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子时二刻,九门司镇抚使朱无视赶到京府衙门京兆尹黄三甲面前。
“朱大人,您老这个点急见本官,不知是有什么急上房的事?”黄三甲之前被扫了面子,心里对于朱无视十分不爽,这会儿得到机会,他自然要好好挖苦一番:“要知道本府的衙门大火才熄灭半个时辰不到,脸上的黑灰都没有洗干净,您这火撩火燎的,险些把本府吓得又生出一股火,粉了京府衙门的大招牌!”
虽说黄三甲的话很难听,可是朱无视的直觉告诉自己,李道光口中那些擅自出城的家伙绝对有问题,如果这会儿不提前备好应对之策,等到明日事出来以后,一定会有人来寻他的麻烦,为此朱无视只能憋着心中的不爽,抱拳躬身,礼拜黄三甲:“黄大人,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和我这个粗人一般见识,现在深夜搅扰,还是因为事态紧急,我恐怕生出更大的问题,影响京府衙门的查办大案,特意来相知告会黄大人!”sttgxcl.com
“哼哼!”黄三甲冷哼:“朱大人,话可不能说的那么满,试问,我这京府衙门都被人放火烧了,到现在连点眉目都没有,如果说有什么情况能够让我这个京兆尹吓到魂飞魄散,恐怕也就是上官的怪罪,可是我连京府衙门被烧都解决不了,怪罪也就怪罪吧!”
品味着黄三甲的话,朱无视心里倍感不妙,因为他听出来黄三甲在摆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仔细想想也是,身为京兆尹,京府衙门竟然被人烧了,自己还险些死在大火里,这种事恐怕北秦燕京开府以来头一遭,最关键的是京府衙门被烧以后,政务堂方向竟然平静的连个水泡都没有起来,这不免让人怀疑上面的态度,现在朱无视急需黄三甲的相助,偏偏黄三甲又表现出满满的抗拒,这简直就是让人抓狂的恶心事,当然黄三甲也看出朱无视的心思,为了不让京府衙门和九门司的矛盾闹到不可开交,埋下祸根,这位京兆尹还是再一通发泄后松了口风:“朱大人,你这来了半刻,搅扰了本官的歇息,什么也不说,那就回去吧,明日一早,我还得亲自去见诸葛丞相,汇报眼下的烂事!”
“黄大人,我还搅扰而来,怎么可能没有事啊!”转念一品,黄三甲有了松口的意思,于是朱无视赶紧顺势攀上来:“黄大人,这个...此事关乎重大,我知道自己有所疏漏,可是我再三考虑后,还是认为这事得向您老禀告一声,否则明日一旦祸起连身,京府衙门恐怕也脱不开身!”
“你到底想说什么!”黄三甲感觉事态有些不对劲儿,因为朱无视拖延吞吐,有些遮掩,他生性急躁,自然不愿意磨蹭,于是黄三甲又勒令质问以后,朱无视总算说出今夜子时城门有人拿着政务堂腰牌出城骑人的事,黄三甲听完脸色瞬间大变,要知道京府衙门被烧,大理寺纵火未遂,商事堂商栅栏这些事全都是一日内发生的,依照他们的估测,始作俑者必定是燕京城内有权有势的家伙,否则他们如何能够闹出这么大动静,还避开了京府衙门的追捕?现在九门司送来这个消息,那就意味着有人在暗地里操纵,故意搞乱燕京局势,只不过黄三甲不明白,在眼下这个时节点上,将燕京时局搞乱到底有什么意图,他无法猜到。朱无视看着黄三甲沉思不言的模样,道:“黄大人?黄大人?我刚刚所言的事,您老相考虑的如何了?依照我的意思,这事得尽快向政务堂禀告,起码到时候出现麻烦时,京府衙门的失火案子不会...”
不等朱无视说完,黄三甲反问道:“朱大人,如果那些人是袭乱燕京的混账,在京府衙门下令宵禁的情况下,你放走了他们,这事你脱不了干系,所以你还有什么可啰嗦的?”“黄大人,话不能这么说,我身为九门司的镇抚使,负责城门守卫之责,可论官职所在,京府衙门乃是我的上阶,一切调令当有您老来下达,况且您和政务堂的关系显然要比我强,如果我去见丞相大人,那必定要请示巡防司,所以黄大人,请您看在同为朝廷当值的份上,帮我一次!”
对于朱无视的请助,黄三甲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态度,索性不在为难他:“朱大人,我有个建议,你立刻派人去盯着城外的行营驿馆,东南西北四处全都要盯着!”
“为何要这么做?我已经派人去追察二十里内的所有大小官道,查办那些出城的人!”朱无视说出自己的做法,黄三甲摇摇头:“这么做没有用,那些人既然能够得到政务堂的腰牌,就说明在身份上很难直接查到什么,正如京府衙门被火烧了,我已经在满城散了衙役,却根本找不到丝毫的踪迹,所以只能在落脚地方寻找所有可疑的人,从他们的大致身份来估测可能性,最后交付政务堂由丞相大人决断!”
