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任在确定了自身天命指引的效果之后,在这几天直接将多余的天命指引消耗在了回忆当年的战局之中。
所谓学我者生,像我者死,这句话确实是非常有道理,但就算是像我者死也只是相比于被模仿者,因为这种模仿,这种深化的模仿,最后的结果就是最多九成九水平的模仿对象。
人生的经历,思维的细微差别等等问题,这种模仿哪怕是到极限也不可能达到完全的一致,哪怕是能模仿到对方的神韵,就现实而言也是断绝了通往未来的道路。
也就是说这种方式是彻底断了自己的未来,这也是像我者死的原因,因为你一旦目标就是变成某个人的话,那么从一开始就意味着没可能超越对方了,像本身就是落了下乘。
学习的话,可能会有一些别的原因,很难在极短的时间有所突破,而且短时间也很难如模仿其他人那样展现出远超同级别的水平,但前者后一种灵性,有潜力,后者会越走越艰难。
当然这也不代表模仿真就是一条死路,毕竟某些人纯粹靠学习,靠自己,不参照别人的方式很难走出自己的道路,他们天资的极限就在那里,反倒是模仿其他人,可能会走的更远。
虽说模仿的对象,一般就是你所能抵达的最高极限,就像是神佛观想一样,自身的极限一般就是你所观想的神佛极限,有人确实能从模仿他人走到超越其他人,撕开桎梏,走出一条自己的道路。
可这种人本身就是寥寥无几,他们的天资早就注定了他们只要坚持下去就一定能走出一条路。
对于正常人来说,一旦走了模仿别人这条路,基本上这辈子就会在别人的阴影之下,基本不存在能超越对方,所以一般真正有资质,有成为名将潜质的将帅,都最多是将前辈的典籍作为参考,以自己的理解去学习,不会去彻底模仿一个人。
然而张任和其他有名将潜力的人最大的不同在于一点,张任从一开始放弃武道,追求兵略就是因为在历史的碎片之中有幸见证到韩信策马领兵镇压对手。
可以说张任走上这条路的原因就是韩信,因而张任在有幸用天命指引记忆起曾经所有的细节之后,张任选择的不是领悟,也不是从中学习转化出属于自己的统帅方式,让自己朝着名将迈进。
张任直接去模仿自己所见的韩信,像我者死,对于张任来说根本无所谓,他本身走上这条道路就是因为当年所见证的一切,现在有幸重拾过去的记忆,面对那近乎无敌的影像,学习,不,我选择模仿。
我不需要去领会为什么,我也不需要去思考这样是为什么,我只需要模仿着那些手段就够了,哪怕这样做了我这辈子也不可能超脱我所模仿的前辈,哪怕我这么做了,我名将的路就会断掉。
不过都无所谓了,我从一开始所追求的就不是什么名将,我从一开始所追求的就是大道至简的万人之敌,所以对于我来说模仿就够了,这种方式很简单,这种方式不需要太多的领悟,我只要结果。
更何况面对那在战场上轻而易举将十数万大军绞杀了的名将,张任也不觉得自己有可能超越对方,学也罢,像也罢,对于某些层次来说,你不管选择哪一种,对方都代表着终点。
既然是终点从某个角度来讲也就意味着其本身的不可超越性,既然如此,张任也觉得自己确实没有必要浪费时间去领悟,走出一条自己的路,有什么意思,走出来你能打过韩信?
不能,那为什么不省事一点,直接模仿韩信的套路啊,模仿韩信的指挥手法啊,别人没有机会见到韩信去指挥,他可是真正见到了,清楚的看到了每一个细节。
这样的机缘给了张任可以真正模仿出曾经韩信如何指挥大军的机会,至于说弊端,对于张任这种这辈子怎么努力也不可能超越韩信的将帅来说,模仿反倒是一种很正确的方式。
“战争的决策,其核心在于让对方的想法全部落空,让我方的想法全部达成,战术的核心则在于让我方愈强,敌方愈弱,既然当前的形势是我方需要想尽一切办法解决一日弱过一日,那么直接开战,才是最符合实际的选择!”张任面带肃然的说道。
张松和张肃闻言尽皆体悟着这句话,都浮现了一抹思虑的神色。
“此言确实有理,但是我方不知敌方的准确形势,这样的作战实在是太过冒险了。”张肃略有犹疑,但是语气已经有些倾向于张任的决策,毕竟张任这次的决策非常有道理。
“等知道了对方的准确实力,我们还有没有实力去面对贵霜就是一个问题了,现在我们不确定敌方的实力,同样对方也绝对没有做好准备,以有备攻无备!”张任带着某种自信缓缓地开口说道。
李恢,吕凯等人对视一眼,都发觉了今天张任的情况有些不对,但是不得不承认张任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有条不紊,非常有道理,从军事角度来讲的话,反倒是合情合理。
“万一我们出手了,但是打不赢呢?”张松那张丑脸上浮现了一抹难看的笑容,“这时我们该怎么办?”
