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澜微微抿唇,深邃的眼底划过一抹茫然。

  心仪……女子吗?

  似乎是没有这一类人的存在吧。

  这两个问题与看伤口根本没有关系。

  而且在这样月光水色相和,他还衣衫半解,两人独处,靠的近到有些呼吸融汇的情况下。

  这样两个问题未免有些微妙暧昧之意,很有些不妥。

  可阮江月问的随意,轻描淡写地像是闲谈而已。

  这……

  或许阮江月只是随口提说,她坦荡直白,反倒是他自己想的太多,兜来转去地自己困扰自己?

  阮星澜心中正纷乱。

  恰逢阮江月拆解伤口上裹着的白纱带,倾身靠近他几分。

  几缕清幽香气便猝不及防冲入阮星澜呼吸之中。

  一时间阮星澜心神更乱,背脊紧绷,屏住了呼吸,只觉让她看伤,实在是个糟糕至极的决定。

  阮江月眼角余光轻晃,把他的紧绷看在眼中,倒唇角轻勾,露出几分浅浅的坏笑来。

  “你怎么不说?”

  阮江月蹲跪在他身前,双眸盯着那伤口处,微蹙着眉认真查看,“恢复的不错,看来还是府上的伤药效果更好点——

  所以,到底有还是没有?”

  她说着伤口,又忽然再问一遍。

  “应该没有。”阮星澜太过紧张,竟下意识回了,回完后他心中有些懊恼,好看的眉毛不觉紧紧皱起。

  怎么……就不冷静了呢?

  阮江月轻轻地“哦”了一声,一双大而亮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阮星澜:“你潜意识的印象好像一直挺准……

  你说没有,那应该是没有了。”

  话落,她垂眸,重新将白纱布裹回去,动作熟练、缓慢、认真。

  阮星澜依旧紧绷着背脊,脸上挂两分僵硬的笑,只盼她快些将伤裹好结束,然后快些分开离去。

  今晚的事情实在是有点脱轨。

  他需要回去静静心。

  片刻后,阮江月将白纱布打好结:“明日换药是吧?”

  “嗯。”

  阮星澜低沉且快速地应了一声,略转了转身子去穿衣,束腰带。

  阮江月坐在一旁又去拨烛心,摆弄灯罩。

  很快,阮星澜理好自己,屈膝起身,“时辰已经很晚,我们都该回去休息了,这便走吧。”

  阮江月却轻轻牵住他的衣摆,“等一下,我还有件事要说,很要紧的一件事。”

  阮星澜询问地看着她。

  阮江月说:“你先坐下。”

  阮星澜只好重新盘膝坐回去。

  阮江月又说:“你附耳过来,我告诉你。”

  “……”

  阮星澜有些迟疑地看着阮江月,只瞧她黑亮的双眸之中,有几缕云雾浮动着,不知是夜色照了进去,还是什么。

  总之是他不太能分辨的情绪。

  其实以他的内息,别说是附耳了,就算是她在几丈之外小声说话,只要他想听到便能窥探。

  附耳……实在听着多余。

  可最近这段时间,他总是关注、照顾、开解她的心情。

  好像平素自己安静待着时,也在下意识地梳理着她的情绪。

  此时看到这等分辨不了的东西,他竟下意识地想要搞清楚那是什么。

  犹豫片刻,他慢慢朝阮江月倾身,果真将耳朵凑向了阮江月面前。

  阮江月唇角上扬,勾出一抹极大的笑容。

  她朝前凑了凑,唇贴到阮星澜的耳畔。

  然后——亲了一下。

  阮星澜觉察到那柔软的感触,只觉当头劈下雷电把他击中,一瞬间内,整个人就完全石化成了雕像。

  阮江月看他这般反应,反倒更为愉悦得意,连那轻飘飘的说话声都带着难以忽视的笑音。

  她凑近几分,停在阮星澜面前低低说道:“我先前是不是告诉过你,我是个得寸进尺的人,嗯?

  你说你老这样欲拒还迎的,叫我如何把持的住?”

  女子吐气如兰。

  那声音传入阮星澜耳中,竟叫他觉得娇腻万分,恍惚如她当初抱住他手臂,轻唤“情郎”时的姿态。

  他的心房内瞬时酥了一大片。

  他慢慢地回眸看向阮江月,眼底错愕复杂,仿佛难以置信,失语喃喃:“你是个姑娘……”

  怎能如此大胆!

  还说他欲拒还迎?

  她还把持不住?

  而下一瞬,阮星澜就彻底失语了。

  因为阮江月直接凑上去,在他唇上啄了一下,很轻很快,但触感绝对分明。

  亲完了人,阮江月利落地弯身出了船舱,足尖一点。

  她身形曼妙飘逸地从水面飞掠而过,很快消失在了夜色中。

  隐约间传来她浅浅一笑,带着明晃晃的轻快和愉悦,悠扬而婉转。

  独留阮星澜一人震惊地坐在船舱之中,双眸圆睁,难以置信地摸上了唇。

  夜色清凉,小船被阮江月轻点足尖借力施展轻功,船身免不得微微晃动,荡的周围泛起层层涟漪。

  一波又一波向外晕开。

  又碰到荷花杆和荷叶,更起许多水圈,无休无止。

  ……

  这一夜,阮江月心情太好,得了回到定州府后唯一的一场好眠。

  晨起,她推开窗户,闭目朝外。

  清新舒爽之气扑面而来,鸟语花香萦绕周围。

  姑姑阮嘉受伤之后,便喜欢侍弄花草为平日消遣。

  阮江月这抱月居内也被姑姑摆了许多的花草,平素里一向是姹紫嫣红,生机勃勃之景。

  只是这一回阮江月回府,因命不久矣根本无暇去看。

  好像周围的一切都是灰蒙蒙的。

  今日她才真切感受到几分。

  她张开眼,手指一勾,昨日阮星澜送的荷包出现在面前。

  她不由便想起昨夜阮星澜被自己亲了之后的震惊神色,他的眼睛里写满了震惊和不可置信,简直像是被雷劈了。

  阮江月勾唇一笑,轻声喃喃:“谁要你不懂得拒绝。”

  她素来会对别人察言观色,也一向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离京的时候,她已经对他有诸多好感。

  只是有所顾忌。

  他身份不明,而她要往定州寻姑姑度过最后的日子,便分道扬镳。

  后来又遇围杀,他来襄助,引开官兵。

  她想都没想去救他,落入激流中后,她茫然自问怎么会去救他,心中却其实已明白自己对他生出了喜欢之情。

  而后,他悉心照看,两人又是十足默契,心有灵犀。

  她心底那喜欢之情便也生发蔓延。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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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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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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