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珂这样一说,不论是在上面的,还是在下面的人,大家向左右一看,还真是。

  西侧背阴,太阳晒不着。而此时秋末季节,正是苔藓的生成季节,这块避水兽的兽头石果然与其它的都不一样,遍体干燥。

  “走,我们上去看看。”

  河道里的三个人,陆续被吊了上来。大家蹲在河沿的青石上,仔细地讨论着脚下这块避水石。从目前来看,这块石头的异常,至少说明下面有东西。但是东西哪里不好藏,非要藏在这个地方呢?

  还有,藏在这里,显然与当时的工匠有关系。也就是建造的后期,有人已经在这里做局了。正在那里议论。忽然陵园的大门“吱”一声响了,伸进一个人头来。

  王珂站了起来,大喊一声:“谁?”

  众人皆站了起来。刚刚进门,因为考虑在这里的时间不长,王珂就没有从里面锁上大门。此时有人想进来,自然是不行的。

  谷茂林反应比较快,立刻拔腿跑了过去。

  可是,到了大门口,他不仅没有把人撵出去,反而拉开了门,让那个人进来了。两个人站在走廊里,竟然说起话来。

  这是王珂不能接受的,外人不得入内,这是纪律。今天,耿大叔外出,千叮咛万嘱咐,岂敢儿戏?

  王珂抛开众人,跑上前去,快到门口才看清,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背着褡裢,手拿拨浪鼓的老货郎。

  “大爷,你上这里找谁?”王珂从看到他的第一眼,第六感官立刻就有一种莫名的感觉,那就是这大爷说不准还真的有故事,怎么老缠着自己呢?

  “我,我,我想看看你们这里有什么东西可卖?”

  “这里?陵园里能有什么东西可卖,就是有卖的,你能搬得动吗?”王珂一指身后,桥那边的两座石燎炉。

  “嘻嘻,解放军同志,你拿老汉开玩笑啊。”那老货郎仍伸头,向着几个人站着的地方又看了一眼。“你们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我们在这里还有工作,你先出去吧。”王珂这时,也不再客气。手一伸,就把老货郎请了出去。

  “那好,如果有,告诉我,我可以出高价钱。”老货郎说着转身退了出去,王珂伸手就去关门。

  那老汉边退,边恋恋不舍地向陵园内看了又看,忽然他问王珂:“同志,我可以进去看一看吗?”

  王珂摇摇头,那老货郎欲言又止,叹息一声,退出隆恩门外,转身就要走。

  “等一下,我倒是有一样东西,可以卖给你,但是只卖不换。”王珂叫住了老货郎。

  老货郎眼里闪过一丝亮光,问道:“解放军同志,你可以告诉我,是什么吗?如果是国家保护的文物古董,我可不敢收。”

  “那倒不是。”王珂说这话时,看到那老货郎正透过自己的肩膀,还在朝陵园里面看,脸上不自觉地涌出一丝复杂的神色。

  王珂赶紧说:“你等中午吃饭的时候再说吧,你不是老喜欢蹲在出村的路口吗?”

  老货郎脸上出现少有的忸怩,“嘻嘻,那里清静。”

  此话说得相当言不由衷,做生意哪有找清静地方的呢?看来,对方盯住自己和谷茂林不是一天两天了,但是他一个素不相识的货郎,为啥要盯两个解放军战士呢?难道真是特务?!

