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管得了一时,咱能管得了她一辈子么?春娘去时,她没有在身边,现在知道了,还不让她去祭奠一回,未免有些说不过去的。”桑生朗朗地对玉墨道。
玉墨叹了口气,道:“怎么去?你跟着去了,王示大约也得跟着,这院里只留下我跟那个连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的人在一起,你真的放心得下么?”
桑生道:“那边那个,现在连动都费劲,哪里还伤得了姐姐呢?再说了,还有黄先生呢?”说着,桑生向黄郎中一揖:“先生,我说得是不是?”
黄郎中笑道:“我确实可以在这里帮衬一些,再则,也为了看护那书生。”
“罢了,我说不过你们,不过,你可是得想好了,她这个样子,进了京之后,谁敢保不会闯祸,你不觉得,春娘死得有些蹊跷么?背后的人,又是咱们能招惹得么?”
桑生微微皱眉,语气有不善,可是却又慢条斯理地道:“蹊跷,谁都看得出来蹊跷,难道不是因为看出了蹊跷,才去查的么?总不成,咱们就这么在屋里坐着,就知道是怎么个缘故了?玉墨姐姐,我知道你现在怕出事儿,可是有一节,如果背后的人,真有那么大本事,王示进京一趟,那边便该知道了,真若嫌咱们碍眼,也不在咱们明天进不进京了。”
玉墨苦笑一声:“我是真怕你,进了京,比小莲心气还旺,恨不得把一切都弄个水落石出。桑生,你要知道,你现在不是一个人,还有我们这些人同你在一起。现在这也不是你在红香楼里与春娘斗智斗勇的时候。逼死春娘的那个人,能逼死春娘,便能逼死咱们。论交情,咱们也没有为春娘死的必要。”
桑生长叹一声,心里暗道:“我又何尝不知道,逼死春娘的人,咱们惹不得。我又如何不知道,春娘不值得咱们冒险呢?可是,一看到小莲哭成那个模样,我这心里,便忍耐不住。春娘,不是个好人,但是,她总是一直在替小莲筹划着。至少,比自己这一时的父亲要强上许多。”
一想起李好古来,桑生便不由得头疼。
桑生坐在一旁,拿手按着自己的太阳穴,道:“那现在怎么办呢?已经答应她了?难不成,只糊弄着她,告诉她没什么,春娘自己想不开,才自尽的,总得给她个理由吧。”
“其实,我真正担心的不是她,是你,她去问,问不出什么来,也就过去了。你,你到那里,要是有个什么蛛丝马迹,我怕你真能把幕后黑手给查出来。到那时候,咱们又该怎么样?报仇,一个是跟春娘没这么好的交情,再一个是,那个人,咱们真能得罪得起么?”
“凡事都还没做,便先想这么多,玉墨,你近来胆子小了。”一旁的黄郎中道。
“我们现在是什么人,不过是几个庶民罢了,红香楼里,素日往来的,都是什么人,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那现在怎么办呢?玉墨姐姐,你既然百般地不愿意我去,你总得出个主意吧?”桑生望着玉墨,问道。
玉墨轻嗐了口气:“你去,我不放心,不如,干脆让我跟着她去,你留下,看着那屋里的那一个。”
桑生叹了口气,道:“也罢,便依姐姐了,姐姐路上小心吧。”说罢,又转身问黄郎中道:“先生,这一夜,我们要如何照顾小莲?”
黄郎中道:“也不用刻意如何,这一觉,她应该能睡到天明了。”
桑生轻轻地点了点头,道:“既然这样,我跟玉墨姐姐也该歇了,我们这院屋子小,就请黄让先生跟王示,你们两个,与那书生到那屋挤一挤吧。”
王示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引着黄郎中出去了。
一时,屋里除却躺着的小莲,便只有桑生、玉墨二人。
两个人互相望着对方,都有一肚子的话要说,却又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你是不是觉得,我有些无理取闹?”玉墨轻声细语地问道。
桑生连连摇头,道:“姐姐,你想哪里去了?我怎么会这么想呢?你怕我压不住事,是姐姐你的好心,可是姐姐,这个,咱们真能压一辈子么?”
玉墨笑道:“能压多久,便压多久吧,这世界上,弄不清楚的事,太多了,咱们当初,都是好人家的女孩儿,落到那一步,又该怨谁呢?咱们谁也不能怨,咱们的心里,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家是为什么败的,可是,咱们又有谁真能报得了仇么?小莲的仇,八成与咱们的仇是一家。”
桑生望着玉墨,道:“咱俩的仇家,都未见得是一家。”
玉墨轻笑一声:“你先说,你觉得,你的仇家是谁呢?”
