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千”新卒募够,孙策便停止了招兵,准备让新募的士兵们适应一天,就正式开始训练,为此,孙策还再次提出了表现优异就有赏的制度,搞得许多新来的士兵们听说后,恨不得立马就开始进行操练。
谁知这时,全柔亲自来向孙策通报,说是来了位名叫戏忠的大才,要孙策亲自去见一见,起先孙策只将其当作是慕名而来的文士,随即想起戏忠便是戏志才,便迅速回到了营帐。
走到营帐外的时候,孙策发现里面此时正坐了一人,打眼一瞧,只见那人衣饰华丽,相貌极美,面如冠玉,长袖委地,风神曼妙,飘飘然宛若天仙下凡。
在孙策见过的男人里面,周瑜的面貌已经算是很清秀的了,这人比周瑜还要更美上三分,如果不是先入为主,孙策恐怕就要误会他是女扮男装了。
这人可能是听到了脚步声,抬起头瞧见全柔,展颜而笑,恍惚如春花绽放,令人不敢直视。孙策心道:“这戏志才居然是一个如此美男子?”
在孙策的想象中,戏志才应是个气貌雄伟的奇男子,再不济,也该是个魁昂的好男儿,却怎么长相竟如此妖艳?
孙策走上前对那人说道:“吾便是孙策,劳烦阁下久等了,不知戏兄表字为何,吾也好称呼些。”
等到孙策说完这番话,那人起身大笑了起来,对全柔说道:“子璜兄,孙屯骑的眼神看来不太好呀?”
全柔本来也哑然失笑,但在听了这句话后,顿收笑容,斥道:“玉郎,怎可如此无礼?”对孙策解释说道:“主公,此人不是戏忠,而是颍川辛家之人,名叫辛裕。”
“辛裕?”
孙策有些愕然,不是说来找他的是戏志才吗?随即明白是自己认错了人,尽管如此,孙策却毫无尴尬,顺势笑道:“是吾眼拙了!辛君如此美妙的姿容可谓是惊为天人,着实吸睛啊!”
辛氏是颍川郡阳翟的大族,族中颇有名人贤士,他们族里晚辈中有三个人最出名,一个是辛评,一个是辛毗,一个便是这个辛裕,前两个是以才智出名,辛裕则是以容貌出名,因其长相秀美得令女人都惭愧。
辛裕人长得美,在家中也是万千宠爱在一身,性子难免就会有些骄狂,他见孙策受了自家的讥讽,不惭反笑,啧啧称奇,以手指之,对全柔说道:“子璜兄,这就是被志才盛赞有非常人之志,十分赞赏的孙伯符吗?”
从辛裕对全柔的称呼来看,两人之间应该是有不菲的交情,不过此时的全柔对辛裕的不礼貌大为不满,走到他的身前后板着脸说道:“子容,你自幼受学,难道不明白做人的道理么?怎么能在属下的面前对其主公不敬?”
辛裕撇了撇嘴,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不过也没再说什么了,这时,全柔问道:“志才呢?”
“行清去了。”辛裕答道。
行清,是当时人对厕所的称呼,说到这的时候,营帐外一人走了进来,离得老远,就大声说道:“子璜,这军营中的厕房也太远了吧,真是太不方便了!而且那里地上很滑,我差点一不小心就给掉下去了。”
从戏志才的样子来看,他应该是没发现孙策已经来了,这才说出了如此话语。
不过尽管孙策在场,辛裕闻言仍然大笑道:“可惜,可惜!”
戏志才问道:“可惜什么?”
“可惜你没掉进去,你这要掉进去了,屯骑校尉营中岂不是也能出一晋侯了吗?”
“子容,我倒不介意成一晋侯,只是到时候需要让你这么一个美男学那负景公出厕的小臣,我有些于心不忍啊!”
