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侨,我们不能这么自私。”朴志勇劝说道,“上个星期你说要回瑞士,幸好都可以调整档期,你本来戏份就重,现在又要请假,这实在是太为难大家了。”

  只见不停踱步的陈楚侨猛地站住了脚,额头抵在墙上,不看他们也不发一语。

  几人面面相觑,暗松一口气,这是听进去了。

  朴志勇是真怕她就像刚才那样,一门心思就说“我要回去”,颇有些不管不顾的执拗。他道,“不着急,会有假期给你的,到时候再回去也不迟。”

  “现在已经迟了!”她的语气又急又气。

  意识到自己乱撒气的行为,陈楚侨抹了把脸说对不起,然后出阳台了。

  看了看正在打电话的她,韩惠珍叹了口气,下午和男朋友通完电话后,那副说什么也要回去的架势是真的唬人,要是她撂架子不干了,他们也拿她没办法,幸好现在她自己想通了。

  ——

  “你干了什么惹她生气了?”表志勋问宋旻浩,今天一早就收到消息让自己陪他去找陈楚侨,说他闯祸了。

  “我把她画弄丢了,”宋旻浩苦着脸,“完蛋了。”

  “哈哈,应该还好吧,她不会在意这些的啦。”

  “感觉她会生气。”所以他拉了表志勋过来作伴,因为宋旻浩觉得陈楚侨和表志勋其实更要好。

  表志勋没想到他认为自己和陈楚侨更亲近,持不同意见,“明明和你好一点吧?”两人会一起画画,也是先认识他再认识自己。

  “是你们吧。”更相近的穿衣偏好,食物口味,更相似的成长背景,两人傻呵呵地笑的时候,宋旻浩真的有一种两人是亲兄妹的感觉。

  “真的吗?”表志勋有点诧异,低下头偷偷地笑了。

  说着就到了,开门的是朴志勇,他和韩惠珍李宰范正好要走。

  两人对视一眼,都感觉到气氛的不对劲。

  陈楚侨躺在沙发上,听到声音后,起身过来。

  “我你发信息了,”宋旻浩问,“没看手机吗?”

  “没有。”

  宋旻浩理解,因为眼睛疼,她最近都很少看手机,信息也回得很慢,这次上门还是打电话沟通的。

  她戴着一边眼睛的眼罩,有些闷闷不乐的。

  表志勋心想,糟糕了,他还是第一次见陈楚侨这么消沉的样子。

  “丹雅做的蛋糕,”宋旻浩讨好地把蛋糕抬起来,“这是给你的。”

  三人坐在地毯上,围着茶几吃蛋糕。

  陈楚侨心不在焉地,动不动就拿起手机来看,回个信息什么的。

  宋旻浩看看表志勋,又看看陈楚侨,眼睛都快转翻了,还没想好要怎么说,主要是她今天的状态很奇怪,让他很是堂皇。

  “楚侨啊,旻浩有话要跟你说。”

  “嗯?”

  猝不及防地被cue到,“阿西,你!”疯%&*,宋旻浩把脏话吞进喉咙里,推了一把幸灾乐祸的表志勋。

  看向陈楚侨,他张好几次嘴,才小声地说,“对不起,楚侨,我把你的画弄丢了。”

  “是羊的那副吗?”她还有点懵懵的,不确定地再问一下,“是放在门口的那副吗?”

  “嗯,我打车的时候,觉得放在后车厢会弄脏,就...”

  “那是我最近最满意的画。”陈楚侨眼睛一眨也不眨,语气轻飘飘的。

  “真的很对不起,”宋旻浩看着表志勋安慰地拍拍她,拍着拍着,她眼眶就红了,吓得他话都说不利索了,“你怎么哭了?对不起啊。”

  表志勋也堂皇了,他的手悬空着,都不敢放下去,惊慌地看了看宋旻浩,又看她,“还,还好吧?”

  “丢了就丢了,你告诉我干什么?”

  陈楚侨环住膝盖,埋头进去,最近事情真的太多了,一哭起来,早就忘了最初的缘由了,倒还记得有人在,拼命地忍住抽泣声。

  两人以为她本来就不开心,丢了画就更加雪上加霜,赶紧坐近她,温言安慰她。

  好一会,陈楚侨还是不愿抬起头,也不说话。

  表志勋才迟疑地张开手,很慢很慢,很轻很轻地抱住她,“没事的,没事的。”

  她个子不矮,这样团起来,瘦弱极了,宋旻浩挪挪屁股,伸出手去。

  感觉到来自两边不同的怀抱,眼泪像是放闸的洪水一样,陈楚侨头就埋得更深了,略带抽噎地说,“不是因为画。”

  两人惊讶地交换了个眼神,柔声问,“那是怎么了?”

