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办公室,夏时初拿出气垫一照。果然,右侧脖子连着肩膀的地方有一个淡淡的红印。

  夏时初盯着那团印子,脑海里浮现出昨晚被压在洗手台前的画面。

  脸上爬起绯红。

  难怪早上在医院,奶奶时不时瞥她脖子,还发出意味深长地笑容,刚才在电梯里……

  副总裁不会也看到了吧?

  啊,她的一世英名就被盛怀扬那个吸血鬼毁了。

  她拉开抽屉和柜子,翻了半天,最后只找到公司发的一条配司服的四方巾。

  对折后系上,印子倒是遮住了,可是,紫蓝白三色再配上她今天的藏蓝色羊绒衫……土丑得不忍直视。

  她合上镜子,气鼓鼓地给罪魁祸首发信息:盛怀扬,你就是条小狗

  没找到丝巾?

  找到了,但丑死。

  她举起手机,拍照给他看,这么丑怎么见人?

  瑕不掩瑜,人很漂亮。

  夏时初撇嘴,拍马屁也没用,以后不许乱亲,更不许给我留印子

  太尴尬了。

  好

  应得很是干脆。

  夏时初正在打字,屏幕上又跳出一条信息。

  以后印在看不见的地方

  看不见的地方?还能是什么地方?

  想起夜晚那些磨人的手段,夏时初脸一点点烫起来,再聊下去,她怕是要变成烤虾。

  她用手背贴了贴脸,放下手机,决定不理那个二流子。

  两三个月没回来,办公系统堆满了文件。

  夏时初快速浏览一遍,眼尖地看见一份内部通知,是关于对毛华杰的离岗责任审计。

  毛华杰是公司副总裁,三把手,分管风险和内核,他的离岗审计?是跳槽辞职还是调岗?

  她怎么没听说?

  夏时初迅速摸过手机,给刚决定不理会的人发信息:毛总离岗?

  盛怀扬:分管工作调整

  他调去分管什么?

  综合办和后台那块

  夏时初惊讶,那不是降职削权了?

  职级没降,权嘛,呵

  夏时初挑了下眉,毛总算是gc的老人,也是投行部出身,先后干过内核办和风险控制部的主任,一直在业务条线打转,现在突然给弄道后台综合部门,难道之前传言的公司高层内斗是真的?

  她虽然挂着个部门老总的职务,但充其量只能算个小管理层,上面怎么斗,八成都影响不到她,但盛怀扬是合伙人,又挑了两个业务部门的老总。

  这事对你有影响吗?她关切地问。

  多少会波及,不过我能处理好,你放心。

  她不在旋涡的中心,不知其中深浅,贸然哔哔,等同添乱。想想,只告诫他,如果发生对你有影响的事,不许瞒我。

  那头默了一瞬,盛怀扬回复:好

  夏时初继续翻文件,又看到一份综合办发的年会筹备通知。

  时间真快,gc一年一度的年会又要开始了。

  还是往年那些套路,微信票选男神女神,各部门才艺表演,酒会、抽奖加各类颁奖。

  投行和固收部早几年就订下规矩,四个下属二级部门挨个出一年的才艺节目,四部前年刚表演过,今年轮不到她们。所以这通知下发后,乔霏霏才没转给夏时初,毕竟今年她们只需要穿上漂亮的衣服去吃吃喝喝,等着被大奖砸中就行。

  至于男神女神的票选,夏时初看看时间,发现是下周一开始,难怪朋友圈还没被刷屏。

  说起来,这活动倒是跟她有点关系。因为自开展以来,她已经连续蝉联gc女神宝座,男神则被内核办的副总摘走。不过,今年有盛怀扬在,就凭八卦吃瓜群对他的关注……这男神位置怕是会毫无意外落在他头上。

  她女神,他男神。

  好像挺不错的。夏时初幻想两人站在台上一起“加冕”的画面,内心忍不住雀跃,第一次对这个活动有了几分期待。

  一个下午,她都在处理堆积的事务。

  直到电话震动,她才从工作里抽身。转头一看,竟是盛怀扬的电话。

  她本能地身子一紧,慌忙接起来,压低声音,“你怎么打电话?”

  “你微信没回。”他沉声问,“你旁边有人?”

  “没。”

  “那你压着嗓子?”盛怀扬没好气,“夏时初,你是不是过于紧张?”

  夏时初看着空荡荡的办公室,苦笑:“好像是有点。”

  “我是你上司,又是你的项目负责人,不管打电话、见面都很正常,你这样一惊一乍,鬼鬼祟祟的才让人生疑。”

  道理是这个道理,可是,两人确定关系后,她就止不住地心虚。

  听筒里传来轻轻的叹气声,“算了,慢慢来吧。”

  她轻嗯,转开话题,“你找我有事?”

