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尚跟《花束般的恋爱》制片负责人打了个招呼,约在晚上吃个饭,讨论一下发行权的问题。
时间定在与米勒会面之后。
刘尚继续在电影节溜达,意外地遇到了导演王小帅。
提到王小帅,很多圈外的观众并不怎么熟悉。
他是北电毕业的大导演,和贾樟柯张艺谋那些人一撮的。
最近的作品《地久天长》在柏林电影节拿下了影帝影后,成绩斐然。
王小帅在国外各大电影节发光发热,国内知名度不高,还伴有不少的非议,此处不提。
这次王小帅作为翠贝卡电影节主竞赛单元的评委过来,是评委席里唯一亚裔。
王小帅见到刘尚也很高兴,他笑着跟刘尚打招呼,夸赞刘尚的《食铁兽》拍得很好。
聊到最近的行程,王小帅说他除了观看所有的竞赛影片,目前还在剪辑他根据李师江的短篇小说改编的新片《沃土》。
见到这位主竞赛单元的评委,刘尚也开始对结果八卦起来,他问王小帅:
“您今天应该也看了不少电影吧?有没有让你眼前一亮的?”
王小帅想了想,说:
“今天的话,有一部亚洲电影很有意思,具有非常独特的风格,有点接近视频艺术或装置艺术。
就是《味》这部电影,它的重点在于视觉效果,故事则相对基础简略。
镜头是非常静态的,有点像我之前的电影《我的镜头》。”
刘尚见王小帅没有多评价今年过来参赛的中国电影,便知道质量应该不咋地,大概率全军覆没了。
所以刘尚也没追问,而是顺着话题,问到了亚洲电影:
“在东亚和东南亚有没有哪个国家或地域的电影是你特别偏好的,比如印度尼西亚或韩国?”
因为这几年韩国不少电影让刘尚非常喜欢。
刘尚一直觉得韩国所有的国粹排在最前面的就是他们的电影艺术。
王小帅回应刘尚:
“在过去的两三年里,众所周知,日韩电影是风头最盛的,不仅在市场方面,而且在艺术潜力方面更是如此。
当然,在之前的几十年里——1990年代和2000年代——越南和中国的电影崛起得很快。
在疫情爆发之前,我看了《蓝色密码》,对这部印度电影印象深刻,尽管其文化背景相对封闭,不为印度以外的很多人所知。
在当代的电影格局中,中国电影正在逐渐掉队。
在各大电影节的竞赛单元中,脱颖而出的中国电影越来越少。
今年的戛纳电影节没有任何一部来自中国的长片入围。
我认为这不是电影人的错,而在于中国整体的电影制作环境已经不那么鼓励走出去了。”
我擦?
王小帅你可真敢说啊。
刘尚见王小帅这么不见外,便借着话头问:
“不是电影人的错,难道是看电影的人的错?”
王小帅摇摇头:
“不不,我又不是冯小刚,我不会把电影发展的畸形归结到观众身上。”
说完,两人噗嗤一笑。
王小帅说的梗是冯小刚之前公开声称,国内电影走下坡路是因为观众审美太低。
王小帅揶揄两句,刘尚辈分低,自然不会说冯小刚什么坏话,他扯回前面的话题:
“不是电影人的错,也不是观众的错,那岂不是...”
王小帅俏皮地作出了嘘声的动作,两人又是会心一笑。
刘尚问起了中国电影的出路:
“那你认为中国电影人可以从其他地域的同行身上学到什么?”
王小帅直言:
“曾经有一段时间,中国电影也在蓬勃发展,故事性和艺术创造性都很旺盛。
现在,我看不出我们有什么办法可以向其他地区的电影业学习,独立电影或艺术电影都在式微,而电影人却被鼓励去拍宣传片或爆米花大片,市场也在刺激他们走向这条路。
在这种情况下,艺术养分慢慢消失了。
如果没有艺术电影的生存空间和对它们的支持,我们能够学到的东西就很有限。”
刘尚紧接着就问:
“你对艺术电影的定义是什么?”