他们说的“晋侯”,孙策是知道的,讲的是晋景公吃饭太饱,上厕所,结果没站稳,掉进了粪坑中死了,晋景公有个小臣,早上梦见负公以登天,等到中午,发现了晋景公淹死在厕中的事儿,就把他背了出来后,给景公殉葬而死。
戏志才大步走近营帐后,还想与辛裕说话,随即发现了孙策,便问全柔道:“这位就是孙屯骑吗?”他出厕后洗了手,这会儿还没干,随便在衣袍上抹了抹。
全柔答道:“是的。”给孙策介绍,“主公,这是我的朋友,颍川戏忠,字志才。”
全柔和戏志才也是认识的,先前孙策会闹出那般笑话也是他没有事先交流好,于是这次他直接说出了戏忠的表字。
孙策转眼看了看辛裕,又看了看戏志才,心道:“这反差也太大了。”
实事求是地讲,戏志才的长相并不丑,中人之姿,但他的穿着打扮很随意,青色的长袍上边皱巴巴的,没有戴冠,也没有戴帻,只扎了一个发髻,发髻还没扎好,乱蓬蓬的,就跟刚睡醒一样,长脸,眼睛不大,如篾条。颔下有须,胡子长得不错,又黑又亮。
辛裕华服貌美,全柔虽然穿的衣服不华贵,但很整洁,他们三个人站在一块儿,戏志才完全就被比下去了。
不过孙策还是主动开口说道:“志才兄方才所言有些道理,待会儿策就下令让人将军中的厕房改善改善。”
戏志才把手擦干净了,施礼说道:“阳翟戏志才,见过孙屯骑。”
孙策既知戏志才的大名,当然不会以貌取人,很有礼貌地说道:“在下久闻戏君高名,早就想与足下一见,今日得偿所愿。”
“志才浪荡乡里,有何高名?要说名声,至多‘好赌、好色’四字而已。”
戏志才一双眼没离开孙策,从第一眼看到起一直到现在都在细细打量着,说道:“孙屯骑之名,我在颍川都屡次听人谈起屯骑营募兵之事,正好我想起与校尉手下做事的子璜兄交情不错,于是便打算来亲眼见识见识,途中正好遇到了子容,便一道前来看看。”
说到这里,他笑着看了眼辛裕,随即接着说道:“谁知刚到雒阳便发现了一家赌坊,正好我昨天手痒,便去玩玩,结果连输了十局,不但把我和子容身上的钱全输光了,还欠下了三百余赌债,被扣在赌坊中不让走,好在有子璜,得了信后,立即拿钱去将我赎了回来。”
在见戏志才之前,全柔给孙策介绍的是:“昨日下午,戏志才就到了雒阳,他来了后,发现屯骑营正在进行测试,便先去雒阳城中转了转。”
没想到这个“转了转”是去和人赌博了,好家伙!从颍川到雒阳大老远地跑来,结果到了后却跑去与人赌钱,结果把钱输个精光,欠下赌债被扣住不让走,这戏志才也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更让人哭笑不得的是,看他的样子没有感到有丝毫的不好意思,孙策与他这是头回见面,按常理来说,正常人都会给对方留下个好印象,因此一般都不会讲这些丢脸事儿的,结果戏志才倒好,一见面就自己讲出来了。
全柔了解戏志才的脾气和性格,只是微微苦笑而已,辛裕则是笑得合不拢嘴,而孙策却是面带微笑,安静地聆听着戏志才讲话。
戏志才又接着说道:“昨天那场赌局,虽破了些财,但却也让我听到了孙屯骑的名声。”
“噢?什么名声”
“赌坊中除了赌客,还要不少喝酒的酒客,那些酒客十个里面得有两三个都在说孙屯骑的事迹。”
“都说了些什么?”
“说了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孙屯骑想干什么?”
“此话怎讲?”
戏志才突然睁大了眼睛,目光清澈凌冽,直视着孙策说道,“孙屯骑抬高自己的名声,又在军中恩威并施,欲得士兵为君效死,使士兵不知天子,只知孙屯骑,不知所图为何?”
全柔闻言悚然抬头看向戏志才,辛裕怔了一怔后,哈哈大笑道:“区区一个屯骑营,不过是北军五营之一,就算士兵全部愿意为其效死又能如何?志才,你有些危言耸听了。”
孙策微微一笑,淡然道:“子容兄所言不错,一营之兵,算不得什么?我只期望日后能像卫霍那样为大汉的戍边事业做出贡献就心满意足了。”www.sttgxcl.com
一句话说完后,孙策见戏志才还要再说,于是反问道:“不知志才的志向是什么?”
