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时初发现,原来害羞这个事,跟年龄大小、经历无多大关系,全然在于你面对的是谁,在于那个人是否会让你脸红心跳。

  于她而言,18岁的她会因为盛怀扬一个深情的对视、凝望而悸动,23岁的她同样会因为他一句邪佞的打趣而红了脸。

  偏偏这人,平时看着一板一眼,神色冷寂,有些时候却恶劣得不行,她越羞他越闹,还会调笑地问:“害羞?”

  她被逗得气恼,狠狠地在肩头咬了一口,却被他托着下巴亲回来。

  夏时初用香皂认真仔细地洗了个手,洗完走到房间,这才发现羊绒大衫和裤子又脏又皱,一看就不好处理,估计得送洗。

  趁着他在浴室,夏时初抓紧换上干净的衣服,却也开始头疼这么明显的痕迹,要怎么送洗。

  转念又想,盛怀扬比她还要惨,衬衫、长裤应是无法再穿,关键他还不住这儿,连换洗都没有。

  正替他发愁,洗手间门开了。

  夏时初扭头看过去,脸轰然爆红。

  “你怎么不穿衣服就出来。”她慌忙回正头,明明啥都看不见,可他围着浴巾,赤着上半身的画面竟像烙印一般贴在她脑子里。

  “脏了。”盛怀扬淡定地走向衣柜,挺阔的肩背,劲瘦的腰就这么大大方方地展在她眼前。

  夏时初盯着那漂亮的腰窝,咽了下嗓子,再看他已打开柜门。然而,不知怎的,他的动作明显顿了一下。短暂两秒后,才从里面拿出一件白色浴袍穿上。

  系好带子他才转过身来,对她说,“衣服洗了。”

  “哦。”她视线落在他微敞开的领口,依稀能看到里面冷白的皮肤。

  “估计一时半会儿干不了。”他走回她身边,牵起她的手,“没法穿。”

  “吹风机吹一下。”她认真建议。

  “也难,我整件全洗了。”

  “你干嘛全洗?”夏时初白他一眼,“前面弄到的地方处理一下不就行了吗?”

  “不好处理。”他带着她的手圈上自己的腰,“太多。”

  太多?夏时初愣了一下,倏然懂了这话的内涵。

  她微红着脸,羞恼地在他腰上掐了一把,“谁让你非要弄?”

  “我弄的?”他反捏了下她的手,“不是你弄的。”

  我去,能不能做个人?节操呢,还有没有节操?

  夏时初狠狠瞪他一眼,“盛怀扬,我发现你真的很……”

  “很什么?”

  “下流。”她啐道。

  盛怀扬抬手轻掐了下她的脸,“这才那的哪儿?”

  她在脑内把这话过滤翻译了下小巫而已,更下流的还在后头。

  节操再次碎一地,男人,在某些事上,还真是哪来的节操。

  她扔给他一记白眼,转身要走,“懒得理你。”

  脚步刚动,又被他拉住手臂,拽回怀里,漆黑的眸子敛了些笑意,语气也认真了些,“没衣服穿,怎么办?”

  “凉拌。”她没好气道。

  他置若罔闻,低头看她,“晚上,我睡这儿?”

  “想得美。”她推开他的脸,“你就穿浴袍回去,正好现在盛行浴袍风,很多大牌都造同款。”

  “或者,我给你叫个车,到了你再下去,点对点,没人能看到。”

  “不行。”他凑到她耳边,热热地气息着上来,“内裤也洗了,现在什么都没有。”

  ……

  夏时初羞愤交加,恨恨地锤了他一下,“你故意的吧。”

  “嗯,故意的。”他衔住她的嘴唇,“不想走。”