  她摇摇头不愿说。

  ——

  等到陈楚侨可以回瑞士的时候已经是大半个月后了,恰巧是周末,从机场就直奔诺亚家。

  他穿着家居服,打着石膏的左臂提在胸前,笑着打招呼,“嗨,贝拉。”

  陈楚侨看着他的手有些发愣,嘴角扯出一抹笑,“嗨。”抱着花的手动了动,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

  往日见面自然是大大的拥抱和亲吻,此时,她竟有些怔忪,怯生生地站着不知如何是好。

  他主动伸出右手,示意一个拥抱,“过得还好吗?”

  有一肚子的憋屈要说,这段日子里遇到的所有糟心事,拍戏不顺利,连喜欢的画画也变得无聊讨厌至极,恨不得马上回日内瓦却身不由己,满腹心事几近喷薄欲出,想告诉他自己是怎么一团糟。

  诺亚还是那样温柔地笑着,等着她,一如既往。

  突然她意识到,好像每一次来诺亚家里,都是他开的门,每一次,从第一次到今天,都是他。

  陈楚侨走前两步,抱住他,所有的委屈都不重要了,想告诉他的只有一句,“我想你了。”

  诺亚想,贝拉最近一定过得很难受。

  她是一个很两端的人,极端的开朗,极端的消沉。看起来好像没什么心事,安静下来就是藏着很多东西,但是她不说。

  晚回的消息,简略的答复,都在向他传达她的情绪,她肯定在经历着什么,所以诺亚并没有告诉她车祸的事,贝拉承受的已经足够多了,他不想让她再担心了。

  他亲她一下,“我也想你,很想。”

  陈楚侨努力回想上一次来诺亚家里是什么时候,好像是很久很久之前了,走进他房间后,又觉得好像没有那么久,房间里的所有摆设还是那么熟悉,在马里布海滩拍的合影还是大大地立在矮柜上。通天阁小说

  是他表哥的婚礼,照片里她穿着鹅黄色的裙子,手里拿着一束白色的郁金香,诺亚在后面抱住她的腰,两人笑得很开心。

  郁金香的花语是什么来着?她有点想不起来了。

  “嘿!想要在我的石膏上写点什么吗?”

  陈楚侨立刻从沉思中出来,提起精神,拿过附近的马克笔转身过去,“好啊...”话头一止,只见那色彩斑斓、写满字和涂鸦的石膏上,有一块明显的空白。

  不过一瞬,她小心翼翼摸上石膏,指着那片空白周围的字,笑着说,“这是艾玛写的,这是克里斯...”

  一笔一画地写上“Getwellsoon!Partycountdown...(赶紧好起来,派对倒计时...)”,陈楚侨抬起头,“你这个什么时候拆下来啊?”

  诺亚满眼笑意,给她算好日子,“还有13天。”

  “13天

  Love,Bella

  2016.04.18”

  陈楚侨盖上笔盖,满意地说,“好啦!”

  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的,乌云也缓缓消散。

  “要吃曲奇吗?今天特意烤了曲奇。”

  “好呀!”

  诺亚家厨师做的曲奇是陈楚侨的最爱,常会让他带来学校,每次来他家,必然会有这顿小零食。

  “我给你画一幅画吧,”她突发奇想想给他画画,问道,“我是不是没有给你画过画?”

  于是就翻箱倒柜地找到以前遗落在这里的颜料和画笔,简单地开始了画画。

  画里的诺亚穿着一样的家居服,坐在同样的地方,连被咬了一半的曲奇都复刻上去了。不同的是,他的手上没有石膏,而是悠闲地搭在沙发上。

  陈楚侨不是那种一旦画画就沉醉创作不可自拔的人,一边画还一边和诺亚聊天。

  他玩着手机,还分出神来一直回应她。

  诺亚说,“我是真的没想到,乔伊会给你打电话,打扰到你了吧?”

  画笔一顿,她说,“没有啊,你应该告诉我的。”

  “其实没什么啊,你也不能你最近挺忙吧?”

  “我很抱歉啊...”

