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小姐的贴身丫鬟名唤串莲,由小沙弥引路,他们在棠闭寺的一间殿堂内见到了串莲。说明来意后,串莲和他们去了内院。
串莲显得很激动:“太好了,太好了,有唤灵医师的帮忙,小姐定能好起来。”
“我们自当竭尽全力。”昌涯保证道,“但首先,你要跟我们把知道的都说出来才好揪其因由,不能有隐瞒。”
串莲连连摆手:“不会的,你们想知道什么尽可以问我。”
“好。”见串莲的态度如此,昌涯放心了不少,“你们小姐此前来棠闭寺时是不是时常会去后山,你有跟过去吗?”
串莲:“是的,老爷和夫人管得紧,难得出来一趟,小姐是乐意多在外面待上一待的,但小姐通常都是一个人过去,我不曾去过。”
“那水小姐她……”直接问姑娘家有没有心上人总是不大妥当,昌涯尚在斟酌措辞,岑肖渌就把话接上了。
“可有意中人?”
“啊?”串莲愣了下,显然没反应过来怎么突然问起她这个了。
“嗯……”对这个问题,串莲还是犹豫的,但想到小姐如今的病态,还是说了出来,“是有。”
“何人?”
“鹿启峰。”
……
鹿启峰家住沂非落,地处水镇边缘,住那儿的一般家境都很贫穷。听串莲说,鹿启峰父母早亡,家里只剩他一人,得敏理学堂的先生傅老赏识,在那儿教书画。拿着串莲给的地址,他们决定去沂非落找鹿启峰。
刚坐上马车,正好撞见惠尼大师也坐着马车从旁经过。
“吁!”岑肖渌驶停了马车。
惠尼大师掀开车帘。
“如何?你现在也可以随我离去。”他望向岑肖渌,手上捻着串佛珠。
岑肖渌:“大师,有缘自会再相见。”
惠尼大师抚须笑了声:“好啊,天下之大,四海为家。”说完,丢了个福给昌涯,“这福可保平安,你找上我解签,亦谓缘之一说,这福送你了。”
昌涯刚还为惠尼大师再次游说岑肖渌而不满呢,转瞬居然得到了大师赠给他的福,再看这大师也是个好人。
“谢谢!惠尼大师……有缘再见。”
遥看惠尼大师的马车渐行渐远,昌涯摊开手掌,四方印有梵语的福袋躺在他手心,上有挂绳,下坠细穗,很是小巧精致。昌涯仔细地把福袋收进了怀内贴身放好。
岑肖渌重新赶起马车,昌涯没有坐进轿厢里,而是在辕座上和岑肖渌坐一起,他晃悠着两脚丫子,和岑肖渌聊起惠尼大师。
“也不知大师看上你什么了,临走时还要拉你走。”
岑肖渌稳稳地赶着马车:“你这话是说师父的眼光有问题吗?”
“哪有?”昌涯急得坐直了身子,赶紧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你回去不准瞎说。”
“放心,我什么也不说。”
昌涯不放心地盯着岑肖渌看。岑肖渌腾出一只手把昌涯的脸转了回去。
“别这么盯着我看,马车该赶不好了。”
“惠尼大师对你不挺好,临走还给了你保平安的福,还是你比较入大师的眼。”
昌涯抬手按了下胸口放福袋的位置。
“可能吧。”他不认为他是那种能轻易入了别人眼的小孩。
天色将晚,回到水镇时两人有过犹豫要不要先回水府,明日再去找鹿启峰,最后想到小姐的情况事不宜迟,他们还是直接去了沂非落。
*
从水镇渐渐往外围走,能明显地感到房屋都矮小简陋了不少,集市店铺更是没了,热闹繁华程度大打折扣,待到得沂非落,此处的房屋基本上都是土墙平房,挤挤挨挨在一起,前家的后院便是后家的稻床,只狗一人通行的土路上迎面还能撞上带着一串小鸡仔的老母鸡拦了你的去路,偶尔踏入某片领地还能听得急促的犬吠。
马车是不能往里进的,岑肖渌在外停好和昌涯一起下来了。马车的动静引起了这儿人的注意,此刻到了晚饭时间,有那好奇的都端着碗从屋里探出头观望是哪个有钱人踏足了他们这片地。
昌涯受到了这么多目光的注目,偷偷跟岑肖渌耳语:“我们好似成了那山上的獐子。”
岑肖渌:“无事,我们的马车是郑管家提供的,太招摇,于此处自格格不入,他们看便看了,找到鹿启峰要紧,我们正好可以上前问这儿的住户。”
“嗯。”昌涯正有此意,还没走两步,他的肚子便突然叫了声,他尴尬地捂住了这不争气的肚子。
“饿了?”岑肖渌听了个正着,“包裹里还有个馒头,你要吗?”
