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在城中游逛了半个多时辰,吃了一点儿东西。

  日头逐渐西沉,也冷了起来。

  阮星澜怕阮江月冷,给她买了一个毛茸茸的,绣着可爱小狐狸的护耳,问过摊贩付了银子。

  回头的时候,瞧见阮江月看着不远处。

  他的视线跟随而去。

  原来是个布庄。

  柜台后的陈列架上,挂着几件成衣,最右边是一件珊瑚色的留仙裙。

  虽离的有些远,但阮星澜目力极好。

  一眼扫去也能看的清楚,那留仙裙的款式和衣裙上的纹绣,比之当初他们在定州府时阮江月穿的要差得多。

  与京城的更是没法比。

  但这样的成色,在边关已算是上上等了。

  阮星澜垂眸看了阮江月一眼,心中有了数。

  “好了吗?走吧。”

  这时阮江月收回视线,回头招呼他。

  阮星澜温柔道:“好是好了,不过我有点别的事情,你在这里稍等我片刻。”

  阮江月应了声“好”。

  而后她就看着阮星澜进了自己先前看过的布庄,眸中掠过几许意外。

  片刻后阮星澜回来时手中拎着一只包袱。

  阮江月眼角余光一扫,那布庄内,先前挂在陈列架上最右边的珊瑚色留仙裙已经不见了。

  “走吧。”

  阮星澜浅笑着招呼。

  阮江月心底有些些欢喜,却按捺着:“你买那个干吗?”

  “给你。”

  “我没空穿的。”

  “谁说的?今晚不就可以?走。”

  阮星澜招呼她离开,并未多言。

  走了片刻,二人遇到卖面具的,阮星澜挑了一张狐狸形状的,以及一张朴素的木纹面具,又到前方酒楼要了个包间。

  酒楼伙计热情地引着二人上楼,口中念叨着:“今年元宵人少,要是往年啊,这个时辰是绝对订不到包间的。

  嘿,到了,您二位请吧,先坐片刻。”

  雅间并不大,分了内外间,窗户在外,可看到街景。

  里间无窗,只摆放了一张半新不旧的长榻,榻上放了棋盘,左右花几上摆着盆栽,环境倒勉强算的上清雅。

  阮星澜牵了阮江月的手到里间去,包袱放在榻上:“换上,再戴上面具,无人知道我们是谁,就如当初定州府一样。”

  话落,他主动转身去了外面窗边,关上一叶窗扇,站在那半开的另一叶面前。

  听不到身后有动作的声音,阮星澜低声道:“快换,小二现在在忙,不会靠近,如他靠近,我会知道。”

  阮江月有一点犹豫。

  但心底更多的欢喜压过了那些犹豫。

  她的手摸上了腰带,拆开放去了一边,脱外袍的时候抬眸朝着阮星澜看了一眼。

  男子背脊笔挺立在窗前,身形修长而高大,挡住了外面已经很微弱的天光,也挡住了冲窗而入的丝丝缕缕冷气。

  一眼看去,安全且温暖。

  阮江月垂眸,也不再扭捏,快速将深色中衣褪下,提起包袱里的衣裳。

  阮星澜无疑是细心的。

  那包袱里除去先前陈列架上挂着的留仙裙外,还有同色软绸中衣,鞋袜,以及发带和三两简单珠花。

  阮江月很快将衣裳鞋袜都穿妥,摸上自己的发髻时,阮星澜的声音传了过来:“好了吗?”

  “换好了,弄头发。”

  阮星澜转过身时,阮江月正好将高马尾散开,任由一头墨发披垂而下。

  “好弄吗?”阮星澜走近,五指分开穿入她的发中,按了按头皮,又充当木梳理顺发丝。

  “好弄……你买了发带,我捆左右垂挂髻就好了。”

  阮江月笑看他一眼,很利落地将头发绕起,左右捆上发带,又用珠花固定以免松散脱落。

  然后转到自己脱下的衣服那儿翻了下,找出埋在衣服下面的小荷包,从荷包中取出琉璃木棉花坠在荷包边上。

  荷包青翠。

  琉璃木棉花一片晶莹之中开的火红。

  还有那浅绿的流苏穗儿随着阮江月指尖轻晃,一起挂在腰侧与橙红的珊瑚裙裳颜色相和,亮眼又别致。

  阮星澜拿过桌上的太乙八卦银手镯,执着她的手戴上手腕。

  阮江月笑看了他一眼,整理好裙摆,以及衣袖,在他面前转了个圈:“你看,我现在全身上下都是你送的了,好看吧!”

  阮星澜勾起她鬓角一缕发丝别在耳后,“好看,只是都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这身珊瑚留仙裙,他刚才去买的时候问,那布庄掌柜说是先前有人定了,但后来不要的。

  不过正好尺寸合适。

  如今也实在没有别的选择,所以阮星澜还是买了。

  想想她当初在定州府带自己买东西,哪怕他并用不到吧,但买的都是最好的,可谓一掷千金。

  自己送她的,买给她的衣服首饰却如此粗陋寒酸。

  阮星澜难得有些惭愧。

  他掌心托上阮江月的脸颊,“我”了一声,语气涩涩正要说些什么。

  阮江月却踮脚,双手抱上阮星澜的脖子,手指抵在他唇上,“嘘——你给我的东西,是金山银山都买不来的。”

  两人四目相对。

  阮星澜的眼神温和深邃。

  阮江月的眸子晃动的认真,她低低说:“我很喜欢、很喜欢、很喜欢……”

  她念的越来越轻,不知说了多少个“很喜欢”。

  清甜幽香的气息侵袭。

  那声音低柔娇呢带点儿蛊惑。

  还有她眼中的情意直白、热烈、滚烫……竟让那很轻很轻的“喜欢”慢慢变成越来越重的声浪,荡的阮星澜心湖之中涟漪起伏不休。

  阮星澜喉结滚了滚,轻揽着她入怀,温柔无限,低哑叹息地唤了声“年年”。

  ……

  一刻钟后,伙计送来泡好的茶水,顺便为贵客点菜。

  叩门好一会儿,得不到里头的应答,只好自作主张推门而入。

  可雅间里头却是空空如也。

  先前的两个客人,竟似插上翅膀,不翼而飞了!

  只有屋中桌上,放了一块碎银子。

  伙计四下张望一圈,瞠目结舌。

  而此时主街之上,终于百姓多了一些,还有舞狮和杂耍表演。

  人流之中,一个身着青灰素袍,戴着木制朴素面具的男子,和一个身着珊瑚红色留仙裙戴着狐狸面具的女子并行游玩。

  自然就是“插上翅膀”飞走的酒楼客人。

  方才阮江月换了衣服,二人便收拾换下的旧衣,直接跃窗而出,飞檐走壁到了没人之处落地,又从小巷绕到了正街。

  此时二人手牵着手,十指相扣亲昵依偎,再不必如先前一样拘谨,保持分寸和距离。

  一支舞狮队伍过去后,阮江月拉了拉阮星澜的手:“我们去个地方。”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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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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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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