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收买的小旗叫做曹成,联络到后,甄武以一步之内必杀曹成为威胁,又以二年内必保曹成做百户官为利诱,哄的曹成诚心愿意配合,答应设法带甄武两人入大宁军营。

  几人商议了一番,确保没有纰漏后。

  在黄昏时刻,曹成带着甄武两人向着军营而去。

  等众人进了军营,小心翼翼的来到了陈亨的帐前,所有人都舒了口气。

  得天之幸,一路上并没出现意外。

  期间更没有出现什么撞见熟人,或者将领突然严查的故事情节,倒是让几人紧张了一路。

  甄武和陈亨族弟对视一眼,脸上都浮现出一抹笑意,随后甄武饶有兴趣的看了一眼一旁的曹成。

  这小子心里素质真挺不错,一路上不管是守卫的问询,还是一路走来的姿态,都格外松弛和自然。

  若是出现在甄武大营当中,在甄武不熟悉情况下,估摸着也能瞒的过甄武。

  甄武一时来了点兴趣,这曹成其他方面暂且不说,至少是个当卧底的好苗子,心中不由思索,要不要寻个机会,把他收入自己麾下。

  他现下是右护卫的扛旗之人,自然希望他下面有着各色各样的人才。

  要知道如今朱棣下面三护卫各自抱团,哪怕是后来投降的将领亦是在第一时间,选择一个团体融入进去,所以显而易见的是,日后军中定然分为三系。

  而在原本的历史当中,等到靖难成功后,中护卫领头的有朱能,丘福,陈珪等人,左护卫领头的有张玉,张辅父子俩人。

  偏偏他们右护卫什么都没了。

  唯一能让人留下点印象的,谭渊,王真,张武等,也全都死翘翘了,结果就是连个扛旗的人物都选不出来,导致其他将官只能靠拢其他两系。

  当然这一世不至于那么惨,只要甄武不死,右护卫就倒不下去,他也会尽力保全谭渊,王真等人,让右护卫的荣誉自大明境内,飘扬到域外。

  但什么事也不好说,并不是他想保就能保的,尤其是战场之上。

  这时,曹成已经和陈亨帐前的守卫沟通好了,他回头看向甄武两人,开口道:“你们两个,和我一起进去面禀陈将军。”

  甄武两人应是,上前几步跟在曹成身后,一步步走进军帐之中。

  进了军帐后,曹成见帐中只有陈亨一人,主动的退后两步,守在军帐门口戒备,机灵的仿佛对接下来的事情不闻不问。

  这更让甄武对他有些满意,只是曹成并不知道,他已经入了甄武的眼睛。

  陈亨此刻正背对着甄武等人,他一心看着地图,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突然听到有人小声的唤他‘族兄’,他还以为出现了幻听。

  可当他回过头来后,看到他的族弟,又看到甄武后,顿时脸色大惊。

  甄武这时已经暗暗戒备起来,他面上虽然什么也没有显露,但是甲衣下的肌肉却紧紧绷了起来,仿佛有着庞大的力量在肆意流动,只要陈亨有意为难,他便暴起挟持陈亨。

  当然陈亨为难甄武的可能性不高,甄武在来之前就细细考虑过,按照朱棣所说,陈亨极重情意,有着五成降朱棣的可能,那么即便陈亨不降,也不至于做出拿甄武去立功的事来,更何况此来还有陈亨族弟。

  但事无绝对,甄武不得不防。

  下一刻,甄武松了一口,陈亨如他所料,无意为难甄武。

  只见陈亨向着军帐门口望了一眼,见甄武他们过来,并没有惹出动静后,才极力压抑着声音说道:“你们怎么在此,知不知道这多危险。”

  陈亨这般,也表达了出一些他的态度,这让甄武心中有些喜意。

  甄武笑道:“陈将军,许久未见,风采如故,还是这般威风凛凛。”

  陈亨没好气的瞪了甄武一眼,没心思和甄武寒暄,直接去了账外,对着守在军帐附近的亲兵道:“你们全都后退十步,另外,没有我的命令,任谁都不要放进来。”

  “是。”亲兵领命,带着所有军士远离军帐十步守卫。

  陈亨见状,这才心中稍宽的再次返回军帐之中。

  “甄郡马,你真是好大的胆子,也不怕我拿了你去向朝廷请赏?!”陈亨挑眉冷哼道。www.sttgxcl.com

  甄武也不在意,笑道:“殿下与我特地说过,陈将军为人重情义,晓善恶,是值得我们信重的人,我又有什么不敢来见陈将军的。”