  被吻得昏昏然时,夏时初很想吐槽一句,就这,你还去学什么恋爱指南,都快成精了。

  软磨硬泡加现实困难,夏时初最终还是松口同意他留下。

  跟上一次睡一块不同,这次两人挤在一条被子下,盛怀扬更不用暗戳戳地等着她睡着后往自己怀里滚,而是理所当然地将搂过来。

  厚厚的浴袍膈在身上并不舒服,但至少不用贴着皮肤,而且,自从他说完里面全真空后,哪怕隔着一层睡袍,她都觉得很羞耻,脑子里更是浮想联翩,于是下意识就往床沿边挪。

  “躲什么?”盛怀扬将她捞回来,拍拍她,“放心,不干坏事。”

  夏时初抬头斜了他一眼:“男人的嘴,我信你个鬼。”

  盛怀扬弯唇,揉了揉她的背,“真想坏,就不让你用手。”

  夏时初略加思忖,似乎有点道理,人便渐渐放松下来。

  只是,早就习惯了一个人睡觉,突然被人这么搂着,怎么都不太舒服,便不停地调整姿势。

  盛怀扬半垂眼睫看她,“怎么了?”

  “不舒服。”她在他手臂上蹭了蹭,“硌得慌。”

  “这样呢?”盛怀扬抽掉手臂,让她枕回枕头。

  “好多了。”

  “还真是……”他无奈地叹口气,没往下说,反正搂搂抱抱也不是非得在这一时,让她睡得舒服更重要。

  他不拘泥于非要用什么亲密的睡姿,只把手往下滑进被窝里,轻轻握住她的,想想又怕自己手大,会把她压得不舒服,便翻转手腕,让她的手掌在上。

  细小得不能再细的举动,夏时初却get到了,心里淌过一股暖流。

  不知怎地,就突然想到了他刚才那话。

  所以,他是否也看出她的那些犹豫和不确定,甘愿等着她做好准备?

  小说电视里总把有些事渲染成无法忍耐的,可她发现他并不是,包括从前也是,两人腻腻歪歪卿卿我我,但他却牢牢守着规矩,到最后,还是她主动地。

  想到这儿,夏时初又莫名有些委屈,怎么连这事儿都得她来主动,爱情里,爱得多那个果然吃亏。

  她在心底为18岁的自己哀怨地叹口气,偏了些头,正准备放空入睡。脑子里却陡然一个激灵,18岁?

  18岁?记忆的丝线牵拉出来

  “乖,别闹,你还小。”

  “初宝,再等等,等我回来。”

  “夏时初,你就仗着我不想……”

  困顿瞬间被驱散,心底的疑团越来越大,急迫地想寻求答案。

  “盛怀扬。”她轻轻喊他。

  “嗯?”他闭上眼应,声音里有倦意。

  夏时初偏头,望着他过分优越的五官,心底隐隐有些紧张,“我想问个事。”

  “嗯。”他拇指轻抚她的手,示意她讲。

  夏时初盯着他,一鼓作气问出,“你当初一直不肯跟我那个,是不是因为我太小?”

  盛怀扬手指一顿,转过头费解地望着她,“不然呢?”

  她读书早,又跳了两级,刚进大学时她还不到17周岁。大二国庆两人在一块儿时,严格意义上她才17,还不到18。

  虽然法律界定已成年,可他每每有念头都会顾及她太小,18都不到,怕太早对身体有损,又怕她大了会觉得当初太草率,更怕她以后会后悔……

  想想这辈子就认定她了,等个一两年甚至三四年又有什么关系?这种事,忍过那阵劲也就过去,实在不行还有其他方式解决。

  所以他到毕业离校前,哪怕她有过几次惶恐地试探,两人最亲密的状态也就留在拥吻。

  转折在他临去美国前的暑假,她来n市陪他度过最后两周。

  不知是分离焦虑,还是她急于想把两人的关系牵扯得更深,这傻子就用着不晓得哪里学来的弯弯绕绕,一次次让他妥协,一次次让步,陪着她胡天胡地。

  本以为,他会守住那条线。谁知,最后还是在她喝完酒,红着眼委委屈屈地问,“盛怀扬,我是不是我很没有吸引力”时破了规矩,且一发不可收拾。

  临走前的那几个夜晚,盛怀扬每次望着沉睡的女孩,都会禁不住懊悔和自责,却只能自欺地想宽慰自己,还好、还好,暑假时她过了18。

  得到答案的夏时初眼底涌上一片酸楚,这么多年,他未曾说过,她竟也从未想到这点。

  年少不更事。

  从前的她怎么会傻到以为他没那么喜欢自己呢?以为自己追的他,必然是爱得比他多一些?