王小帅慢条斯理地说话:
“在当代中国,围绕艺术与商业的划分的讨论从80年代就开始了,但有一种说法是不需要这种划分,只有好电影和坏电影。
然而,这种界定是必要的,因为各种类型的电影的受众确实不同,评价一部电影的标准也不是单一的。
因此,两者是有区别的。
以电影节为例,他们一般寻求的是普通观众鲜少涉猎(要么缺乏发行渠道,要么是叙事形式常常剑走偏锋)的电影。
我认为艺术电影也在寻求并非普遍而是具体的故事和形式,去反映编剧和导演本人的想法。
商业导向的电影应该是吸引大多数人的,它们不一定要体现个人风格。
艺术这个词也有一定的固有含义和形象,所以一提到它就会引发人们的嘲讽,比如你凭什么称一部作品为艺术电影?难道商业大片就不能是艺术?
我一直在想,也许问题出在这个词本身,也许我们应该想出一个不会误导或激起人们愤怒的词?”
刘尚也是拍过艺术片的,不过后来一直在拍大片,早上放的《食铁兽》就是冲击漫威地位的爆米花电影,他怅然说了一句:
“艺术电影这个词对影迷们来说仍然是必要的,因为他们或多或少会怀抱着一种期待。
如果这个词不存在,或许也会引发很多混乱和不满。”
王小帅笑了笑:
“电影的历史已经存在,它可以被改变,但不能完全被抹去或重新书写。
例如,威尼斯电影节或戛纳电影节寻求着某种特定的、独特的电影,它们在电影语言和美学方面具有探索性。
这些节展有自己的标准,并将其转化为电影艺术和商业之间的划分。
在中国,每个人都希望没有这样的区别存在,虽然我一直说有。
如果没有,每个人都会很高兴地大快朵颐。”
刘尚坐直了身体,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你对于电影的未来有什么想法?”
王小帅点点头:
“我听很多老朋友——制片人、电影节工作人员、发行代理——都在说现在拍电影越来越难了,尤其是艺术电影,因为没有多少人有兴趣观看或为其买票。电影圈内弥漫着悲伤和消极的情绪。
好莱坞电影如今在中国的院线发行方面也面临着很多困难。
他们对中国市场的预期很可能会随之发生变化。
在过去几年里,电影院也遭受着冲击,除了疫情的因素,像Netflix这样的流媒体平台越来越多,人们也越来越习惯于在手机上看电影。
这是一个缓慢演变的过程,几乎没有办法主动地影响或抵制这种变化,但仍有一些电影节和发行机构努力将艺术电影置于这种新的渠道中。
这不仅是一种利益关系,也是一种使命。
我们就像在抓着救命稻草,直到最后一刻。
我相信,只要有这样的人,有这样的坚持,即使有些电影可能被渲染得没有任何价值,但它还是会保有一定的影响力。
就像几年前有疫情时候上映的《驾驶我的车》,如果是现在上映,也许大家都会觉得它没什么特别的。
但恰恰是在那个时候,人们才需要这样的叙事,才会对它有一定的期待。
事实上,它的出现给艺术电影带来了一些信心和希望。
《寄生虫》代表了另一个有趣的案例,因为它具有很强的商业元素,但同时又是一部极富作者性的艺术电影。
这种组合似乎带来了新的可能性。
就算电影人感到失望和气馁,但还是有必要一步一步地向前挪。”
王小帅说着,目光放到刘尚身上,忽然眼睛一亮:
“对了,你拍的电影也是一条有趣的路子,我走不了,王家卫走不了,冯小刚也走不了。”
“嗯?”刘尚不得其解,似乎王小帅是在夸自己。
王小帅继续说:
“就说《食铁兽》吧,艺术性绝对是有的,只是被耀眼的商业元素遮盖住了而已,我一直觉得你是个很有个性的导演,而且你的命很好,有机会也有能力把自己心目中的故事和想法呈现出来。”
刘尚憨憨一笑:
“是啊,我运气一向是可以的。”
王小帅点头:
“你看你拍电影赚了不少钱,还开了公司,两不耽误,口碑和钱都给赚了,现在我又听说你在全世界买电影版权和投资电影,看来是要搞大动作啊。”
刘尚点头,环顾一圈,摊手说:
“我也想办一个有规模有个性的电影节。”
说到这,王小帅首次露出惊讶的神情,他缓了缓情绪,点头说:
“不错,初生牛犊不怕虎,希望到时候咱们国人的电影不用漂洋过海地去参加电影节了。”
两人边说边聊着,看到电影节中心广场搞了一个挺大的熊猫模型,角色形象来源正是刘尚的《食铁兽》。
这会不少外国友人都在排队跟这个食铁兽模型合照。
旁边卖纪念品的窗口也围了不少人。
王小帅见到这一幕,感叹: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漫威出新英雄了。”
刘尚哈哈点头:
“我这食铁兽可打不过漫威英雄,他们专打小怪兽。”
虽说刘尚的目标就是干掉漫威,但在前辈面前还是谦逊一点比较好。
王小帅又看到放映《光年正传》的影厅。
这部电影是迪士尼旗下的皮克斯动画公司新出的电影,在这也不是首映,所以也不是参赛电影,算是给观众调合口味用的。
王小帅借机告诉刘尚:
“别看漫威现在如日中天,但是古话说得好,巅峰之后就是下坡路,打败敌人最好的时候就是他最巅峰的时候。”
“哈?”