  陈亨再次冷哼一声道:“不必给我戴高帽,有什么事情直言吧,说完赶紧走,别把我害了。”

  甄武被憋了一下,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而且他听陈亨的这句话,显然苗头有点不太对,心中不由得一沉。

  他稍微想了想后,开口道:“那好,甄武便不和陈将军拐弯抹角了,不知陈将军,如何看待朝廷对燕王的讨伐。”

  这句话,猛不丁一听好像没有拐弯抹角,可细细一想,压根还是绕着弯子想要劝降。

  甄武心中有些庆幸,幸亏他的老长官是劝降能人,以前吹牛打屁的时候,没少从观童那里听一些劝降的门道,要不然他此刻还真有些抓瞎。

  然而,没想到陈亨这老家伙,不是个省油的灯,一眼就瞧出了甄武的打算。

  而且丝毫不给甄武留面子。

  “这还叫不拐弯抹角?够老实的啊,甄郡马。”陈亨的一双眼睛仿佛看透人心一般,冲着甄武冷测测的笑了两声。

  甄武顿时有点尴尬,狗东西直来直去也就罢了,还知道拿反话捅人。

  而且,想必这狗东西,见到他的那一刻,就知道他此来的目的,这会儿还他娘的明知故问。

  甄武眼光一定,既然如此,那就直言说了,再绕弯子倒显的他不诚心。

  他脸色变的严肃了几分,冲着陈亨弯了一腰,再次起身后道:“陈将军见我来此,想必知道燕王是诚心想请陈将军相助的,我甄武是实诚人,从玩不来弯弯绕绕的,便直言相问,不知陈将军是什么打算。”

  一直没好脸色的陈亨,这时破天荒的嘴角有了一丝笑意。

  实诚?!

  狗屁!

  不过这笑意却也只是一闪而逝,并未让甄武察觉到。

  陈亨反问道:“相助?你以为我没有相助?若是没有我有意拖延,以大宁的常备军力,十天前就兵出松亭关了,要不是这十天时间,咱们现在该是在北平城下,你信不信,难道我这般相助还不够吗?”

  额。

  事,也许是这么个事。

  但确实相助的也不太够啊。

  可这话该咋说,才能理所应当的让陈亨再相助相助呢。

  就在甄武为难之际,陈亨族弟焦急劝道:“族兄,甄郡马不是这个意思,现下朝廷大军越来越近,燕王殿下哪有时间和你们周旋,你即便不直接降了燕王,也不该助卜万从大宁出兵吧。”

  这话一落。

  陈亨冷眼立马瞪了一眼族弟,吓得族弟缩了缩身子。

  甄武看到这一幕,知道这族弟估计也使不上大用,便故意深吸一口气,以退为进道:“陈将军,真就打算这般讨伐燕王?!”

  然而,出乎甄武所料,这话的效果却异常的好。

  “唉。”

  陈亨重重的叹了口气,深深的看了几眼甄武说道:“话说到这份上,我也不和你们逗笑了,燕王与我相交几十年,我官至都指挥,也多靠燕王相助,更何况这种节骨眼,燕王让他的香饽饽冒险前来,如此信任我之下,我又岂能不感动?”

  “哪怕不说私交,朝廷这一年来的作风举动也颇让人寒心,大兴文治咱一个老粗也说不出来啥,但太祖在位时,让咱军方盯着文吏们好好干活,咋皇上一上位,给军中都安排了一个个文吏督军?这多少没有道理啊,咱是帮皇上守天下,拼命的啊,这皇上都不愿意和咱们走一走心吗?”

  “而且皇上连削几位藩王,咱也不多说什么,但不能动燕王啊,燕王这些年镇守北平,对边境了如指掌不说,边境诸将谁不心服口服的听从燕王调遣,这般齐心协力下,才能把蒙古人防备的死死的,但是换一个人谁行?要知道蒙古可还没灭呢。”

  陈亨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接着沉声道。

  “所以,我的意思你们明白了吗?我若能降燕王,不用你多说,早就降了燕王,但问题不是降不降,是降不得啊。”

  陈亨这番话可以说是推心置腹了。

  甄武本来听的心花怒放,可听到陈亨最后一句话,连忙问道:“为何降不得?”

