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江月轻轻“啊”了一声,有些疑问。

  阮嘉自顾说道:“王爷雄姿英发,光芒耀目,是那种一看就闪闪发亮让人心动的人,可是府上这个——

  他太安宁、太平静了!”

  阮嘉转向阮江月,皱眉说道:“这几日与他数次交流,一开始我还觉得他温和客气,十分可亲。

  后来渐渐地就回过味来,这个人看着温和,实际上对人对事都很是冷淡。

  我感觉他都没有太多情绪。

  就是那种、那种——超凡脱俗的,看破红尘的那种感觉!”

  阮嘉眉心皱的更紧,嘀咕道:“我读书不多,可能措辞不当吧,但个他给我的感觉就是没有红尘烟火气。

  就挺没味道的一个人,王爷怎么会是这样的?”

  阮江月垂眸暗忖,他的确大多数时候都挺宁静淡然的,但偶尔,还是有些情绪波动。

  比如那一夜她醉酒差点亲到他的脸,他目光古怪莫测。

  后来她言辞逗弄,他窘迫尴尬,还红过脸。

  还有那次在小县城客店她扯烂他的伤口十分懊恼,他还戏谑调侃过她。

  他不是没有情绪波动,只是极少。

  阮嘉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他那么无欲无求,失忆之前不会是个看破红尘,但是代发修行的和尚吧?”

  “不知道。”阮江月回神轻笑着说:“可能不是吧,僧人不食荤腥,他对吃肉是不抗拒的。”

  而且他武功招式也不是佛门路数。

  阮江月觉得,阮星澜这个人有点和光同尘,静水流深,光而不耀的感觉。

  不过她没有多言。

  阮嘉也对说这个人兴致缺缺,便拉着阮江月又闲谈起别的来。

  ……

  隔日一早,府上为晚间宴会忙碌了起来,四处竟都挂起彩绸。

  阮嘉也是一早就领着一大堆婢女,拿着许多东西来到了阮江月的抱月居中,央着她试穿衣裳,选戴首饰。

  阮江月由着阮嘉摆弄,乖乖配合。

  她自小对穿戴装扮之事便不怎么上心,都是阮嘉帮她打理衣物首饰。

  如今试穿好几身,她觉得每一身都是漂亮的,只是裙摆有点儿长,衣袖有点儿飘逸,不太利于行动。

  阮嘉却总皱着眉说不行、不好,要她继续换。

  阮江月叹道:“姑姑,我都快试一个早上了。”

  “今晚有宴会,要穿的漂漂亮亮,自然要多试一下,再换,这个绿油油的,实在是不行。”

  阮江月失笑:“不过是寻常宴会,要这样认真选衣服?”

  “什么?你说什么?寻常宴会?”阮嘉丢出三连问,眸子睁大盯着阮江月。

  而后在阮江月呆愣又皱眉思忖是什么特别的日子的时候,阮嘉一根手指轻戳阮江月的额角,戳了好多下。

  “你到底是什么记性?今日是七月初七,是你的生辰你忘了吗?”

  阮江月怔住,“七月初七。”

  “是啊,你这个呆瓜。”

  阮嘉无力地白了阮江月一眼,“你连你自己的生辰都能忘,还说什么寻常宴会,这样的日子怎么是寻常?”

  阮江月张了张嘴,一时无话。

  她自出生就被温氏厌弃。

  她生辰那一日,是温氏一年里心情最糟糕的时候。

  阮府每个人都在那一日谨小慎微。

  而她小小年纪不懂分辨,甚至不知生辰为何物。

  只瞧姐姐每年都有生辰日,且每一年都收到好多礼物,得到好多祝福,能被母亲抱在怀里亲亲爱爱。

  她曾无比羡慕姐姐。

  期盼自己也能有那样的生辰会,能得到母亲的喜爱。

  但这个愿望,直到离开京城她都没有达成。

  她根本不敢告诉母亲她有这样的想法。

  她那么小,却能想象母亲听到她说那句话后,会是什么样的厌烦、憎恶的表情。m.sttgxcl.com

  后来到了定州府,姑姑待她温和可亲,疼爱非常。

  她慢慢地敞开心扉,小心翼翼地告诉了姑姑,想过生辰。

  可她都不知道自己的生辰是何日。

  姑姑那时红了眼眶,紧紧地把她抱在怀中,哄着她入睡。

  过了几日,姑姑告诉她,她的生辰是七月七,是乞巧日,特别好的日子,以后每一年她都会陪她一起过。

  姑姑果真说到做到。

  她在定州府的年月里,每一年姑姑都陪她过生辰。

  次数多了,心中的欠缺和创伤好似被填平,她对生辰日的耿耿于怀也淡了去。

  后来她到处乱跑,再后来她嫁到京城……

  每一年里在定州府的时间少了,有时候赶上过生辰,有时候赶不上,好像也都没什么。

  如今又因“命不久矣”压在心里,她数着日子却又下意识地避开关注时日,竟是没意识到已经是七月七了!

  “姑姑……”

  阮江月唇瓣抖动,望着阮嘉,眸子里浮起诸多激流热意,心中无限温暖,眨眼数下后竟红了眼眶,轻轻把阮嘉拥住了。

  “哎。”

  阮嘉叹息,回抱住阮江月,轻拍着她的背:“别哭别哭,我不骂你了还不行吗?都多大年纪了。”

  她嘴上这般念叨着,心里却疼的揪成了一团。

  阮江月这个孩子自小坚强,极少流泪。

  阮嘉觉得,阮江月到她这儿之后,哭的次数一巴掌都能数出来,练武骑马,再苦再累、哪怕受伤她都顶着一股倔强熬下去。

  可这次回到定州府,阮江月似乎好多次红着眼泛着泪,想哭又把眼泪逼了回去。

  是因为和离?

  阮嘉确定阮江月不喜欢沈岩,便不会为了男人伤心。

  只怕是和离那件事情上受了许多委屈和压迫。

  她虽坚强到底也还是个女孩子。

  母亲温氏对她弃之不管,父亲阮万钧管又不管,等于父母皆不能靠,凡事全部靠着她自己一个。

  阮嘉又想起自己身子孱弱,对府宅事务力所难及。

  阮江月自小懂事自立,半大年岁已经主动帮忙分担府务。

  后来管理顺手,便接去大半。

  还要在边境战场游走于生死之间,和江湖中有些老家伙周旋……

  阮嘉想着这些,心里将大嫂温氏和哥哥阮万钧咒骂了无数遍,又将自己也恨恨地骂了无数遍。

  她原想着带阮江月回来是要疼爱照看一辈子的,结果反倒让阮江月承担了更多。

  心里骂着,阮嘉的眼眶难以控制地红了起来,眼泪夺眶而出。

  她连忙用袖子一抹,把眼泪擦去,放开了阮江月笑盈盈地说:“年年越来越大了,不但出落的亭亭玉立,还比姑姑都长得高。

  我这么漂亮、这么厉害的年年啊,以后不知便宜哪个臭男人。”

  ……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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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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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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