“如果在我们最巅峰的情况下尚且不能打赢,往后只有输的更惨这一可能,因而输了的话,直接撤回后方固守待援。”张任双手交叉,直接身体挺直,带着某种绝对正确的信念开口说道。
“……”秦宓等人听闻此话不由得点了点头,这还真是一个实话,在这种有备战无备的情况下,他们尚且不能打赢,那么在对方用远程攻击日渐消耗自家士气的情况下,如何能打赢。
“虽说总觉得非常冒险,但确实很有道理,那么我们出兵多少?”张肃坐直了身体询问道,总觉得今天的张任有些不对,兴奋度和状态都有些夸张了,完全不像是正常的张任。
“既然现在是我们状态最好的时候,那么自然是全军出动,如果我们在这种情况下尚且打不赢,那么多个营地也只是让我们死的好看点,准确的说在对方能将弩箭射入营地的时候,我们的营地就已经失去了防御效果!”张任冷漠的看着其他人说道。
“倾巢而出吗?”张肃按着太阳穴,这太夸张了,这种作战方式要是输了,不,不对,这个营地的防御从来没有依靠过营地的士卒,反而是依靠着外围的床弩交叉射击进行压制。
也即是说这个营地哪怕是倾巢而出,只要那些后备的屯田兵驻守住在这些在交通要害,以及土山上建立的床弩射击单位,守卫住中南基地不成问题。
“这样想的话,倒是可以一试。”张肃缓缓地抬头看着张任说道,“只是这种方式,有很大一个问题,我们能攻打到对方主营阵地,但是我们找不到对方那两个双天赋军团和远程超精锐。”
“没必要,他们如果不出来,我们就团灭掉正卒,没有了集团军的配合,就算是军魂军团也不是没办法对付,如果对方出来,暴露出来的底牌必然有解决的方案。”张任冷笑着说道。
“不攻击最强的锋头,而是砍掉锋头下面的中坚吗?”张松摸着下巴说道,“这倒是一种很诱人的方案。”
“对方大军和最核心精锐预计会有二十里乃至三十里的距离,在我们袭击对方本阵之后,如果正卒的统帅比较自信,先和我们动手,等顶不住了再求救,说不得我们还有机会携大胜之势干掉对方全军。”张任看着下面跃跃欲试的众人再次告诉了一个好消息。
众人闻言尽皆面上一喜,这个时候他们也都知道了对面贵霜军团的情况,远程超级精锐和两个双天赋没在本阵,也没有和本阵协同作战,这种分兵协同的方式对于他们来说是一个机会。
张肃闻言缓缓地点头,认可了张任的计划,这是一个很简单很有效,但是却相当于摸到对方死穴的战术。
张任眼见所有人都认可了自己的作战计划,很自然的看着帐外,哪怕是有纪灵特意隐藏气息,在刘璋,袁术过来的时候,张任就发现了两人,这也是张任将计划说的简单明了的重要原因。
其他人眼见张任看向帐外,不由的侧头回望,鄂焕眼见帐外鬼鬼祟祟的身影当即大吃一惊,“谁在帐外,护卫何在!”
“是我!”刘璋一把拉开主帐的门帘大声的吼道,当即鄂焕不喊了,尴尬的看着刘璋,刘璋摆了摆手示意鄂焕坐好。
“张任,这就你给我说的,只要听指挥就能必胜?”刘璋对着起身的张任装出一副恼怒的神情骂道。
“之前的作战计划您也听到了,主公稍安,待我将我们现在了解到的情报全部告知于您。”张任一眼就看穿了刘璋的伪装,很明显是给袁术甩脸,证明自家麾下不是酒囊饭袋,是真正干活的。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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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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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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