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黎俯身将她引进包间后,便带上门离开了,而慢吞吞迈进门的姜莞,当然一眼就看到那落地窗前靠坐在弧形沙发不知在想什么的谢时谦。

  这里和姜莞原本所在的包间格局布置相差无几,就连光线都同样偏暗,以至于男人的神情并算不上分明。

  但有些人就是这样,哪怕什么都不做,光是静静坐在那儿,也依旧能让人感知到压迫和畏惧。

  姜莞原本就怵他,经历过那场事后,更不必说,即便此时他坐着,她站着,居高临下的人是她,姜莞的眼睫也仍旧不由自主地垂下,愈是走近,呼吸就愈紧绷。

  目光真正交汇的瞬间,她所有的心思都像是无所遁形。

  然而姜莞很清楚,既然事已至此,再一味地畏惧下去,她只会失去更多主动权。

  因此她缓缓抬起眼睫迎上他平静注视她的目光,很快在近乎凉寂的氛围中找到自己的声音。

  “谢先生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她嗓音轻软,莫名就显出一种无辜又惹人垂怜的意味来。

  但姜莞并不是明知故问,她是真猜不准谢时谦在谢珩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可能会下楼寻她的情况下见她的用意是什么。

  是警告?是威慑?

  亦或是,追究?

  姜莞眼睫轻颤,知晓自己看不透他,也暂时付不起算计对方的代价,所以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谢时谦却仿佛对她紧绷的精神浑然不知,语气平静而温沉:“坐吧。”

  姜莞犹疑两秒,还是挪步在他对面的沙发缓缓坐下。

  谢时谦就这样看着她挨着沙发边自然而然坐在了离他最远的位置,面上却格外乖巧柔弱的模样,却连眼角眉梢都没动一下。

  “和第一次相比,姜小姐似乎更怕我了?”

  这是个疑问句,却是近乎陈述的语气。

  男人搭着腿静默注视着她,语气平和得像局外人。

  平心而论,若光论气质,谢时谦较之邵廷亦或是纪行璟之类其实要温和许多,这或许也是身份使然的缘故,深谙人性权术的政客更不会也无需摆出高高在上的姿态。

  但全然相反的是,当真正站在谢时谦面前时,恐怕极少有人敢真的无所顾忌地直视他,更别说是接近,甚至冒犯了。

  这男人给人的压迫感从不在姿态,而在骨血,和他待在同一片空间里,连空气都变得稀薄。

  若再如姜莞心怀隐秘不愿被看穿半点,当然只会更觉忌惮。

  但她还是极力稳住微乱的心神,轻声答:“上回我就说过了,我原本就胆量小,也确实就是个再寻常不过的学生,怕您不是再正常不过吗?”

  “姜小姐寻常吗?”

  谢时谦落在她脸上的目光不轻不重,转而落下句直切命脉的话语。

  “你不仅是邵廷的秘书,两天前,纪行璟把你带走,至于今晚……”

  “你在和谢珩共进晚餐。”

  “姜小姐,依我看来,没有人比你更胆大。”

  男人的目光从始至终都温沉至极,话里的内容却近乎漠然。

  姜莞深吸口气,目视他低声启唇:“我承认我确实已经知道珩哥和您的关系,但那是在认识珩哥不久之后的事。您大可以放心,我对珩哥没有半分不好的企图。”

  于谢时谦而言,自然无需费力判断她话语的真假,但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神情,只是道:“姜小姐,你误会了。”

  误会?

  姜莞呼吸微紧,却见男人静而缓地注视着她,极淡地抬了下唇:“我并不认为你对谢珩有什么企图,他是个成年男人,对你有什么心思是他自己的事。”

  “你想做什么也同旁人无关,没有人有资格置喙。”

  “冒昧请姜小姐来,只是烦请你若是方便,及时断了他的念想,以免让其他人生出不必要的误会。”

  这个其他人是谁当然不言而喻……

  姜莞没有吭声,又听他平静道:“你很聪明,注意好分寸,其实就没什么怕我的必要。”

  “谢家无意参与这场有些人迟早会争得头破血流,你死我活的游戏。”

  姜莞蓦地攥紧指尖,脸色顷刻间苍白下来。

  男人的话语向来令人揣测,但显然直到此时才真正达到字字诛心的程度。

  她还没有那么强大的心态禁得住这样过分残酷而直白的话语,不受控地抿紧唇角,眼底溢出湿潮:“谢先生未免太高看我,我还真没有那么大的能耐。”

  女孩漆黑清亮的双眸罕见显出几分隐怒,连鼻尖都泛出红晕,结果反而显得可怜又委屈。

  而也就在对视的瞬间,某幕昏暗角落里女孩缠在他怀里勾着他的脖子含泪向他求助时相似的神态就这样极其突兀地从脑海里涌出。

  谢时谦皱了皱眉,眼底情绪总算起了些许变化。

  但这变化转瞬即逝,他低阖下眼睫注视着她:“那便算我失言,主动权终归在姜小姐手中,该如何做,也全凭你自己做主。”

  全凭她自己做主,但她要真没注意好分寸,牵扯到什么不该牵扯的,男人会怎么做就未可知了。

  姜莞再清楚不过,如谢时谦这样位高权重坐不垂堂的男人,要解决她这个麻烦,对底下人而言甚至不过一个眼神的事罢了。

  但事情会如何发展,当真全能由她控制吗?她倒是不否认有些事情确实因她而死。

  姜莞想起孟姝宜曾破口咒骂她是个祸水,破坏了傅迟和她这么多年的感情。

  现在某种程度而言她倒还真走了所谓“祸水”这条路。

  没什么不好,姜莞从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好人,重来一次还没改变什么的话,才反倒是种失败。

  也就在她极力抑制住愈发混乱窒闷的心神时,谢时谦却半搭着沙发扶手站起了身:“该说的都说了,稍后关黎会送你下楼。”

  他眉目温沉依旧:“当然,姜小姐若是想,也可以将此事告知谢珩,我不介意。”

  话音落下,他便抬步准备离开。

  姜莞恍惚中骤然回神,自己也不知是出于何种冲动,也就在男人就要从她身侧经过的瞬间,抬手紧紧攥住他黑色衬衫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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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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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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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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