  她的爱浓烈而艳丽,而他的爱藏在这点滴细碎里,不比她少半分,更多更甚。

  她竟去介怀他不会说那些廉价的情话,而忽略了一颗真心。

  “盛怀扬。”她转过身,紧紧抱住他,止不住地哽咽,“对不起。”

  察觉到她的异样,盛怀扬低头看她,“怎么了?”

  “没事。”她头往他怀里蹭,手臂抱得更用力。

  她声音里的哭腔太过明显,盛怀扬眸光一沉,伸手稍微强硬地端起她下巴,指尖抚上她的脸,触手是湿意,“哭了?”sttgxcl.com

  她也不再藏,低低嗯了声。

  盛怀扬侧身去摸台灯,啪,室内亮了起来。

  他单手支着身体,俯下头看她,“怎么了?”

  “没什么。”她抬头对上他探究的目光,眼睛湿漉漉的,“就是觉得以前自己挺傻的。”

  “嗯?”盛怀扬追问。

  “怎么会觉得你不喜欢我?”她一瞬不瞬地望着他,泪水往下滑,“怎么会以为你不想跟我在一起?”

  她眼底的情绪很浓烈,一下就把盛怀扬吸了进去。他沉溺其中,渐渐咂摸出她话里的深意,眸光也跟着变深。

  他垂下头,轻轻吻她的眼睛,“是我没做好。”

  其实,那个恋爱指南并非一无是处,它让他意识到,“我以为这样是爱”和“她想要的是这样的爱”是截然不同的两回事。

  在项目上,一份再完美的方案,但客户不满意就是废案,在感情和恋爱关系中,同样是这个道理。

  他以为那是爱,但她不认可,就不是。

  “你说得对,我太自以为是。”他轻抚她的脸,“以后,我改。”

  “我也要改。”

  “好。”他俯下头在她唇上轻啄,“我们一起。”

  蜻蜓点水的一吻,却饱藏无限情谊。

  月色渐浓,屋内暖气十足,夜也跟着越发热起来。

  后来,她曾大着胆子想往前迈一步,却被他否了。

  他亲她,声音无限温柔:“不用。”

  她想到一个可能,向他寻求答案。

  他笑着摇头,:“不全是。”

  然后,低头在她额上落下一个吻,“初宝,我不急。”

  等再一次洗手出来,夏时初摸过床头的手机,看了眼屏幕,已经1点多。

  开了一天的会,晚上又胡闹了好几次,累得很。她钻进被窝,挨着枕头没多久困意便一阵阵袭来。

  意识混沌时,感觉旁边的床垫往下陷了些,熟悉的气息绕上来,他的手再次牵住了她。

  她动了动手指,掌心贴着他,暖暖的,踏实而安宁。

  盛怀扬轻轻摩挲了下她手背,“睡吧。”

  他阖上眼,意识逐渐涣散,却听她带着困顿的呓语,“盛怀扬,我们以后可以吵架,但不要冷战。”

  “好。”

  “假如我发脾气不理你,乱说话,你先理我,事后算账。”

  他笑笑,正想应,就听她继续说:“没坚持完的那一天就用以后每一天来补吧。”

  心底最最柔软的一块被猛然击中。

  他握紧她的手,说

  “好”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加更,第一更在上午。

  下一更还是18点吧,如果提前会wb跟大家说。感谢在2021032916:44:212021033000:59:1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1880599660瓶;00740075瓶;随便看看3瓶;千千晚星、farewell、lily、不要喝姐姐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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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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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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