  陈亨又叹了口气道:“首先我家里人在大宁,我如何弃家人而不顾,其次便是卜万此人,你们也许不晓得,但是我清楚,卜万智勇双全,我一旦稍有异动必被发觉,而且我虽然是卜万副将,但卜万知晓我与燕王的关系,一旦过五千军卒的调动,无他令,我根本调动不了,如此情况下,你们说,我即便降了燕王,又有何用?”

  嘶。

  军帐里一时陷入了安静。

  这是甄武万万没有想到的,他以为他此次过来的难度在与如何劝降陈亨,没想到陈亨本就有意降燕王,这点并没有什么难度,有难度的竟然是陈亨即便降了也没什么作用。

  这让人有点措手不及。

  他们又怎么会想到,卜万军中,陈亨这个副将竟会被卜万如此防备。

  甄武一下子心急了。

  朱棣现在估计盼着他的好消息呢,难道真得和卜万花时间战场对决吗?可这种大军对决,怎么可能在十天半个月内结束,然而十天半个月后,朝廷大军怕是要打到北平城下了。

  怎么办?!

  陈亨此刻也是叹息连连。

  就在这个时候,甄武眼睛一亮道:“如果卜万死了呢?”

  “你想要刺杀卜万?”陈亨问道。

  甄武郑重的点了点头,哪怕他明知这般会让他陷入到巨大的危机当中。

  陈亨想了想后,却摇了摇头道:“不行,你根本杀不死卜万,卜万武艺了得,哪怕你再悍勇,稍挡一刻,千万大军冲过来,任你是神仙也得死在里面,而且即便卜万死了,还有刘贞呢,他和我同为副将,军权不见得落在我身上,除非卜万死了,我刚好立功,可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

  事情好像陷入了僵局。

  甄武起身在帐内走动起来,不对不对,他们好像陷入了思维误区,甄武试图从头捋着,他们现在的问题是没有时间和大宁军周旋,那么卜万死不死不重要啊,只要大宁军自乱起来就可以。

  而卜万是镇军的灵魂人物,那么该杀掉卜万,不对不对,怎么又陷入思维误区了,卜万死了,刘贞说不定变成新的镇军灵魂人物,那难道还要杀了刘贞?

  他甄武也不是三头六臂。

  军中大将也不是说杀就能杀的。

  那怎么办?

  甄武嘴里念叨着,卜万,刘贞,念叨着,念叨着,甄武一个办法浮上心头,眼睛又是一亮,如果刘贞和卜万闹起来,再加上陈亨煽风点火,大宁军主将和两位副将斗起来,那不就行了?!

  这般大宁军不战自溃啊。

  想到这里,甄武两步间来到陈亨面前道:“离间计可否使得?”

  陈亨想了一下,便开口问道:“离间卜万和刘贞?”

  甄武重重的点头,思路也越来越清晰,一边想着一边说道:“对,就是离间,现在燕王在驰援的路上,我可以让燕王手书给卜万一封信,恰巧让刘贞捕获,无非信中内容多下点功夫,卜万常年待在北地,定于燕王也有私交,到时候多说上两笔内容,或者夸大些亦是无妨,就说卜万意欲带十万大宁军,联合燕王,意图抵抗朝廷,而且现在已经按计划兵出松亭关了,并且还可以在信中诋毁你与刘贞,就说你俩不降,还需暗中除掉你们两人才能合兵一处,这也能让你们二人同仇敌忾。”

  陈亨眼睛也亮了起来,他点头补充道:“到时候我在一旁煽风点火,我与刘贞联合起来和卜万闹一场,还可以用此事太大的理由,先绑了卜万,甚至与刘贞共同上奏,向朝廷请示如何处理,这种情况下,还打什么仗,只能退回松亭关再说,而且朝廷不明真相的情况下,定然会罢免卜万,说不定连我整个大宁军都不信任,只会让我们驻守松亭关。”

  “没错!就是这样。”甄武振奋道。

  陈亨也颇为振奋,他满脸笑意道:“此计看样子可行,咱们再细细商议一下,看看如何才能做到最好。”

  甄武点头。

  随后,两人就热切的商议了起来,陈亨族弟也时不时的说些建议,一直到天色黑了下来后,才商议妥当。

  甄武不敢再敌营多待,办法商量好了后,便告辞离去。

  他们再次随着曹成小心翼翼的出了敌营,等到走远后,曹成还想返回去,甄武却突然冷哼一声道:“你以为你还回得去?”

