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旭然朝夏欢言看过去。

  夏欢言忙避开他的视线,不敢与他对视。

  “父皇,夏家二姑娘有许多新鲜点子,儿臣觉得很有意思便提出与她合作。她出点子儿臣出人出力,一起开了几家店铺。”

  “因有合作,儿臣私下会与夏二姑娘单独见面商讨店铺相关事宜,店铺刚开张生意就很好,庆祝时儿臣与夏二姑娘都多喝了几杯……”

  “二皇兄!”

  萧旭谦黑脸打断他。

  要说这里脸色最难看的是谁,非萧旭谦莫属。

  前有被降爵丢大脸,后有移情别恋才被抓到与他举止亲密的心上人爆出怀了他亲兄长的孩子,萧旭谦的脸色能好看才怪。

  他瞪着夏欢言的眼神好似要将夏欢言生吞活剥了。

  萧旭然对萧旭谦道:“五皇弟,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是本王喝醉将人误认成本王后院的姬妾。本王原没想隐瞒,瞧见夏二姑娘与你……走得近,她似是没有要将此事说出的意思,犹豫再三,本王便也瞒着没有说。”

  “本王到底是占了人家姑娘的便宜,本王有错,心中对夏二姑娘有愧,她不想让旁人知晓,本王也只能如她的意一并帮忙隐瞒。”sttgxcl.com

  “五皇弟,此事是本王对不住你,是本王做得不厚道。”

  “只是……”

  “只是什么,承王别话说一半吊人胃口啊。”

  裴誉看热闹不嫌事大。

  萧旭然淡淡扫他一眼。

  从夏欢言嚷出怀了他的孩子,萧旭然都很淡定。

  不见半点惊慌。

  想想也是,他与夏欢言有牵扯,若是连这点预判都没有,萧旭然也不配做那朝堂上唯一能与太子有一争之力的人了。

  他甚至连和夏欢言合作,都先带着夏欢言那些新奇的点子来找崇德帝询问过是否可行。所以他与夏欢言的合作是在崇德帝这里过了明路的,他并不怕崇德帝知道。

  萧旭谦强压着怒意:“只是什么?你继续说,本王听着!”

  “只是本王瞧着夏二姑娘的样子,以为她对本王是有意,便……”

  “抱歉五皇弟,皇兄知晓你与夏二姑娘走得近,却从未细致去想你们的关系。毕竟五皇弟从前对朝阳郡主有多上心,大家有目共睹。”

  “本王那晚是多喝了几杯,一开始确实将人误认成本王的姬妾,可没多久本王便清醒认出了人。既已发现认错人,本王自然不会乱来,当即便与夏二姑娘赔罪,但夏二姑娘……”

  “她不愿放开本王,说是心悦本王……”

  “不是!根本不是这样……”

  夏欢言白着脸想要反驳。

  萧旭然看过去:“夏二姑娘,不是这样吗?不是这样,夏二姑娘可能说说当时到底是什么情形?”

  “我、我……”夏欢言颤着唇半晌说不出话。

  她反驳不了。

  当时的情形确实与萧旭然描述的差不多,可实际情况根本不是这样,而是他们明明是心知肚明,那些欲拒还迎那些认错人的说辞那些当场赔罪,分明都是他们的情趣。

  可由萧旭然说来就安全变了味。

  “夏二姑娘说不出来,便是说本王所说就是实情。”

  萧旭然跪在崇德帝面前,一副供认不讳的模样:“父皇,此事是儿臣犯了糊涂,您也知晓儿臣不似其他几位兄弟一般不近女色,儿臣没别的长处,独独拒绝不了美人示好。”

  “夏二姑娘人长得漂亮又有才华,她直言心悦儿臣,儿臣又正酒劲上头,便……”

  “此事错在儿臣,是儿臣定力不够。儿臣从前不说是顺姑娘家的想法,此番既然夏二姑娘不打算隐瞒,儿臣自也不会不认账。”

  “儿臣会负责,只是在那之前恐要劳父皇先请御医走一趟。”

  对崇德帝说完,萧旭然又转向脸都黑得不像话,怒火都在压着的夏政年,微表歉意颔首:“勇诚侯,纵然是本王酒劲上头拒绝不了美人示好,却到底是错在本王,本王在此给勇诚侯赔罪。”

  “不敢当!”夏政年语气很不好,半点没有想要领他在这个赔罪的意思。

  “是本侯的不孝女自己不知廉耻!”

