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志强说完那番话之后,本来以为牛大姐会乖乖就范,谁知道对方却依旧嚣张无比。

  “我就坐在这!看你们谁敢动我一下!”

  牛淑芬挑衅的看着曹志强身后的保卫科人员:

  “我当什么,不就是工厂保卫科的人吗,有什么稀奇的?

  别人怕你们,我可不怕。

  我是机械厂的老职工,我进厂的时候,你们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哼,你们有种过来动我一下!

  你们敢么?敢动我一个指头,我就跟你们没完!”

  一看这幅样子,曹志强也怒了,一拍桌子一挥手:“都给我上,把她给我轰出去!”

  然而,曹志强意向中的一拥而上并没出现,反倒是那个看起来块儿头最大,很像是领头的家伙,凑在曹志强身边小声道:“总经理,借一步说话。”

  曹志强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怎么了?你不会真的怕了她吧?”

  那个壮硕中年男子尬笑了下:“曹经理,借一步说话吧,求你了。”

  曹志强皱了皱眉,看了看中年男子为难的样子,又回头看了看一脸得意洋洋的牛淑芬。

  想了想后,曹志强决定还是听从那个保卫科领头人的话,跟着他来到了办公室外面的走廊上。

  来到走廊上后,曹志强立刻道:“现在没问题了吧,你……对了,你叫什么?多大了?”

  “啊?”那个壮硕中年人一愣,然后立刻道,“回总经理的话,我叫杜振国,今年四十一了。”

  “杜振国?名字不错。”曹志强点点头,“然后,老杜啊,你想跟我说啥?”

  杜振国笑了笑:“总经理,那个牛淑芬我认识,她不光是厂里的老人,她男人以前也是厂里的领导,是行政科的副科长,只不过去年的时候刚退休。

  另外,据说她的七大姑八大姨的,不是在居委会,就是在其他单位当领导,反正关系挺硬的。

  像这样一个人,连厂长都不愿意轻易得罪,而且又是女同志,年龄还那么大,我们要是动她,那,那指不定到最后谁倒霉。”

  曹志强皱眉道:“照你这么说,我还治不了她了?”

  “那当然也不是。”杜振国笑着道,“曹总经理,您不是跟李厂长很熟么?可以跟李厂长打个招呼啊?

  只要让李厂长把她调走,那不就行了?”

  “你以为我不知道?”曹志强瞥了一眼杜振国,“问题那是以后,可现在怎么办?

  现在我堂堂一个总经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还收拾不了一个老太婆,你让我面子往哪儿搁?”

  “现在嘛,最好是好好商量。”杜振国笑道,“总经理,她那么大年纪了,给她个面子也没啥,俗话说得好,好男不跟女斗嘛。”

  “去他的好男不跟女斗!”曹志强道,“你到底有办法没?

  没办法的话,那就哪儿来哪儿去,我不需要你这样的人。

  还只听我的话,这么点小事儿都办不了,要你们何用?”

  杜振国笑呵呵的挠挠头:“对付外人,或者有人要弄您,我们当然没问题。但牛淑芬是厂里的人,而且人家也只是不走,也没对您怎么着……”

  “一百块!”曹志强突然竖起一根手指。

  “嗯?”杜振国一愣,“啥意思?”

  曹志强淡淡的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的意思。”

  略微一顿,曹志强继续解释:“你也看到了,我现在跟这个牛淑芬已经闹翻了,以后如何先不管,反正现在这个时候,我绝对不能退!

  一旦我现在退了,以后我还怎么服众?

  到时候,谁都敢仗着资历跟年龄或者性别来跟我扎刺,我这出版社还干不干了?

  所以,你要是能立刻把她轰出去,一百块就是你的。

  要是做不到,你就哪儿来回哪儿去吧。

  等等,你回去也是去保卫科,而保卫科现在好像也归我管,至少是我管着发工资。

  这样,你要是做不到,回头我跟曾科长说一声,把你们调离保卫科的岗位,还是去车间锻炼锻炼吧。

  保卫科多重要的部门,不能要怂包!”

  一听这话,杜振国大惊:“别啊总经理,我……”

  “别废话了。”曹志强打断他的话,“我就问你,能不能轰她走?能,一百块给你,不能,回去等调岗通知吧!”

  杜振国一咬牙:“能,当然能,但是,但是……”

  “你还但是什么?”曹志强有些不耐烦,“我现在火气很大啊,没空听你叨叨,行就行,不行你就走!

  我就不信了,所有人都跟你一样怂包,所有人都跟你一样不想赚钱!”