戏志才盯着孙策看了一会儿,随即莞尔一笑,不再追问下去,转而回答道:“杨子云《解嘲》中云:立谈而封侯,此我之志也。”
孙策迎合着赞了一句,他对戏志才的了解只限于前世的道听途说,知道其是曹操手下的一名重要谋士,要说对其有多么了解,倒是真算不上。
如今既然和戏志才见面了,甚至有可能可以从曹操的手里截胡,孙策自然要多了解了解,于是他又问道:“不知志才治何经?”
“父从师阳翟郭氏,精通《小杜律》,因此在下首学者便是此律。”
《小杜律》是阳翟郭氏的家传,所谓“小杜”,是和“大杜”相区分的,前汉武帝时杜周、杜延年父子先后任廷尉、御史大夫,皆明习法律,时人称杜周为大杜,杜延年为小杜,此父子二人皆有律学传世,杜周所传是《大杜律》,杜延年所传即《小杜律》。
“律”和“令”虽并称“律令”,但并不相同,是两种不同的法典,“律”是禁止法,是对犯人的惩戒法,是刑罚法典;“令”是命令法,是行政法,是非刑罚法典。和“令”相比,“律”的权威性更高,更绝对,稳定性也较好,不容易变。
“律令”虽是面对全天下人而定下的行为规范,但“律令”本身不会执法,执法者人也。是人就有不同,或宽仁、或严苛,“治狱有宽严”,即所谓“罪同而论议”。同一个罪行,所欲活就“附生议”,所欲陷就“予死比”,律令的比附解释不同,传习便呈现分歧,遂有“章句”。
“章句”即“离章析句,求义明理”,本是读书人阅读古籍的一种分析方法,如《春秋》有《公羊章句》、《谷梁章句》,借用到律学上,便出现了律章句,采用训诂学的方法分析汉律,阐发法制,《大杜律》和《小杜律》就是这样产生的。
汉承秦制,有汉以来,对律法非常重视,前汉武帝“外儒而内法”,宣帝认为“汉家自有制度,本以霸王道杂之”,不可“纯任德教,用周政”,东汉以来,虽然儒家的学说被传播得越来越广泛,但律法的地位仍十分重要,许多的律法名家都世代以明律法而出仕高官。
特别颍川这个地方,春秋属郑,后归韩,又成为韩国的都城和主要势力范围,从郑国时的子产铸刑书、立法制,到申不害在韩国的变法,再到韩非集发家思想之大成,又及汉初的郡人贾山、晁错、韩安国等极力推崇刑名法术,从而形成了“高仕宦,好文法”的社会风气,不少家族都是世代习律,阳翟郭氏、长社钟氏便是其中翘楚。
也因受这风气的影响,颍阴大士族虽都是儒门,是以儒学传家的,但基本也学过律法,读过《大杜律》,《小杜律》,孙策来自后世,受到了法治时代的熏陶,虽然对法谈不上精研,只是知道与了解,但也能何戏志才聊得有来有回。
慢慢地,两人也在这番交谈中熟络了些,这时,戏志才突然孙策说道:“屯骑莫怪,依我之见,你能以这番年纪担任屯骑校尉,除了你自身的天赋和能力外,还要天子施行党锢的缘故。”
戏志才一说起党锢之祸,全柔和辛裕的兴趣顿时也都转移到了此处,全柔叹道:“正如志才所说,两次党锢,使得大汉士人为之凋零,国家为之残破,这样下去早晚还会生乱。”
辛裕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他对此深有体会,毕竟他辛家就有许多人受到了党锢的影响,无法出仕为官,他没有丝毫顾忌地说道:“这一切虽然有阉党从中作梗,但说到底还不是因为当今天子昏庸吗?若是其再不改变的话,恐怕大汉的江山就要动荡了。”
听到这,全柔立即阻止了辛裕继续说下去,生怕其往下的话更加大逆不道,到时候引来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孙策和戏志才倒是没有阻拦的意思,而是互相对视了一眼后,纷纷露出了一丝笑容,两人都心照不宣地对辛裕的话表示了赞同。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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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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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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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戏志才免费阅读.https://www.sttgxc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