昌涯咽了口口水,摆了摆手:“先不吃了,见到鹿启峰要紧,我们也可早些回水府。”
问过住户,他们得到了鹿启峰家的准确地址,有一热心人家遣了自己小孩给他们引路,说是他家在边拐上,怕他们发现不了。
跟着小孩到得地方后他们才发现人们口述的边拐有多偏,这儿的房子大都三五成群挨在一起,只鹿启峰家的屋子特殊,与他最近的人家至少也隔了有五栋房子的距离,孤零零凑成沂非落的一个角。
“他家怎地偏得这般远。”昌涯疑惑。
“本来是有人家的,但住他家旁边的几户挣了钱都搬去水镇了,老房子也都拆了。”送他们过来的小孩说道。
“这样啊。”昌涯揉了揉小孩的头,“谢谢你啊小弟弟,你快些回去吧,天黑了路不好走。”说着,又从包里把剩下的唯一一个馒头拿给了小孩,“这个给你吃,有些凉了,你回家让你娘热热。”
“嗯。”小孩见到白乎乎的大馒头很开心,接了过来揣进了兜里,他拉了拉昌涯的衣角,抬头问道,“哥哥你知道怎么回去吗?”
昌涯指了下岑肖渌:“这个哥哥记性好,他识路。”
小孩还望了下岑肖渌,确定这个哥哥看起来蛮聪明的样子后才放心离开了。
等小孩走后,岑肖渌问昌涯:“最后一个馒头,你不饿?”
“我不差这一个馒头。”昌涯说的自然,“你看那小弟弟,他得了这馒头多开心啊!”
岑肖渌有时觉得昌涯太过于天真了,这样的人信念破碎很容易被击垮,他又很羡慕昌涯还保有这份天真,这是他早已失去的了。
“走吧,我们去见见这个鹿启峰。”昌涯一马当先走在前头。
门扉紧闭,屋内也没有亮光,屋檐下也没有晾晒衣服,实在不像有人的样子。
“难道鹿启峰不在家?”昌涯敲了下门,但等了片刻也无人回应。
“有人吗?”昌涯尝试着又敲了几下,依然无人回应。
“你让开。”岑肖渌说道,昌涯不解地看了他眼,但还是依他所言退开了。岑肖渌伸手往内微使力推了下门,有些年头的老门在他这一推下“吱呀”一声开了。刚刚他从门缝处观察到内里并没有栓上。
“没栓啊!”昌涯跟着岑肖渌进了室内,一进去便能闻到一股长久不通风的霉味,“有人吗?”昌涯又试着喊了声。
“鹿启峰不会很久都没回来了吧?”昌涯悄声和岑肖渌讨论。
直觉给了岑肖渌很不好的感觉,在前厅里没见到人,昌涯顺手引燃了桌上的烛火,岑肖渌拿着在前方照明,往西边的居室走去。
居室门是虚掩着的,昌涯拉住了岑肖渌要推门的手:“鹿启峰应该不在家,我们要不走吧,改天再来。”
“看看无妨。”岑肖渌伸手,居室门在两人面前缓缓打开了。
展现在两人面前的一幕实在太过于震惊,昌涯瞪大了眼睛,惊叫声卡在喉咙口不得出,他伸手死死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他们直面的是一惨死的男子,脖子上一根白绫横于梁上,男子脸色青白,肢体僵硬,看上去死了有一段时间了。
“这,这是,是鹿,鹿启峰吗?”昌涯吓得说话都断断续续,这是他第一次直面死亡,还是如此有冲击力的画面,给他的震撼是前所未有的。
岑肖渌的动作很快,虽然有过不好的预感,但他也没想过鹿启峰会死在家中,很快消化完后,他立马走了进去。
“昌涯,过来帮下我,我们把他放下来。”
“……好”昌涯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跑过去帮着岑肖渌一起把鹿启峰放在了地上,“怎么会这样,鹿启峰怎么死了?还是上吊!”
岑肖渌检查了一番鹿启峰的脖颈和手腕处,看到了几处尸斑,昌涯在一旁看着岑肖渌动作,心里说不出来什么滋味,又怕又难受,在串莲的描述中,鹿启峰是个很有才气的人,虽人有些木讷但却一直很积极进取,还有心想考取功名,他的才气和对自己所热爱的事物的那份专注和探究也是吸引水小姐的点,如今这样一个人却死在了自己家中,而且一直都没人发现,不免令人心酸不已。
水小姐如今还躺在床上,如果她知道的话,昌涯不敢想,这对水小姐来说必是二次打击。
岑肖渌扯下了床上的床单盖在了鹿启峰身上,在屋内搜索了起来。
“你在找什么?”昌涯问道。
岑肖渌不语,直到在屋内桌上砚台底下抽出压着的一张纸。
“遗书。”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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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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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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