“你看这个皮克斯工作室的新电影《光年正传》,已经显露颓势。
这部电影的主旨是,由于巴斯光年一心一意地完成任务,他错过了生活。
当他最好的朋友在他们意想不到的新星球上找到了真爱,过上了充实的生活时,巴斯光年不仅错过了自己的经历,还错过了分享阿丽莎的经历,没能成为她的家人。
这种忧郁的情绪实际上是非常容易引起共鸣的,特别是在我们的后疫情世界,许多人感觉被剥夺了与亲人在一起的时间,感觉就像皮克斯可能——在某个时刻——热衷于探索的东西。
不幸的是,《光年正传》更专注于动作场面和令人困惑的反派角色的反转,这似乎破坏了《玩具总动员2》的整个情节。
这里的角色被简化为一些简单的小品和比喻,比如寻求救赎的罪犯,想要把事情做对的笨手笨脚的傻瓜,让人恼火、性格爽朗的机器人助手,甚至巴斯光年也不如《玩具总动员》中作为玩具的他那么有个性。
也许年轻的观众会被可爱的机器猫和愚蠢的战斗片段所逗乐,但《光年正传》确实缺乏让皮克斯电影一开始如此与众不同的核心和灵魂。
迪士尼宁愿想法设法地榨干其强大的IP,也不愿推出新产品。
还有漫威,就算是让美国队长和钢铁侠之类的英雄换人演,也不敢盲目推出新英雄了,因为他们知道美国英雄电影开始让市场审美疲劳了。
现在,大投入、特效密集的奇观电影正在变成和漫威英雄地位相当的东西,追求更多的爆炸、更强烈的音响刺激和追求更强大能力的英雄没什么区别,是进化上的死胡同。
借用马克西姆的名言:
生命会找到自己的出路。
这不就是你击败他们的最好时候吗?”
...
刘尚从王小帅那回来,跟朋友们聊了这事:
“我发现这些混迹影视圈的大佬都很会说话,到底是玩艺术的,情商太高了。”
“嗯?是因为他们夸你吗?”
“是啊,每次都把我夸得不好意思了,其实很多时候我跟他们聊天,是想学习,想让他们批评我两句。”
众人噗嗤一笑。
这倒不是刘尚凡尔赛,他是真得快要在溢美之词中迷失自我了。
虽说网上很多网友谩骂他,给他反面评价,但是他看了,对自己并没有参考价值,所以才会寻求影视圈的前辈。
王通笑着说:
“有没有一种可能,你已经和这些大佬走到了一条线上,甚至还在他们前面,你现在探索的艺术道路,他们也未曾涉足,所以并没有办法给你太多的意见?”
猛切对着王通竖起大拇指:
“我靠,王通你拍马屁的功夫可以的。”
王通给猛切一个白眼。
刘尚则是无奈地摇摇头。
之后刘尚让他们不用等自己,自己晚上有约。
六点钟,刘尚约见了他之前承诺投资两个亿美元的美国青年导演,米勒。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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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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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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