎想要自己接过药碗,苏凝芷见状连忙说道:“我来喂萧小姐喝药吧。”
宫女朝她行了个礼:“那就有劳王妃了。”
苏凝芷接过药碗,就在她低头准备将药碗递给苏锦月时,身旁的宫女突然面色狰狞,猛地推了她一把。
苏凝芷惊呼一声,滚烫的药汁瞬间泼洒而出,尽数淋在了苏锦月的身上。
“啊——”苏锦月发出凄厉的尖叫声,痛苦地捂住被烫伤的地方。
“发生什么事了?”谢淮安闻声疾步走来,看到眼前混乱的景象,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苏凝芷惊魂未定,手中的药碗摔落在地,碎瓷片飞溅开来。
她还没来得及解释,就见苏锦月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地望着谢淮安,声音颤抖着说道:“王爷……臣女错了……臣女再也不敢了……”
谢淮安诧异的目光落在苏凝芷身上,语气冰冷:“王妃,你做了什么?”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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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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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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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九十三章 若是将后位给了萧婉,苏凝芷怎么办?免费阅读.https://www.sttgxc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