  “没关系的。”

  又是一次没说完就被他打断,陈楚侨觉得就像是胸闷喘不过气一样的难受,他总是说没关系。

  “有关系的,这对你来说不公平,”她深吸一口气,说,“你不能总是这样。”总是承担很多事情,默默地不说话。

  要不是朋友看不过眼,或许直到他恢复,她都不会知道诺亚的车祸的事情。

  “你为什么总觉得不公平?”诺亚问她,要说不公平,也是对她不公平。

  不管是他的生日,还是这次,挤出时间,跨过大洲、搭了十几个小时飞机回日内瓦的人是她,他什么都没做。明明做得最多的是她,为什么总说对他不公平?

  突然陈楚侨就不想笑了,她放下画笔,直直地看着诺亚的眼,很认真地问,“你真的没觉得,我们之间,就是...”

  他的眼神变得很犀利,看着他,她斟酌着言辞,“我的意思是,你不觉得,有点问题吗?”

  “我看不到有什么问题。”

  很显然就有,而且就出在自己身上,她低下头,闷声说,“我们最近很少联系,不觉得吗?我们都不知道对方的近况。”

  诺亚走到她身边,搂住她,“对不起,是我疏忽了,”他摇摇她的肩,“以后不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告诉你。”

  “好吗?”

  看着他湛蓝的眼睛,里面清澈干净地不可思议,陈楚侨鼻头酸酸的,侧过头去,一眨眼,冰凉的泪就滑了下来,“傻子,不是你的错,是我。”

  “不管是谁的错,没关系好吧?”

  他伸手想去给她抹眼泪,却被她躲过去,诺亚呆住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怎么了?”

  从在宋旻浩和表志勋面前哭出来一刹那前,陈楚侨就知道,自己不能再揣着明白装糊涂了。

  她相信诺亚隐瞒车祸的消息是为了不想烦扰她,而她自己呢?

  断断续续的聊天里,零碎地打几个字,这就是她的态度。陈楚侨不敢相信,有那么几次,她甚至划过了诺亚的消息,转头和韩惠珍他们说起别的事。

  要好的韩国朋友知道她长了麦粒肿,摩根和艾玛知道她在做心理咨询,经纪人助理知道她每天都和谁出去玩,唯有诺亚,陈楚侨几乎没有跟他分享过近况。

  像是敲响了警钟,她从未这么清醒地正视这段感情,陈楚侨清楚地知道,她在这段恋情里游离着。

  是因为距离吗?还是什么?

  可能人总会下意识掩饰自己的罪过,陈楚侨有点可悲地想,她也逃不过卑劣的自私。

  到此为止,大概是最明智的选择了。

  “诺亚,我知道你想过的,其实我们都想过的,结局已经是注定的了。”

  他开始紧张起来,握着她的手,慌乱之间只蹦出一句英语,“Whatdoyoumean(你什么意思)?”

  “Somethingwentwrong(出现问题了),”陈楚侨很冷静地说,“我们分手吧。”

  诺亚没反应过来,“Why(为什么)?”

  “什么不对?”他声音变得很大,“tellme(告诉我),什么出错了?”

  “我!”

  她泪流满面还固执地看着自己高声说“问题在我身上!”,诺亚一下子就瘫软在沙发上。

  “为什么?!”飞快地蹭掉自己的眼泪,他吸吸鼻子,“Canwefixit(还能补救吗)?”

  “不,”陈楚侨摇头,再放任自己摇摆下去,都只不过是为了拖延时间而已,除了把事情折腾得更乱,不会有任何变化,“I’msorry,Noah(我很抱歉,诺亚)”

  诺亚看着外面放晴的天,事情来得太过突然,以致他还有种像在梦里的错觉,在这场噩梦里,他早上叮嘱了厨师做曲奇,让人把房间吸了尘,欣喜地等着她的到来,然后被告知了史无前例的坏消息。

  阳光变得好刺眼,他把头埋在抱枕里,眼泪控制不住地流着。

  尽管他的声音不甚清晰,陈楚侨还是能听出微微颤抖着的哭腔,“为什么?”

  她涩涩地说,“对不起。”

  像是绷紧的弦终于断了一样,陈楚侨反而有种解脱的感觉,去厕所整理了一下,回来看到诺亚失神地靠在沙发上,她又有点想哭了,勉强笑了笑,“hey,我把画画完吧?”

  “Whatever(随你的便)”,即使是这么说,诺亚还是稍稍坐直了点身子。

  再三.反思到底是哪里出错了,找不到答案。他很笃定贝拉的为人,不会是第三者,那只有他们两人之间的问题。

  “到底是什么不对?告诉我,拜托。”

  想让陈楚侨完全打开心扉说出心底的想法还是有点难的,她垂着眼,“我做得不够好。”

  知道问不出什么来,诺亚有点着急,“伊莎贝拉,我们还会在一起吗?”