  但是这个老货郎又显然不是,因为在部队西山驻训以前,人家就在这里走村串乡了。

  是不是给送了几餐饭的原因呢?可是面对一个帮助他的人,却骗了谷茂林十五元,从哪个角度说,都不像一个好人。

  “行吧,你还到那人清静的地方等着,我中午过去的时候,给你带点吃的过去。”

  “噢,那谢谢了,放心,我不会白吃你的。”

  老货郎显然很满意,步履蹒跚地离去了,走到路口的时候,手一抬摇起了拨浪鼓,可这陵园周围哪有人呐?显然很得意。

  王珂锁上门,回头看看,陵园的围墙太高了,三四米的高度,就是一般的年轻人都翻不进来。也许这老货郎真的是为了收旧货的。

  回到刚才的地方,王珂再次看了看,没有梯子肯定不行。而且如果破坏这河沿,必须要征得耿大叔的同意。sttgxcl.com

  几个人商量了一会儿,王珂提议:“温干爹,不管这个避水兽的后面藏的啥?我们从长计议,现在这陵里的一草一木,都是国家保护着呢,肯定需要请示。再说,我们没有梯子和工具也确实没有办法。”

  “嗯,这个消息必须严格保密,我们先回去吧。”

  众人走向陵园,锁上了门,直接回村。

  走到进村向东拐的时候,远远见到那个老货郎,果然守约,像尊雕塑一样蹲在那里。

  回到耿大叔家里,王珂一看,耿大叔的老伴正在做饭,熬得玉米渣子粥,烙饼。王珂和谷茂林忙的给大家打水。洗漱完毕,王珂拉出自己的炮弹箱,打开锁,从里面取出那个青绿釉面的灯盏,然后坐到院子里静静地看着。

  王珂计划好了,要用这个灯盏换十五元回来。不能让谷茂林心里有个疙瘩,也同时给那老货郎一个教训。可是这灯盏能卖十五元吗?除非老货郎是个傻子。

  所以要找个说辞,一个无法让他拒绝的说辞。

  “兵哥哥,想啥呢?”身后传来一个声音,王珂回头一看是叶偏偏。

  “偏偏,你要是没事,去帮大婶做饭去,你看她还带着一个孩子。”王珂不想让叶偏偏来打扰自己。自从他们来了龙泉庄以后,王珂发现叶偏偏没大没小,特别不注意掩饰两人的关系。不不不,说错了,她特别不注意掩饰自己的情绪。

  “我不,我就想和你一起说说话。”

  王珂皱起眉头,这丫头又任性了。也许自己还是叫她“小叶老师”,这样多少能保证一些距离,一叫她“偏偏”她就犯嗲!

  “那这样好了,你去把那小豆豆抱过来,我俩帮助带。”小豆豆是耿大叔侄女的孩子,现在耿大叔的老伴在帮助带。

  “好,那抱过来。”叶偏偏跑去抱孩子,王珂赶紧把手上的灯盏送回去锁进了炮弹箱。

  等王珂出来的时候,小豆豆已经在院子的石磨那里玩呢,而叶偏偏一个劲地揉着自己的脖子。

  “怎么啦?”王珂把小豆豆抱到石磨上,逗着他玩,嘴里却在问叶偏偏。

  “还说呢,今天到处都是仰脖子拍相片。在洞里仰了半天,在桥下又仰了半天,脖子疼。”

  “嗯,也是的。挖洞的人,哪里刻不好,偏偏刻在洞顶上,非要让人从下向上……看。”王珂突然想起来,这算不算是一种“图语”暗示?

  对呀!从下向上,从下向上,所有的图都是从下向上,那御带河石板桥的刻划符号也是从下向上,如果这逻辑能说得通,那就是同一个所为。

  如果是同一个人所为,此人一定是守陵的士兵。那么自己的灯盏,就能说得通了。

  灯盏,灯盏。王珂又想到了那个老货郎。

  这鬼鬼祟祟的老货郎,自从看到侦察班从崇陵里走出来,就一直跟到龙泉庄;发现他们和耿叔的关系,发现他们在慕陵考察,又主动贴了上来,这不正常啊!

  凡事就怕联系,这一联系,王珂决定,要从正面接触一下老货郎。

  “偏偏,饭做好了没有?”

