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爷风光下葬后整个龙王村又恢复了以往的祥和与宁静,而在几天前被人捡到的手表也不再是大家谈之色变的禁忌了,反而廖叔的这只手表成了大伙茶余饭后的谈资,而且无论大家如何闲聊最后都会哈哈一笑,“从矿洞里冲出来一块手表,那不老常见了吗,哈哈哈!”,临了再礼貌而温情地相互告别。
而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们龙王村却产生一种变化,特别好的变化,
或许是因为李大爷的死刺激到了大家心底的那份柔软,所有人开始变得有人情味了起来,在外面碰到了都会互相打个招呼,哪家最近日子困难,邻里也会把自己做好的饭菜分点给他们,就连郑家的那三个小瘪三都老实了许多,不再鱼肉乡里,也不去祸害村里漂亮的小姐姐了,整个龙王村总算安生了许多,没那么多糟心的批事了,
在落日的霞光下,我捧着碗,吭哧吭哧地刨着碗里的饭菜,而碗里的饭菜和以往相比明显丰盛了太多,除了两个素菜、一个鱼头汤外,还有一碗以前想都不敢想的炖猪蹄,
也亏得我之前在洞里捡了很多散金子,家里这段日子不再为钱而发愁了,我老妈也一改以往节约俭省的习惯,总是把家里的饭菜做得特别可口、特别丰盛,
我哥外出打工去了,家里就我们母子俩相依为命,要改掉这节俭的习惯对于我妈来说,是很不容易的,哪怕家里还有一堆我捡的碎金子,
今天的饭我吃得很香,啃了两个肉猪蹄,同时也刨了很多碗饭,桌子上一堆一堆全是我吐的骨头,
“妈,你最近做饭好好吃了哈!”
吃得开心了,当然少不了对自家老妈的夸赞,
“傻娃子能不好吃吗?顿顿都有肉!”我妈一边给我夹菜,一边笑道。sttgxcl.com
“妈,现在咋那么舍得了,以前偶尔能吃上一碗青菜就阿弥陀佛了!”
我妈笑着用手轻轻把我嘴角的饭粒扒拉了下来,
“二娃子,经过这段时间的事儿,我寻思着呀,这人啊,说不定啥时候就走了,现在能吃上好的就别寒碜自己的肚子!”
"对!能当饱死鬼,就绝不当饿死鬼!"
"傻娃子,你瞎说啥,什么鬼不鬼的!"
我妈装作一脸愠怒地瞥了眼我,
自从出了廖叔和李大爷这些事儿后,我发现,我妈忽然也变得豁达了起来,颇有种看透生死的感觉,
“妈……要是.....”我忽然抬头喊道,然后欲言又止,
还是母子连心,我妈一眼就看出了我的想法,自顾自地讲了起来:
“哎!二娃子,你说当时大家要是救了廖叔,心里也不会这么折磨了,造孽呀!”
说到这里,我妈又顿了一下,继续说着:“虽然大家都说那手表是雨水冲出来的,可是我心里一回想起这事儿呀,总觉得不安稳,现在大家都在后悔啊!早知道……”
听到这话我也沉默了起来,过了好半天,我才回道:“妈,我其实也很内疚,但这事又能怪谁呀!”
“妈,你想呀,当时那矿洞都摇晃成那个样了,说不得下一秒就塌了!”
“当时大家都在拼命地往外跑,谁敢停下来救人呀,说不定停下来救人就把两个人一起埋了!”
“哎!不过,要是我当时也在洞子里........”
就在我心里有这个想法的时候,我竟然有些迟疑,一想起廖叔这些年对我家的帮助和那天出去巡视时,说让我去他家吃饭的那些话,我眼里闪过一道光,说不得当时要是我在矿洞里,我会……
“哎!一切都是假设,都是命呀,那天我又刚好去镇上买酒,也许老廖叔就命该如此吧!!”
“算了,二娃,你也别说了,别瞎想了,当时那么多人都不敢去救廖老爷子,连他的干儿子廖虎都跑了,这事更赖不得我们了,要怪就只能怪廖老爷子运气不好,谁都没出事,偏偏就他运气不好被泥石流埋在了那里!”
“这就是命呀!”
