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涯舒服地眯上了眼睛,就这么趴在泉壁边睡着了,等他被晃醒时看见的已是衣裳齐整的岑肖渌了。
岑肖渌捧着几颗大果子站在他面前俯视着他:“泡够了便启程回去吧。”
昌涯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转头看去身边的苗儿已不见了。
岑肖渌:“苗儿赶着回去,先走了。”
“哦。”昌涯撑着泉壁坐上了岸,抻了抻胳膊,活动了下筋骨,“这小沙弥手法真不错,按得我舒服极了,下次泡温泉还找他。”抻开筋后昌涯捡起旁边的衣服穿上了。
“喏。”岑肖渌把果子往昌涯面前递,“苗儿给的,饿吗?吃一个。”
看着这鲜脆脆的果子昌涯还真是馋了,他拿起一个便咬了一大口,汁水四溢,酸甜酸甜的,令人味蕾大开。岑肖渌不吃,昌涯便把剩下的果子拿布兜了起来。
回到棠闭寺,两人跟苗儿打了声招呼后便离去了。昌涯兴致上来感觉浑身有使不完的劲,拉着岑肖渌教他驾车,岑肖渌拗不过他,便让他握住了缰绳,自己在旁边照看着,防止发生意外。果不其然,宁愿相信马儿能自己认路也不能相信昌涯的驾车技术,眼见着马儿直冲着断崖而去快刹不住脚时岑肖渌及时拽过了缰绳,马儿前蹄扬起,在离断崖仅一寸之余的地方及时被拉住了。
“呼!好险!”昌涯吓出了一身冷汗,脸色煞白,再也不敢握缰绳了。
幸而有惊无险,岑肖渌算是被昌涯弄怕了:“你去马车里歇着吧,我们好歹能安生回钩月。”
昌涯哪还能有什么异议,岑肖渌说什么就是什么了,立马听话地钻进了马车里。
……
日子一天天地过着,这日晚饭时昌甫敛说起了一事。
“涯儿的生辰算算日子也快到了。”
“嗯。”昌涯记着岑肖渌跟他同岁便问道,“你的生辰几时?”
“十一月十七。”
“就与我差一天!”这是什么巧合,昌涯心下感叹。
“你是?”岑肖渌抬眼问道。
“我是冬至日,十一月十八。”
昌甫敛笑了:“你们兄弟两这生辰凑一块去了,正好一块过了。”
昌涯瞅了岑肖渌一眼,有些暗暗不爽,没想到岑肖渌居然比他大一天,这师兄当的真真是有些不得劲。
“凭师父做主,就过冬至日的生辰吧。”岑肖渌道。
昌涯:“提前一天也行。”让岑肖渌迁就他总是不太好。
“冬至日一起过吧,还有两天正好添置些东西热闹热闹。”昌甫敛定了话便不再有异议了。
如今有了马车去水镇可是方便了不少,岑肖渌驾车带昌涯去了镇上,他们把马车停好打算在水镇上四处逛逛,有什么缺的一次性都给补齐了,也方便带回去。
街上遇到一乞讨的小孩拉住了昌涯的衣角,小孩灰头土脸的,眼巴巴地望着昌涯,手上拿着个破碗央求着:“哥哥,行行好,给我些钱吧。”
昌涯看着小孩这破衣烂衫样,瞬间心疼了:“你爹娘呢?”
“我没爹也没娘。哥哥给我些钱吧,我好饿,我已经三天没有吃东西了。”小孩揉着肚子皱着张脸,脸色蜡黄,一看就是饿急了的样子。
昌涯立马掏出荷包把里面有的铜钱都给了那小孩:“这些都给你,赶紧去买些吃的。”
“谢谢哥哥。”小孩开心地笑着跑远了。
“你把钱都给他了我们买什么?”
“我们……”昌涯看着空了的荷包不好意思道,“我们可以先赊账,下次我再过来给钱。”
岑肖渌摇了摇头,他不认为那个小孩真需要他们的帮助,果不其然在下个转角他们看见了那刚刚还向他们乞讨的小孩进了户人家,里面的妇人给了他两大包子。
“你看?”
“这……这不是能吃上就好。”昌涯有些底气不足,“我知道饿着的滋味。”
岑肖渌没再说什么,两人准备去买些面粉和芝麻,回去可以做些汤圆吃。食店老板招呼昌涯:“昌涯,这是谁啊?瞧着面生,你们要买些什么。”
“我们要些面粉和芝麻。”昌涯向老板介绍道,“这是我师弟。”
“俊俏的很呢,瞧着倒像你师兄。”老板夸赞着。
昌涯瞅了岑肖渌一眼,明明就是师弟,哪儿像师兄了,老板的眼光可真不行。
老板是个爽快人同意了他们的赊账,昌涯约好明日来还钱。接下去他们又逛了逛别的店,买了些需要的东西。准备回去时岑肖渌说他想去敏理学堂看一眼,昌涯有些犹疑,现下不是放假的日子,他怕去那儿会撞见付楼他们。
“你去那儿干什么?”