  “快了,就差炒菜了。”

  “来,偏偏你来抱着孩子,我有急事要出去一下,马上回来。”王珂说完,把小豆豆往叶偏偏怀里一塞,掉头就向堂屋里跑。

  “婶子,饼多不多,给我两张。”王珂嘴上说着,已经跑到案板上,那上面堆的都是饼。

  王珂回屋又取上灯盏,带着刚刚拿到的两张白面烙饼,就出了小院。远远地望见,那老货郎真还坐在对面毛白杨树下,一块斑驳的绿油布,一只手举在那里半天摇一下拨浪鼓。

  虽然相隔百米,但要是去,还隔着一条小河,得从村子中间绕过去。

  王珂疾步走了过去,他现在只想揭开一个真相,这老货郎到底与两座陵墓有没有关系?

  “大爷,给你饼。”王珂首先把两张烙饼递了过去。

  “谢谢,谢谢解放军同志。”那老货郎显然有些意外,因为说好的是饭后来,现在却是提前来的。

  他把饼接了过去,却不急着吃,而是放在一边的褡裢上,双目定定地望着王珂。

  “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你不是说,有东西要卖给我吗?”老货郎看见王珂也蹲了下来,两手空空,不禁有些失望。

  其实王珂一见到这老货郎,就有些犹豫了。自己是解放军战士,怎么能再去骗老人呢?

  “拿出来吧。”

  王珂蹲下的时候,右面裤子口袋里鼓出了一块。王珂想了一下,慢吞吞地从口袋里把那灯盏掏了出来。

  老货郎接过去,他眯着眼在那瞅着,王珂不动声色观察着他面部的表情。

  可老货郎偏偏没有表情,除了双手在仔细地擦拭以外,看不出来他的任何意思。

  “解放军同志,这灯盏是从哪来的?没有出处的东西我是不收的。”

  “从一个洞里捡的。”

  “哪个洞?”

  “一个山洞。”王珂向右侧的慕陵指指。

  “解放军同志开玩笑了,这陵园四周的山上,哪个山洞我没有住过,从来没有这玩意。”

  王珂看着他,心想那个洞中洞已经失去了它的价值,说了也无妨。“不是周围的山,是慕陵南边的树丛里。”

  “哦!”老货郎欠起身子,顺着王珂的手指的方向看看,这才对王珂说:“解放军同志,我信你,这玩意我收了,你要多少钱?”

  “十五元。”

  “十五元?”这个价格显然大出老货郎的意外,老货郎沉吟着,在那里左思右想,似乎下不了决心。

  “是不是太多了?”王珂问道。

  老货郎的身子有些哆嗦,他将灯盏放回到王珂的脚下,似乎想放弃。

  “大爷,这可是雍正年间官窑的。”

  “解放军同志你懂?”

  “略知一二。”

  老货郎伸手又把那灯盏取了回去,然后说:“既然你懂,就知道这灯盏根本不值什么钱。可是……”

  老货郎的手摩挲着那灯盏,接着问道:“让一点吧。”

  王珂摇摇头。

  老货郎仰起头叹了一口气,说道:“好吧。”他哆哆嗦嗦地去那口袋里掏钱。王珂差一点就想让步走了,但想起谷茂林,王珂终于忍住了。

  老货郎掏出一卷钱,一共也就十五六块钱,把三张五元的抽出来递给了王珂。

  “大爷,你打算回家吗?”

  老货郎点点头。

  “大爷,你等一下我,我再给你拿点吃得来。”王珂将钱一揣,掉头就跑。

  五分钟后,王珂抱着一张报纸包,又捧来五六张烙饼,而且上面还夹有一点菜。

  “你这是什么意思?”老货郎眼里尽是迷惘,这眼神很像当年在火车站遇到乞讨的老大爷。那次王珂用三个馒头换回的可是一件骇世的铜盂钵。

  “大爷,没有意思,早点回家吧。”王珂像干了很大一件亏心事,再也没问老货郎的其他话,便匆匆离去。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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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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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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