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桌上的气氛有些诡异,两个对立而坐的工作人员都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好似只是来凑人数的一般,只是在机械的抓牌出牌。全程没有说一句话,连之前礼貌的微笑都更加的僵硬了。好似变成了假人一般。赌桌上也只有苏枕有一搭没一搭的问着。而阮清只有在苏枕问的时候才会答一下,绝不多说一句话。轮到阮清拿牌时,苏枕视线在他拿着麻将的手上停留了几秒,接着淡淡的开口,“几千万你应该还不上吧?”苏枕的话虽然是疑问句,但说的却是肯定的语气。几千万的积分几乎没有玩家能偿还,哪怕是排行榜上的玩家也不例外。能欠下几千万积分还没被游戏主系统给抹杀,就已经是一个奇迹了。不过就算不抹杀,估计都会被困在这个无限恐怖游戏里永生永世。永无出去之日。虽然在这种无限恐怖游戏中本就是朝不保夕,谁也不知道会不会死在下一个副本中,但起码不负债的话还有一个盼头。阮清听完苏枕的话连头都没抬,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带着一丝明显的敷衍。显然是根本不想跟苏枕说话,却又不得不回应。苏枕并没有生气,而是轻轻点了点赌桌,轻描淡写的开口,“我帮你还如何?”围观的玩家:“!!!”玩家们直接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了苏枕,都顾不上冒犯不冒犯了。要知道那可是几千万的积分!他们拼死拼活过一个副本也才两三百的积分,几千万起码要过几十万个副本。就算一个副本几天时间,每个副本都保证不死,也需要几十万年。玩家们算是明白为什么会有人喜欢霸道总裁了,这搁谁能控制自己不心动啊!玩家们视线灼灼的看着阮清,都恨不得取而代之。然而阮清没有丝毫心动的意思,甚至一直垂着眸,没有看苏枕一眼。“谢谢,我自己可以。”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苏枕的提议绝对不可能是没有条件的。为的显然是他这个人。依附于强者看似美好,实际上就宛如镜花水月,完全将自己的未来和一切都交到了别人的身上。再也由不得自己做主。就像当初被养在别墅一样,一开始还可以拥有正常的生活。到最后别说是出别墅的大门了,就是出房间一步都是天方夜谭。所看到的一切也只是别人给予的,完全沦为像菟丝花一样的附属品,甚至还存在死亡的危险。所以阮清没有丝毫的心动。他抿了抿唇,沉默的看着自己的牌。只可惜,这局赌局似乎由不了他。苏枕随时都可能控制他,打出他想要的牌,更或者让他乱打牌,毫无胜利的可能性。这样的死局让阮清的漂亮的眸子透露着紧张和不安。还带着一丝前所未有的凝重。完全没有了之前赌博的轻松和疯狂。就好似是遇到了天敌,忽然学会了犹豫和害怕一般,亦或者是不怕危险的幼崽忽然就明白了什么叫做害怕。围观的玩家和赌徒都看出来了,他的牌怕是不太好。玩家们在震惊少年竟然拒绝苏枕大佬的帮助后,看了看苏枕,又看了看坐在他对面的少年。接着无声的往少年那边挪了过去。想要看看他到底是什么牌。玩家们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在看清楚牌那一刻还是沉默了。他们知道少年的牌肯定很糟糕,但没想到糟糕到了这种程度。几乎是乱成了一团,和旁边两个工作人员的牌没什么两样。一点胡的苗头都没有,也完全看不出来能怎么胡。大概少年也清楚,拿了牌后看都不看直接按在了桌上,将手中完全没用的牌先打了出去。但哪怕如此,他手上的牌依旧很乱。更别提他手边还有几张压根不知道是什么的牌。输定了。几乎是没有任何的悬念。这手牌哪怕是神仙来了也没救了,更何况苏枕大佬的牌已经是临门一脚了。随时都可能会赢。就这样拒绝跟没拒绝似乎也没差别吧,随便跟苏枕赌几局就能把自己输光了。只不过是由主动变成了被动而已。可能这就是霸道总裁和小娇妻之间的情趣吧。直播间的观众也觉得这局应该是没救了。【我不甘心啊!我老公要亲别的男人了呜呜呜,这让我怎么受得了!这次要老婆亲亲才能哄好了。】