“就是可惜他这么好的一个人了!”
我妈感叹一声后,我心里也舒坦了许多,对呀,人本来就是自私的,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候,哪个敢出手拿自己的命去救别人!
这事能怪到谁呀,只能怪老廖叔运气不好啊!
夜色如墨、月如诗,今晚真是个安静祥和的夜晚,和我妈谈论了一番后念头也似乎通达了许多,之后各自进入了梦乡。
也不知道咋回事,在今天晚上我心事特别多,躺在床上想到很多事儿,都是关于廖叔的。
尤其是在半夜,我做了一个梦。
做梦原本是个正常事,可是这个梦,却让我……
在梦里,我先是梦到了廖叔生前的种种,全是没有光彩的黑白色,像放电影似的,一幕幕快速地掠过了我眼前,
廖叔很小的时候爹妈就被山上的土匪给害了,靠着一个老奶奶的照顾和周围乡亲时不时地接济才长大成人,
廖叔在红军路过他们村子的时候参加了红军,多年英勇的战斗让廖叔从一个热血少年变成了有些沉默的中年,
身受无数创伤的廖叔终于迎来了国家的解放,廖叔也被分配到了龙川镇,作为镇上公安局的局长,那是廖叔最幸福的一段日子,他遇到了自己一生的挚爱谢燕琳女士,一个漂亮而善良的姑娘,
可惜多年的战斗生涯伤了身体的根本,恩爱的小两口一直没能有一个孩子,不能不说是廖叔一生中最大的遗憾!
时光如梭,在廖叔六十三岁这年,和他恩爱的妻子谢燕琳先他一步而去,由于他刚正不阿的性格,在龙川镇的这几十年得罪了不少人,除了百姓记得他的好,没一个人念他的功,
晚年闲得无聊的廖叔又主动申请工作,被龙川镇的管事人不知是真情还是假意,忽悠到了鸟不拉屎的龙王村来做扶贫指导……
梦里的时间仿佛很长涵盖了廖叔的一生,梦里的时间似乎又很短,一幕幕就跟开了十倍快进似的,眨眼一晃就过去了,
梦的后半段,我看见了廖叔和我打招呼,也看见了廖叔帮助我家度过困难时的场景,送吃的、喝的、送我字典、让我好好学习……乃至在廖叔去矿场巡查之前还叫上我去他家里喝上一杯........有好几次场景让我的眼睛都湿润了,
直到看见平时和蔼可亲、古道热肠的廖叔被陷在泥石流里,不停地央求我拉他一把,我急忙靠了上去,可我每次想伸手去拉他的时候,都好像有什么东西把我给拦住了,
我心里好难受,好想救下廖叔,可在这个梦里我却什么都不能做,就像是他旁边的摄像机,安静地记录着这一切,却又根本不能插手任何事,哪怕走过去给廖叔说声“对不起”都不行,更别说救下廖叔了!!
我很急,很急!急得都要哭了出来,可是这场梦就像放电影似的,慢慢终于放到了廖叔生前最后的那一幕,龙王山里那灿烂明媚的秋日暖阳,龙王村的一群男人陪着廖叔去巡视山里的矿场……
就在这时,整个梦境由黑白色变成了绚丽的彩色,就像当时的场景再次回放一般,而这个彩色梦境却是我心中的痛和遗憾,好可惜当时我没陪在廖叔身边,哎!平时我可都是在矿洞里捡金子的呀!就偏偏是那一天,廖叔要请我吃饭,我又刚好去镇上买酒了,这不都是命吗!!!!
在梦里我还是像一台全息的摄像机一样,每一幕、每一个细节,我都看得一清二楚,但却什么都不能说,什么也不能做!
我看到廖叔为了救吴昊被泥石流埋住了小腿,看到所有人的冷漠,不回应廖叔的求救,看到吴昊转头就跑了,看见大家各种殴打想要活下去的廖叔,还有撕咬廖叔那双手的人……太多太多人性的阴暗面了,那一刻我的心就像是被刀给绞了一般地难受!!
