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外面又有敲鸣冤鼓的声音,闵知县立马就让衙役去带人进来。

  衙役刚出去鼓声就停了,再回来时身后跟着五个身材窈窕,眉清目秀的姑娘。

  陈小依看着她们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又笑了,过了这么久,几个姑娘一直没出来,她还以为她们还是不敢面对。其实姑娘们不敢出来也可以理解,有几个姑娘敢当众承认自己被强奸,被囚禁的事,可今天她们来了,来为自己的苦难讨一个公道。这样的勇气不得不让人佩服。

  门外看热闹的人当中有人认出了她们中的人,悄声说道:“这不是前段时间在大街上被吴大贵他们调戏不成,气急殴打的人嘛。”

  其他人也认出了她们,纷纷点头议论。

  其中一个姑娘听见她们的议论缩了一下脖子,脚也迈不出来了,在她旁边的姑娘握住了她的手,两个姑娘对视了一眼,那个有些害怕的姑娘笑了笑,重新迈出了步子。

  几个姑娘走进公堂之后陈小依笑了笑,什么话都没说的转身回了内堂。

  吴大贵看见她们就像看见鬼一样,被陈小依发现的那天,他几乎把她们打的断了气,就算他们有起死回生的本事,这几个人的伤势也好不了这么快啊,她们到底是人是鬼?

  其实几个姑娘伤势能恢复的这么快还多亏陈小依,她们被救下之后,孙玉龙给她们请了大夫,又特意招了几个嘴紧的人照顾她们,她们给姑娘们煎药的时候,陈小依特意拿了自己空间里的水来给她们煎。

  那水虽然没有疗伤的功能,可是却可以强身健体,至少能让她们早些恢复,然后早上的时候陈小依又给她们分了两个果子,所以她们才能这么快就出现在这里。

  闵知县看着几个姑娘满头雾水,因为昨天救出几个姑娘的时候他正带人在抓吴大贵和吴仁信的同党,所以他并没有见过她们。

  “你们叫什么名字?何方人士?有何冤屈?与今日的事若无关的话明日再来,本官一定为你们做主。”闵知县看着下面的几个姑娘问道,今天是主审吴大贵,那么多百姓都看着,应该尽快结案给百姓一个交代才是,所以其他事情还是推到明天为好。

  五个姑娘一字排开的跪了下来,由左往右的依次自我介绍。

  “小女冯雨梅,正远县,福耀村人士。”

  “小女程兰花,正远县,福耀村人士。”

  “小女朱妙妙,正远县,福耀村人士。”

  听完这三个人的自我介绍,闵知县额头的汗都快下来了,正远县正是他管辖的地方,他一直自认为为官清廉,正直,可突然出来三个自称正远县的人来告状,还是当着皇上的面,这搞不好别说升官了,知县这个位置能不能保住还不一定。

  闵知县提着心看着一旁两个还没说话的人问道:“你们呢?”

  由左到右第四个姑娘说道:“小女苏冬菊,恬洲府人士。”

  第五个姑娘说道:“小女苗清莲,远阳县苗家村人士。”

  闵知县点了点头:“你们状告何人?可有状纸?”

  五个姑娘同时指向最前面的吴大贵:“我们告他,将我五人囚禁于密室,还……还欺辱我们,望大人为我们做主。”

  说完苏冬菊从怀里掏出一张纸:“这是我们的状纸。”

  衙役从她的手里接过状纸,然后交到了闵知县的手里。

  在闵知县看状纸的时候,外面看热闹的人却在议论着五个姑娘,有说她们可怜的,有说她们敢给自己讨个公道很有勇气的,还有说她们不知廉耻发生了这样的事不躲起来,反而敢上公堂,甚至还有说她们刚发生这样的事就打扮的花枝招展,遇见这样的事也是活该的。

  总之议论声里有贬有褒,声音大到公堂里的人都听的到。

  听见外面的声音几个姑娘即使红了眼睛,挺直的背也没有弯下一点,一直不卑不亢的挺直背跪着。

  闵知县简单的看了一下状纸之后便抬起了头:“你们起来吧。”几个姑娘起来之后,闵知县接着说道:“你们既然被关在密室里,是如何逃出来的?”