【草!排行榜上的大佬就了不起吗?有本事你别出千啊!三打一算什么本事!】【呵,赢了又怎样,不过是我老公的过客罢了,我永远是老公最乖的狗狗,你这种傲慢又无理的丑东西拿什么跟我争!】【可是他说帮老公还几千万哎,就稍微动摇了一下下,就一下下。】随着时间的推移,阮清越来越紧张,薄唇都被他抿的发白了,额头上也浸出了细汗。早已不复之前的从容淡定,似乎是走到绝路了一般。不过美人哪怕是紧张也依旧是美人,毫无其他赌徒那快要输掉时的败犬之姿。阮清紧张起来更带着一丝破碎感,让人忍不住想要看他更加的可怜。比如真的输掉了哭出来什么的。阮清在苏枕拿起一张牌时,紧张又不安的扫了一眼那些还没被拿的牌,最终视线落在了苏枕的手上。生怕他下一张就直接胡了。好在并没有,苏枕拿到了一张废牌,直接将牌给出了。赌桌上看似四个人在玩,实则只有两个人在玩。而苏枕出牌几乎没有太大的犹豫,也只有阮清会思考一下再出,但速度也没有太慢,不过短短十分钟,赌桌上还没拿的牌就已经过去差不多大半了。苏枕想要胡的牌有大半在阮清手中,还有一部分在那堆没拿的牌中,所以依旧是还差临门一脚就胡了。而阮清因为留下苏枕会胡的那些牌,手中的牌依旧看起来很乱,旁边还有好几张牌完全是未知。似乎苏枕胜利已经是既定的结局了。围观的玩家和赌徒们看着阮清的牌连连摇头,奇迹是不可能出现的了。都打了大半的牌了,手中的牌还乱的就跟才刚抓似的。而且少年手中缺太多牌了,最可能胡的那种可能性都起码缺了三张牌。只不过是在做无用的挣扎而已。不过好在这局赌的也不算大,只不过是一个吻而已。有赌徒想到这儿,视线不受控制的落在了少年轻抿着的薄唇上。少年的唇形很美,因为他抿着的原因,唇上泛着靡丽的颜色,看起来就好似在诱人亲吻一般。赌徒的喉咙上下微微动了动,莫名其妙的紧张了起来。不过下一秒在看到苏枕似笑非笑的视线后,那赌徒立马一脸恐惧的低下了头。可惜已经晚了,一根黑色丝线已经贯穿他的心脏了,看着令人恐怖的气息。赌徒的眼睛徒然瞪大,僵硬的低下头看向了自己的胸口,瞬息间失去了呼吸,就那样直直倒在了地上。那丝黑色丝线很细,细到在光线下几乎看不见,也就没人看见这一幕。而且赌徒胸口并没有血迹流出来,衣服也没有任何破损,就好似忽然猝死的一般。生死赌场每天都有赌徒死亡,有死在赌局中的,有死在典当中的,就连猝死的人也并不在少数。所以赌徒们还以为是他自己猝死的,并没有觉得稀奇,甚至是理都没理一下。只有不远处的工作人员冷冷的看了苏枕一眼,立马带人将赌徒的尸体处理了。赌局依旧在继续,只是气氛越发的紧张。玩家和赌徒们的眼里都充满了惋惜。少年的运气太不好了,本来赢的机会就渺茫,还连着几轮拿的都是废牌。上帝似乎也没有眷顾他分毫,连赢的一丝可能性都没有给他。而且少年大概是不熟悉麻将的,并没有之前玩比大小那么厉害,很多时候打掉的牌下几轮就能凑成好牌了。可惜牌已经被他给出掉了。阮清精致的脸色浮现出一丝无措,甚至是有些后悔和懊恼。觉得刚刚不应该打那张牌。此时的阮清和其他的赌徒没什么两样,现在又轮到他拿牌了。就在阮清摸起一张牌,接着犹豫着要不要打出去时,他耳边传来了一声清脆的少年音,那声音带着笑意。“哥哥好会装哎。”“明明都要赢了,还装作一副必输的样子。”阮清闻言浑身直接僵住,就连手中的麻将都差点没拿稳的掉了。他心脏一紧,没有去看说话的人,而是第一时间看向了苏枕。苏枕似乎并没有听到声音,也没有看到他身边有人。不止是苏枕没有看到,就连其他玩家和赌徒似乎都没有看到。他们没有听见刚刚的声音。阮清在确定了这一点后,才微不可查的松了口气。阮清的反应似乎是取悦到了旁边的人,他轻笑着开口道,“哥哥别紧张,他们看不到我的,也听不见我说的话。”阮清一直都是垂着眸看牌的,这次却抬头看向了苏枕,自然引起了苏枕的注意。苏枕疑惑的抬眸,“怎么了?”“改主意了?”阮清知道自己反应太大了,他握紧了自己细白的手指,睫毛有些不安的轻颤了几下,“没有。”“只是在担心这张牌打出去你会赢。”苏枕轻笑了一声,十分大方的开口道,“不会。”苏枕丝毫没有隐瞒自己在出千的意思,这话也完全表明了他知道阮清刚刚抓的牌是什么。傀儡丝虽然是黑色的,但是却也可以是无色的。只要苏枕不想,基本上就没人能看见傀儡丝。也无法判定他出千了。