  曹成大惊道:“甄郡马,这是何意,我一路配合,为何还想要了我的性命?”

  甄武一愣,这是什么联想,不过下一刻就释然,冷声道:“哼,若是要杀你,还能等到现在。”

  “那你什么意思?”

  甄武看了他一眼道:“随我入燕军吧。”

  这…

  曹成有些纠结。

  甄武明白他的想法,不屑道:“是不是觉得燕王朝不保夕?鼠目寸光,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死,要么随我入燕军,选吧,你也别指望跑,你家在哪里,我让人一查就查出来,哪怕你家在大宁,也足矣让你满门丧命。”

  “可我随你入燕军,我家里人不照样保不得命。”

  甄武瞥了下嘴道:“你一个小卒子,谁会在意你的去留,回去后选个身材相当的死尸,换上你的皮甲,挂上你的腰牌,造个战死的假象不就行了,说不定还能领一份抚恤,只要你不死,迟早还能见到家里人。”

  “那…”曹成简单的思考了一下,便咬牙痛快的点头道:“好吧,我入燕军,陈将军那么大的官都敢跟着燕王搏,我有什么不敢的。”

  甄武笑了笑,确实是一个聪明人,只是感觉有些滑头,不过这从来也不是坏事,日后观察一下本性如何再说。

  ……

  之后,甄武再也不耽搁,回到遵化城后和张玉交代了一声后,又托张玉办一下曹成的事情,他便把曹成扔进曹小满的队伍里,带着人快马加鞭的向着朱棣而去。

  这一遭差事匆匆,他甚至没有来的急见一见,在张玉麾下的老三。

  说起来,老三手下多是齐化门降兵,张玉舍不得让出来,便让老三跟着他了,甄武本来还担心张玉以后战死会不会连累老三,不过想到他自己麾下战死的人更多,便也同意了此事。

  军中搏功名,哪有百分之百安全的。

  老三这些年成长了不少,甄武也该适当的再放放手了,而且据悉老三和张辅关系不错,这说不定也是老三的造化。

  甄武叹息一声,不再想这些,再次加鞭催马的迎着朱棣而去。

  一路疾驰,仿佛又回到了他当年做斥候入草原的时候,人不下马,只为赶路,说起来当年要不是这一趟差事,他的马上功夫,也不至于这么扎实。

  等他一路风尘仆仆的见到朱棣后,朱棣大喜的迎甄武进屋,随后朱棣挥退所有人,两人在屋里密议了许久,才商量好一切。

  朱棣亲自动笔开始写信,信的内容已经商议妥当,并没有花费多长时间写信,可当他写完后,发现甄武在一旁已经累的睡了过去,朱棣这才想到,甄武为了赶时间一直没怎么睡觉。

  他心中不由的有些心疼。

  心想,这到底是亲女婿啊,要不然怎么会如此卖命。

  朱棣感叹一声后,没有出声打扰甄武,反而小声的让人叫来了张武,和张武细细的叮嘱了一番,让他快马加鞭的去往遵化,让张武和张玉商议后,施行离间。

  张武领命后,偷偷看了一眼睡过去的甄武,便退了出去,匆忙去往遵化。

  ……

  一日后,张玉亲自解开一个被俘的大宁军卒的绳索,好言宽慰相劝后,让其带着朱棣的信件,秘密交于卜万,并且承诺只要完成这个差事便给他百金。

  大宁军卒以为会死,没想到性命保住了不说,还捞了这么大的一件好事去做,激动的连连点头应下。

  然而当他走进大宁军营后,没多久,他便一个不慎被军中副将刘贞抓了个正着。

  刘贞,陈亨简单审讯了一番后,随即在他的身上,搜到了朱棣写给卜万的书信。

  两人对视一眼,打开书信观看起来。

  可下一刻,两人同时脸色大变,仿佛惊的神魂俱动一般。

  良久。

  等到他们两人好不容易平静下来后,他们都静静的看向外面的大宁军营,而他们眼中的军营上空仿佛已然风云齐至。

  ……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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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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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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