“黄大人,照您的意思说,这事还真要政务堂的丞相亲自过问!”朱无视原以为是京府衙门接纳此事,那他的九门司就可以摆脱在外,谁料黄三甲竟然不应自己的意思,倘若司马如或者诸葛俊二人过问这些事,那牵扯的范围就会变得巨大无比,隐约还会席卷全城,毕竟事关燕京安危,没有人谁敢大意,黄三甲也看出朱无视的态度,索性道:“朱大人,听我一句,你我之间的矛盾比起这场动乱根本不算什么,而且咱们在这场动乱前也派不上位置,所以这事只能往上告知政务堂!”
半个时辰后,朱无视离开京府衙门,回去的路上,他心里很沉,因为黄三甲的态度已经表明他不会亲自接管这事,更要把京府衙门原有的权利交给政务堂,这事在过去是根本没有的,因为京府衙门是直接对皇帝陛下负责,可惜老皇帝三年都不上早朝,不理政事,太子监国,有了新的顺从人,京府衙门也自然被太子抛到了次要的位置,现在闹出了大麻烦,黄三甲自己就是个没有头绪的可怜人,朱无视想要从他的手里得到帮主,简直就是痴心妄想,不过朱无视也不是什么软弱人,他很清楚这次燕京动乱的原因,一定离不开西州豪族叛乱,所以说再怎么闹乱的情况下,他必须保证自己职责下的九门稳定,只有这样才能继续得到巡防司的重用,反之他就得滚犊子。
回到九门司的镇抚使府,朱无视立刻招来心腹手下,一通交代,手下的小期令们换了着装,散出城外,去盯着黄三甲所说的那些行馆驿站,事实上黄三甲的考虑是正确的,此刻,燕京城东门官道外二十里的行馆驿站内,有一队骑人分散赶来歇息,驿站的小吏看到他们都有官家腰牌,自然不会多说什么:“几位大人,依照规定,深夜入住的官员要进行点册登记,您看看您们谁来报下,要么光有一个政务堂的标示,等到上官来查验小的这里,小的没法交差啊!”
虽然小吏笑呵呵的请示来人,可是这些骑人根本不把驿馆小吏放在眼里,只见为首的青衫汉子道:“这个腰牌足够证明我们的身份,你要是再啰嗦,小心你的皮肉!”强势的威胁让小吏有些害怕,跟着汉子又从荷包内掏出一只银锭摔在小吏的面前,小吏见状,恩惠又落在手里,他自然不在乎来人是什么身份:“几位爷,小的刚刚也是眼瞎,不识几位爷的身份,来来来,您们上房请,需要什么只管与小的说!”
话落,这些骑人转身进了后院的上房,进到屋里,为首的汉子坐下道:“上官大人有令,这次绝对不能失败!一定要拿下那些该死的商贾种,稍后哨骑们回来送话,我们就立刻出发!”听此,左手边的御林府卫士肖月一怔:“吴兄,上官大人不是让我们来监视那些商贾,没有听说要动手的意思,怎么你这又变了?”
“少罗搜!”同为卫士的吴峰斥声瞪目,肖月资历不如吴峰,只能闭嘴,随后众人等了一会儿,果然有人来传话,吴峰出去片刻,回来道:“准备出发,记住我之前的交代,这次的事绝对不能有失,否则我饶不了你们!”强声威胁下,肖月等人老老实实跟着,等到他们出了行馆的后门,一道黑影从墙檐上翻下,来到前门的小吏屋外,映着灯光看去,这人竟然是独眼,鬼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跟来的。只见独眼靠在门外仔细听了听动静,屋里的驿馆小吏还在乐呵喝酒,于是独眼轻轻拔出匕首挑开门,不等小吏反应过来,独眼直接冲上,单手卡主他的脖子,笑呵呵道:“小老弟,刚刚你似乎有些不敬啊,明知道我们是政务堂的人,还敢啰嗦,你是不是想试试自己的脖子有多硬!”
突如其来的袭击让小吏都懵了,他想要挣扎的求饶,可是独眼的手就像铁钳一样卡住了他的脖子,让他动弹不得,最后还是独眼故意松了一些力气,小吏才沙哑着嗓音跪地求饶:“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小的有眼无珠,不识大人身份,还请大人恕罪!”
