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光扫过亭台内的一众学生脸,他们不是带着讽刺的嘲笑,就是满脸的漠视与不在乎。
这种事情,对他们来说,似乎已经是十分寻常的事情,根本是见怪不怪了。
“山里捡来的野孩子就应该干一些野孩子干的事嘛,文雅读书这种事还是不适合他啊。”
其中一个男孩满脸嘲笑的说道。
然后紧接着田虎也跟着笑说道:“对呀,我还从没听过哪个身世不明的野孩子未来还能做大官的,程景还是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然后就是一片闹哄哄的嘲笑声:“哈哈哈哈哈。”
一个男生话里十分的阴阳怪气:“别呀,他要是不来读书了,谁给我们收拾桌子,打扫书桌,清理小院呀。
“哈哈哈哈哈,有道理有道理。”
沈玄柔的手把着榕树的树枝,力气来的差点就要捏碎树干。
小景此时死死咬紧牙关,眼中氤氲着雾气。不能哭,娘亲说男子汉不能哭,耳中听着他们的嘲笑,手中认真打扫落叶的动作却毫不停止。
沈玄柔强压下怒火,不要生气,不要生气......这谁能忍啊!这么可爱的小萝卜头被这么欺负,就算不是自己的娃,也不可能不生气!
她纵身一跃,轻盈的落在榕树之下,将深深的怒火藏在眼下。
小景扫着扫着,一个人影却出现在自己面前,这让他不得不停下了打扫的动作。
他一抬头,却看见了十分熟悉的面孔。
“娘亲?”
小景眼中的泪水聚满,比兔子的眼睛都红。
“你在干什么?”沈玄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温柔,再生气,也不能对着小景表现出来。
小景此时眼中的泪终于决堤,心中的苦闷和委屈始终是没法在娘亲面前忍住。
他“哇”的一声,丢下了手中的扫帚,一把抱住了沈玄柔的大腿,哽咽不止,眼泪鼻涕全都擦到沈玄柔的衣服上。
曾经最嫌弃小孩子眼泪鼻涕的沈玄柔,此刻却没有将小景拉开,任由他抱着自己的腿嚎啕大哭了一阵。
她侧过头,亭台中的夫子和一众学生都有些讶异,对她的到来感到了十分的吃惊。
那两鬓斑白的夫子率先开了口:“学堂重地,非学子不能入内!你怎么进来的!如此不知礼数!”
沈玄柔死死盯着这个老夫子,这种人,也配为人师吗?难道做夫子,不需要考教师资格证的吗?
她淡淡答道:“学堂制定这种规矩,就是为了不让学生的至亲进来,看到自己的孩子在受着何种屈辱吗?那可真是好规矩呢!”
夫子瞬间觉得自己的脸面保不住,面红耳赤的大声道:“放肆!学堂如何处罚学子,那是夫子该有的权利!程景没有完成功课,只不过是对他的处罚罢了!谈何屈辱,你这是恶语中伤、造谣污蔑!”
沈玄柔冷笑一声,谁都可能没有完成功课,但是小景不可能。
她来到这里不过两日,小景除了陪自己出去以外,其他时间都是在家中安静的做功课,这么认真的人,绝对没有不完成功课这种可能!
小景埋在她的腿上哭了一会,听到夫子的话,立刻抬起头来。
“娘亲,我做完了功课的,我每日都认真的做了功课!只是昨日没有来学堂,布置的功课我不知道,所以才没做的......”
沈玄柔摸了摸他的头,对他报以微笑,就算是没有做完功课,那也不是夫子体罚不让他听课的理由!更何况,那些同学对他口出恶言,夫子分明听到却不出声阻止,想来日常里,小景也经常受到那些同学的欺负打压。
沈玄柔可咽不下这口气!
“小景别怕,娘亲知道小景的努力,这件事,是夫子的问题。”
沈玄柔的话说的大声,生怕讲课的夫子听不到。
果然,他怒目圆睁,双目就想要瞪出火来,“你这乡野村妇!实在是强词夺理!”
“哦,我强词夺理。”沈玄柔冷声回了一句,刀一般锋利的目光落在夫子身上。
“你明知小景昨日未来学堂不知课业明细,却恶意让他在众学子听课时安排他扫院,是没有履行传道授业的职责!
“你听着各个同窗对小景的恶意调侃,却充耳不闻,放任自由,不加制止,是没有师德!
“你让一个不满五岁的孩子独自清扫这偌大的庭院,是全然没有仁义之心!
“就你这样毫无师德,不重仁义,内心麻木肮脏的人,为人师表授业解惑,是全天下夫子的耻辱!是丢了全天下夫子的颜面!”
沈玄柔字字珠玑,每一句都打在这个夫子的脸上,气得他面红耳赤,指着沈玄柔的鼻子只说出:“你......你......!”
“你什么你?”沈玄柔多听他一句话都觉得恶心,“是否要说我牙尖嘴利、巧舌如簧、胡诌乱道?”
夫子气得扶着胸口坐下,教书育人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哪个人敢对他这么不敬!
夫子强行捋了捋气,他不能败在一个乡野村妇的手里,这要是传出去,他连一个没读过书的女人都说不过,以后他的脸面放在哪里!
半晌后,他狠声说道:
“你既然觉得我教不了你那金尊玉贵的儿子,那就不要在我这学堂再读书了!”
以前但凡是有学生的亲人对他的教导方法有质疑,只要他这么说了,他们都只会偃旗息鼓纷纷讨好。
毕竟这青莲学堂是这京口村唯一的学堂,要是不在他这里读书,就没处可以读书了。可送孩子来学堂的,都是希望孩子日后能成才考功名的,绝不会放弃在学堂让夫子教导的机会。
他以为,只要他这么说了,这个程景的母亲,便能立马请求他的原谅。他心中冷笑着等着这个女人向他道歉的场景。
小景听到了夫子的这番话,立马止住了哭声,满脸的惊慌,读书是他考取功名的唯一机会,要是无法在这里上学,他以后如何考功名呢?
他扯了扯沈玄柔的衣角,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得沈玄柔心中一片心疼。
“娘亲,小景要读书的......”
一说完,又上前两步,就对着夫子道歉道:“夫子,您原谅我娘亲吧,娘亲她只是有些生气所以口不择言,她没有对夫子不敬的......”
沈玄柔立马将小景护在自己身后,满脸嘲讽地说:“不上就不上,你嚣张什么啊!”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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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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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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