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您就拿个主意吧?咱们实在是没法子了。”
村长叹了一口气,微微有些生气道:“打从前我就交代过你们,不要贪小便宜,蛮子的便宜也是这么好占的吗?可你们偏不听,这下出事了,又来找我作甚?”
村长很生气,但话虽这样说,可他还是得管。
要不是他身为村长不得不出头,他也不想蹚这趟浑水,“大家伙儿都别着急,咱们着急也没用啊,我已让我家老大去伍捕头家里打听消息了,大家稍安勿躁。”
听了村长的话,众人喧闹的声音才小了些,特别是提到伍捕头。
五里墩的村长有一儿一女,女儿嫁给了伍捕头。
伍捕头在县城还是能说得上几句话,因此大家伙儿心里总算放心了些。
其实村长心里也很复杂,原本他将女儿嫁给伍捕头后,总觉得脸上有光,平日里要别的村子也轻易不敢招惹五里墩。
可自打北蛮子入驻望青县后,北蛮子鸠占鹊巢,虽然城里的刘知县看起来是和北蛮子的首领平起平坐,但实则不然,毕竟北蛮子的兵马是远多于望青县。
特别是伍捕头是县城里典史的手下,典史在北蛮子进城那一日,被因为带人手制止刘知县而被杀害。
没了典史,伍捕头及手下的捕快全受到了打压,在县城没啥地位,还尽被派出去做苦差事。
也这是为何村长不敢让家里的妇人去县城捡便宜,生怕招惹事情害了全家,还要连累女儿女婿。
可就算他小心谨慎又如何?他管得了自家,还能管的了全村的人吗?
就算他是村长,也没法阻拦,断人财路,杀人父母,这也是事实。
到头来,出了事,还不是得连累自己女婿。
要是女婿不管,说不得村里的人又会说出些难听的话,败坏女婿的名声。
小小的一个村长,也有满心的无奈,他只安慰自己,做村长就得遭受这些两难的事情。
尽管村长这样想,但他打从许久以前,已经开始培养自己的儿子成为下一任村长。
要不然村长也不会让自己的儿子跑腿,为的就是让这些人念着他儿子的好。
男人们聚在村长家,女人们在村里的大树下,一旁燃着一个火把。
除了两三个小媳妇默默催泪外,另外都是些老妇人。
贺传雯也凑了个热闹,虽然她不是五里墩的人,但这些天来和村民们相处得还不错,倒是没人觉得奇怪。
但这些妇人也没啥法子,除了哭之外,还有对北蛮子的咒骂。
要不是有村长媳妇镇场子,场面恐怕不可开交。
村长媳妇厉声道:“都别哭了,光哭有啥用?我给你咱们咋说的?让你们管束好自家的媳妇,别去县城,你们非不听,现在出事了只知道哭!”
这话说得老妇人们面红耳赤,羞愧不已:“婶子,别骂了,我们知道错了,眼下要紧的是咋把人救出来。”
“早干啥去了?现在知道急了?”
村长媳妇却不管,她不像村长一般给面子,心里有啥便讲啥,刺挠人的话一句一句地往外蹦,偏生这些妇人有求于村长,只好忍受着她的责问。
话音刚落,一个小丫头急吼吼地从远处跑来,朝村长媳妇道:“奶,我姑父来了,在屋里和叶说话呢!”
闻言,村长媳妇只点了点头,将小丫头拉到自己身边坐下,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
其他的妇人可忍不住了,忙朝她说好话:“婶子,咱们姑爷可是个有本事的,想必是能有法子,不如你老累累,去瞅瞅到底咋回事,也好让咱们安安心啊。”
可村长媳妇巍然不动,像是没听见似的。
这时,所有人都讨好地附和,适才哭得厉害的人也不哭了,只期待地盯着村长媳妇。
村长媳妇斜睨了最开始说话的那人,被所有人敬着,让她十分得意,她拍了拍身上本来就不存在的尘土道:“那你们且等着。”
言罢,村长媳妇牵着自己的小孙女快步往家里走。
这时,留下的妇人又开始对村长媳妇指指点点。
“什么人啊这是!要不是村长能帮忙,谁愿意来看她这张老脸?”