  她们当中年纪最大的苏冬菊说道:“是刚刚那个还在公堂的姑娘与他夫君将我们救出来的。”

  陈小依并没有在她们面前表露身份,所以几个姑娘认为他们只是家里有些权势的大官。

  刚刚的姑娘?莫不是陈昭仪?

  闵知县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原来皇上和陈昭仪早就知道了吴大贵密室关着人的事,他们将人救了出来,却没有告诉任何人这些是他们做的。

  “那你们就将自己要告吴大贵的事一一说来,本官一定秉公处理。”

  闵知县说完之后冯雨梅上前一步说道:“民女要告吴大贵调戏民女不成,反将我们打伤,还害死我们家人,将我们囚禁。”

  对于这事闵知县当然听说过,也接过报案,可当他正要着手调查的时候,当事人中的三个突然搬走了。就算只有一个他也一样接了这个案子。

  可是在查证,寻证人时又处处受阻,他那时候就知道是吴知府在背后搞鬼,后来吴知府又直接命令他将这个案子交给了知府亲自办理,不出三天这个案子就被知府结案了,说是几个姑娘先打人吴大贵他们只是防卫而已。就这样受害者被他们说成打人者,打人的却逍遥法外,吃喝玩乐依旧。

  既然这个案子又被人提起,而且还是当事人,闵知县就想好好审理,也不辜负当日他接下这个案子时的决心,“你将此事细细说来。”

  冯雨梅点了点头:“当日我与妙妙,兰花还有月月一起来恬洲府玩,到中午的时候感觉有些饿,就找了一家饭店想吃点东西,结果还没坐下多久,吴大贵就来了,他拉着月月和妙妙说什么要请她们去游船,手还在她们身上摸来摸去,月月和妙妙不过是将他推开而已,谁知他恼羞成怒就打了她们,我与兰花想上前帮忙,却也被他们打伤。

  我们拼尽全力才逃脱,回家之后家人听说我们被欺负,上门讨说法,结果又被打了一顿。可怜我爹一把年纪,被他们把腿都打断了,我们没办法只能上衙门告状,不报不要紧,这一报就要了他们的命。我们刚报完案的当天晚上,一群人闯入了我们家里,把我们三家的人都抓了起来,我们的父母兄弟姐妹,被他们关到一间废弃房屋活活烧死,而我们被他关在暗无天日的密室里,日日被他凌辱,想死死不了,想活活不成。

  被救出来以后我们本想一死了之,可想到枉死的家人,大仇未报,我们死也不会瞑目,求大人为民女申冤,给我们那些枉死的亲人们一个公道。”

  冯雨梅说着又跪了下来,头磕在大理石地面发出脆响,

  其他两个人也都跪了下来,磕着头喊到:“求大人为我们申冤。”

  三个人磕头求申冤的样子,让外面议论纷纷的百姓,看了都沉默了下来。

  闵知县听完之后气的攥着惊堂木的手都发白,忍住气之后说道:“你们先起来,本官一定为你们做主。苏冬菊,苗清莲你们有何冤屈也一并说来。”

  苏冬菊上前了一步,说道:“民女要告他强抢民女,草菅人命。大概是两年前,我在大街上遇到了吴大贵,吴大贵与他一群狐朋狗友对我言语轻薄,民女早就听说过他的名声,就想绕道而行。谁知他见我不理他,就派人将我掳回了吴府,扔在地下密室里。那时密室里还有其他姑娘,有几个甚至身怀六甲,听她们说她们也是被吴大贵关在那里的,那些姑娘肚子里的孩子也是吴大贵的。

  后来我在那个密室里一待就是两年,这两年里陆陆续续有姑娘被他关在密室里,密室经常会有人因为他的暴虐而死去,还有一些是因为在地下产子,难产而死。就算有女人侥幸平安生下孩子,也会被他关进他专门放尸体的房间里,然后她们就这样被饿死或者产后虚弱而死。民女多次求死不得,那密室里没有房梁不能上吊,我们又弄不到毒药,就算我们绝食,也会被他强灌米粥,民女就在那个密室里苟延残喘的过了两年。”在密室里的时候她没有一次反问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要遭受这样的事。

