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目上出了些披露,却也不是有意为之,况记账之人,眼瞧着便要离开,几个人便也都心照不宣地决定,不与戚玉山提起。
眼看最多还有一两日,便能进城,三姐妹的心里,都轻松愉悦起来,又开始谈论着那些头花簪环,胭脂水粉,这种女孩子的话题。
几个人,正叽叽喳喳地说着话,只听门外有人敲门:“李姑娘在么?”
桑生扯着脖子,回了句“在呢,你等着。”便去开门。
门外的舟工,对李桑生道:“李姑娘,门外来了个是男的,点着名儿要见童女侠,童女侠现在不在,您说该怎么办呢?”
桑生也不多想,只道:“我也不便于见客,你们先让他等一会儿,童女侠今儿一准回来。”
那舟工道:“我们也这样说,可是他吵吵嚷嚷,一刻也不肯停息。”
桑生道:“童女侠走时,没有留下话来,我也不能擅自做主。这样,你先引他上船,找间空屋子,让他歇脚,再给弄些茶,什么事,都等童女侠回来吧。”
那舟子说了一声:“也只好先这个样子。只是也没个人能来陪客。”
桑生道:“没人陪,那便你陪。陪他说说话,看他找童女侠,是有什么事儿,是好是歹,咱们也好早做准备。去吧。”说完,不等舟工再说别的,桑生便将门阖上。
小莲站在桑生地身后,道:“这话说得好没因由,这些事,怎么倒问起咱们来了。童女侠的事儿,又岂是咱们能插手的。”
桑生笑道:“谁知道呢?算啦,不去管她了,咱们继续聊。要说也是,童女侠女她怎么还不回来呢?我还等着她回来,把新鞋子带来,脚底下这双才好换下来洗呢。再不洗,怕是该洗不出来了。”
小莲有些羞赧地道一声:“是啊,我这双也快洗不出来了。”
唯有玉墨笑而不语地看着二人。
她走路少,自打上了船,还没下过船,自然不似桑生、小莲二人脚底的鞋子都挂满了污泥。
一时,屋外吵嚷起来。桑生拿下自己的宝剑,对小莲、玉墨二人道:“把门插上,我不说话,便别开门。”
说着,将门开了个小缝,闪了出去,又在外面把门带上。
却说走廊上徐妙锦搂着大囡、二囡缩在墙角,对面一个男子,指着母女三人,夹杂不清地不知道说着什么。几个舟工,在中间,将两边隔开。
看这情形,桑生知道事情不大,自己应该也能料理得清。便走到人群之中:“什么事儿啊?吵吵嚷嚷的。”
说罢,转回身来,对徐妙锦道:“怎么回事,都出来了,三丫头谁看着呢?还不回去。”
大囡还要再说些什么,却被徐妙锦拉着回屋。
这母女三人离开,桑生便放心了一半儿。
她转过头来,望着那陌生地男子,道:“你是什么人,是来找童女侠的是么?怎么跟我那徐家姐姐吵起来了?”
那男子道:“他是我老婆,你是什么人?我是来要银子的。”
桑生狂笑一声,点了点头,道:“王狗儿是吧?几位,先把他带前面去,这里太阴,不得说话。”
于是,王狗儿便在几个舟工的簇拥下,走了到了甲板之上。
桑生亦跟在后面。
那王狗儿獐头鼠目地望着桑生这边的一群人,心中不由得有些惧怕。可是,他还没有忘记来这里的目的。
那一天,他带着他的心肝张氏还有宝贝儿子,回到家里。
家里的婆娘不省事,与他数落起来,他心里一烦,便将姓徐的和三个女儿撵了出去。
他在家里,又与张氏睡了一夜,到了转天,他心里想着赌坊里还没有赢到手的钱,心里焦急,便丢下张氏在家,自去赌坊去耍。
一连七日,连绵大雨,赌坊里的水,都快淹没了牌桌。不过,他很庆幸,他没有被大雨困在外面。倘困在外面,回不了家,便九死一生了。
这几天,他的运道实在的不好,全副身家输光了不说,竟还倒欠了三十两。
没办法,写下了债条,回到家里,他知道,张氏手里还有钱呢。
张氏与那姓徐的果然不同,她不哭,也不闹,只对自己说:“你不在家的日子,可苦了我们娘儿俩了,你知道么?昨儿咱们家里来人了。”
王狗儿一听家里来人霎时便来了精神:“你又招什么人?”