一通求饶落地,独眼心里乐呵呵的笑起来,面上还是保持着一副冷酷的样子,又是几句威胁收拾,独眼才算转身离开,临了他还故意丢下一枚腰牌,小吏看似面上被吓得像个孙子,暗里心中早就愤恨,因此独眼一离开,他当即捡起那块腰牌,仔细看看,并不是政务堂的腰牌,而是皇门司御林府的卫士令牌,跟着小吏悄悄来到后院上房,一眼看去,之前的骑人入住汉子全都没了影子,想必是做什么狗屁烂事了,于是小吏恨到牙根疼:“该死的混账,既然你们不给老子活路,老子又何必给你遮掩!”撂下话,小吏立马赶往燕京城,向自己的上司府衙、京府衙门禀告。
再看独眼,他从城中悄悄尾随跟来,本就是和铁肇商议好了,自白日里的闹乱以后,燕京城内果然掀起了乱风,由于铁肇和独眼都是有过经历的高手,对于燕京城的一些达官贵人很是了解,故此他们所做的事并没有留下马脚,反倒给燕京城的风浪蒙上另一层迷雾,也正是这种情况,使得京府衙门的查办非常不顺,现在那些个朝官对于户部的擅自妄为很不满,御林府的上官羽就是其中之一,身为世家阶层的门户族群,上官羽自然要攀附一些强势的人,可是原有的主家孤氏对于上官氏并不看重,这也就遭成孤成笑对于上官羽的举动根本就看不到眼里,更为甚者,上官羽所属的御林府东府都候在军政阁的管制下,诸葛展老将军就是他的直属顶头上司,这诸葛展与政务堂的诸葛俊丞相算是表亲,奈何两家从父辈那一刻已经分支,一文起朝堂,一武从疆场,而且诸葛展性情与诸葛俊完全想法相反,这位老将军热衷于名利,因而暗里的他也是太子派的一员老将,现在上官羽受命对户部的粮运出手,也是他诸葛展对太子的行动效力,可惜的是上官羽并非诸葛展的核心手下,在这种情况前,上官羽先是被孤成笑威胁,不要太过火,一旦给孤氏带来麻烦,那么孤成笑肯定会毫不犹豫的拿下上官羽,再者,上官羽要是半途而废,当做不做,那么诸葛展这边也交不了差,种种缘故使然,上官羽才冲自己的手下下了监视的命令,哪成想吴峰等人早就背离了上官羽,现在一众骑人出手,唯有卫士肖月感觉情况不妙,只因他独自一人,根本不能成事,索性悄悄忍耐,只待时机。
半个时辰后,吴峰这一行二十余骑来到了东官道岔口附近,望着路边的陈唐郡界碑,吴峰道:“哨骑来话,那些运粮队的混账就在陈唐郡西南界的位置,咱们等到后半夜动手,记住,一定要快准狠,如果宜兴和的那些商贾种也在,就给我拿下他们,不留活口!谁要是敢疏漏,我立刻宰了他!”
听着吴峰的狠令,周围一众御林府的卫士全都默不作声,尤其是肖月,他已经看出情况不对劲儿,因为上官羽的命令可不是这样,唯一解释就是吴峰已经背靠旁人,谋逆了上官羽,只要这事做了,宜兴和的人死在御林府的手里,间接的就是御林府与户部的矛盾争端爆发,那时户部背后的誉王会老老实实的坐着看么?肯定不会,在这种情况下,肖月已经打定主意要找机会逃离,将这些情况告知上官羽,殊不知吴峰也在刚刚肖月疑声的时候怀疑了他,之所以会这样,全是因为吴峰已经越过上官羽得到了诸葛展手下偏将,军政阁下辖督将阁某位大人的提携,只要做好这事,那么吴峰就可以摇身一变,从御林府的东府卫士晋升到督将阁任职校尉,那可是实打实的权利位置,就是上官羽之前想要进督将阁,也是难到四面碰壁。
但吴峰想的很美好,事实却相当残酷,这边他们准备动手的时候,独眼已经悄悄跟来,依照铁肇和他的计划,城内的情况有铁肇盯着,城外的事就让生面孔独眼去办,现在他尾随而来,唯一的任务就是在运粮队受到袭击时出手,保住局面不乱,除此之外,还有其他人也盯着这些运粮队的商贾。
“先生,政务堂的人已经往陈唐郡方向赶去了,估计他们会在后半夜动手!”同为燕京城的东门官道南岔口,孤氏的孤成笑已经派手下的幕参令安子赶来,听着跟前人的禀告,令安子很是平淡的说:“不急,给他们点时间,一定会有其他人抢先动手,你们记住,不要暴漏自己的身份,这场祸事和我们公子没关,公子只是不想被其他人所牵连!”
“先生,那些人到底是什么身份,竟然能够弄来政务堂的腰牌,这事怕是不简单啊!”身旁的孤氏刀客们纷纷议论,虽说只是刀客,这些人多年来被孤氏圈养,对于朝中的情况也有所了解,现在有人竟然能够在政务堂的遮掩下作祟,那绝对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但令安子并不在乎这些事,他身为孤成笑的幕参,唯一要做的事就是给孤成笑解决麻烦,其他的全都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不管是政务堂的人,还是其他什么阿毛阿狗,只要影响到孤氏,全都不留!”话落,令安子示意手下的一众刀手起行,等到他们赶往陈唐郡西南边界四五里外的时候,吴峰那些人已经先一步到达地方,远远的等候中,令安子接到了孤成笑的飞骑消息,有人从燕京城里跟出来,具体身份不知,似乎也在插手这事,令安子有些狐疑:“还有人?难道是那些造乱燕京城的混蛋么?”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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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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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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