桑生的神色,不由得一变,论理说,李家是跟着大将军陈家一起牵连进来的。可是按着之前,自己遇到李好古时,李好古话里话外的意思,倒像是李好古替陈铉出错了主意。
真再细想下去,这里而,未尝没有将相权位之争。
细究下去,自己为了什么会落到红香楼里,总是说不清的。
桑生不语,玉墨追问道:“你不敢说了,是么?”
桑生叹道:“倒不是不敢,只是,外面官场上的事儿,我一个女孩儿,真的知道的不多。”、
玉墨叹了口气,道:“是啊,你知道的不多,我知道的,其实也不多。闺阁女儿,其实在家中什么也没有做,却一个又一个的沦落风尘,到了那样的地方,咱们现在的结局,当是算得上是个上上签了罢?”
桑生轻轻地点了点头,道:“是啊,咱们什么也没有做,可是咱们却承担着比父兄都要艰难的苦处。”
话音刚落,只听房上尖锐地一声:“呵呵,当日跟着狗官享福的时候,怎么不说自己什么也没做,不该享受?落魄了,却知道自己什么也没做了,好不要脸。”
那声音,尖锐得难以入耳,尖锐得雌雄莫辨。
桑生听了,心中满是犹疑,不管从哪论起,自己二人,也不该招惹上这么大的仇恨啊。
只是,来不及细想,桑生一下子吹灭了灯烛,打翻了燃着火的酒碗,趁着屋里漆黑,将玉墨推在床上。自拿着宝剑,等着房上人下来。
半晌,没有声音。
“哪路的英雄好汉,请下来现身一见。”桑生朗声道。
房上依旧没有人声。
桑生大着胆子,拎着剑,走到椅旁,另一只手拎起一把椅子,便从门扔了出去。
“呵呵,倒是有些个阅历。只是胆子小了些。”那尖锐的声音,仿佛便在耳畔。
桑生心中一苦,强压下心底的恐惧,道:“在下李桑生,同姐妹寄居于此,不知如何得罪了这位过路的君子。阁下若是缺少路费银,在下原奉上纹银五十两。”
“呸,谁要你的赃钱。我清清白白的一个人,哪能与你们这等鼠辈沾染。”
“那您要的是什么?您若是要我性命,此刻下手,可以说是轻而易举。您既不动手,有什么要的,且请明言,倘我姐妹能办得到的,我等自然尽全力。您且稍带。容我将灯点上,侠客您既不伤我,想来,咱们还是可以坐下说话的。”
那人拦道:“不必,点了灯,你这双眸子,还想要么?”
桑生道:“既然这样,那咱们外边讲话,让我这俩妹子好睡,如何。玉墨姐姐,还醒着么?要是醒着,答应一声,我同这位侠客出去说句话,便回来。”
“你,你多小心。”玉墨的声音,开始有些颤抖起来。
桑生一咬牙,将手上宝剑一扔,便出了屋子。
那人的功夫,高自己实在太多,自己便是拿着绝世神兵,也是无用,更何况,只是一口寻常的铁剑。
腊月初八的月亮,并不明亮,弯弯的,却像是美人眉。
天空依旧飘飘洒洒地下着雪,冷得人骨头都开始疼。
隔壁屋的灯光,早已熄灭。
桑生放低了声音:“别扰了他们,咱们外面说话。”
“好,咱们走。”
只听“嗖”的一声,桑生甚至没有看清那人从哪里起跳,便看到一个瘦消的人影,立在房顶。
“你还不上来,等什么呢?”
“我没有那么好的轻功,你拉我一把。”
那人的袖间,垂下了一条白练,黑夜之中,甚是显眼。
桑生上前,伸手抓住白练。
那人也看不出手上用力,便将桑生拉了上去。
“你姓李?”那人问道。
桑生微微地点了点头。
“父亲是李好古?”
桑生没好气地回了声:“你方才指责我们姐妹时,不是什么都知道么?你又知道,我们靠这父兄享受了,又知道那时,我们不知道自己什么也没有做。”
“你胆子不小。”
“我胆大、胆小,如今还不一样是人为刀俎么?我虽没有什么本事,却也能看得出来,您这一身,功夫了得。您既然来找我们,自己是有事的。如今,虽在夜里,咱们有的是功夫说话,可是,夜长,总是梦多的。有话,还请您能明言。”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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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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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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