  说完这句,曹志强就作势欲走,想要回去继续跟牛淑芬硬刚。

  “别别别!”杜振国连忙抓住曹志强的胳膊,“先别急啊总经理,我刚才犹豫,不是我不敢帮您带人走,而是,而是我忽然想到一个更好的法子,能让她自己服软自己走。”

  “啥意思?”曹志强问。

  杜振国左右看看,看见没人了,这才又小声对曹志强道:“其实,您不觉得牛淑芬现在的表现很奇怪么?”

  “奇怪,什么奇怪的?”曹志强皱眉。

  杜振国道:“总经理,您跟牛会计的冲突,我早已经知道了。

  不过正常情况下,牛会计是不敢跟您硬顶的。

  就算她不认您这个总经理,难道她不知道您跟李厂长以及董书记之间的关系么?

  以您跟工厂一二把手的关系,真要跟您闹翻,李厂长跟董书记肯定站您这边啊。

  毕竟老不跟少争,您不但更加年轻,更有前途,还能给厂里带来效益。

  而牛淑芬年龄大了,过不几年就要退休,纯粹只花钱没进项。

  这种情况下,牛淑芬跟您撕破脸有啥好处?

  所以一般来讲,牛淑芬铁定不能这么做,应该和和气气才是。

  因为她马上要退休了,这个时候争什么气啊?

  而且我之前已经在门外也听了一阵,听说您只是想撤她的职务,没停他的工资,这就更不应该跟您撕破脸了。

  但她偏偏跟您硬顶,让您当众下不来台,这不是砸自己饭碗吗?

  所以,以我的经验,事有反常则为妖,这里面铁定有猫腻!”

  曹志强听到这里,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有道理,确实如此,那依你看,是什么原因,导致这个平时一团和气的牛大姐,突然要跟我硬顶呢?难不成,她跟老周有一腿?”

  “啊?”杜振国一愣,接着就好笑的摇摇头,“是不是有那事儿,咱不好说,不过就算有那事儿,也不至于跟您硬顶啊。

  或者说,如果牛会计真跟周社长有那事儿,更不应该跟您撕破脸了。”

  “说的也是。”曹志强点点头,“那是什么,你要知道就快说!”

  “是。”

  杜振国笑了笑,然后继续小声道:“总经理,您来厂时间短,有些人有些事儿都不了解。

  其实这个牛淑芬吧,我听说,当年她之所以调去杂志部那个没油水的地方,是因为她早些年当会计的时候,曾经偷偷挪用过公款,还有偷偷倒腾过工业劵。

  只不过当时她男人是行政科的领导,把这事儿给压下来了,只是内部批评一下,然后就是调离岗位,不再担任会计,而是去了宣传科的杂志部当一名普通干事。”

  “咦,还有这事儿?”曹志强惊讶,“那个牛大姐,还有这种历史?”

  “那当然。”杜振国点点头,“要说别人不知道有情可原,但我可是对这个牛淑芬印象深刻!”

  略微一顿后,杜振国又小声道:“是这样,当年我刚进厂没多久,还是个实习工。

  然后有一天,我被当时的领导点名,然后跟着一帮人,去了会计室,说是有人发疯找茬,让我们去制止。

  我当时跟着去了,就看到是这位牛淑芬在那摔东西骂人。

  那时候我记得清清楚楚,就是她,在会计室明目张胆的撕东西烧东西。

  大家都不敢上前阻拦,就连我当时的领导,也就是当时的保卫科科长,也不敢上前动手,只能好言相劝。”

  曹志强诧异道:“在会计室撕东西烧东西?烧的啥?”

  “账本啊!”杜振国道,“她在烧账本!”

  “不会吧?”曹志强惊了,“当着众人的面烧账本?这样了,都没人敢去阻止?”

  杜振国苦笑:“当时的情况,谁上去她就挠谁,她又是女同志,我们都不敢上前动手,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烧了账本。”

  曹志强惊讶道:“这么严重的事情,事后就没人处罚她?还让她继续留在工厂?这都够犯罪了吧?”

  杜振国叹口气:“问题就在这。

  事后,这件事被压了下来,除了几个当事人,比如我,都不知道会计室发生过这种事情,只说是会计室走了水,闹了火灾。

  可包括我在内,都被下了封口令,不许把当时的真相说出去,只准说是会计室走了水。

  再后来,我听前任保卫科的科长说过,说当时这位牛会计之所以那样干,是因为她偷偷挪用公款跟倒腾单位工业劵的事儿被人内部匿名举报了。

  然后,工厂办公室的人过去查账的时候,她就忽然发飙,死活拦着不让查,还当众烧了账本,说是不信任她啥的。

  闹到最后,她就说自己有病,有精神病,受不得激。

  还听说,她是因为被人愿望,受激了,所以当时才作出那种当众烧账本的事情。

  因为她男人当时是厂里的领导,而牛会计的父亲当时还没死,好像也是老领导。

  加上这个事儿毕竟好说不好听,所以最终选择压下来。

  毕竟严格来说,当年困难的时候,偷偷倒腾工业劵的不止她一个,只是挪用公款这事儿比较严重,但也没证据,证据都被她一把火给烧了。

  也就是从那时候起,她就被调离了会计室,然后一直在杂志部那边呆着,呆到了现在。

  这也算变相打入冷宫了,实际上就是一种惩罚。”