“就是!都是乡里乡亲的,说话如此刻薄,谁又没有搭把手帮忙的时候呢?”
……
这些妇人变脸速度简直比川剧还快。
贺传雯坐在一群妇人中间,心中无语至极,反正她是不会在背后议论别人长短。
幸好村长媳妇很快就回来了,众人立马闭嘴,换了一副嘴脸,纷纷给村长媳妇让座。
妇人们着急地朝村长媳妇发问:“婶子,可打听到消息了?”
村长媳妇也不含糊,有些沉重道:“我女婿说,具体是咋回事也不清楚……”
“啥?”有人话听到一半,没忍住跳起来,朝村长媳妇质问道:“你女婿不是个捕头吗?他怎么可能打听不到消息?难不成是他眼光高,看不上咱们这些穷亲戚,不愿帮忙,才如此推脱?”
听见如此恶毒的揣测,村长媳妇立马冷了脸,冷笑一声,“我还没说完呢,就有人想污蔑我家女婿了?那这样你们就别逼着我男人和我女婿帮忙啊!”
说完,也不看众人的反应,村长媳妇就要走。
其他人可不能让村长媳妇就这么离开,自己家人还生死未卜呢?还得求着人家。
故几个妇人忙拉住村长媳妇相劝道:“婶子可别跟她一般见识,她说话不好听是她的事,咱们可没说你,你别因为一个嘴不好听就走了啊。”
说完,又有几个妇人掐着得罪村长媳妇的妇人,让她给村长媳妇道歉。
那人也知道是自己不对,虽然想要面子不道歉,可架不住这么多人瞪着她,她只好不情不愿地道歉了。
有这么多人哄着村长媳妇,说软话,村长媳妇也不好意思再使性子离开。
她又坐回原处,不过心中依旧有些不快,故而嘲讽道:“别过会儿,我话还没说完,又有人攀诬我家女婿!”
其他妇人怨恨地瞪着说错话的那妇人,村长媳妇冷笑了一声,才继续开口:“我女婿说了,关城门是为了啥虽然他不知道,但是多半和昨晚县城失火有关,估摸着是官老爷要找放火的人。”
一小妇人愤愤不平地开口:“可她们又不是放火的人,就算是官老爷也不能随便抓人吧?”
村长媳妇有几分真心地安慰道:“反正放火的也不是咱们,官老爷也不会乱抓人,明日说不准她们就回来了。”
经过村长媳妇劝说,妇人们也各回各家了。
贺传雯也回家了,不过她听见关城门是和放火的事情有关,心里到底有些不安宁。
等贺传雯一落脚,叶二也打听消息回来了。
当然,叶二可不是跟贺传雯一样,混入村民中打探,而是正大光明地去偷听。
叶二见贺传雯和吕毅都在,便打开话匣子道:“主子,我打听到一个重要的消息。”
正当贺传雯和吕毅都认真地看向叶二时,叶二喝了一口水,才开口道:“属下去五里墩村长的房屋偷听得知,昨晚咱们放的那一把火,还真起了奇效,烧死了几十个北蛮子,北蛮子的头头还被烧伤了!”
听完叶二的话,吕毅喜上眉梢,没想到他原本是想给北蛮子一个警告,却不想还有如此收获。
可叶二接下来的话,让吕毅有些瞠目结舌,“主子,这还没完呢,听说北蛮子起先以为是刘知县捣鬼,一怒之下差点杀了刘知县!”
“好!”吕毅兴奋地拍了拍手掌:“让他们狗咬狗!”