  “侯爷……”

  申氏也很震惊也很生夏欢言的气,要不是场合不对,她恨不得站起来直接给夏欢言两耳光。

  但不管怎么说,这都是她身上掉下来的骨血,她没学好都怪她当初大意才让身边的婢女偷偷将她调换。

  若是她当初将人看得好一些,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不发生这样的事,女儿养在她身边由她好好教养,断然长不成这样。

  说到底都是她的错。

  申氏祈求地望着夏政年。

  是祈求他不要就这么放弃女儿,怎么怨怎么怒,等回家关起门来再慢慢教训,在外人面前还是要尽量维护女儿尽量为女儿做打算。

  两人恩爱夫妻多年,夏政年当即便懂了申氏的意思。

  他能怎么办,除了恨铁不成钢他什么都做不了。

  有那么一瞬间,夏政年想,若是没有抱错这件事就好了。

  这样的话,他的女儿就还是乖巧懂事行事极有分寸,从来都只会得别人夸的歆歆,而不是这个……

  这才回来多久啊,就接连闹出这么多笑话。

  他夏家积攒这么多代的好名声,因她一人都快要败完了!

  夏欢言和承王有往来,这事他不是不知晓。

  他只是想着亏欠这个女儿良多,她喜欢做什么便让她去做,她喜欢与什么人结交便随她,左右她也是个机灵的,应该不会让自己吃亏。

  若是时间能倒退,他定会在得知她与承王有往来时便掐断!

  可惜时间不会倒退。

  “总之,先请御医来看看,确定……确定身孕一事是否属实再言其他。”夏政年的肩塌下来,仿佛一下老了几岁。

  夏芷歆看在眼里,微垂下眼睫。

  再看夏鸿和夏礼,两人……

  忽而,夏芷歆不期与夏礼看过来的视线撞上。

  夏礼就这么静静看着她,眼里蕴着许多东西。

  夏芷歆微顿,先移开了目光。

  现在倒是想起她的好来了,可是有什么用呢。

  什么用都没有。

  他们的后悔也没有任何意义。

  她遭了罪受了苦,最后还凄惨的死了。

  见夏芷歆移开目光不看他,夏礼心中很不是滋味。

  曾几何时,他的妹妹是那样黏他爱他信任他,如今却……

  他适才也没想别的,只是突然想到若是没有抱错这件事,他妹妹还是那个人人称赞的盛京第一闺秀,哪会闹出这许多事。

  别说与外男苟且,歆歆从前便是与同她有婚约两情相悦的萧旭谦相处,也从来都是知礼有度的,从不会逾矩半分。

  却没想到会正好抓到歆歆在看他。

  他看到了,歆歆看他时眼里带着淡淡的哀伤。

  这种哀伤以前从不会出现在歆歆身上。

  歆歆从来都是阳光爱笑的,她很贴心很开朗,像全家的小太阳,只要看到她的笑,再不好的心情都会消散。

  御医来得很快。

  夏欢言没有避开不让御医探脉,许多人都在猜她是不是破罐子破摔,只有夏芷歆不这么想。

  因为她明显感觉到夏欢言好像又恢复了镇定。

  夏欢言那莫名其妙的自信好像又回来了。

  夏芷歆想到,夏欢言蠢是蠢了点,但时代赋予她的优势也的确是存在的。夏欢言脑中到底是比他们这些“古代人”多了许多东西,便是夏欢言这个人不够聪明,她也还有许多前人的智慧可以借鉴。

  发生昨天那样的事,夏欢言不可能一点对策都不去想。

  不得不说,夏芷歆对夏欢言确实算得上了解。

  昨天那样的情况,夏欢言很清楚地意识到局势对她有多不利。

  怒肯定是怒的,不甘心和抱怨也有,但在祠堂跪了一会儿夏欢言就勉强冷静了下来。

  她得想对策,她不能坐以待毙!