直到最后是我最不想看到的场景,廖叔带着那无比绝望和怨恨的眼神,在天崩地裂的泥石流中被掩埋了……
在看到那个眼神的时候,我就想醒过来,可是我发现自己根本醒不来,那感觉就是明明知道自己在做梦,可是偏偏被束缚在了这个梦里,我拼命地挣扎、拼命地挣扎!可一切都还在继续着,
我早已吓出一身冷汗,在心里绝望地呐喊着,自己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醒来呀!
这时,整个梦境变成了一片黑沉沉的雾气,我能感觉自己的周围全是冰冷的石头、泥土,四下里一片漆黑,这么黑的环境里我原本应该什么都看不到,可我就像是被开了天眼,能清清楚楚地看到在厚厚的淤泥中有一个黑色的巨茧,
我一直觉得这黑色巨茧里,有让我恐惧的东西,可是我就是不能挪开自己的眼睛,像是有人把我的目光固定住了一般。
周围黑沉沉的泥土混合着雨水开始沸腾了起来,然后是鲜红色的血液……大量鲜红色的血液从黑茧里浸了出来....……
我觉得这一幕很可怕,我想离开这里,更想马上醒来,可是我根本就动不了,接着,那个巨茧开始慢慢地蠕动,就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束缚在了巨茧里面,要拼命地挣扎出来。
我快哭了,我在心里拼命地呐喊着,不要出来呀,不要出来!!...……
我知道,这巨茧里的东西一出来,绝对是恐怖至极的,我们龙王村所有人都要遭殃,我的第六感告诉我,那巨茧里就是死去的廖叔!
也许是我的祈祷起了作用,这时,我忽然醒了过来,当睁开双眼的刹那,我瞬间哭出了声,大滴的眼泪不停滴落在铺盖上,
直到清晨温暖的阳光照在我身上,我心里才慢慢平复了下来,觉得这当下是如此珍贵,
我的哭声惊醒了隔壁房间的老妈,当我妈关切地问我发生什么事儿的时候,我不想、也不敢再提及那个噩梦,只是简单地说了句,“梦见我爸了,然后就哭了!”
我们一家人对我爸的感情极为深厚,是他一个人在外地的矿洞子里白天黑夜地挖煤养活了我们一家人,而我爸也是在三年前就因为矿洞坍塌被永远埋在了里面。
而我不知道的是,这个古怪的梦,在村子里不只我一个人梦到了,而是有好多人都做了这样一个梦,可是所有人都选择了默然不语,
白天很快过去了,一转眼又到了夜晚,我特意给自己泡了杯浓浓的绿茶,就是想熬过天黑这段时间,我在书上看过,在一段时间里噩梦或许会一个接一个,但总会好的,自己忍一下也就挺过去。
浓茶还是有效果的,我固执地坐在客厅里看书,到了大半夜,我妈催了我几次我都没理她,等她睡着了,我还是精神着呢,但我们乡下人,白天的农活儿重,就算是浓茶,效果也不是无限的,到了凌晨三四点的时候,我开始不停地打起了哈欠,
我强忍着困意,夜越深,我就越感觉睡过去的话,可怕的梦还是会再来,这个梦太逼真了,逼真到廖叔好多我不知道的生活细节都清晰地出现在了梦里,可是当带着一丝丝惬意的凉风吹进屋子的时候,我终究还是撑不住了,几乎是在自己都不太知情的状况下,倒头就打起了呼…………
当睡过去的瞬间,我再次出现在了那个熟悉的场景,在一片黑雾笼罩的淤泥里,蠕动的巨茧,只是这一次,巨茧蠕动得更加厉害了,血色更鲜艳了,原本被水稀释的淡红的血液,现在竟红得发紫,红得可怕,像是下面要有什么东西破茧而出一般。
“不要,不要呀……….”我在心里嘶吼着,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
梦中,我看见河底有一个全身腐烂的人在朝我笑,那笑容说不出的诡异,看得我心头一颤,当淤泥周围的黑雾散尽的时候,我发现那个巨茧好像空了,原本鼓胀的形状好似被掏空了,变成了扁扁的样子。
巨茧里的东西出来了?
我想转头四处寻找,可是我根本就不能动,连转一下身都不行,就像被固定在了原地,视野也只有很小的一块,这下我开始慌张了起来,想拼命挣脱出梦境,可就在这时,一个诡异的声音忽然在我耳边响了起来:“二娃,你是在找我吗?”
