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记事起就没有被人喂过饭,神情有些局促地拿过她手里的碗,说道:“没事,我自己可以吃。”

  她想到他骨子里的大男子主义也没再坚持,看着他的两个手背上满是带着血泡的冻疮心疼不已,她也是北方人,知道手上一旦生了冻疮那每年冬天都会复发的,皱眉道:“这么严重的冻疮以后可怎么办啊?”

  闻言他动了动僵硬的手指,说道:“只是看起来吓人,一点也不疼。”

  她忙抓住他的手腕,不让他再动,急声说道:“怎么会不疼,别动别动。”说完一脸紧张地查看手背上的血泡有没有弄破。

  忽然她又看见他颧骨和鼻头两处又红又肿,显然也是冻疮,方才站的远加上屋里又黑根本没有发现,现在离得近才看到。她还没有适应用油灯和蜡烛来照亮,总觉得火光昏暗跳动看不真切,只能凑到近前仔细查看,幸好脸上没有手上的冻疮严重,不过到时候也会退下一层皮来。

  他的耳朵倒是看不出来肿,不过却比鼻头处看着更红,一时也分辨不出来是否冻伤,于是她抬手轻轻碰了下,转头看着他问道:“耳朵疼吗?”

  殊不知此刻的距离对他来说是从没有过的,他已经能清晰地看到她瞳孔里自己的倒影,甚至连她说话间呼出的气息都扑在他的脸上。喉结上下滑动数次,好一会儿,他才避开她的视线说道:“不疼。”

  浑然不觉的她还庆幸地说道:“不疼应该是没事,看你耳朵这么红我以为也冻坏了呢。”说完看见他拿着碗不动,催促道:“永哥你快吃啊,吃完我好给你擦药,是德叔给的药膏。”sttgxcl.com

  他听后三两下把粥喝完了,她拿过空碗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然后伸手往木桶里一摸,发现里面的水已经冷了,赶紧动手把他的腿抬起来,动作轻柔地用毛巾擦干再放进被子里。期间他一直想要自己动手都被她拒绝了,毕竟他现在就属两条腿伤的冻伤最严重,好不容易复温成功,再逞强活动就前功尽弃了。

  装满水的木桶放在床边有些碍事,她想要把木桶往外面挪一点,可不管她怎样用尽力气都搬不动,他看着在跟水桶较劲的她,劝道:“你别费劲了,就放在这儿吧,明天一早我就把它抬出去。”

  “没想到这木桶还挺沉,往日看你搬着很轻松的样子,以为我也能搬动,看来我真的是高估了自己啊。”她因为太过用力脸上涨得通红,说话也带上了些许挫败感,拿出膏药坐在他身边说道:“我先帮你把药擦上,擦完你好好睡一觉。”

  装着药膏的瓷瓶很小,她只能先用手指蘸取少许然后再小心翼翼地涂在他被冻伤的部位,生怕弄破那些血泡。其实按照他平时的习惯直接涂上就行,没想到她涂得非常轻柔,一下下点在脸上,他顿感阵阵刺痒,从舌尖一直蔓延到心底,分不清是因为冻伤,还是因为她的触碰。他紧绷身体来压制住这个奇怪的感受,目光躲闪不想与她对视,直到发现她在认认真真地擦药没有留意到他的目光,他才敢直直地看着眼前的女人。

  一时间,这屋里安静的只剩下两个人的呼吸声。

  给他两只手擦药时,她看到上面不仅有冻疮,还有常年干重活形成的厚茧和说不清的伤疤,一双手看起来比老德还要粗糙。左手上那个已经紫黑色的拇指指甲,正是他进山之前为她挖藏身的菜窖时被砸伤的。

  她顿时鼻头一酸,自认为可以轻松地解决很多事,甚至觉得自己能够帮助他们改善生活,可事实上,她的存在一直在给他们家带来麻烦,其实念姐儿说的没错,都是因为她,才会让这个家更加雪上加霜。

  他见她抓着自己的手久久不动,以为她是在担心冻疮能否痊愈,只想要开口安慰她,忽然感觉手背温热,是她的泪珠滴落在了上面,他这才察觉出她的不对劲来,紧张地问道:“你怎么了,在哭吗?”

  她其实不想总是哭哭啼啼的,让人感觉很矫情,但眼泪不争气地越流越多,擦也擦不完,她只好背过身去说了句“没有”。

  可那浓浓的鼻音和分外明显的哭腔,听得他心头一紧,一把抓住她的肩膀把人转过来,面对面让他清楚地看到她在哭,紧张地问道:“为什么哭,是我不在家时你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她摇头,哽咽地说道:“我只是……觉得你当时不应该救我的,若不是因为我,你就不会欠下那么多债,也不会得罪土匪,更不会……差点冻死在雪山里,落得满手满脚的冻疮。”

  他想要说些话来让她不自责,可是他让她哭得整颗心都乱了,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忽然,油灯燃尽,屋里顿时陷入黑暗,她吓得往后退去,挣开了他抓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他手心一空让他瞬间慌了,下一刻,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已经把她紧紧抱在怀里了。

  她在黑暗的掩盖之下,积压许久的情绪突破了崩溃界限,趴在他肩膀上宣泄地哭出来,原本要推开她而抬起的手,开始一下又一下地轻抚着她的后背,直到她哭声渐渐变小,他才说道:“不用害怕,是油灯里的桐油烧没了。”

  她知道自己失态了耽误太长时间,作无事状借着外面照进来的月光重新给油灯倒上桐油,然后想要找块干净又柔软的布料给他包裹伤处,

  可找了一圈发现屋里根本多余的布料,最后只好把自己身上穿着的衣服内衫撕下一截来,仔细给他包裹好双脚和双手,又给他盖好被子,然后去了堂屋,告知洪婆子她们人没事了。

  次日一早,待小鱼醒来赶忙穿好衣服去看看沈永,没想到推开房门看见昨天才被人抬回来的沈永现在将院子里昨夜的积雪清扫干净,现下正和念姐儿在院子边上收拾从山里带回的猎物,没想到昨晚村里人还不忘帮他把东西也带回来。果然是勤劳的庄稼人昨儿才被人从雪上上抬下来今日一早就生龙活虎了,若是换了她恐怕要躺上十天半个月吧。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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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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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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