  可这样干跪在祠堂,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等着别人给她判刑。

  夏欢言不想这样。

  她不能将自己的命运完全交到别人手里。

  于是她便闹出了在祠堂晕倒的事情来。

  动静闹得很大。

  惊动了全府上下。

  又是请府医又是去外面请大夫。

  闹到大半夜都没有消停。

  申氏到后来还要留下陪她。

  放在平时,夏欢言肯定很乐意,这说明她又从夏芷歆那里把申氏抢过来了。但眼下情形于她非常不利,她还有许多事要做,申氏一直守着她,她什么都做不了。

  于是后半夜她便以想一个人安静待会儿将房间留给申氏,她自己去了隔壁的空房间。

  当然不是去睡觉的,不然今早她不会那么憔悴。

  她昨晚一夜没睡。

  自从回到勇诚侯府得知夏芷歆身边有一个会医术的丫鬟,夏欢言突然意识到在古代身边有一个懂医的人其实很重要。

  于是这几个月她一直让人到处去搜罗会医术的人。

  还真被她找到了一个厉害的。只是那个人有点邪性,会医是会医,但比起医理,她会的歪门邪道更多。

  青桃和绿柳让夏欢言慎重些,将这种人留在身边恐成祸患。

  夏欢言当然不会听她们的。

  她反而觉得这样更好,更合她心意。

  中规中矩的大夫还不好找?

  这种不那么正派的人用处才大呢。

  夏欢言就将人留在了身边,说是她新买的婢女。

  平日里见不着这个人,她都将自己关在屋里研究她的“医术”,很少在外面露面,夏欢言又将人保护得很好。

  从卖身契到将人领进府,夏欢言费了不少心思,走得的都是经得住查的路子,所以即便是夏芷歆,到现在都没察觉她身边有这么个人。

  敢跟着进宫,夏欢言当然是找好了后路。

  只不过进宫后被皇宫的威严肃穆视人命如草芥吓得丢了会儿魂,加之事情还没有到非得走这一步险棋的地步,夏欢言才没有这么做。

  这是不到万不得已,她不会使用的法子。

  因为这个法子一旦使用,不管成与不成,对她往后都会很不利。

  直到崇德帝罚她二十板子。

  是什么板子,刚才过来的路上夏欢言看到过。

  御林军拖着那些尸体离开,旁边就有人扛着那个板子。

  当时板子上都还沾着血。

  那样大一块板子,又是会武的人来打,力道不敢想。

  一板子下去,她骨头怕是都得断,二十板子打完,她即便侥幸捡回一条命怕也要半残。

  夏欢言怎么可能允许。

  她只得走最后一步。

  怀孕?

  她怎么可能怀孕。

  她又不是蠢的,在古代未婚先孕那可是人人唾弃的,她怎么可能让自己留下这样不利于自己的隐患。

  她和萧旭然自那次酒后又有两次,一共三次。

  每一次她都喝了避子汤。

  她真怀孕,昨晚那么多大夫来给她诊脉能没发现?