“主子,您先别高兴,刘知县还没死,”叶二继续补充道:“不过刘知县和北蛮子恐怕再也不能沆瀣一气了,刘知县虽然没死,但是他儿子却被北蛮子杀了,杀子之仇,就算刘知县再有奴性,想必也和北蛮子势不两立。”
吕毅和叶二主仆二人显然是被喜悦冲昏了头。
贺传雯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她在北蛮子的酒窖放火,威力可不小。
要知道刘知县向投诚北蛮子投诚基于刘征,而刘征已死,刘知县与北蛮子的同盟原本就不牢固。
很容易些小事而拔刀相向。
不过,眼下刘知县还能听北蛮子的话,且故意先将城门打开,又将城门关上,关了不少人。
说明两方势力还未彻底反目成仇。
要是让刘知县和北蛮子都反应过来,此事是被人捣鬼,说不准两方又会重修旧好。
因此贺传雯不得不给兴头上的吕毅和叶二泼冷水:“火是咱们放的,现在城里关了不少无辜的人,咱们还是好好想想,如何救他们出来。”
闻言,吕毅这才收敛了喜悦的神情,冷静了不少:“言之有理。”
可叶二却摇了摇手道:“不用担心,我听村长的女婿说,刘知县虽然不是个东西,但对百姓还是不错,不是滥杀无辜的人,等过几天就会把关起来的人放出来。”
听了叶二的话,吕毅算是彻底放心了,“这样就好。”
但贺传雯还是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可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静观其变。
日子慢慢流逝,时间来到第二天。
贺传雯没有想到,县城的城门竟然打开了,那些被关的人安然无恙地被放回来了。
五里墩的村民聚集在村口,接到自己家里的女人往回走。
事情似乎就这么简单地解决了。
纵使贺传雯也不得不表示,可能真是自己想得太多了。
第三日傍晚的时候,五里墩的村长突然造访。
“王家妹子!王家妹子!”
木门突然响起急促的敲门声,贺传雯从屋内走出来,去开了门。
此时住在隔壁的吕毅以及叶二、徐白等人也醒了过来。
村长见到贺传雯,连忙拉了她一把,着急道:“王家妹子,你赶紧带着你家的孙子、孙女往山上躲。”
为了隐瞒身份,贺传雯租住在五里墩时,用了假名,说自己姓王。
但见村长着急忙慌的模样,贺传雯有些摸不着头脑,虽然知道可能发生了啥事,但她也要问清楚,不能不明不白地走,故而她冷静地朝村长道:“村长,是出什么事了吗?”
村长却复杂地看了贺传雯一眼,犹豫道:“这你就别问了,赶紧收拾东西走吧!晚了怕是性命不保!”
此时吕毅带着叶二从屋里走出来,同样很疑惑。
贺传雯摇了摇头,固执道:“要是村长你不说,我们是不会离开的。”
见贺传雯如此执拗,村长叹了一口气,才把话说清楚:“县城来了一队官兵,沿村搜查外地人,听说都抓了好几十个人了,我女婿在县里当差,听他说,刘知县认为是外乡人在县城里放的火,为了抓住放火的人,正挨村搜查!不管你是不是无辜,抓住了就下大牢,我瞧你们老的老,小的小,不忍心,才来通知你们。”
贺传雯心中复杂至极,朝村长道:“多谢村长特来相告。”
村长忙朝外望了望,摆了摆手道:“别的话不必说,我先去村口盯着,恐怕搜查的人就快来了,要是到了,我还能拖一拖,你们就赶紧走吧。”
嘱咐一句后,村长忙往回走。
叶二将屋内的东西收拾了一下,便朝吕毅道:“主子,咱们得走了!”
吕毅脸色有些沉重,微微点了点头。
徐白也已经收拾好东西,反正他和弟弟妹妹的东西也不多,收成一个小包袱背在身上,另外两只手牵着弟弟、妹妹,“世子爷,咱们快走吧!”
吕毅打算走,可却见贺传雯却进了屋子后,再没出来。
他有些凝重地推开贺传雯的房门,却见贺传雯正坐在床上,没有要离开的样子。
此时吕毅有些意外,“阿奶,你为何不收拾东西?难道你不打算走?”
贺传雯认真地凝视着吕毅,看得吕毅有些心虚。
她面无表情道:“你们走吧,我得留下来。”
“为何?”
吕毅皱眉反问,但其实他似乎明白贺传雯为什么不逃,只不过他在装糊涂而已。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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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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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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