  “想问你,晚上想吃什么?”

  “晚上我有事。”夏时初解释,“老马请我帮他搭线请个同学吃饭。”

  “哦,那……”盛怀扬迟疑了几秒,“你晚上回来吗?”

  夏时初握着电话靠向椅子,佯装不懂,“回哪儿来?”

  “我们家。”盛怀扬不再扭捏。

  她盯着电脑屏幕,故意默不作声,直到他等不住,又催问了一句,“嗯?”

  她压着笑,“不回,我要回我家。”

  对话陷入静默,良久,才传来盛怀扬低哑的声音,“为什么?”

  语气是刻意修饰的清淡,但颓然和不悦一样都没掩不住。

  夏时初扬唇,特意带了点娇气,借此冲散他的臆测,“谁叫你在我脖子上留印。”

  盛怀扬一下愣住,片刻才接上话,“我保证晚上不碰你,你回来吧。”

  “昨天的事儿还没过,谁跟你扯今晚。”夏时初凶巴巴地,“行了,老马来电话了,我得走了。”

  她倒是没有忽悠他,老马是真来电话,“时初,饭店不好停车,你别开车,我带你过去。”

  “行,那我在公司门口等你。”

  挂了电话,夏时初简单收拾一番,拎着包离开办公室。

  等电梯时,碰上几个同事,看到她脖子上的丝巾都愣了一下,更有人直接问,“夏总,你怎么把公司发的丝巾给围上了?”

  夏时初悻悻一笑,“今天穿少了,有点冷,凑合一下。”

  众人笑笑,有两个七巧玲珑的,会心一笑,视线落在她被丝巾遮住的位置,暗暗盘出了真实原因。

  夏时初自是明白她们目光的深意,但除了硬着头皮装淡定,还能咋办?

  电梯从楼上下来,门缓缓打开,露出一张清隽帅气的脸。

  见了鬼了,从前也没这么频繁碰上呀。

  “盛总”、“盛总”。

  耳畔时此起彼伏的招呼声。夏时初暗吸口气,跟着大伙儿喊,“盛总。”

  盛怀扬神色淡淡地朝众人点了下头,往旁边挪了一步,腾出空间。

  正值下班高峰,电梯每往下一层,就有人挤进来。夏时初为了避嫌,特地往他反方向挪,人贴着墙壁,一言不发地盯着前面那人的后脑勺,尽量忽略来自另一边若有似无的目光。

  电梯到一楼,夏时初跟着一群人下去,快走到门口时,手机震了下。

  划开一看,是盛怀扬:不丑

  没头没脑两个字,夏时初却懂了,他是在说她带上丝巾也不丑。

  她哼笑,没回,将手机扔进包里。

  应对方要求,晚上的饭局约的是火锅。

  老马在磨一个项目,对方负责人恰好是夏时初同社团的一个学长,跟谭丫丫是好友。老马也不知从哪儿晓得这层关系,求着她帮忙牵线搭桥,想请对方吃饭,拉近拉近感情。

  夏时初跟对方其实不算熟,托到谭丫丫那儿,本想如果不行,也就算好,反正自己尽力了,也能给老马一个交待,哪晓得,谭丫丫竟一口应下。

  “择日不如撞日,我问了他今天就有空,要不就约今天。”

  老马一听,自是兴奋不已,“可以,可以,什么时候都行。”

  “时初呀,果然还是校友关系好使,我约了他好几次,人家都赏光。”

  局是她蹿的,自然没有不去的道理,好在谭丫丫说自己在北城,陪她凑个热闹。

  他们到火锅店时,谭丫丫和那人已经到了。

  谭丫丫一见她就招呼,“时初,过来,坐这儿。”

  夏时初一看那位置,正好在学长的旁边,不由挑眉瞧了谭丫丫一眼,无声询问,“你想干嘛?”