  她是刚刚趁着人不注意服了那个邪医给做的药。

  药服下三日内都可呈现喜脉。

  虽然会有些副作用,但没关系,只要能解决眼下的困局就行。

  “如何?”这话是萧旭谦问御医的。

  御医虽然来得晚,但在来的路上他便找给他领路的太监探过口风,所以他清楚这个孩子到底是谁的。

  看萧旭谦的眼神透着几分古怪。

  不过御医是人精,很快便收住情绪,垂头恭敬回:“回致王殿下,看这位姑娘的脉象,确实已有一个多月的身孕。不过时日尚浅,脉象还不太明显。”

  御医跪下:“陛下,恐臣是误判,需得再多请几位同僚来一道诊脉要更为妥当些。”

  御医对自己的医术自然是自信的,这脉象是喜脉无疑。只是他总感觉这喜脉与平日里所诊的喜脉有细微的差异。

  为保自己的小命,他必须得谨慎些。

  御医是崇德帝的亲信,他开了口,崇德帝没有责备没有质疑,尽管崇德帝已经有点不耐烦。

  事情闹到现在还没有结束,崇德帝的耐心早就快耗没了。

  要不是夏欢言嚷出的她怀了承王的孩子,又将夏欢言的利用价值拉了回来,崇德帝都懒得再在这里浪费时间。

  “去将李赟李医使请来。”

  李赟是太医院的老大,有他来诊脉,权威自不必说。

  但这名御医还是道:“陛下,老师医术过人,然此事到底牵涉颇广,为让多方都能信服,还是多叫几名同僚一并前来为好。”

  崇德帝一想,全是叫他的亲信来确实不妥,往后若是有点什么变故,背锅的就都是他的人。

  构不成威胁,却到底是麻烦。

  便应了。

  没多久,李赟便带着五名太医一起出现。

  除了李赟,其他人的说辞都是有一个多月身孕,只是时日尚浅脉象不太显。

  崇德帝看向李赟:“李卿,你诊脉的结果呢?你是太医院医术最好的人,见识经验都不是他们这些后辈能比,朕想听听你怎么说。”

  “臣……”

  李赟刚要说话便对上崇德帝的视线,转而道:“这位姑娘确实是已有一月有余身孕的脉象。”

  “都听到了吧。”

  崇德帝看向萧旭然:“承王,此事你想如何解决?”

  “夏卿呢,这是你女儿,你又是怎么想的?”

  夏芷歆不太关心结果是什么,反正不管是什么,夏欢言的路都不可能走得像上辈子那样顺了。

  她比较关心的是李赟方才那一迟疑的意味。

  上辈子直到她死,夏欢言都没有怀孕。

  诚然不能什么都照着上辈子来看,毕竟这辈子有许多事都不同了。但她总觉得以她对夏欢言的了解,夏欢言不会蠢到让自己这时候有孕。

  夏欢言勾着这个钓着那个,真有了身孕可不太方便她勾搭人。

  这个喜脉……

  啧,若真是她想的那样,夏欢言还真是豁得出去。

  夏政年对夏欢言这个亲女儿已经大失所望,道:“臣的不孝女做出这样不知廉耻的事,臣已无颜说话,但凭陛下做主。”

  “承王呢?”崇德帝又问。

  “回父皇……”

  “父皇!”萧旭谦打断他。

  都这样了萧旭谦还一副不想放手的模样,看得众人直摇头。

  搞不懂他。

  这种不知廉耻的女人有什么好值得留恋的?

  视线扫到夏芷歆,又齐齐为萧旭谦惋惜。

  可惜了,明明有这么好的未婚妻,却不知珍惜。

  “你还想说什么?是嫌丢的人还不够吗?”崇德帝对萧旭谦的耐心早已告罄,“再说话便滚去封地,朕看到你就烦!”

  萧旭谦哪还敢再说话。

  崇德帝看萧旭然,等他说话。

  “回父皇,儿臣府中只有一位侧妃,儿臣愿求娶夏二姑娘为侧妃。儿臣府中尚无正妃,夏二姑娘嫁入承王府便与府中杨侧妃平起平坐,也不算委屈了她。”

  “侧妃?”

  夏欢言和申氏反应都很大。

  夏欢言直直盯着萧旭然:“你要我做你的侧妃?”