张氏哭哭啼啼地道:“什么就是我招了人了?是那徐妙锦。我早就告诉你,那不是个好的,她现在,和江湖上的匪人勾结到了一处。”
听到张氏的话,王狗儿当时便反驳道:“唉?你别乱说,她再不好,胆子却没有这么大。”
张氏依旧抹着泪道:“你就是这样地向着她吧。你干脆,还把她接了回来。我还走,左右,我的话,你也不信。”
王狗儿哄着张氏道:“信,我怎么能不信呢?我的小乖乖。”
张氏轻骂了一声:“那女匪,悄无声息地便来了,还抢了咱们的儿子,险些把咱们的儿子摔死,要不是我急中生智,同她周旋,你这会儿回来,我们娘儿俩的尸首,怕是都凉了。”
王狗儿这些天,一直在赌场,对于这些话,总是有些忌讳,饶是他的心肝宝贝这样说,他也一样地连声啐道:“呸呸呸,别乱说,你就说怎么一回事儿吧。”
张氏娇嗔一声:“还用说么?那姓徐的,勾结匪人,我费了多少心思,才把她唬住,你回来了,还不信。哼,你不信,你一自管往江上看看,那里是不是停着一艘船,你到那里去问问,上面有没有个姓童的,拿着剑的女的。哎呦,你是不知道,她来时,可是把我吓死了。”说着,拿起帕子,便捂着脸,哭了起来。
王狗儿听了心里烦,道:“你别哭,你让我去,我去又做什么?你说她拿着剑,我就这身子骨,禁得起一剑么?你不是已经把她唬走了么?还怕什么?”
张氏撂下帕子来,道:“唬走了?你知道怎么唬走的么?她临了说,让你去送跟徐妙锦的和离文书。徐妙锦这是让她给护下来了。狗哥,你还是去一趟吧,省得她这动不动的,就来吓唬我一趟。你又不常在家,我实在是害怕的。”
说罢,一头扎在王狗儿的怀里,轻轻呢喃道:“为了我,也为了我们的孩子,狗哥,你去一趟吧。”
那时的王狗儿哪还受得住娇妻软语,忙不迭地道:“我去,我去就是了。”
说完了,他便起身要走。
看到王狗儿要出门,张氏的心里,不无得意,面上却不显,只做出一副恋恋不舍的样子来:“狗哥,快去快回,路上小心。对了,我看那女匪,似乎只想让你跟徐妙锦和离,她别的都不怎么在乎的样子。你看,是不是想个法子,同他要几个钱,咱们使使?”
王狗儿两只眼睛,各写着贪与惧。
张氏继续加一把火:“狗哥,徐妙锦她不似我,什么也不要就跟了你。当初你们家娶她的时,给了多少聘礼,我又不是没看到。怎么她想走了,就这么容易走了?”
此时此刻,王狗儿哪还记得,徐妙锦是自己轰出去的。倒仿佛是徐妙锦对不起他,跟人跑了似的。
他急急忙忙地跑到江岸,远远地便看到一艘大船。
他赶到船头,问了有没有姓童的。
船上的舟工,看他穷,却只是敷衍。
过了好半天,他急得唇焦口躁,方有一个舟工来带他上船。
谁知道,才一上船,便看到了大囡那个死丫头。
不用问,徐妙锦那个女人,一准也在的。他让大囡带领着自己去见姓徐的,大囡那丫头,却死活不肯。
自己不过拉了一把大囡的胳膊。
那丫头便喊叫起来。
那些舟工们,也不懂事,他不过拉了自己闺女一把,他们却都拦着他。
吵吵嚷嚷中,很快,便看到徐妙锦带着二囡出来。
看到徐妙锦,他所有的怒火便都涌了上来,他指着徐妙锦的鼻子,骂着土话。
而姓徐的,显然有了撑腰的,也拿土话同他对骂。
外地来的舟工,听不懂他们说的是什么,只是站在中间,别让他们真地动了手。
没说几句,便看到一个挺着宝剑的女子,走到了近前。
那女子,长得还挺漂亮,只是拿着剑,未免有些骇人。
更可恶的是,那女子,居然不分青红皂白地,便让徐妙锦和两个丫头走了。实在地可恶。不用问,这便是张氏小乖乖口中的姓童的女匪了吧。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便被那“姓童的”质问。
他心里委屈,更是搓火,他理解不了,一个自己不要了的女人,怎么就弄出这样的阵帐来。
他为什么会跟徐妙锦吵?因为徐妙锦是他的老婆。他的老婆,不能白白地跟人走了。
可是,对面的女子,很厉害的样子,自己斗不过,怎么办呢?
更何况,她还有那么多的帮手。
面对对面人数众多,一开口,他便已经失了章法。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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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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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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