  谭丫丫朝她眨眨眼,给她使眼色。

  多年的闺蜜情,夏时初立即懂了,这厮又想给她做媒。

  再一想,她似乎忘记把和盛怀扬和好的事儿分享给她们……不怪她想当“红娘”。

  老马是人精,瞧着两个姑娘的眼波,也悟了,顺水推舟,“对对,时初坐这儿,我坐这边。”

  他一屁股就坐了另一边的空位,仅留了一个位置,让夏时初没得选。

  夏时初抿着笑坐下,听见学长说,“夏学妹好久不见,还是那么漂亮。”

  “有吗?老了。”她说着场面会,想着得找机会给谭丫丫发条信息。

  可惜,这位好久不见的学长着实太热情,一直拉着她说个不停,又频频cue到老马在跟的项目,让她给意见。

  她只能打起精神应付,生怕行差踏错,把老马的生意搅黄了。

  就这么一直聊到饭局结束。

  “时初,你不是没开车吗?我送你。”学长主动说。

  “不用,我搭丫丫的车,我们顺路。”她拎起羽绒服,给谭丫丫打眼色。

  奈何这人似是铁了心要促成好事,竟装没看见,“我还得回公司加班,跟你不顺路。”

  夏时初狠狠瞪了她一眼,决定晚些找她算账。

  见她仍带犹疑,那学长直言,“夏学妹,咱俩好歹同社团,连给我一个送你的机会都不行?”

  边说还边夸张地抚了把胸口,“我伤心了。”

  话至此,她再推脱,着实挺伤人。

  夏时初暗吸口气,“那就麻烦你了。”

  “能为美女效劳是我的荣幸。”

  夏时初牵了下嘴角,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经年岁月,有人沉淀的是气质和阅历,就像一坛醇厚的美酒,越酿越香;有人沾染的是浊气和污垢,就像一盆反复洗刷的涮锅水,油腻反胃。

  同样的29岁,有人如盛怀扬,如沈书周,但也有人如这个学长。

  在第n次被他油腻到时,夏时初再顾不上社交礼貌,直接掏出手机,不想再应承他。

  她切到微信,直接骂谭丫丫:你是不是有病?这种人也想介绍给我?

  谭丫丫:咋啦?不是挺好的吗?

  好个屁,那颗炫富的心藏都藏不住,我这还没到家,就已经知道他有几套房,多少原始股,还有多少基金,保险……蛇精病吗?老娘没见过钱,还是咋的?

  人家这不是给你交家底?

  滚,我跟他很熟吗?

  别这样,他对你很有好感,说早就想找我给他搭线。

  他找你你就答应,我让你别给我介绍,你当耳边风。

  不等谭丫丫回,她直接跟上一句,我已经跟盛怀扬和好了

  啥?你说啥?

  谭丫丫:和好了?什么时候的事?

  晚点跟你说,我到家了

  夏时初余光扫到小区的大门,伸手解开安全带。待车子一停稳,便敷衍地说了句“谢谢”,开门下车。

  不想,男人却跟了下来,喊住她,“夏学妹。”

  夏时初回头,语气已有些不耐烦,“还有事?”

  “你不请我上去坐坐?”

  呵,夏时初从心底发出一声嗤笑,沈梦蝶说得一点都没错,谭丫丫同志看男人的眼光连她看企业十分之一的水准都不如。

  当然,眼前这男人眼神也没好到哪里去?

  夏时初很想问一句,“是什么自信让你认为我会跟你4one9?”

  然而,话道嘴边,最终还是忍住了。

  “怕是不行,我男朋友会生气。”她嘴角带着轻蔑的笑。

  “你有男朋友?”男人略显吃惊,“他们都说你没有,你不会匡我吧。”

  夏时初正想怼回去,视线一偏,看见不远处路灯下,一身黑衣,双手抄兜的男人。

  冬夜的水汽将暖黄色的光萦绕,氤氲出淡淡的光圈,将他罩得模模糊糊,影子拉得很长。

  身形干净利落,瞬间驱散了面前的油腻感。

  她心底一轻,笑了起来,“我男朋友在等我。”

  男人转身,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愣了几秒后,呢喃,“盛怀扬?”

  她懒得应他,踩着轻快地步子朝盛怀扬奔去。

  同一时间,盛怀扬也迎了上来,接住她,带进怀里,“怎么了?”

  鼻腔是熟悉的木质香,干净清冽,她搂住他的腰,深深吸了一口气,让这沁凉的气息填入五脏六腑,挤走浊气。

  腰上的力道却蓦地收紧,夏时初抬头,正巧对上他寒光毕现的眼睛,“他欺负你?”

  “没,没有。”她连忙摇头,顺便在他胸口蹭了蹭,“走吧,回去再跟你说。”

  盛怀扬眸底冷色减缓,揽住她的腰,点头。

  刚迈出一步,后面突然传来令人厌烦的声音,“盛队长,好久不见。”

  盛怀扬微微侧头,轻飘飘地扫了他一眼,不紧不慢地问,“我认识你?”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都是比较任性的,修完存稿直接放出来

  也许,撵着撵着,就会有加更呢

  另外,最近都是两个小朋友的谈恋爱日常,以及蚌壳男朋友投喂开心果的日常

  希望你们不会腻歪感谢在2021040613:46:172021040700:59:3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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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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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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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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