苏枕清楚这一点,阮清也清楚这一点。在场的玩家和工作人员都清楚这一点。阮清抿了抿唇,没有再说话,而是将那张牌打了出去。赌局继续,谁也没有注意到刚刚的异常。阮清这才真正的放下心来,隐晦的侧目看向了他的左边。接着阮清的视线便微怔住了。阮清听声音就已经听出来是那个猫耳少年了,但他没想到这人换了一身装扮。换成了女仆装。而且还是那种看起来就不是很清白的女仆装。甚至还穿了黑丝。哪怕没有做出什么动作,都给人一种不太稳重的感觉。女仆少年见阮清看过来眼角微弯,拎着裙摆优雅的转了个圈,带着一丝娇羞和俏皮。就好似是羞涩的少女,穿着自己觉得最好看的衣服,转圈给心上人看一眼。转完女仆少年还笑着看向阮清,开口问道,“好看吗?”阮清:“”女仆少年没有在意阮清的沉默,他歪了歪头,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眸子里仿佛有光点在流动。“哥哥,现在需要特殊服务吗?”女仆少年问完还不等阮清回答,就继续开口道,“你要是不需要的话,我就只能去问问那边的大哥哥了。”“不过我可不敢保证我不会说错什么话。”女仆少年停顿了一下,下巴微抬点了点阮清按在赌桌上的四张牌,“比如。”“哥哥马上就要赢下赌局之类的。”女仆少年虽然声音依旧清脆,但显然这是在威胁。阮清细白的手指握紧了几分,双眼也微不可查的眯起了一瞬间。这个人会算牌。他知道他面前那四张牌是什么。阮清有想过猫耳少年不简单,毕竟在生死赌场里,服装也都是需要金币购买的。而这类不太正常的衣服是又花金币又不实用,基本上没什么赌徒会去购买。除非是那种大佬赌徒的情人。但那种人又怎么可能会去问其他人‘需要特殊服务吗’?所以阮清在了解了服装所需要的金币后,就在怀疑猫耳少年不简单了。却没想到他能看出来他快赢了。他确实快赢了。阮清从苏枕出现时就在算计了,他从一开始就在诱导苏枕,借机提出让他绝对遵守生死赌场的规则。也是装出一副完全赢不了的样子在误导苏枕。苏枕随便控制一个围观的人就能知道他的牌,他自然不可能打出能赢的牌。那样苏枕绝对会直接控制他。但是他也不能输掉这一局。因为一旦这次赌局没有赢下,那他将真的变的十分的被动。所以他在桌面上的四张牌,其实就是将他手中的牌连起来的牌,他只需要在拿到一张牌他就赢了。按他的计算和分析,只要再打一轮,他就会拿到他想要的那张牌。比苏枕还要快一轮。如果没有女仆少年搅局的话。变态的占有欲一般都很强,不可能去帮苏枕赢下赌局,毕竟赌注是他吻苏枕。但阮清不敢赌,也不能赌。因为苏枕如果不遵守规则,那绝对是他最大的灾难。阮清沉默了几秒后,最终还是在女仆少年要离开时,伸手轻轻拉住了女仆少年的裙摆。女仆少年本来也没想着真的离开,他在感受到裙角被拉后嘴角微勾,笑容更加的灿烂了。因为他拉他就意味着他同意了。同意了他为他提供的特殊服务。一瞬间女仆少年的心脏跳动的频率加快了不少,他转身从侧面搂住了阮清的脖子,直接俯身贴了上去。接着好似旁若无人一般,在阮清嘴角边轻轻的吻了吻,接着压低声音开心的开口。“最喜欢哥哥了。”而阮清僵硬的坐在椅子上,一动也不敢动。甚至都不敢推开女仆少年。因为那样绝对会被苏枕发现,到时候他一切的算计就将功亏一篑。女仆少年似乎是察觉到了这一点,更加的得寸进尺了,直接歪头在阮清唇上吻了吻。阮清瞪大了眼睛,浑身更加僵硬了,漂亮的眸子里也浮现出了一丝紧张。这次是真的紧张了。好在女仆少年并没有用力,也没有太过分,只是单纯的轻轻吻了一下就退开了。因为他要是亲的用力了的话,肯定会产生异样,也肯定会被察觉到。他可不想这个人输掉赌局。女仆少年亲完淡淡的看了苏枕一眼,眼底带着一丝说不出的傲慢和不屑。就好似在说他千方百计去赌,还赌不赢的人,他随意就可以亲吻。随意就能得到他所想要的。甚至一会儿他还能对少年提供特殊服务。特殊服务女仆少年愉悦极了,眸子里全是压制不住的兴奋。女仆少年怕自己没控制住自己,暴露了阮清的计划,他松开了阮清。从旁边搬过来一个凳子,坐在了阮清的身边,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就像当初帮阮清翻牌的那个小女孩一样。只是小女孩单纯是帮阮清,而女仆少年则亲密的多,完全就是和阮清挨着坐的,就差坐到阮清怀里去了。