  他时不时用可怜巴巴地盯着她,陈楚侨只看了一眼便错开了,那双眼睛带着水雾的朦胧,满是渴求。

  她不回答,他就继续问,“现在是缓和期吗?”“你知道我们还是喜欢的吧?”“我们会复合的吧?”

  “我不知道,诺亚,”她在角落写上日期,“Atleastnotfornow(至少现在不是合适的时机)”

  “那是什么时候?”

  “不知道,也许没有那个时候。”

  陈楚侨拎着一盒她最爱的曲奇离开,走出门口,踮起脚,吻了吻他的脸颊,“再见了,诺亚。”

  如果一段感情是因为距离产生了问题,那只能说这段感情原本就存在问题。诺亚做得太好,自己反而拖了后腿,说出分手时陈楚侨也不好受,脑子里明明白白地知道,自己正在做着正确的决定。

  她一时的舒心和快乐远没有他长远的幸福重要,他不需要接收因她而生的种种烦恼,他理应享受这个年纪最青涩最纯粹的美好。

  回想起三年前的圣诞假,诺亚告白了,那时她连拒绝都是不坚定的。

  在接下来的盛夏,他们确认了恋爱关系,气息交换之间,陈楚侨依稀还记得当时嘴里都是甜甜的stracciatella味。

  两人都不是第一次恋爱,却都很肯定地认为对方是第一次爱的人。

  在一起的时间不长,也不算短,期间他们做了好多好多事。

  从几十米高的跳台抱着跳下去,倒挂在微风中接吻。

  派对时喝到微醺,洗净一身的烟味和酒臭,带着共同的沐浴香气一起陷在被里睡到天明。

  数不清多少次在他怀里醒来,迎接朝阳风雪和骤雨。

  偷偷溜出课室,跑到后山上,躺在雪地里聊天。

  在帐篷里烤着火、喝着热可可,漫天极光降临时,牵着手站在雪原上,拥吻。

  期待住在一起后,每个傍晚都可以喝着饮品散着步看日落。

  想过以后要领养两条狗,最好是拉布拉多和金毛,名字叫navy和belly。

  两人很年轻很年轻,却幻想得很远很远,想过订婚,想过分手,断断想不到一切中止在现在。

  陈楚侨转身要走,诺亚一把抓住她的手。

  轻柔的吻落在她的额头上,“再见,伊莎贝拉。”

  她的分手,没有遍地鸡毛,没有惨烈得撕心裂肺,没有吃不下饭,没有每日以泪洗脸、崩溃得爆瘦,没有小说里写的那样歇斯底里,一切平静得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短短两天的假期,且不论中途的等候和波折,单是来回的飞机已去了一天。落地首尔的时候,韩惠珍和李宰范来接陈楚侨,她脸上全是长途旅行的疲惫。

  他问,“诺亚还好吧?”

  “还好,手上打了石膏,正在恢复。”

  “这就好这就好。”

  她照常拍戏,照常做着一周两次的心里咨询,平静得没有一个人发觉不对劲,直到有一晚摩根艾玛给她打来电话,聊着聊着,摩根像是如梦初醒一样,问,“诺亚恢复得怎么样,他最近都没来学校。”

  “我们分手了。”

  那一晚,陈楚侨哭得撕心裂肺。

  深夜、好友、酒精,所有的负面情绪都爆发了。

  后来聊了什么已经很模糊了,奇妙地,很久以后陈楚侨还记得摩根扑到摄像头前,她说,“你们一定会和好的。”

  或许是因为,再后来,她说过好多遍这句话吧。

  ··番外··

  如果时间能倒流,陈楚侨一定不会答应那天让宋旻浩和表志勋上门。

  如果时间只能倒流到他们来之前,她就应该先躲在房里大哭一场。

  哭了15分钟都不够,被宋旻浩在黄金渔场说成哭了整整半个小时。

  后又有两人在idolroom旧事重提,大放厥词说哄了她一个小时。

  陈楚侨不是对他们歪曲事实生气,而是气恼自己的脸都被丢光丢尽了,整个大韩民国的人都知道她是个爱哭包加气包,她已经没有脸面见江东父老了。

  于是她在两人的一次直播里公布了两人高中时期的丑照,那个时候的他们还没减肥,穿着同款睡衣趴在家里的地板上。

  陈楚侨笑道,“这个网络上还没有吧?独家照片噢!”

  “呀!伊莎贝拉陈!”

  “西——你想死吗?”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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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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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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