这个声音很奇特,怎么形容呢?不是特别难听但却让我从心底觉得很可怕,在现实的生活中,一个人的声音不管怎么冷漠,总是带有一丝生气,可是这个声音,完全不带任何人类的情绪,就像是一个……对!一个来自地狱的恶鬼!!
让我感觉更恐惧的是,原本是不带一丝人类情感的声音,偏偏还能让人感觉到声音里那股毁天灭地的恨意,对龙王村所有人的那股恨意,其中也包括我
“不……不……不……我不是!!……”我发现自己能说话了,我几乎是哭着在回答着这个问题。
在梦里,我也想闭上双眼,可是我闭不了,只能这样被固定着,然后眼睛睁得老大老大的了。
“你刚才明明就是在找我!”忽然,一张让我看了就不寒而栗的脸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仿佛随时能碰到我的鼻尖,
看见了,我终究是看到了巨茧里的东西,
真的是廖叔吗?
我的心脏开始剧烈地跳动,因为恐惧,我开始不停地喘息了起来,这张脸怎么这么可怕?
整张脸全部被砸得稀烂,几乎看不清五官,脸上全是碗口大的伤疤,被砸烂的伤疤如同一条条发黑的蜈蚣趴在脸上,偏偏又可以看见里面被泡得发霉、发黑的烂肉,
死人的尸体我不是没看见过,那是我从来没见过哪个死了,眼睛还能变得这么大、这么诡异,眼前的这个怪物,眼睛瞪得就像个铜铃,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而且这瞳眸血红、神色阴戾,充满对这个世界或者说对龙王村滔天的恨意,
“哎!以前慈眉善目,眼神总是温润如玉的廖叔怎么变成了现在这副能吓死人的模样!"这一刻我好伤心,也好绝望,更是特别地害怕……
“桀桀……”廖叔在我面前阴冷地笑了起来,我看见他牙齿寒光闪闪,双眼从血红瞬间变得一片死灰,周围被浓浓的死气包裹着。
“啊……不要……廖叔我是二娃子呀!”终于被吓得有了反应的我,开始大喊大叫,可没有任何人回应我!
“我这样子,二娃子,你不认识我了,对吧?”
我面前的廖叔忽然说道,接着他的身体又发生了变化,他身上的烂肉开始一块一块地掉,他似乎还嫌自己的肉掉得不够快,竟然伸出那只有骨头的黑手疯狂地扯掉那些要掉不掉的烂肉,剩下的地方开始大片大片地冒出黑色雾气,扩散、蔓延,只要被黑雾碰到的地方就像经过了千年的时光洗礼,被吸食掉了所有的生命精华,瞬间变得灰暗破败……
这一幕让我吓得开始大哭了起来,我涕泪横流,哭喊着:“廖叔,我来晚了,我没救下你,我错了……你饶了我吧!”
可是我面前的廖叔根本不理会我,只是不停地移动着他那腐烂、变黑的身体,围绕着我绕圈,在这份沉默中,廖叔用他那能像是地狱恶魔的眼睛一直盯着我,嘴角是那种狼看着羊才会有的诡异微笑,
要是廖叔爽快点直接把我给弄死,我反而觉得解脱了,偏偏这种吊着我却不知道接下来他想干什么才最是折磨人,我很想廖叔赶紧给我一个痛快!
也就在这时,廖叔忽然停了下来,似乎感知到了我心里的想法,阴恻恻地一笑:“还有七天,七天之后我会来找你们的,哈哈哈!”
“七天,你们还有七天时间,哈哈哈!”
这句话就像是生死薄上的判决书,我被吓得懵逼了,眼泪、鼻涕不停地往下流,
下一秒,我竟然神奇地从梦里醒过来了,当我睁开双眼的时候,我有种又活过来了的感觉,有些痛苦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发现上面全是鼻涕和眼泪。
7天?
来找我们?
啥意思?
我觉得这梦已经不是普通的梦了,谁他妈的还能把梦做成连续剧??
不!这事儿已经超乎常理了,恐怕梦里廖叔说的话都是真的!!
我已经怕了,双腿都不由自主地颤抖了起来,对,必须马上离开龙王村,不然的话……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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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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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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