  她一个真命天女,与人共侍一夫都是她退让了。为承王的权势,为承王将来继任大统后她的皇后之位,她愿意忍耐,大不了将来让承王废了其他人独宠她一个。

  可要让她做侧妃,她不能容忍!

  萧旭然神情不变,看不出喜怒:“夏二姑娘是觉得本王的侧妃之位配不上你吗?”

  看向申氏:“侯夫人也觉得本王的侧妃之位配不上令嫒?”

  “自然,以夏二姑娘的身份,若是明媒正娶,本王的确只有拿出正妃之位才能配得上,可是如今……”

  话说一半,懂的都懂。

  “勇诚侯,本王愿意负责,愿以侧妃之位迎娶令嫒,不知勇诚侯可能允?本王不强求,若成,本王立刻着人去筹备婚礼;若不成,此事便就此作罢,勇诚侯府若要寻本王要赔偿,本王也不会推托。”

  又是赔偿。

  再要赔偿,勇诚侯府就真成大笑话了。

  “就这样吧。”夏长风道。

  “父亲,二妹妹已经做下此等丑事,承王殿下愿意以侧妃之位迎娶她已是很给我们勇诚侯府面子。您若不允,回去后二妹妹便只有常伴青灯古佛一条路可走。”

  侧妃之位?

  这不过是承王故意为之。

  夏长风敢说只要他们勇诚侯府松了口愿意与承王合作,承王定会退让。而照着父亲几人一面对夏欢言的事就跟着魔似的架势,为了夏欢言的前途,他们说不定真会同意与承王合作彻底打破勇诚侯府中立的立场。

  他绝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对上夏长风的目光,迟疑的夏政年不知怎地心下一颤。

  僵硬点头:“承蒙承王殿下不弃愿以侧妃之位迎娶臣这个不孝女,臣没有不允的道理。”

  “父亲——”

  夏鸿和夏礼瞪夏欢言:“你闭嘴吧!”

  是嫌还不够丢人吗!

  夏欢言愣住,没有再开口。

  事已成定局,她知道自己说再多也没用了。

  眼里闪过不甘和怨恨。

  若是夏芷歆,他们会这样不管吗?

  肯定不会!

  他们不会允许夏芷歆嫁给别人做小,哪怕那个人是当朝有权有势的亲王,哪怕嫁做他的侧妃也是正儿八经入皇家玉蝶。

  会这么舍弃她,不过就是因为她不是他们养大的,他们对她并没有多么深厚的感情。

  却不想,若是夏芷歆,断然不会让自己沦落到如此境地。

  却不想,若不是她自己作死,凭勇诚侯府的地位,她想要嫁什么人还不是由着她选,哪能沦落到给人做小的地步。

  “拿便这样,婚期就定在一个月后。”

  崇德帝一声定锤。

  夏欢言瘫坐下去。

  萧旭谦失魂落魄。

  夏家人面色都很不好看。

  萧旭然神色如常……当然只是表面,萧旭然眼底隐着很浓郁的情绪,只是被他死死压住了。

  他余光扫到夏长风,眼底杀意一闪即逝。

  不怪父皇忌惮夏长风进夏家军,夏长风这个人着实坏事!

  侧妃之位是他故意提出,只要夏政年不舍得女儿又或是不想看着女儿与人做小让勇诚侯府丢面子,定会来找他商谈。

  只要夏政年来找他,一切都是他说了算。

  可现在,夏长风一句话就将他的计划毁了!

  他竟不知夏长风在夏家还如此有话语权,他的话竟是连夏政年这个父亲都如此信服,但凡他开口就极少见夏政年反驳。

  无妨,左右夏家的女儿即将嫁给他,勇诚侯府与他已算是绑在一起,只要将夏长风解决掉,一切就都还有可能。

  这个结果也不算太坏。

  萧旭然:“谢父皇。”

  “滚吧!这一个月你就好好在承王府闭门思过!瞧瞧你们做的都是什么事,朕都替你们丢人!”

  “滚!都滚!”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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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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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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