  苏冬菊说完之后已经是泪流满面,为自己两年的苦难日子到头而激动,也为那些冤死于密室的姑娘们悲伤。

  一旁的苗清莲在苏冬菊说完之后点头道:“我是比冬菊姐晚半年左右被吴大贵关在那里的,是冬菊姐照顾我我才活到今天。其余的与冬菊姐说的一模一样。大人若是不信,可以去那个密室看看,就在吴大贵的房里,大人只要扯动他桌子上的那支笔就能看到一个。这是我被他掳来的那天看见的。”

  听完苏冬菊和苗清莲的话闵知县都愣住了,他本来以为吴大贵最多就是调戏民女,霸占别人的家产田地,可没想到已经恶毒到了这个地步,连自己的孩子都不放过。

  闵知县立马就让衙役去了苗清莲说的地方,然后看着吴大贵感觉自己从脚底冒出一股寒气直冲天灵盖,怎么有人可以恶毒到这种地步,俗话说虎毒不食子,这个吴大贵却是连畜生都不如。

  衙役走后闵知县看着地上跪着,一脸傲慢无任何悔意或内疚的吴大贵说道:“吴大贵,她们说的可是属实?你若再不从实招来,就别怪本官动刑了。”

  吴大贵有些不屑的看了他一眼,笑道:“我认什么?你与这几个贱人合伙陷害我,我从没做过她们说的那些事,你以为找几个人随便编点故事就能冤枉我?没有证据,你就是诽谤,我完全可以告你诽谤上司。”

  闵知县忘了吴大贵的脸皮已经厚到城墙都比不上了,听完吴大贵的一番话,闵知县的怒气也藏不住了,直接拍惊堂木说道:“来人,把他拖下去,打到他招供为止。”

  衙役正要上前拿人,吴大贵一下子从地上站了起来,指着闵知县大声说道:“闵耀文,你这是屈打成招,滥用私刑是违法的,我要上告。”

  闵知县又拍了一下惊堂木:“本官违法?你强抢民女,霸占别人家产田地,在恬洲府里横行霸道,为非作歹,这些难道不是违法的吗?本官已经给过你机会,是你冥顽不灵本官才不得已动刑的,来人拖下去打。”

  衙役再一次打算上前,吴大贵瞪了他们一眼:“我看你们谁敢动我我爹是恬洲府知府,我义父是邯北巡抚,谁敢打我我杀他全家。”

  衙役们互相对视了一眼,还是没有上前,今日主审的是吴大贵,吴仁信与周覃寿犯的什么罪这些衙役们并不知道,所以他们害怕自己打了吴大贵之后吴仁信或者周覃寿会什么事也没有,那最后倒霉的就会是自己,在这样的考量之下,衙役们犹豫着不敢上前。

  见他们不敢上前,吴大贵瞬间又得意了起来,回头看着闵知县笑道:“闵耀文,想要小爷我认罪,除非你能拿出证据来,不然就凭这几个贱人供词,休想让我认罪,除非你敢冤杀我。”

  闵知县看着下面的人气的呼吸都重了一些,他既气吴大贵的厚颜无耻,又气自己人的不争气,都这样了也没一个人敢拿下吴大贵。

  闵知县想了一下,站起身说道:“没人敢打你本官亲自来。”

  闵知县说着走下堂案,走到一个衙门身边从他手里接过一根水火棍,正要拉着吴大贵出去的时候,苏冬菊上前一步说道:“大人,民女身上有吴大贵这两年对民女施暴时留下的伤疤,这便是他囚禁我们的最好证据,民女愿当众脱去衣服,露出伤疤。”

  这个时候她身上的伤疤确实可以作为证据,可是让一个女孩当众脱衣服,闵知县做不到。

  就在他准备开口拦下苏冬菊解衣服的动作的时候,与她一起来的姑娘连忙出声道:“冬菊姐,你不能这样,你的清白……”

  苏冬菊突然笑了,看着吴大贵说道:“我还有清白吗?被他凌辱两年,我哪还有清白?今日就是死,我也要拉上他。”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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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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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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