就好似在宣示主权。哪怕在场的人根本就看不到他,这样的距离和姿态也让女仆少年十分的愉悦。赌局依旧在继续,轮到苏枕抓牌了。依旧是一张没用的牌,苏枕直接打了出去。只差工作人员拿牌出牌,就轮到阮清了。而一旦到他,他就能直接赢下这一局了。阮清没有一丝快要胜利的样子,依旧是那副紧张不安的表情。然而工作人员却不拿牌了,就那样坐在位置上,好似忽然关机的机器人一般。工作人员是被苏枕控制的,是谁的意思一目了然。阮清心脏直接一紧,细白的手指再次攥紧了。他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精致的脸色浮现出一丝疑惑,抬头看向了苏枕。“你身边。”苏枕抬起手,黑色丝线瞬间缠绕在他修长的指间。“是不是坐了人?”苏枕的眸子里没有笑意,淡淡语气带着一丝冷漠和危险,让人遍体生寒。而在指间萦绕着的黑色丝线,宛如拥有生命一般缠绕向上,带着令人恐惧的危险气息。恍若带着无尽的危险,也让人忍不住颤抖。恐怖的压迫感在空中散开,整个生死赌场都安静了下来。安静到令人心生恐惧,危险在蔓延,连空气都仿佛停止了。赌场的工作人员早在苏枕说话时,就皆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死死盯着苏枕。阮清在听到苏枕的话时就心底一咯噔,但他没有露出丝毫的异样。因为苏枕的语气带着一丝不确定,他不确定他身边有没有坐人。他只是在怀疑。阮清看了看四周,就好似看不见女仆少年一样,接着有些茫然的看向苏枕。似乎是没懂他的意思。苏枕没有说话,指尖微动了动,黑色丝线瞬间朝着阮清左边冲了过去。带着一股毁天灭地的气势,骇人到让人生不起一丝反抗之心。阮清瞪大了眼睛,瞳孔微缩,漂亮的眸子里带着无措和不安。就在他以为一定会被苏枕发现时,那黑色丝线直接穿过了女仆少年的身体。就好似女仆少年根本不存在一般。而此时女仆少年依旧笑容灿烂,手还挽着阮清的胳膊的。丝毫没有将苏枕的估计放在心上。苏枕看着打空了的黑色丝线皱了皱眉,手指绕了绕,在傀儡丝打中地板之前收了回来。没人。可刚刚他明明看到叶清胳膊上的衣服动了一下,就好似有人挽着他的手一般。苏枕视线锐利的扫了一眼四周,最终收回了视线,控制着工作人员拿牌。依旧不是他想要的牌。苏枕直接控制工作人员随意出了一张牌,然后漫不经心的拿着麻将在手中把玩着。显然是在以一副必赢的姿态看着阮清挣扎。“胡了。”阮清拿起牌后将牌亮在了赌桌上,接着推倒了面前的牌。苏枕:“?”围观的玩家和赌徒:“???”玩家和赌徒们看着阮清面前乱成一团的牌无语了。这胡的哪门子的胡,他怕是想胡想疯了,开创了新的胡法吧!?然而随着阮清将未知的牌翻开,放到了自己推倒的牌中,凑成一副完整的牌后,在场的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眼里也带上了一丝不敢置信。好像真的胡了也就是说少年赢了这一局。在苏枕眼皮子底下光明正大的耍花招,赢下了这一局。显然少年刚刚的乱出牌,以及各种紧张和后悔,都是在演给苏枕看而已。因为他似乎知道他如果牌面上就要赢了的话,苏枕肯定会控制他。可如果他离赢还十分的远,苏枕自然就不会控制他了。少年就是抓住了这个心理,将真正连接的关键牌就那样按在赌桌上,直接麻痹了苏枕。赌徒们直接欢呼了起来。只有玩家连呼吸都放轻了,下意识看向了苏枕。()。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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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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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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