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弄影见纪同傅红了眼眶便愣住了,纪同傅继续道:“这些年,我们都在找你,你到底上哪去了?”
纪同傅的急是真真切切的急,是长辈对晚辈的急。
凤鸣是他看着长大的啊,是他看着凤鸣和纪无非一起笑笑闹闹长大的啊。
到如今他都还能清楚地记起,凤鸣在自己府中与纪无非一起淘气的场景。
对于纪同傅和云老元帅来说,凤鸣不是什么公主,也不是什么储君,那就是一个他们看着长大的孩子,一个等同于家中小辈的孩子……
这些年,云老元帅明里暗里的在找凤鸣,纪同傅也是明里暗里的找凤鸣,可是凤鸣杳无音讯,没有人知道她到底去了哪里。
他们都想着诸事皆定,该把这孩子找回来了,这些年这孩子定然在外面吃了太多太多的苦。
可是找不到啊,无论如何都找不到啊。
“好了。”云老元帅收敛了一下情绪忙提醒道:“先进来,有什么进来再说。”
待花弄影和纪同傅进了云府后,云老元帅亲自将府门关上。
“走,去书房说话。”云老元帅说着便在前方带路。
他和纪同傅二人没走几步又停了下来,一同转身看向站在原地步伐未动的花弄影。
只见花弄影笑了笑朝他弯腰朝他二人深深一拜道:“凤鸣让二位忧心了。”
云老元帅和纪同傅对视了一眼,皆无声叹了口气。
云老元帅朝花弄影走去,在花弄影面前站定脚步后才道:“日后,无论你在何方都要记得给我和小纪来封信,不用说别的,就说说你是否平安便可。”
不得不说,云老元帅和纪同傅的关怀驱散了花弄影内心的那一点点寒凉。
她原以为不会有人愿意自己回京,也没有人想要自己回京。没想到……
云老元帅的书房中,三人围桌而坐。
花弄影接过云老元帅倒的茶低声,低声道了声谢。
“殿下……”纪同傅刚开口,花弄影便道:“纪叔你也别叫我殿下了,我也不是什么殿下了。”
她见纪同傅面露为难之色,便道:“叫我啾啾吧,我小的时候,你们不都是这样叫我的么?”
当纪同傅问她这些年在何处时,花弄影犹豫了一下才回道:“在叶阳县。”
叶阳县?纪同傅面露错愕之色。
叶阳县这个地名他比任何人都熟,因为他的独子纪无非正在叶阳县任县令一职。
“所以,你和无非……”纪同傅心道:那小子该不会是知而不报吧?
花弄影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道:“不瞒您说,在叶阳县的这几年,全赖无非照拂才一直顺遂到如今。”
虽说心中已有猜测,这个猜测得到验证时,纪同傅还是不免心情复杂了一下,嘴巴张张合合,一代文臣硬是找不到一句合适的话来。
所以说,这小子任由他们这些人在京中干着急,也不告诉他们人在叶阳县一事?
花弄影知晓纪同傅在想什么,便又道:“纪叔也莫要责怪无非,是我不让他往京中说我在叶阳县一事的。”
是以,纪同傅只得道:“也是,你出门在外是该谨慎点,不能随意透露行踪。这京城也只是这两年才平静下来,谨慎点好,谨慎点好。”
被砍纪同傅嘴上是这么说,可心里却已经想着等纪无非哪天回京,定把这倒霉孩子的腿打断,叫他瞒而不报!
花弄影此番回京,来云府找云老元帅,无非是为了向云老元帅询问云破月过去的那几年中的一些事。
云老元帅听她提起云破月来,神情便有些勉强,有些不知该如何开口。
纪同傅见状便与花弄影道:“此事说来有些复杂,有些事云老也没法说,这样吧,你想知道什么尽管问纪叔。”
“多谢纪叔。”花弄影低声道。
纪同傅便与花弄影说起云破月的事,而云老元帅则是在一旁静静听着。
当听到纪同傅说云破月不想连累整个云氏一族,而选择独自一人踽踽独行时,云老元帅豁然起身大步走出书房。
“老元帅他……”花弄影眼中有着担忧。
纪同傅无奈道:“其实……云老什么都知道。那天,他把……王爷杖责了之后,自己也病倒了。”
这书房里也无外人,纪同傅说话也不藏着掖着直接与花弄影道:“那孩子啊打小心思就重,哪怕遇到天大的难事也不愿往外说。摄政一事,他也是没法子了。”
当年的事,纪同傅如今提起来依旧是一阵唏嘘:“那时候朝堂动乱,各路亲王、藩王对皇位虎视眈眈;恭亲王在朝中余党未净;那些心思活络的欺陛下年幼,对陛下是阳奉阴违。”
“陛下时常闹着要去找你,根本就不去管朝中之事。更要命的是,陛下还深受逍遥散之苦,这一消息若是传出,皇位势必要易主。”
“就我们这几个老臣在朝中虽有些份量,能压他们一时,可若群臣真闹起来,就光靠我们几个也是压不住的。”
“他那时若不将朝政揽过来,将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到他自己的身上,这个时候,朝堂怕还是乱的。”
过去的那些年,纪同傅将云破月的不同意全都看在眼中。也知道云破月选择踏上这条路的那一刻开始,就只有两个选择了,一个是成了牺牲品,死无葬身之地,另一个则是沿着这条路一直一直走下去,没有任何回头的可能。
“云老对外宣称与那孩子断绝关系,可私下里没少为他解决麻烦。”
纪同傅喝了口茶继续道:“景泰元年秋,京城守备王守德在宁国公的怂恿下,带兵以清君侧的名义向那孩子发难,恰巧云将军从边关班师回朝,为他解围。若说其中并无云老将军的意思,我是万万不信的。”
“记得是景泰二年的正月初一,这孩子跑到我府上找我喝酒,我便陪他喝了两壶。他酒品好,醉了也不闹,就那么静静地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我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心里挺不是滋味的。除夕他是在宫中陪陛下过的,照理说正月初一他应当在府中陪家人,可是……云府他回不去了,直到如今,他都不曾踏入过云府半步。”
“有一回,云老重病卧床,他想去看望云老却被云老拦在了门外。那夜还下了雪,他就在门外站了一夜劝都劝不走……”
纪同傅见花弄影一直沉默不语,便以为她是不信自己所说的,依然认为云破月有不臣之心,便道:“外面有关王爷的传闻皆为不实,你莫要相信。”
花弄影摇摇头表示自己没有相信,她只是有些消化不了纪同傅说的那些事。
凤旭尧也好,云破月也罢,他们都承受了太多太多他们原本不应该承受的东西。
记得阿尧以前写个字都得难上半天,还需人连哄带吓才能坐那写上几个字,如今却能坐在皇位上将一众朝臣玩弄于股掌之中。
花弄影似乎可以想象得到,小小的凤旭尧因为逍遥丸的折磨而蜷缩在床上痛苦哀嚎的模样。
她也可以想象得到,云破月为凤旭尧撑起整个大业朝堂时的疲惫与无助……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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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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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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