  “原来如此。”曹志强摸了摸下巴,“这么说,这位牛大姐,撒泼耍赖是有前科的?她经常这样么?”

  “那倒不是。”杜振国道,“我当年就看到过她在会计室撒泼烧账本那一回,之后从没听说过她再次撒泼耍赖过。

  不过想来,也是没了撒泼的环境了。

  您想啊,会计室那边是管钱跟工业劵的,她平时能接触到这些,自然能有机会偷摸的挪用公款,倒腾工业劵。

  可杂志部有啥?啥也没有啊,她想倒腾也没东西啊。

  这就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等会儿!”曹志强一摆手,“你是说,她当年在会计室撒泼耍赖,是为了阻止工厂办公室的人去查账,对吧?”

  “对。”杜振国点点头。

  “然后她还当众烧了账本,来个死无对证?事后只说自己当时是犯了病,脑子受了激,所以才做出那些事儿?”

  “没错。”

  “事后她被调去杂志部,就再也没犯过病,再也没听说过她撒泼耍赖了?”

  “就是这样!”

  “那我有点明白了。”曹志强眯了眯眼,“看来这位牛大姐,跟聋老太太一样,是战术性犯病啊!”

  “聋老太太?”杜振国一愣,“什么聋老太太?”

  曹志强微微一笑:“哦,你不认识,是我们那边的一个老太太,想听的时候就正常,不想听就装聋,不过如今她已经走了,没法再瞻仰她的风采了。”

  紧接着,曹志强脸色一沉:“不过,按照牛大姐的过往来看,牛大姐是很聪明的人。

  之前,我跟牛大姐的关系也不错,也没什么过节。

  甚至开会之初,她跟我还有说有笑,可忽然就变脸,开始跟我撒泼耍赖了。

  我之前还奇怪,她这是怎么了。

  但现在我懂了,她应该也是跟当年一样,这属于战术性撒泼。

  那么问题来了,她为何要这么做呢?”

  说到这,曹志强忽然笑了:“呵呵,我明白了!会计,查账,金库……这个牛大姐心里有鬼!她,她贪污了公款!”

  一听曹志强这么说,杜振国微微一笑,却什么都不说了。

  想明白的曹志强皱了皱眉,重新看向杜振国:“老杜,你可以啊,你早就想到这个,早就想跟我说这个了吧?”

  “呵呵。”杜振国挠挠头,笑了笑,还是什么都不说。

  “既然如此,那老杜,你说我接下来该怎么办?”曹志强问。

  杜振国笑眯眯的道:“总经理,此一时彼一时。

  当年,牛淑芬有那么多关系罩着,情况又特殊,自然让她逃过一劫。

  但现在,您不妨直接给李厂长打电话,让李厂长立刻派人过来查账。

  如果账务没问题,您可以借机对李厂长表明自己的态度,说明您不希望牛淑芬继续在这里工作,要求调离她的岗位。

  以您现在的威望跟能力,这事儿应该不难。

  可如果账务真的有问题,那就更好了,可以直接命令保卫科的人,把她给抓起来。

  反正无论如何,您都进退自如,游刃有余,所以何必跟她一般见识呢?”

  “有道理啊!”曹志强点点头,“可现在这个情况……”

  “现在这样不挺好吗?”杜振国笑眯眯的道,“他们现在都在办公室里,而您跟我是在外面说话。

  等下我把门一锁,他们谁都出不去!

  这时候,您趁机去给李厂长打电话,早点把事儿给办了。

  有了这次的事情,不管牛会计管的账务有没有问题,您都立威了。

  这以后啊,谁还敢跟您顶嘴?”

  “锁门?”曹志强惊讶,“这,这不好吧?锁人不让人走,这属于非法那啥吧?”

  “这有啥。”杜振国随手从身上掏出一个大黑锁。

  “您是总经理,您开会期间临时有事儿出去一趟,暂时锁人在屋子里,这有什么问题?

  行了,总经理,事不宜迟,您快去打电话吧,这里交给我,保证锁的妥妥的,一个都逃不出去!”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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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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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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