“想去这边的学堂看看。”
“上次不是去过一次。”
“……算了,我们回去吧,天色也不早了。”岑肖渌想了想也不急于一时,找机会他可以再去。
这一天岑肖渌都是跟着他跑的,难得他主动提出想去一个地方,敏理学堂也是水镇上的标志地了,他们不去那儿上学,岑肖渌想去逛逛也无可厚非,他总觉着有些亏待了他这师弟。
“下次吧,下次我再带你去逛逛。”挑个放假的日子应该无碍,昌涯心里想着。
“嗯。”岑肖渌同意了。
驱车回钩月的路上,昌涯惦记着今天店主的话便问岑肖渌:“你都过来这么久了我还没听过你叫我师兄呢!”
“你叫一声我听听。”他要确保他师兄的地位不动摇,即使是小一天的师兄那也是师兄。
岑肖渌抿唇不语,专注地赶着马车。
“你怎么不叫,师弟?”昌涯特意咬重了师弟两个字。
岑肖渌淡淡道:“你不是都让别人叫你的名字。”
“别人是别人,你不是爷爷的徒弟吗?合该叫师兄。”
岑肖渌:“我比你大一天。”
这跟辈分有关系吗?昌涯急了:“你到底叫不叫?”
“嘘!”岑肖渌拿手指竖在了唇边,“小点声,别惊着马儿了。”
昌涯:“……”
一直到了家昌涯也没能让岑肖渌开口,这人的嘴真是铁做的,硬邦邦,如何也撬不动。气急的昌涯一晚上都没有好脸色。
冬至日,亦是两人的生辰日,这一天不接待询灵者,昌甫敛也给两个孩子放了假,功课可以不做了,询灵事宜也可以暂时搁置,昌涯乐得眉飞色舞,拉着岑肖渌把他知道的好玩儿的地方玩了个遍。晚上打了些酒带回了钩月。
昌甫敛亲自下厨烧了一桌好菜,皆是大鱼大肉,昌涯和岑肖渌一个揉面粉,一个放芝麻馅捏汤圆,汤圆放入沸水里煮得圆头圆脑的,昌涯迫不及待地尝了一口,烫得他直“嘶”嘴。
昌甫敛看着两个孩子心下欢喜,特允许他们喝一口小酒,昌涯没喝过酒,抿了一口脸便皱成了苦瓜:“好难喝。”
岑肖渌没他那么夸张,轻抿了一口。
昌甫敛被昌涯的反应逗乐了,哈哈大笑,直接对着酒壶豪爽地饮了一大口。
昌涯有股莫名的胜负欲,不愿在爷爷面前就这么被岑肖渌比了下去,憋着又喝了口酒,强撑出没事人样。
“刚刚没喝出滋味,其实这酒还是不错的。”
“是不错。”岑肖渌又饮了口,“但不能贪杯。”
岑肖渌算是一语成谶,晚饭结束后,昌涯是被抬回房的,因不胜酒力,醉意上头,脸颊连着耳根都红透了,现下只知道躺床上傻乐。
“笑什么?”岑肖渌帮他褪去了靴子。
“开心。”昌涯抓了把岑肖渌的头发,没收拢住从指缝处漏了出去。
岑肖渌偏了偏头防止昌涯的手再作怪:“别动,我帮你把衣服脱了。”
“脱,脱衣?”昌涯似是理解不了岑肖渌的意思,“不,不能脱衣。”
“会,会被看光。”
岑肖渌失笑了下:“只脱外衣,不会被看光的。”
昌涯信了岑肖渌的话,任由他摆弄自己了,岑肖渌费了不少劲把他好好塞进了被子里。
“你先睡吧。”
昌涯又不安分了,抓住了岑肖渌的袖子不让他走。
“你……去哪?”
“睡觉。”
“去哪睡觉?”昌涯不放手。
“回房睡觉。”
昌涯依然不松手。正当岑肖渌想拉开他的手,不再继续这无意义的对话时,昌涯大着舌头道:“你……不……开心吗?”
“过生辰,不,不开心吗?”这一句倒是清楚了些。
“没什么这么问?”
“你都没笑呢。”
岑肖渌望着昌涯,醉意朦胧的双眼,不似清醒的样:“你没看到而已。”
“不是……”昌涯努力想表达清楚,“我也,也没感觉到。”
岑肖渌的神情动了瞬,复又恢复了正常,他把昌涯的手拉了下来放进了被子里,看着他道:“我开心,好好睡觉。”
昌涯得到了满意的回答,咧开嘴开心地笑了。
“开心,开心好!”
回到房内,岑肖渌在床头发现了一根发带,烟雾色,银丝包边,触手丝滑,岑肖渌看着有些眼熟,再一回忆便发现是今日在一小摊那昌涯多瞅了两眼的物件,不知何时给买了下来。
看着这根发带,岑肖渌眼前浮现的是纯粹笑着的昌涯,眼神清透纯亮,不染纤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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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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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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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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